個變故就在轉瞬之間,驚得學生們目瞪口呆。

劉誌勇和馬亮還是頭一次看到這種真刀真槍的幹,嚇得眼睛都直了。竟然連幫下手都忘記了,眼睜睜的看著鐵男被三打一的幹倒在地上。

“操!這他媽什麽世道!做小弟的都敢砍大哥了!”老狼把酒往傷口上一倒,倒吸了一口冷氣,刺骨的疼痛使得他凶性大發。

“鐵男……”藍蘭淚眼婆娑的看著這個為了自己倒下的男人,心裏極為感動。

“都他媽給我閉嘴!”老狼罵罵咧咧的提著那剩在手中的酒瓶子把兒,由於破碎而形成了不規則的尖利。“把這小子手放桌子上!”

那兩個流氓依言把奄奄一息的鐵男架著坐起來,把他的手放在了玻璃茶幾上。

老狼冷笑著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酒瓶子把兒,他決心殺一儆百。“都給老子看好了,這就是以下犯上的下場!”

鐵男目光呆滯的看著藍蘭,就好像絲毫不在乎自己的手一樣。

這讓老狼很是氣憤,本來他還以為鐵男會使出最後的力氣哀求下自己的。於是剛要把手裏的酒瓶子把兒插下來,忽聽“嘩啦”一聲巨響——

拇指厚的玻璃牆撞得粉碎,守在門口的兩個流氓像飛一樣撞了進來。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後,掙紮了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迪廳裏頓時一陣騷亂,連搖頭晃腦的DJ都情不自禁的跳舞的人們都停下來,不知所措地看著發生的一切。

孔琪琪孫雅雅她們一看進來的人。猶如見到救星一般叫著:“班長!救命啊!”藍蘭本來也想跟著喊,忽然想起來有點不對,連忙改口:“雷瀟你快走!去報警啊!”

老狼眯縫著眼,摸著下巴打量著雷瀟:“是你?”

雷瀟笑眯眯的走了進來:“是我!”

老狼一揮手,他外麵的手下已經都把這個包間團團圍住了。卻沒有一個人進來地,顯然雖然是混混還是很有素質的。裏三層外三層地至少能有一百多號人。最外麵的一層人是對外的,對客人們解釋著有客人喝醉了不小心把玻璃牆撞碎了。

DJ也連忙放起震耳欲聾的音樂來救場,客人們都是來會有人敢打抱不平。既然說沒事,那就當沒事好了。反之這麽多人圍著個包間,也根本別想看清楚裏麵在幹嘛。

老狼胸有成竹的笑著坐到了沙發上。把兩手一攤:“兄弟,我知道你能打。也知道你家有勢力!但這是我地地盤,你想怎樣?”

“我要帶我女朋友走!”雷瀟順手扯過一把椅子,悠然自得的坐了下來。

“你說什麽——”老狼故意側過耳朵拿手攏住聲音裝作聽不見地樣子,然後無奈的聳聳肩:“你看我手下這麽多人鬧鬧哄哄的,我都沒聽清你說什麽啊!”

雷瀟笑了。

孔琪琪不禁鬱悶到了。跟孫雅雅嘀咕著都什麽時候了,他竟然還笑得出來。孫雅雅這才猛然想起,難道雷瀟就是孔琪琪的男朋友?頓時心中黯然。連此時的險境都似乎比不上心裏地失落。

藍蘭卻看著雷瀟的笑容,有些癡了。腦海裏竟然泛出了一句詩句:雖千萬人吾往矣!雖然現在隻有百多號人圍著,可是能笑得如此從容如此霸氣,卻也不是尋常人做得到的了。

老狼心中一凜,雷瀟雖然是在笑,但是那犀利地眼神就像是隱藏在棉花中的鋼針一般,刺得老狼老大不舒服的。老狼畢竟算是個老成的人,想來想去也嘿嘿一笑:“好,咱兄弟倆有緣,哪個是你女朋友,你帶走!”

雷瀟嗬嗬笑著豎起大拇指:“爽快!”然後眼睛向地下跪著的人掃去。隻見地上跪著的藍蘭、孔琪琪、孫雅雅以及馬亮劉誌勇還有鐵男、畢雲濤,人還真不少。

孔琪琪和孫雅雅都滿懷希望的看著雷瀟,希望雷瀟把自己帶走。就連藍蘭都不能例外,她們雖然身份、年齡、經曆都大不相同,此時的目光卻是相同的。

那就像是向自己最親的人求救,在這一刻,她們竟然都把雷瀟當成了自己最能夠依靠的人!

“她、她、她,還有他和他!”雷瀟就像是王指點將一般,一口氣連點了藍蘭孔琪琪孫雅雅和馬亮劉誌勇五人。

老狼冷哼一聲:“兄弟,你太貪心了吧?”

藍蘭等人被點中,心裏都是喜出望外,但是老狼的哼聲讓她們的心又提了起來,誰知道老狼到底會不會賣雷瀟帳呢。

其實今天要是換個別人,老狼早就把他給做了!可是今天來的是雷瀟,老狼對雷瀟可以說實在是太了解了。一個人把十幾個流氓打的漫天飛舞,就連警署的黃主任都不敢得罪他,背後還有一個大財團在支撐著。這種人,不到萬不得已,即便是混黑道的也不得不對他有所忌憚。

雷瀟厚顏無恥的擺擺手:“不是貪心啊,你看我這麽強壯,像是一個就能滿足的了的嗎?”

老狼長出一口氣,又指著馬亮和劉誌勇:“難道男的你也要?”

雷瀟羞澀的遮住半張臉:“人家有特殊嗜好的嘛……”

噗——老狼他們差點噴出來。孔琪琪和孫雅雅她們倒是給嚇了一跳,但回頭看藍蘭忍俊不禁的笑容,方才知道雷瀟是在開玩笑。馬亮和劉誌勇倒是當了真,驚得臉都白了。

“兄弟你張嘴就把人都帶走,這讓我很難做啊。”老狼強忍著脾氣好言勸導。

“我不都帶走啊!”雷瀟指了指瑟瑟發抖的畢雲濤:“這小子隨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