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已近深秋了,花海州雖然是有名的花城,此時卻已寒風過處殘葉紛飛,也頗有幾分蕭索景象。

姬小優站在自家小區門口,兩隻小手在身後糾葛在一起,不時踮起腳尖向外麵的街道上張望下。雖然天氣已經漸漸轉冷,她今天還特意穿了條蘇格蘭式深紅色短裙,上麵一件雞心領的白色毛衣。再配上齊膝的長筒襪和黑皮鞋,特顯清純。很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的。

焦急的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姬小優跺著腳原地轉圈。

忽然“嘀嘀”兩聲喇叭響,一輛銀灰色的寶馬停在了她的麵前。駕駛位的車門被打開,雷瀟出來對姬小優招了招手:“上車!”

姬小優眼前一亮,誰知副駕駛那裏的車窗也搖了下來,足有一米七五身高的女模於餘露出一張俏臉對她綻出得意的笑容。

姬小優頓時臉色就黑了下來,這不是示威是什麽?

剛想耍小性子的回去,卻見後麵車門也打開了,一個穿著破舊衣服的青年男子下車了。他的衣服雖然破舊,卻洗得幹幹淨淨,一笑就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這青年男子笑嗬嗬的幫姬小優打開門,示意請姬小優上車。

姬小優這才認出來這青年男子就是那天在百貨門口被保安群毆的棒棒,不禁驚訝的張開小嘴:“你?怎麽會……”

看了看雷瀟,雷瀟故作神秘的笑道:“先上車,到時候我會跟你們說的。”

雷瀟到底是誰?為什麽會有這麽好的車?這個棒棒為什麽會也在車上?於餘和雷瀟好像沒接觸過,現在怎麽這麽熟?

抱著一肚子地問號。姬小優被好奇心促使著上了車。

車開起來,雷瀟專心開著車,一句話都不說。

姬小優本來想等別人先開口,誰知道等了半天都沒見有人說話。於是悄悄捅了捅身旁的棒棒肖俊彪:“這是去哪?”

肖俊彪笑笑,搖頭不語。

“你不會不知道吧?”姬小優皺起眉頭。故意恐嚇著他:“你就不怕他把你賣了?”

肖俊彪再次搖了搖頭,非常肯定的說:“我信的過他!”

姬小優無語了。忍了半晌終於忍不住問道:“雷大班長!你到底要把我們帶到哪裏去啊?”

雷瀟從後視鏡裏看了看她:“嗬……好吧,既然你急著要知道我就現在說吧。我這個肖俊彪是需要一份養家的工作,小優和於餘應該都想勤工儉學吧——”

“不是!”姬小優漲紅了臉打斷了雷瀟地話:“我隻是想賺點零花錢!”

“好好好——”雷瀟懶得和她爭辯,繼續說道:“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吧,你們都需要錢。而剛好我家開了一個小飯店,需要人手。

“肖俊彪我之前就已經說了。請他幫我負責飯店地安全係統。而於餘有幾個搞藝術的姐妹,我這裏打算每個周末的晚上以及節假日的晚上搞一些文藝演出。就請於餘帶著她的姐妹來幫忙吧。至於小優,剛好有個導遊的工作,不知道你有興趣沒?”

於餘不禁心存感激,雷瀟應該是考慮到怕姬小優到班裏傳她地事情,所以就說於餘是搞藝術的。她對雷瀟地安排怎麽會有意見呢。能多賺點外快當然更好。

關鍵問題在於,既然是雷瀟通過她找演出人員,那麽就相當於於餘成了一個中間人。每個她找來給雷瀟演出的人,都需要把酬金提成給於餘的。這樣無形中於餘的收入就多了許多。

肖俊彪沒什麽意外,姬小優倒是沒想到會是這種事,跟最初自己的設想大相徑庭。但仔細想了下,發現也是有利無害,於是對雷瀟聲明道:“隻能周末哦!”

雷瀟笑著點頭。

正在這時,雷瀟地手機響了,接起來一看原來是軒轅蝶的電話。看了看周圍這麽多人實在是不方便接,但是又怕軒轅蝶有什麽急事,畢竟之前雷瀟把軒轅蝶氣得都襲警了,可能真給她惹了不小的麻煩。

接通了電話,話筒那邊傳來地先就是一聲歎息。

雷瀟心裏一沉,軒轅蝶是一個多麽潑辣的女孩子啊,從來就沒見她皺過一下眉頭。連她這樣的一個女孩,都學會歎氣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雷瀟……沒事了。”軒轅蝶欲言又止。

“喂!到底怎麽了!你什麽時候變得說個話都婆婆媽媽的了?”雷瀟知道問是沒用的,對她就必須用激將法。

“靠!你才婆婆媽媽的呢!”軒轅蝶果然中計,聲音飆升三個八度:“老娘被放大假了!”

“啊?”雖然早就猜到不會是什麽好事,雷瀟還是吃了一驚。看來這事對軒轅蝶影響果然很大,放大假的話應該會有兩個結果。

一是解職的過渡期,沒有後台的又犯了比較大的錯誤的警員就會遭此待遇了。二是把事件冷卻下,等風頭過了再回來繼續工作。這是有後台的警員的特殊待遇。

隻是不知道軒轅蝶是哪種。

雷瀟不禁頗為內疚,如果不是當時自己出言激怒了軒轅蝶,就不會走到這一步了。想安慰下,卻不知道如何說才好。一張嘴脫口而出的隻有一句:“玩的開心點。”

“知道了知道了,今晚的飛機去海南,回來再聯係你吧!”軒轅蝶氣哼哼的掛掉了電話,顯然對雷瀟的話很不滿意。

雷瀟苦笑一聲,剛想把手機放回口袋去卻又再次震天價響了起來。

誰啊這是……雷瀟抬起手機一看,原來是孔琪琪的電話。本來不想接,誰知道那鈴聲不依不饒的響,雷瀟隻好接通了電話。剛接通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句:“喂!我在醫院等你墮胎呢!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