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廢女孩哪裏會不曉得張宇出價是為了要她的什麽,知道張宇是為了氣雷瀟罷了。不過她卻仍然非常堅定的搖了搖頭,她本來就不是個能出來賣的。

雷瀟當然也知道張宇是故意和自己爭鬥的,隻是他雖然也對這個女孩很有好感,卻不至於為了一個野模和生意上的競爭對手擅自衝突。

畢竟兩人如果再起衝突,那可不是當年的半大小子打架了,而是花海州兩大龍頭集團的爭鬥,也許花海州商界的大洗牌就因此而起,目前時機還不成熟,這還不是雷瀟希望看到的。

因此雷瀟隻當是在看戲,張宇卻是扁平的鼻子頭上都冒汗了,狠狠的瞪了一旁那獐頭鼠目的男人一眼。那男人打了個冷戰,他自然隻當張宇這是什麽意思。

張宇這種惡少,遠不是他這種半雞頭能夠得罪的。張宇發句話,那麽花海州裏敢再容納他的夜場肯定剩不下幾家。雞頭多的是,要封殺他不跟玩似的?

張宇沉不住氣了,如果再一次出價再不能搞定這女孩,別說是否可以給自己掙下麵子的問題,隻怕以後再不用在雷瀟的麵前出現了。

於是惡狠狠的對那頹廢女孩說道:“一萬!”

這個數字讓雷瀟和司馬烽火著實驚了一下,一萬塊買個野模的一夜?這扁鼻子今晚上得喝了多少酒啊!這數字也讓那本來平淡的頹廢女孩也愣了下神,旋即反應過來剛想拒絕,那猥瑣的男人卻馬上興奮的代她回答:“成交!”

張宇鬆了口氣,盡管出了血。好歹奪了雷瀟所愛,也算是小出一口氣。

誰知道那女孩反應過來之後馬上大聲抗議說:“不!”

張宇表情一滯,那猥瑣男人馬上逼視著女孩低吼:“我說——成交!”

那女孩胸口起伏著,勇敢地和那猥瑣男人對視著,似乎是使出全身的力氣吼道:“我說——不!”

那猥瑣男人惱羞成怒的就想舉拳頭打那女孩。張宇卻是比他還生氣,一把把那猥瑣男人扒拉開。指著那女孩的鼻子罵道:“你那是鑲鑽的啊?媽地老子還買不下來你?”

那女孩緊咬著嘴唇,不敢說話。她畢竟年紀還小,被人這麽一恐嚇,雖然有性格卻也不敢說話了。

張宇這麽一說,他的幾個跟班也圍了過來,把那女孩圍在了中間。

雷瀟不知道說什麽好。其實這種強買強賣在演藝圈裏很常見。既然是出來吃這口飯地,想潔身自好真的很難。但是他也知道。很多女孩本來隻是真的為生活所迫出來賣藝賺錢養家,但是在被強大背景如張宇這般的惡少強行買下之後,變得自暴自棄,從此走上了墮落的道路。

雷瀟便想站起身來阻止,卻覺得被人拉住了胳膊。

回頭一看。原來是司馬烽火。

司馬烽火對雷瀟輕輕搖了搖頭,雷瀟知道司馬烽火的意思。對於雷氏百貨和新世紀百貨之爭,司馬烽火也是知情地。之前兩家百貨在客戶的爭奪上由於客戶群定位地不同。還沒有造成重合。

而之前花海州的百貨行業還不是他們兩家獨大的局麵,事實上還有一些其他的相對較小的百貨存在著,兩家百貨既然誰都奈何不了誰,幹脆不約而同地暫時采取了井水不犯河水的策略。

也就是說先各自發展兼並其他小百貨,等花海州就隻有這兩家大百貨稱雄的時候再一較長短。可是現在不同了,由於沃爾瑪地加入新世紀百貨已經壓了雷氏百貨一頭,如果真的現在開戰,雷家肯定是吃虧的一個。

司馬烽火的意思是要雷瀟先忍一忍,別因為個不相幹的女藝人去和張家撕破臉皮。相較之下,雷氏百貨的發展和一個女藝人的貞操在司馬烽火眼裏,自然是前者為重了。

雷瀟不得不承認司馬烽火的想法是很合乎利益一說的,不禁有了半分猶豫。恰在此時,忽然聽到那女孩微弱我……”

這一句聲音非常之微小,在嘈雜的音樂聲中幾不可聞。但是落到雷瀟的耳朵裏,卻猶如古寺鍾聲般震耳欲聾。

“她叫我班長!”雷瀟腦海裏頓時翻江倒海起來,同時記憶的某個角落終於被這一聲班長喚醒了!這個女孩不正是坐在李少南右側的那個經常很沉默的女孩嗎?

由於李少南擋住了雷瀟看到她的視線,又由於這個女孩很沉默也很低調,平時不太與人交往,所以雷瀟都沒怎麽太注意過她。卻沒想到穿著校服的她是如此平凡,而舞台上燈光下的她是如此的出色!以至於雷瀟一直都沒有認得出來!

雖然雷瀟連她的名字都還叫不出來,卻毫無疑問的確定了這個女孩就是自己班裏的學生!

張宇見那女孩果然對自己的勢力害怕了,便心滿意足的伸出手想在這女孩胸上抹一把,誰知道眼看摸到卻一下抓了個空。

那頹廢女孩本來還不知所措的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自己無法抗拒的勢力,誰知道一隻強有力的手把她給拉了過去。那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力量,大到她根本無法反抗。

頹廢女孩就這麽愣愣的栽進了一個結實的胸膛,懵懵的抬頭一看,卻正是剛才一直悶頭喝酒的雷瀟!不禁大為感激。

司馬烽火卻是忍不住歎了口氣,他終究還是勸不住雷瀟。他利用欺騙過許多人,偏偏那些人還都甘心被他欺騙利用。他隻為雷瀟一個人真心考慮,偏偏雷瀟還一點不領情!

張宇眼睜睜的看著雷瀟奪走那頹廢女孩,氣衝衝的雙眼一瞪:“小雷你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