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關係(原三寸陽光) 惡之花
“泰國最年輕的國防部長昆巴?拉瓦朋?”花姐神色變了。
拉瓦朋家族是泰國最大的家族之一,昆巴?拉瓦朋的祖父是泰國第二大政黨泰國黨的黨首,其父親是現任泰國總理頌咁?拉瓦朋,他的叔父在內閣13個席位中占了3個,昆巴上麵還有三位哥哥都經商,所經營的產業是泰國經濟的支柱,他們的勢力連國王都不敢小視,其地位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這個昆巴?拉瓦朋22歲從政,10年間升職速度令人咂舌,兩個月前因為一場政變把前國防部長lusaken拉下馬坐上這個位置,他的能力和手段可見一斑。
“嗯。”K的回答從來都簡短。
“他跟吳驥什麽時候有來往的?”花姐問道。
“國會爆炸案之後他們有過一次秘密會談,我猜這封郵件跟他們談的內容有關。”心頭的煩躁揮之不去,K又想抽煙,掏出煙盒,裏麵什麽都沒有,煙盒在手中被使勁捏成一團。
花姐拿出自己的金裝中南海扔給他。K的疲累大家都看在眼裏,大家表麵上不說什麽,心裏都明白伊果的事沒有人能比他更焦急,隻是他掩飾的很好,他本就不是個善於表達自己感情的人。
阿德將話題接上,“紅衫軍都已經把泰國鬧騰的烏煙瘴氣了,怎麽他們還想幹涉別國內政?”
花姐想了想,撥弄了下頸側的頭發,邊說著邊又拿出根煙優雅的點上,“我猜不會那麽簡單,任乾毅才被抓,昆巴就和吳驥見麵,時間會不會太巧合了。”
許久不說話的張小龍這次抓住了重點,“泰國政府最需要的是什麽?”
一語驚醒夢中人,阿德和花姐笑道:“軍火!”
是啊,紅衫軍越演越烈,武力鎮壓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事,泰國本就不是軍事大國,現在最需要的不是軍火還會是什麽?
花姐接著說:“昆巴這次來是想跟吳驥合作。”
雖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還有一事阿德想不通,“那麽,昆巴拿什麽條件跟吳驥做交換,而且為什麽他會選擇吳驥?”
“總統選舉一定不會拖太久,跟少了任乾毅的國議院相比,自然會選擇機會更大的複議院!”K的理智很快恢複,一句話答了阿德的兩個問題。
南鱗現在也陷入了內亂,兩院都不會想讓內亂演變到無法收拾的地步,那麽總統選舉勢在必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吳驥現在雖然辭職,國議院也不會輕易讓他複出,可國議院自家後院著火,所以說到底還是吳驥更勝一籌。
張小龍默契的接著K的話解釋道:“總統選舉最重要的就是資金。吳驥現在不會動用文海在瑞士銀行的錢,一來這筆錢數目龐大,現在又是非常時期,他的任何動作一不小心就會為他帶來致命的打擊;二來,想轉移這筆錢最適合的人選就是K,但在他不確定K是否衷心的情況下不會貿然用他。所以他現在最缺的資金昆巴能為他提供。”
張小龍和木菱現在和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對於K他們計劃自然是已經了解,也許是因為他晚加入的原因,所以在分析當下局勢時要比阿德和花姐看的清。
阿德和花姐了然的點了點頭。
敲下最後一個鍵盤,大功告成,“好了!”木菱拍拍手在轉椅上轉了一圈,臉上的自信一目了然。
她把電腦轉過去給他們看。郵件內容很簡短,首先是向吳驥道歉說自己最近一段時間因為國內局勢走不開,然後希望他或者他信任的人到泰國定議盟約的內容。
這封郵件證實了大家之前的猜測。木菱這時走到張小龍身邊,張小龍輕輕攬過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低聲在她耳邊說:“你真棒!”
木菱臉上露出個笑容,也在他耳邊說:“你也是。看不出來關鍵時刻你還是很有用的。”
張小龍不滿,剛想說話,木菱就在他側臉吻了一下,“這是獎勵。”
張小龍扶在木菱腰間的手一緊,對於這個獎勵的不滿足表達的很是清楚。
這兩人在一邊肉麻著,完全不顧旁邊兩人鄙夷的眼光。阿德和花姐為K感到不公平啊不公平,可反觀當事人,根本沒在意他們的真人秀。
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某兩人的火熱。K拿在手中看了一眼,接起來,沒說幾個字就掛了。
他眉頭又開始擰起來,“吳驥派我去泰國,明早出發。”
事情的發展總是這麽突然,沒想到吳驥會讓K去泰國,目的是什麽已經不用說。其實大家都為這事感到開心,這說明吳驥已經重新任用K,但看K的神情並沒有絲毫高興甚至有些嚴肅,大家不敢在此時碰他的逆鱗,乖乖閉嘴。
K拿過車鑰匙準備回家。花姐看著K的背影,心裏頗有些感觸,這些人當中,出了木菱就是他很伊果最熟,細心的他怎會不知道K的擔心呢?
他跟著K走出去,快到車前時叫住他,認真地說:“我們早就把伊果當成自己人,她這邊你盡管放心,一有消息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K感激一笑,拍拍花姐的肩膀,“謝謝。”
這一句謝謝承載著兄弟之間的信任和無限感激,隻有花姐明白K的一句謝謝有多麽厚重。
連綿的細雨下個近一個星期,在熱帶與亞熱帶交替的森林中,除了悶熱還是悶熱。暈眩的感覺常常發生,身體更是忽冷忽熱,實在讓人難以忍受。
伊果全身包裹在破舊的毛毯中瑟瑟發抖。她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又躺在大卡上,被大卡拖了一段距離之後她就昏了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大卡上,身上的衣服換了一身,肩上的傷口和肋骨重新處理過,但包紮的很粗糙,誰替她做的這些她根本不想知道。嗓子像被烈火灼過似的,她想她又發燒了。
擎銳九拿著一個軍用水壺走到伊果麵前蹲下,沒有任何溫度的說:“起來,吃藥。”
自從她再次上大卡之後,擎銳九就沒再讓她下車,可是他卻變了個方法折磨她。他手上有足夠治好她需要的藥,可他偏偏不讓她快時間好起來,每次都在服藥之後再隔一兩天才會再給她服一次。就這樣,她的病斷斷續續總是好不了。她知道擎銳九是提防她好起來再次逃跑,比起其他手段這已經是最仁慈的了,她此刻早就不奢望其他。
擎銳九見伊果閉著眼睛並不理他以為她不想看見他,惡狠狠地一把拉過她的毛毯讓她坐起來。伊果發出一聲低、、、吟,痛苦的皺著眉頭,蒼白的臉上有一層薄薄的汗珠,蓬鬆的頭發緊緊貼在鬢邊,她現在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看出伊果的不適,擎銳九厭惡的臉稍微緩和,把她靠在車邊,捏著她的臉頰讓嘴張開,把手上的藥塞進她嘴裏又灌了些水,看她一點點咽下去才把她放回原處。一切做完之後,他像是避瘟疫一般快步走開,可沒走幾步又停下來,回頭向她看去,眼裏的溫柔一瞬即逝又恢複到一臉的冷漠。
大卡又行駛了幾個小時後終於停下,看車外的景觀應該是在山腳。伊果隱約聽見前麵有講話聲,其中一個講話的人是擎銳九,開始對方的語氣還算客氣,不到三分鍾,又插進卡斐的聲音,交談的人突然吵起來,火藥味十足,不用看也知道情形一定劍拔弩張。
不知道擎銳九又說了什麽,吵架聲消失,來了幾個穿著粗布衣服,頭上還戴著頭巾的男人,拿著長杆步槍上了大卡。
幾個男人眼神凶惡,脾氣也不大好,在大卡上一番搜查之後指著伊果問:“這個女人怎麽回事?”
“鬼爺要的人。”擎銳九有些不耐的說。
幾個男人似乎不相信,但是一時又拿不準注意,不知道該不該放他們進山。最後其中一個男人惡聲惡氣地說:“不行,你們沒有通行證我們不能放你們進去。”說著就帶頭跳下大卡,不理會擎銳九等人。
即使最落魄的時候擎銳九也沒受過這樣的對待,他握起拳頭手上的青筋暴露,臉上的陰霾顯示此時他的怒氣,幾番掙紮之後他鬆開拳頭,笑著轉身又去與那些人交涉。
伊果在聽見擎銳九說‘鬼爺’的時候就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了——金三角——泰國、老撾、緬甸三國交界的一塊三不管地帶,世界上最主要的毒品產地。
想不到文海真的逃出來了,在偷渡船上聽到的時候她還想著不可能,文海小腿受傷,即使想逃也逃不遠,而老徐被強效的迷倒,恢複意識至少要2個小時,這期間足夠安全局的人來收拾他們。
伊果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問題出在老徐身上,有可能對他作用不大,他很快恢複了意識帶著文海一起逃了,這有這樣才最能說得通。
“老九!”噩夢般的聲音從大卡外傳來。
伊果深呼口氣,慢慢閉上眼睛。從此刻開始,地獄之門正式開啟。
我現在就想快點把文完結了,怎麽寫到這裏感覺還有很多要寫呢??
下一篇文我可能要講樂霓的故事,我這幾天整天YY這個,把自己想樂了,這文走輕鬆向,不會虐,我自己也挺期待我會寫成個什麽樣,希望到時候大家多多支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