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場
飛機場門口,張小龍在車裏看著K一隻手提著個Coach褐色皮質行李包,一隻手撩開灰色風衣的一邊,插在褲包裏朝他的車走來。白色緊身T恤勾勒出他完美的胸肌和腹肌,黑色的墨鏡架在高挺的鼻子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張小龍下車走到車前,張開雙臂,K把行李包放在車頭上,也張開雙臂和張小龍來了個男人之間的擁抱,張小龍使勁的拍他的後背,K不動聲色的還以顏色,張小龍覺得他的內髒快要被K給拍出來了,投降道:“好了,好了,再拍我昨天吃的都要吐出來了。”
K放開他,張小龍對著他的前胸又是一拳,隻不過力道減少了很多。男人之間的友誼真的不需要太多語言,一個動作已包含很多東西。“上車吧。”
車上,張小龍一隻手拿著煙,一隻手掌著方向盤,“你可算是回來了。”
K剛好吸了一口煙,吐了個煙圈,“怎麽,想我了?”
張小龍立馬像小媳婦見到久違的相公一樣的表情,用很娘門兒的聲音,“嗯,想shi 我鳥。”
丹鳳眼深情的看著自己,K明顯的抖了一下,很酷的轉過頭去,一隻大掌扣在張小龍頭上,扭轉方向,迫使他看前方,“我不想一回來就進醫院。”言下之意就是,少來惡心我,潛台詞就是,專心開車。
“哼,一回來就裝酷,裝深沉,你個臭狗……”‘屎’字還沒說出來,就被K一巴掌刷在後腦勺上,疼得他亂叫,一臉怒樣,又不敢再惹K,典型的敢怒不敢言。
在K麵前25歲的張小龍就會變成個智商為零孩紙(唉,他也挺不容易的,本來智商就不高~~~~~),經常說些瘋話,然後就會遭到K毫不留情的‘毒打’,這孩紙還真甘之如飴。沒辦法,這就是他倆的相處方式……
“先去你家。”K懶得看他,也懶得聽他長篇大論,這一句話直接堵了他的嘴。
張小龍一隻手揉著他的腦袋,“一回來自己家都不歸,就忙著找老頭子,用得著這麽殷勤麽,”口氣無限的幽怨,“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他散落在世界某個角落的兒子。”
K拿著煙的那隻手擔在車窗上,斜眼看他,“這次回來也許就不走了。”
張小龍本來一臉不甘,聽見這句話之後就變得認真,“真的嗎?那邊的事辦好了?”他和K並沒有親緣關係,但比親兄弟還親,這種兄弟之情是外人無法理解的。
張小龍對K與其說是信任不如說是依賴,除了文海沒有人知道他們認識差不多8年時間,所以張小龍在得知K這次回來就可能不走後,那感覺就像在海上孤單漂泊了很久的一根枯木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海岸,既有欣喜,又擔心是假的,這都是因為珍惜,所以害怕失去。
K淡淡的說:“嗯。”
……….
憋著一肚子怨氣的擎銳九從書房下來,在見到剛進門的張小龍和K時,臉色頓時就變了變,心想,難怪鬼爺要讓他把東南亞這邊的一半生意交出來,隨即換上一副驚訝的樣子,笑著說:“我說怎麽的,原來是K回來了,好久不見。”
K看著擎銳九的笑臉,平淡的笑道:“好久不見。”
看K那雲淡風輕的樣子,擎銳九心裏的不甘更勝,但畢竟也是老江湖,很快壓下心裏的情緒,點了支煙,漫不經心的問道:“這次回來,什麽時候又回去?”
“不好說,還要看鬼爺怎麽安排。”
“希望你留的時間長些,我可是很希望與你合作呢。”故意把‘合作’兩字說的很重。
“希望如此。”
張小龍雖然心性隨意,但不代表他就真的笨,聞不到兩人的火藥味,上前道:“老九快去忙你的,爸還等著K回話,敘舊留在改天吧。”
擎銳九吐了口煙,說:“那我先走一步,改天請你們喝酒。”經過K身邊時斜了他一眼。
書房裏,文海頭靠在椅子背上,嘴裏抽著支雪茄。張小龍和K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K把包裏的文件夾遞給文海說道:“美國那邊的公司已經借殼在納斯達克上市,現在我們對殼公司有絕對的控股權,目前最主要的就是發行新股募集資金,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這邊的其他資產通過整體資產出售、配股、收購、新增股份吸收合並等機會注資到殼公司,同時我們還要用以前那些分布在不同國家的子公司的身份來購買股票進行融資,然後我們就哄抬股價,在市場上做出一個殼公司發展前景好,利潤空間大的假象,讓投資者不斷買我們的股票,最後就把錢直接存入瑞士銀行,這樣任何人都查不到錢最初的來曆。”
“完美的洗錢過程,還可以從中再賺一筆,K,你他媽就是個商業奇才。”張小龍笑著拍打K的肩膀。
文海過了一會兒說:“嗯,不錯。”然後又莫名的說了一句“K,你跟了我多久?”
“不記得了。”K想了想說。
“六年,你跟著我六年了。”文海語重心長道,“你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以前都叫你幫我打理明麵上的生意,現在那邊的事處理的都差不多了,下麵的就交給其他人跟,你過來幫我管下麵的生意吧,你跟老九一起,先從東南亞這邊開始。”
“東南亞這邊的事一直都是老九在管,我現在插一腳進去對他怕是……”
“那個你放心,你的貢獻沒人敢說個‘不’字,隻管去幹就行。”頓了一下,“隻不過,以前你都是跟正當商人談生意,以後麵對那些豺狼虎豹,才是真正顯示本事的時候。”
話說到這裏,K當然也不推辭“謝謝鬼爺的提醒,我會好好做的。”
文海吐著眼圈看著他點點頭,“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從進來到現在,文海都沒有正眼瞧一下張小龍,對此他早已見怪不怪,自己父親對自己冷淡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所以出了書房,張小龍還是那副胸無大誌的少爺樣,拍拍K說:“等我,我去拿個東西。”說著就朝自己房間跑去。
中午,文雯醒過來覺得口渴,於是就自己下樓到廚房拿水,剛剛在廚房裏就聽見張小龍的聲音,走出來就看見個陌生男人,他的穿著打扮很隨便,不是她常見的黑色西服套裝,他就那麽隨意站在客廳中間,身上散發著一種沉穩,一種自信,還有種說不出的閑適。她不自禁朝他走去,麵容越來越清晰——年輕帥氣的臉龐,挺拔強健的身軀,他的皮膚有點黑,五官深刻,咋一看有點像混血兒。她能感覺到她的心咚咚咚的直跳。
K看著這個女人朝他走來,當看到她的那雙狐狸一樣的眼睛時,就知道了她的身份,於是客氣道:“文小姐,你好。”
文雯微愣:“你怎麽知道我是誰?”才問出來她就有些後悔,這不是白癡問題麽她想。
“能在這個時候穿著睡衣自由出入這裏,還有一雙和張小龍一樣妖媚眼睛的,除了鬼爺的女兒文雯,我想沒有其他人。”其實在這之前,他就見過她,隻不過是張照片。
K的語氣很正經,當說出的話卻有些輕佻,文雯看看自己身上蕾絲睡衣,臉不自覺的紅了一大片,心跳更是加快。
“喲,你們這是幹嘛呢?”張小龍的聲音從樓梯傳來,“文雯的臉怎麽那麽紅,K,不是你欺負的吧?”
文雯瞪他,看見他手裏的精致盒子就故意嘲諷道:“怎麽,又買什麽珠寶鑽石哄騙小姑娘呀?”
張小龍聳聳肩,沒回答她的問題,“這個是K。”
“原來你就是K,久仰大名。”說著伸出右手,露出微笑,眼睛亮亮的看著K。
握住文雯的手,K平淡的笑道:“不敢當。”
文雯收回手,恢複了大小姐的姿態說:“那我就不打擾了。”沒等K回答就轉身上樓。
張小龍湊過臉來:“魅力真大啊,我才上去幾分鍾就把文大小姐給收服了。”
K斜眼看他:“不趕時間辦你的正事?”
張小龍知道K不想繼續談論這個問題,於是道:“走,走,快走。我先送你回去,晚上,老規矩。”
“誰怕誰。”K不屑的說。
“喲嗬,看你晚上有沒有那個體力。”張小龍還不忘曖昧的看他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當一個男人遇到困難失意的時候,中國女人通常會說:“你真沒有用,你看別的男的,哪裏像你一樣,你真沒出息。”歐美女人通常會說:“哦,親愛的,事實上你幹得不錯。”日本女人通常會說:“某某君,請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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