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禁錮的張管事極力掙紮,但麻木的身軀根本沒有絲毫力量,更何況青色雙蛟融入體內,不僅吞噬著體內的靈力精氣,並將靈力禁錮,就連自我了斷都不可能。一番掙紮後,張管事也明白此時的處境,露出一抹絕望之色,異常頹廢的放棄抵抗,神色複雜的看著林陽兩人緩緩走近,眼神有些異樣而平靜。
“張管事,多年不見,隻不過是敘敘舊而已,何必弄得如此緊張!”林陽有些疑惑的看著異常平靜的張管事,隱隱有一種不安,卻始終不知有何異樣之處,隻能試探引導著說道。
“既然你們知道我的身份,我也沒什麽好說的,東西在儲物戒中,隻要你們放我一條生路,我月海商會必然不會再提起此事!”張管事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隨即無視林陽的套話,沒有透露一絲多餘的事情,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的要求。
“哼!張管事果真了得,做唬人的買賣可真是毫不眨眼啊!莫非張管事以為我們兄弟是為你月海商會區區一些掩人耳目的貨物而來的?張管事,隻要你肯說出背後的事情,自然放你一條生路!”林陽露出一抹陰冷,殘血刀驟然釘在大腿上,神色嘲諷的說著。
“兩位沒有看我手中的貨物,又怎知沒有價值?做買賣的可不能如此急切,否則是沒有什麽利益可圖的!”張管事眉頭微皺,看也不看那淌血的刀身,反而神色平靜的說道,一副做買賣的模樣。
“哇!你還敢教訓俺們?做什麽買賣?俺們可不是做買賣的,不想死的就乖乖說出來!”看見張管事如此平靜的模樣,似乎並非階下囚一般,反而端起一副商會管事的姿態,佟力頓時氣火上湧,怒吼著威脅道。
“我本就是買賣人,既然兩位對我月海商會的貨物沒興趣,那我這小命自然沒有什麽價值,談不成買賣有什麽可說的!兩位請便吧!”
“你找死!”一聲暴喝,暴怒的佟力驟然凝聚大地之刺,張管事不僅沒有驚恐,反倒異常平靜的露出一抹詭異之色。然而就在張管事等死的時刻,林陽突然阻止佟力,而佟力頓時清醒過來一般,但仍舊露出一抹獰笑,那趨勢不改的巨大土刺分為四根尖刺死死的釘在張管事四肢。
“張管事,我們不是買賣人,沒有那麽多的耐性,何必一再激怒我們吃這些苦頭?月海商會為誰效力,想必張管事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以我們兩人的實力不可能與其對抗,我們隻是想得到詳細的信息自保而已,張管事又何必自作烈士?若是逼到絕路上你我都無法收場!張管事可要好好考慮,別逼我們用其他手段!”林陽有些不耐煩的陰冷著臉,刺骨的寒意凝聚迫人的氣場。
釘住四肢的張管事臉色有些蒼白,見林陽識破心思,眼中閃過一抹遺憾,感受到那冰冷的決心,張管事心中微微一歎,繼而神色不變的閉口不言,根本沒有考慮的意思。林陽眼中驟然凝聚嗜人凶光,懾人心魄的靈光散發著暗紅色的光芒,直視著張管事淡然陰冷的說道:“雖然這搜魂並不能完全得到我們想要的信息,但總比什麽也得不到好!你說呢?張管事?”
如此詭異的眼神靈光,僅僅是餘光就引起神魂的顫動,張管事臉色驟然大變,對林陽所說搜魂深信不疑,此刻再也無法保持鎮靜,快速的在心中衡量其中得失,毫不遲疑的下定決心。隻是那吞噬神魂的冰冷更為巨大,張管事驚恐絕望的急切說道:“林道友且慢!”
“看來,張管事是考慮好了!我說為何張管事從不問我們身份,還以為真是想和我們做交易留一條後路,原來早就一清二楚,怪不得如此鎮定。若我們真是為求財而來,隻怕就被你騙過去了!嗯,這樣也好,打開天窗說亮話,張管事可不要再挑戰極限!”嘴角露出一抹詭笑,林陽不屑的看著驚慌失措的張管事,眼中那詭異的暗紅色神光凝聚不散,散發出令人絕望的壓迫力場。
“嗬嗬,林道友果然好手段,怪不得能一次次的從組織手中逃脫!林道友能查出我的身份,隻怕是得自道門的消息,看來道門早有察覺,這次縱然不是落入你們手中也難逃其他道門之手!想必林道友對組織也有一些了解,以我的地位知道的並不多,隻是不知林道友想知道些什麽,隻要我知道的就決不隱瞞!”本性難移,多年打拚商場的張管事極為圓滑,見林陽有放棄搜魂的念頭,就漸漸平複驚恐的心境,抓住一絲主動權,不溫不火的說道。
“對道門的計劃我並不感興趣,隻是不知為何你們一再置我於死地,好像以我一個小小的太生道弟子沒什麽值得耗費如此精力的地方吧?”
“你的確沒什麽值得注意的,但你卻是道門弟子,這是不能改變的,而道門掌控這大陸也太久了,自然有人不願意。而你隻不過是運氣不好,恰逢豈會罷了!”似乎沒有料到林陽如此一問,張管事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抹苦笑,淡淡的說道。
“那麽說道門弟子接二連三的失蹤全是你們所為的了?僅僅是一些低階弟子,隻怕對道門沒什麽意義吧?小打小鬧卻不傷筋動骨,這幌子打得也太不精巧了吧!”
“對修士來說時間不算什麽,隻要能打擊道門的威信力量什麽都是值得的,也許現在沒有什麽意義,但誰知道以後會有什麽影響呢?更何況所謂的那些低階弟子又有誰能確定不會成長為一方尊者?而像道友這般精英弟子,豈不更有價值!”張管事並不在意林陽的譏諷,反而淡淡的看著林陽,神色不變的說道。
如此一點點蠶食的計劃雖然緩慢,但卻是最有效最隱蔽的計劃。千裏之提潰於蟻穴,若是沒有一代代弟子的傳承,隻怕再龐大的道門也會一點點消逝在時間長河中。林陽臉色豁然一變,但也無可奈何,誰知道有多少暗中潛伏的存在,不敢打草驚蛇唯有隱忍醞釀著雷霆一擊,隻怕這也是個個道門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吧。
似乎料到林陽的反應,張管事對林陽的驚訝沒有一絲意外。林陽自嘲一笑,也不再杞人憂天,快速恢複心神。此刻對林陽來說,道門的存亡太多遙遠,唯有得到小雅的消息才是最急迫重要的。
“難道道門開始就沒有絲毫的察覺?一個個弟子魂牌破碎,就算沒有例外出現,道門不可能放任不管的!更何況在道門的勢力範圍,你們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圍殺,想必定然有另外的手段,不知張管事可否清楚?”
“咳咳,林道友如此在意那些失蹤的道門弟子,隻怕是為了救人而來的吧?”張管事蒼白的臉色驟然凝聚一抹殷紅,緊皺著眉頭抵抗著身軀傳來的痛苦,自信的問道。
見林陽眼中閃過一抹驚異,無視那驟然凝聚的殺意,張管事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根本不給林陽推脫的機會,掙紮著接著說道:“也許我能幫上忙,隻是林道友若想知道,還是先將我身上的禁錮散去為好。更何況以我現在的處境根本無法逃走,也不必擔心什麽。否則再有一會兒你什麽也得不到了。咳咳……”
此刻張管事四肢被土刺穿透,而體內的靈力被禁錮,根本沒有絲毫力量來療養傷勢,大量的血液流失,張管事已然臨近油盡燈枯的境地!但林陽卻無視張管事的祈求,反而眼中的殺意更為淩厲。張管事敏銳的觀察力瞬間抓住林陽的真正目的,讓林陽不得不妥協,可林陽心中總有一股不安在彌漫。
“是否所有的道門弟子都會遭到你們無休止的襲殺?而那些突然失蹤的道門弟子性命是否有恙?”林陽寸步不讓的質問道,眼中露出懾人的靈光。
深深的看著林陽那堅決的眼神,張管事微微一顫,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既然是襲殺自然沒有留下的必要,而那些失蹤的定然有另外的用途!”
眼中閃過一抹喜色,林陽頓時鬆一口氣,隻是看著張管事那決然的神色,林陽眉頭微皺。想要讓他繼續開口就必須將這禁錮解除,否則片刻這張管事就會身亡,這種情況下有怎肯透露一絲一毫!隻是心中的不安從未散去,林陽微微示意一旁的佟力,將這禁錮散去。
就在那一絲絲青色靈力收回的一瞬間,林陽臉色驟然巨變。來不及收回這股靈力,快速的凝聚靈力。果然這張管事眼中露出一抹痛苦的解脫,猙獰的神色凝聚力量想要毀去手中的儲物戒。眼中戾氣爆閃,殘血刀如電光般劃過,將張管事手掌齊根斬斷,那儲物戒掉落在血泊中。張管事眼中露出一抹驚人的不甘與悔恨,生命力瞬間流逝,成為一具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