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半個時辰後竹清終於生下來一個瘦小的男孩兒,和一個白胖的女孩兒。男孩卻是小的可以,以至於從前在肚子裏時號脈都沒有感覺出來。

為了好生養,白主君給小男娃取乳名為擬南;家譜名為白子彌,取滿、補之意。

女娃就順著家譜取為白子烠(hui)乳名元寶,白三小姐取的,竹清不同意要不就叫元元要不寶寶,哪能那麽俗。

最後就叫了寶寶。

白子烠長大後是有感激竹清,還好沒有同意她叫元寶,但是為什麽不叫元元反而叫寶寶,真是······哎!堂堂大女子啊!

似乎是男孩的營養都被女孩搶去了,看著瘦小的兒子竹清更是心疼不已,白園全府上下也都對小公子寵愛有加。

稍被冷漠的白子烠也沒有惱,她知道因為她搶了哥哥的營養,看起來本是哥哥的人比弟弟還小。她也是心疼的。

白紫墨對這個乖巧的弟弟可是心疼的不行,隻要一回家肯定到弟弟旁邊處理公務,導致擬南對這些商界東西了解非常。

紫語生氣歸生氣,隻是一見這個嬌小可人兒的弟弟醋意全都飛到了九霄雲外。死乞白賴的要教弟弟用毒,說什麽弟弟身體太弱,兵器不適合,還是這些毒什麽的最方便。

熟睡中的人突然起身,看了看身邊的男子,推門出去。

“我要走了。”一個低低的男音,陳述著事實。有種釋然的感覺。

“不要見他一麵嗎?”

“不必了,現在有你我就放心了。不要告訴他,我想他會很幸福的。”黑衣蒙麵男子目光柔和,白嫩的手撫上了白三小姐懷中的兩個小人兒,緩緩轉過身去。

白亦君看看屋子的方向,他應該知道了。

“爹爹。”白三小姐突然出聲,“我是代清兒叫的,還有多謝。”這些年對清兒的照顧,讓他平安的。

男子沒有轉身,眼睛中的濕潤隻有他自己知道。

“擬南身子太弱,這有一粒白芑,你好生養著吧。還有這個······”男子將懷中的一個正方形的盒子放在地上,下麵放了一本古舊的書。

白三小姐怎麽能不知道白芑,上古留下的古藥,不愧是赫哲族。這麽有靈性的藥皇城這個地可是不適合生養的。

白亦君再回到屋中竹清已經醒了,白亦君將孩子放回去。

“醒了?”

“嗯!”竹清應聲,原來所有人都離開,他沒有離開皇城的原因,隻是想看看這個孫子。

竹清知道,赫哲族事情敗露,皇室沒有追究。這件事沒有牽扯到半點兒赫哲族的信息,赫哲族全身而退,過起了隱世的生活。

白亦君明白,他不想麵對這個。

“呐!”

“琴譜?”

竹清翻開竟然是他那琴譜的另一卷。竹清終於知道剛才她在惋惜什麽,不是醫書。

琰月受了重傷,她自責,畢竟是她引琰芸去的。

赫哲族有兩大寶貝,據說是上古時期留下來的。一個是醫術,一個是琴音。

醫術天下無雙,沒有赫哲族救不活的人;琴音勝千軍萬馬,沒有赫哲族退不了的兵。

傳說上古時期,世上有一個國家,後來帝後不和分裂成兩個國家。由渭水分裂隔岸而對,男國、女國,他們都各自做著自己的繁衍。

這兩個國家時不時的就會打一次大型的戰役。百姓勞苦,上天看不過去了,派下掌管火神的赫氏哲氏解救萬民。

當然這隻是赫哲族的傳說。

赫氏精通醫術,哲氏精通音律。倆人各自降生在兩個國家,兩人作為國家的後代,為國當然是萬死不辭。

誰知兩個被國家精心培養的孩子竟然相愛,寧死不離。這件事讓兩國的帝上改變了原來的想法,本來她們就是一個國家,為什麽要分裂。於是兩國終於又和好,兩國共同建造了昌世。

後來涇水發生瘟疫,有個自稱是赫哲族的女子在災區施藥,這才治好了這場瘟疫。

帝上憐恤,賜了炎字姓——

“思思,現在不能照顧你了,你等著,十年以後我來娶你。”紫墨伏在東方思思的床邊低低的說道。

“······”回應她的隻是睡得正香的可愛容顏。紫墨拇指輕輕撫著東方思思的鼻尖兒,笑的一臉溫柔。

“墨兒小姐,白三小姐已經在宮門前等您了!”照顧東方思思的奶爹輕聲喚道。

“嗯。”紫墨從床上退了下來,將一個琺琅製品的飾品放在床頭,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奶爹看著東方思思的睡顏,歎了一口氣。怎麽這麽不巧,正好趕上小世子睡中覺,下次再見不知是是什麽時候。

玉山和皇城卻是不近啊!

“······”紫語策馬走在紫墨的身邊,沉默,沉默。十一歲的紫語脫了小時的稚氣,已經顯示了玉人之資,再幾年定是傾城美人兒。

“不舍得就帶他走唄!”

紫墨沒有說話駕馬奔馳而走。

紫語見勢,嬉笑著揚鞭追去

正文完結了,接下來就是番外了。小仙兒水平有限,隻能寫成這樣了,不過小仙兒會努力的。

打發了大夫,白大尊主坐在還沒有醒的竹清身邊,她隻是後悔,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離開竹清的,盡管她也不知道竹清會是這種情況。

開始白亦君其實並不是真正的一見鍾情的竹清,或許是責任所在。她可以花心,隨意的調戲想要調戲的人,隻是真的對一個人有了責任感,她會一直對這個人好下去,不會和別的男子如何。

或許竹清是個幸運的人,在對的時間裏遇上了認準一個人便死守的白三小姐;但是不能說琰芸是不幸的,隻是命運像河水把握住了就是你的,把握不住就流到了了下家。

顯然琰芸是很幸運的,河水先流到了他的麵前,可惜瞬間溜走了。

“金大夫,小女隻是愛夫心切,怕夫君出個什麽事兒,望金大夫諒解。”白主君親自送金大夫出了門,給了賞錢。

“哪裏哪裏······主君言重了。”金大夫一個勁兒的擺手,掏出帕子擦了擦汗心裏直嘀咕,又不是第一胎那麽緊張做什麽。她怎麽敢怪那個‘女魔頭’,至少剛才的眼神嚇死人的——

“不關琰芸的事兒!”竹清聽到剛才白亦君的話,聲音有些虛弱,盡管他是想要那麽做的。但是這確實是從琰芸那邊出來時,腳下不穩才摔的。

“主君,這件事他是有責任的。”白鳳勸道。反正主子早晚要除了他的,這隻是個借口。那麽一個危險的人還是解決的好,省的以後又生出什麽幺蛾子。

這會兒估計早就上路了。

竹清一聽自然是知道裏麵肯定有事兒的,那會兒他和琰芸聊著時隱約就能聽出來,琰芸似乎知道自己的下場。想必白亦君無論怎麽樣都是要處理他的。

果真琰芸被送回鳳國,自己國的事兒自己解決的好,隻是不巧琰芸在回鳳國的路上就已經殞命。

“君子!”竹清見白亦君進來,一頭紮到白亦君的懷裏,“君子我好疼,這裏、這裏、這裏、還有這裏!”竹清拿著白亦君的手按著他身體的部位,嘟著嘴,瞪著水汪汪的眼睛,甚是可憐的模樣。

隻是某人看了,根本沒有要安慰的意思,隻是寵溺的親了親竹清的鼻子。

“都是又要做爹爹的人了,還這樣!”

“什麽又做爹爹?”竹清驚喜的看著白亦君,是他想的那樣嗎?果然他的努力不是白費的。

“又就是又。”白亦君給竹清攏了攏被子,“小心些,才出了好多汗。”——

國家終於安定下來。

事情結束,在人們眼裏白三小姐根本沒有插手。反正本來也沒有參與多少,她隻是一個商人。

東方心佑一死,東方心煥正式接手大金,帝後是白家白亦妤。

新帝除了祭火節,罷了傈僳族的地位。

竹清挺著三個月的肚子側臥在睡榻上,身邊還有白三小姐伺候著吃東西,好不自在。

“隻是南宮禮是個沒有深思的心機,若是他稍微聰明些,也不會落得個這般下場。”其實隻是他自己,想要的太多,人總要學會知足的。他現在就很知足,這樣的生活他很滿意。

竹清眯著眼睛,張嘴接過白三小姐剝好的葡萄。

還好他沒有說,不然在天上的南宮禮非得氣飛了不可。

竹清的生活堪比鳳後,甚至比那一國之後好的多。

先不說有個妻主寵著,還是相貌堂堂家世極好的白三小姐,單說又隻娶了他一個,也沒有所謂的爭寵事件,這樣的條件就是睡著了,也會笑醒的。

白三小姐笑笑,終究是沒有給他說。

南宮琴不是個好爭的主兒,隻是歐亞研做的太絕了。若不是他,大皇女怎麽會丟?他們父女怎麽分割這麽多年,說起來,南宮琴隻是報仇罷了。

“你不會是真的因為當年被下藥才不管這些事兒的吧!”

“我像是是貞潔烈女?”

竹清搖頭,貞潔烈女?邊兒都不搭行不行!

“那就對了,為妻可不是貞潔烈女,隻是討厭被人利用而已。”而且,知道竹清有了身孕的白三小姐哪裏還有心思管別的。

“為什麽這麽做?”兩個人麵水而立,那個灰衣女子開口問道。

“你說的哪件事兒?”

回答她的是圓潤的聲音,帶著調笑。

“你知道!”她隱姓埋名這麽些年,就是不想回去。這個人竟然將她的身世抖了出去,她是不想給李行添麻煩的,若是桃夭出了什麽事,她都不夠懺悔的。

相比較多年沒有的親情,友情更重要。

“若本尊保護了叔叔,怎麽能父女相認呢?”

“我說的不是這個!”女子有些氣急。“多管閑事!”

白三小姐嗬嗬的笑了,不說明白她怎麽知道,她有不是神仙不會懂別人的心思。

“畢竟是親女兒,叔叔怎麽能不想呢?人越老越是想要兒孫承歡膝下的。”叔叔不說她也知道,誰不想自己的孩子呢!

“我知道了!”珺景釋懷的長長舒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白三小姐笑笑,終於是了了叔叔的一樁心事。

七個月後白園的侍子忙活的焦頭爛額,就連那些平常不苟言笑,整天冷著麵站著斯文不動的女人都忙了起來。

因為不是第一次生,竹清少了些痛苦。但是白三小姐還是心疼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