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暗流
那邊白園的兩個大主子剛離開,這邊就有人挖白園的牆腳。東方臨寒拉著紫語就往外走,還沒有出院門就被攔下了。
“公子,這是要去哪裏?快傳午膳了,少主要屬下來喊公子過去。”白樺有些不太高興的看著東方臨寒拉著紫語的手。
白三小姐的屬下,哪一個不是人精,不管朝堂江湖他們都得關注。白樺身為焦崖閣長老級的人物,自然了解這些。
可能是視線的原因,東方小王爺很快的鬆開抓著紫語的手。
白樺一身粗布的衣服,語氣可不像是下屬的,倒像是長輩。東方臨寒也是奇怪,怎麽一個下屬都敢對紫語這樣,那紫語在白園的地位得多低下啊!
“白樺哥哥?你告訴姐姐,我不在家吃了。”紫語抬步就往外走,也不管白樺的臉色。
“小公子!”白樺抓住了紫語的胳膊,“少主說······”
“少主說?白樺哥哥,語兒敬你年長兩歲不與你計較,可是哥哥也莫要忘了誰是主誰是仆!”紫語麵色微慍,“隻不過是讓哥哥照顧姐姐幾天,怎麽哥哥就成了墨院的人了?”
東方臨寒抬眼勾唇看著紫語,果然是隻小獅子。早一年前她就知道了,隻是不知道一年過後這氣勢更是壓迫人了。
“是,白樺知道了。”白樺單膝跪下,低頭滿是恭敬地說道。
“哥哥也別惱,語兒知道哥哥擔心,隻是語兒有分寸。”見白樺這個姿態,紫語也是放軟了語氣,扶起白樺。哎!
“公子小心些!”
白樺看著遠去的紫語,心裏默念:少主,白樺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就看您的了。
“笑什麽?”
“本來還擔心語兒會受什麽委屈呢!這下放心了!”東方臨寒笑著說,頓時她都感覺這白園的花兒漂亮了不少,步子也慢下來。
紫語挑挑眉,怎麽?他像受委屈的?白園不是特別大,一會兒的功夫倆人就到了正廳。
“你確定了?”
“當然。”紫語滿肚子的疑惑,秀氣的眉毛也皺了起來。東方臨寒一陣高興,隻是還沒有高興太久。
“白子語,你在哪?”一個略有些稚嫩的聲音傳來,還透著些喜悅。
“洛華容?她怎麽來了?”紫語小聲嘀咕,來了就來了,嚷什麽!門口的人呢,就任憑她在白園這麽折騰?
因為白三小姐極為喜好靜,白園裏沒有人敢大聲喧嘩的,可以說是進白園比進皇宮容易不到哪去。一般進白園的人,身邊都有侍衛跟著的,防止出現‘突發狀況’。
“洛華容,你怎麽來了?今天先生不是不在?”紫語剛想出去,就見一個孩子蝴蝶似得‘飛’進來。
“啊!先生布置的功課沒有弄好,所以······”洛華容臉有些微紅,不知是因為太興奮跑的著來白園的原因,還是功課沒有完成羞紅的臉。
紫語一時沒有注意到東方臨寒的臉變了顏色,自顧著和洛華容說話。
“我一時沒有時間,你去找別人吧!”紫語說著就要拉著東方臨寒往外走。真是個蹩腳的借口,什麽時候書院的乖孩子忘記先生布置的功課了?
“啊!白子語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朋友有難你怎能見死不救?”洛華容低著頭,語調滿是沮喪,“你知道先生的,若是我沒有完成,那先生肯定會趕我回家,到時候娘肯定會打死我的。”
“而且這次的和以往的不同,要合作的,我隻有你這個朋友而已。”而你好像不隻有我一個朋友!洛華容就好像是被主人遺棄的小狗,在街上可憐的嗚咽。
紫語剛想說什麽,手就被人甩開了。
“白子語?真是好樣的。”東方臨寒痛心疾首的。她真是被騙的好辛苦,她一直他是······,白紫墨、白紫語,怪她識人不清。
轉身氣憤的走人。
紫語的眉頭擰的很是糾結,被人莫名其妙的甩了一下,他怎麽不生氣?即便是他有求與她,她就能這麽狂傲?真是不可理喻。
“我現在沒有時間,你先走吧。”他還得弄明白,難道東方臨寒知道那天的賊是他?還是知道了他要拿她們家的東西生氣了?還是那天騙她喝醉那次?
仔細想想,他好像騙她的地方還真多。
“可是有人跟我說你今天有時間的!”
“白紫墨!”紫語想了一下,終於是明白過來。
紫語氣衝衝的往墨園那邊跑,哼!他真是笨的可以,怎麽能接二連三的上那個白紫墨的當?
“紫語,你慢點兒。”洛華容從小是被寵著長大的,哪裏有要她受苦的?就是稍微遠點兒的路都是轎子備著的,她哪有這些體力追上紫語。
“白紫墨!”紫語氣衝衝的進了紫墨的屋。
屋子裏熏了沉香,味道極濃。
輕紗曼妙,珠簾風動,貴妃榻閑置一旁,鸞鳳和鳴床仿若隱在夢中。入眼的盡是淡紫的底色,加上沉香的味道更是讓人有種恍然入夢的知覺。
仔細一瞧,紗幔就見一個西子美人般的入眼來。
蒼白的麵頰上蛾眉更顯修長繾綣,濃麗的眉梢末端淡淡地攜著一絲女孩兒的英氣,小巧的鼻子,精致的唇角,恰到好處地擺布在白瓷一般的臉上,羸弱,卻讓人感到觸目驚心的美麗。
此時紫語隻感覺有觸目驚心,哪裏還有美麗一說!快步走上前去。
“姐姐?怎麽回事兒。”早上才見的,怎麽這一會兒的功夫不見,就成了這副憔悴的模樣?
“語兒?別擔心姐姐沒事!”榻上的女孩兒睜開眼睛,蝴蝶翅膀般的睫毛輕輕顫動,這模樣更有種讓人護在懷裏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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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竹清已經到了。
“三少君”門口的侍衛恭敬地喊了一聲,略有彎腰施禮。
竹清點點頭進了府裏,每隔四五步就有一個花圃,每兩個花圃中間站著一個侍衛,一直到澈王府的主院。院子裏除了侍衛還有伺候的侍子,立在主屋門兩旁,低著頭。
竹清環視了一周,整個院子裏都是花團錦簇,即使澈王不經常在府中,澈王府被人打理的也是井井有條。
門口的侍子站了兩排,其中一個青色長裙的男子對著竹清施了一禮,引著竹清進屋,侍在左右。
“君子”竹清進了門,輕聲喊了白三小姐。
白三小姐背對著門,好像在聽太醫們回複澈王的病情。
“兒子,過來娘帶你見見娘最疼愛的小師妹,你以後可是要叫澈姨的。”從竹清懷裏接過小思思,親了一口外帶說了這麽一句。
澈姨!真是個不錯的稱呼。竹清抿著嘴,暗自笑。
小思思,也不哭不鬧黑色的眼珠滴溜溜轉,打量著周圍這些奇怪的景物。小思思從前都是生活在蕭瀟的生活的環境下,這些古董字畫他都是沒有見過的,幾個月大的孩子本就好奇,呆在白三小姐懷裏也不安生,伸著手要花架上的瓶子。
“兒子,先看看你澈姨去,等會兒我兒子喜歡什麽,娘統統給你搬回去。”逗著懷裏的孩子,抬步往屋裏走去。
“師姐”頭又轉向隨後進來的竹清,“師姐夫怎麽也過來了!”
門口的小侍打了簾子,倆人進了門。澈王
“帶我新兒子來看看你!”竹清笑的Jian詐,白三小姐抱著思思也不給澈王正臉看。
一個侍子攙扶著東方心澈靠坐起來。
“你們先下去吧!”澈王虛弱的揮揮手,打發那些伺候的侍子們出去。
“呐,給你看看我兒子!”竹清把思思送到了澈王的身邊。
“這個是,是?”東方心澈激動地說不出話來,這個孩子怎麽看都是和蕭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隱約還有她的感覺。
白三小姐聳聳肩,表示你猜的是對的。
東方心澈鬆了一口氣,還好那天的人是蕭瀟,而且還有這麽漂亮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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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最厭煩那些太醫嗎,怎麽今兒能和她們坐這麽久?”
竹清打開桌子上的溫Nai的器皿,用勺子舀了一勺試了試溫度又蓋好了。
“這些太醫可是大金最好的大夫了,你家妻主當然要取取經嘍!”白亦君抱著思思,捏捏小臉勾唇一笑,隻是那種母親對著孩子的笑。
思思小手往前一伸,在空中要抓什麽。白三小姐把他抱起,站在她的腿上,挑著眉:你想要什麽?思思好像是能看懂一般,仰著頭,手還是往上伸。
白三小姐抬頭一看笑了,“真不愧是我白亦君的兒子,小小年紀就有經商的頭腦。”
“這可不行!你有語兒還不行嗎?思思啊······我可得教成大家閨秀。”白三小姐隨口一說竹清不願意了,他可得教養出一個貼身小棉襖來。
“不衝突!”
“是嗎?”竹清一副我不信的表情,又試了試溫著的Nai,這下正合適,倒了一碗出來,“兒子,到爹爹這兒來!”竹清衝著還在白三小姐懷裏的小不點兒拍拍手,那小人兒竟然真的張開手要竹清抱。
竹清舀了一勺喂到思思的嘴裏,小思思頓時眉開眼笑的張著小嘴,還要喝。
“有了吃的忘了娘!”白三小姐那邊裝成不悅的表情,在小思思的小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
思思轉過身歪著頭看了看白三小姐,身子前傾,小手抱上了白三小姐的脖子。小臉兒往上一湊,剛才喝的Nai口水全都蹭到了白三小姐臉上。
“乖兒子,你也和語兒哥哥學壞了!”白三小姐魅惑的一笑,親上了思思的小臉兒。
“走開,我兒子還要嫁人呢!”竹清推開貼在思思臉上的白三小姐的臉。
“哎呀呀,爹爹吃醋嘍!”
白三小姐笑著對懷裏的思思說,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思思笑的開心,她就當是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