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再遇東方臨寒

本來Chun日末期的時候,百花差不多是爭相怒放的,脫下厚重的冬衣身心都舒爽了許多,除了······

白園花園處傳來‘哐哐’的聲,如此巨響卻也掩蓋不了練功者嘴裏的氣憤的聲音。從遠處聽聲音還以為是砍柴,近了才知道原來真的是砍木頭的聲音。

紫語正拿著比他略小一頭的大刀,砍木樁。若是仔細看看,這會兒大的功夫,木樁上隻有一條傷口。

“語兒,練功呢?過來先休息一下!”白主君被幾個小侍簇擁著過去,溫聲細語的對著紫語。

他沒有阻止,因為他從前也有過學習防身術的經曆,無論是南宮家還是白家,男子都不是隻會在房裏繡花的。

練功?他這比練功可厲害多了,誰家練功嘴裏念得是吃了吐?詛咒人的?

“爺爺!!”見來人紫語忙放下手中相較於男兒家比較笨拙的大刀,跑到白主君這邊。

“爺爺,您出遠門去了?”紫語接過白樺遞過來的帕子,胡亂的擦了頭上滲出汗。

“嗯?你怎麽知道?”白主君拿出自己的帕子,悉心的給紫語擦幹淨。心裏埋怨:怎麽讓一個男孩子練這種刀法?

“爺爺的鞋子啊!”紫語說的理所應當,拿起石桌上的糕點就往嘴裏放。含糊不清的說著“上麵有泥,所以語兒覺得爺爺不是從白府過來的。”

“小滑頭,眼尖的和你娘一個樣!”滿臉的笑容,竟把那滿園盛開的正是豔麗的花比了下去。

他不過是鞋尖兒上沾了點泥土,這也能猜到他出遠門了!

“爺爺一大早去了哪?”香了嘴裏的東西,喝了口水,這才笑了——飽了的感覺真好。都是那個臭姐姐,害他沒有吃飯。

“去了北山慈悲廟,給你求了道平安符。”

“爺爺~~~我哪裏需要這個!”

“少胡來,你忘了前兩天了?”

“哎呀,語兒都解釋了,那是語兒不小心自己摔的!”

“嗯,那平安符就更有必要了。”白主君笑的一臉和藹,你看你自己都能摔了,這不得更需要了?

招了招手,身後一個藍色長裙夾襖的男子遞過一個小包裹,給了前麵一個青衣對襟長裙的男子。

男子解了包裹,從裏麵拿出一個紫檀木的盒子,頓時紫檀的香氣散發開來。紫語湊了上去,檀木盒上篆刻著‘慈悲’兩個字。不是大金的文字,紫語也是認識的,跟著祁先生能學到東西還真是不少。

這慈悲廟的老師傅還真是會經營,弄了這麽個盒子,裏麵的東西不是值錢的那也能賺上一筆了。

男子掏出一把精致的金鑰匙,打開!木盒不似平常的裏麵鋪著錦緞,倒像是臂擱一類的托著一對兒鐲子。

“啊!這老尼姑還挺會折騰!”

“淨瞎說,怎能對師傅不敬?”

白主君伸出食指,點了紫語一下。

紫語吐了吐舌頭,他這不是誇慈悲廟的師傅嘛,怎麽爺爺還生氣了?

“爺爺不是說求了平安符嗎?怎麽這慈悲廟還賣起了首飾?”連個寺廟都和他搶營生,讓他怎麽活?

白主君勾著唇沒有說話,這慈悲廟的符和別的廟的是不同的。別的廟都是符紙,而慈悲廟卻是用一些小掛飾,在掛飾上刻寫佛經文,不僅美觀而且實用。

隻是求取時有些麻煩,因此白主君才一大早就趕去。

紫語伸出小手將盒子裏的一隻拿了出來。鐲子不是很細,銀色的金屬,麵上嵌著幾顆彩石,正中間是赤色橢形的左右各一顆湖藍的一顆湛藍的。這幾塊主要的除外,剩下的就是些小碎石。

除了這些華美的還綴著幾個孩子氣的小金鈴鐺,倒脫了些老氣,多了些俏皮。

“語兒試試?”白主君YOUHUO著紫語,紫語現在處於元神出竅狀態,沒有注意到白主君Jian計得逞的笑容。白主君拿起盒中的另一個鐲子,扣到紫語右手上去。

“爺爺!”紫語緩過神來,放下那個趕緊往下摘。

“啊!語兒爺爺忘了說了,廟裏的師傅說這個是那個什麽,琅冶國的,打不開。”白主君說的一臉抱歉,心裏早已樂開了花。什麽叫先下手為強?

“臭爺爺,可惡!和臭姐姐一樣!”紫語悶悶的,想他堂堂焦崖閣的小公子,怎麽能戴著這麽‘男人’的首飾!

“怎麽?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好習慣!”這會兒紫墨也一搖三晃的走了過來!

“哼!”紫語轉了轉眼珠,諂媚的看向紫墨,“姐姐你先過來,語兒有事兒求您!”

紫墨渾身一抖,‘您’?這種稱呼是用來稱呼她的,她有那麽老?

紫語一手握著一隻鐲子,背到了身後,依舊笑著。紫墨剛一過來,紫語順勢拉過子墨的手就要把鐲子給她扣上。隻是他哪裏是姐姐的對手,紫墨快速抽回手,順著打上紫語的手腕,手中的鐲子掉了下去,緊接著紫墨一記掃堂腿踢了過去。

紫語隻得往後一仰,腿翹了起來,被紫墨抓了正著。紫墨嬉笑著將鐲子扣在紫語的腳踝上。這下紫語更是生氣,動作手段越發的狠厲起來。

倆人速度極快,一邊的小侍早已看的眼花繚亂。不僅是視覺的享受,就連聽覺也被紫語手腳上的鐲子鈴聲弄得舒心起來,總感覺不是別的,這就是一場獨奏獨舞的傾世之作。

“不玩了!”

“想不想知道如何取了這鐲子?”

紫語聽了這話眼睛一亮,有辦法?

“傳說那位傲王年少時得了一件寶貝,任何神兵利器均是削鐵如泥般!”紫墨伏在紫語的耳朵上低聲說。

“真的?”

“千真萬確!”

“好”一個計劃在心中醞釀——

晚上——

男孩兒揚了揚胳膊,懊惱起來。都是這個破鐲子,什麽平安符!就是不行讓他‘平安’。若不是上麵幾個小鈴鐺,他怎麽能暴漏了!

“什麽人?”一女子厲聲喝道,黑暗中雖看不清女子的容貌,從身形也能看出相貌必定不凡。

屋裏一女穿著睡衣正在和一黑衣人對峙。

看這身形怎麽這麽奇怪?小孩子?不然怎麽這麽嬌小?

黑衣人瞅著她呼了一口氣,低歎道“幸好”不過眼珠一轉,一個閃身來到女子跟前。女子向後一閃,躲開他的攻擊,這是什麽怪招式,隱隱間有些熟悉。黑衣人緊緊跟著她,倆人繼續過招,瞬間百招已過,速度之快不能用言語形容。女子一掌黑衣人飛出幾丈遠,仍舊淡定落地。

“從來不知道小王爺這麽狠心!”語氣很是輕鬆,根本沒有生命被威脅應有的表現。

抓賊~~~~外麵傳來喊聲。紫語一聽轉身離去,他還不想讓她知道。

屋子裏除了一縷幽香,隻剩下皺眉的東方臨寒——

***——

有一句話叫青Chun就是豁的出去,這句話擱紫語身上可是合適的不得了。

華燈初上,果然晚上是比白天熱鬧多了,最是多了些賣藝的,這倒讓紫語興奮了不少,皇城大家公子沒有一個像他這樣吧。真是很讓人無奈,雨菲也是小孩兒心Xing很容易被帶動,雖然在紫墨麵前總是一副安安靜靜的模樣。

“語兒”幾人在坐在一個小吃攤位的桌子旁,討論著剛才看到那些花臉的戲文中的角色,就聽到有人叫紫語。

“東方臨寒?”紫語試探的叫著,確定了又給紫墨介紹到,“我朋友東方臨寒”在紫語的概念裏是沒有能與不能的,別人都注意了那女子那親密的稱呼,隻有他是忽略了。

聽著他連名帶姓的叫著她的名字,一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不過他倒是把她定位在他朋友的位置上,心倒是好受些(臨寒這孩子太容易滿足了*^8^*)。

“哦?”紫墨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紫墨也不搭理她繼續介紹“白紫墨,額~白玉欣”紫墨也是不知道男兒家的閨名能不能說,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他的名字別人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Bai小姐,白公子,久仰大名”東方臨寒很淡定的行了一禮,對紫墨那笑容恍若未見。

“彼此彼此,小王爺,有禮了。”隻打了個手勢讓東方臨寒坐,全然沒有見了王爺的禮。

“看我做什麽?”紫語奇怪的看著東方臨寒。

東方臨寒不說話,繼續瞅著他。這三個人,這紫語和這兩個人是什麽關係?白子墨(紫墨對外都是用這個子的)、白玉欣?她早聽說白園有一位小姐和一位公子,難道就是她們?

當年她是打聽過紫家沒有叫紫語的?紫語到底是哪來的?而且從那她一心念著的人竟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人們沒有見過紫語,紫語在焦崖閣待了整一年,因為紫墨的原因他也被傳得神乎其神。在世人眼裏紫墨永遠是優雅的,因此作為雙生子的另一個——紫語也肯定是與其姐不相上下。事實是他除了外貌外其他和優雅全都扯不上關係。什麽香嬌玉嫩、妍姿俏麗;優雅閑適、溫雅含蓄的,總之是所有不符合紫語的詞全給用了。

曾經還以為是個什麽暴虐冷麵的人物,今日一見······果然白亦君的女兒不能小覷。

“怎麽感覺這麽久沒見,不認識了?”紫語開玩笑的說,不得不說一年前的那次見麵對於紫語來說還是很愉快的,這個小王爺很合他的胃口。

更重要的原因還是手上的鐲子。

“是可愛了,小臉依舊肉嘟嘟的。”說著捏捏紫雨的臉。好悲催,為什麽都喜歡捏他臉?紫語對於這個親密的動作沒感受,但是他討厭被這麽捏。

把手無情的拍掉。瞪著她。不過這瞪很容易的被人忽視了。

紫墨眼睛倒是閃過一絲光芒,這個東方臨寒想做什麽,對於‘單純’的紫語她可是很寶貝,雖說平時都是鬥嘴,不過那是他們聯絡感情的方式而已。

看著倆人的互動,好像很熟稔似得。

“小王爺,是怎麽認識語兒的呢?”紫墨倒是很好奇,她知道紫語是為了把鐲子弄下去,那東方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