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試探
大金皇宮中
“姐姐,這幾日你可有什麽發現?”紫語嘴裏叼著一片小花瓣,小舌一伸卷到嘴裏,咀嚼了一下,吐了,又換另一種。
“沒有,這幾天他都挺安分的,那日我試了一下他,沒有內力。”紫墨看著紫語閑閑的開口。
“嗯,那他撒謊做什麽?還是咱們多心了?”活著回來不先回家,先來皇宮找舅舅?
隱士不傳個信兒,竟然將人送出來,還送到皇宮?這麽周到?這個借口真是夠蹩腳了。
“至少有一點是肯定的,他不是南宮瑗。或許,可以試一下,他對太後爺爺有沒有動心思!”紫墨勾唇一笑,雙胞胎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眼,心知肚明。
白三小姐一行人行駛在路上,Chun日的跡象越來越濃。
“對了清兒給你看個東西。”白三小姐神秘一笑,從一個長形盒中拿出一卷畫軸。
從那遍布錦雲的緞盒就足以看出這幅畫的珍貴Xing。
“好獨特的美人!怎麽看著這麽眼熟?”竹清手撫上那畫上的男子。
畫中男子衣著華貴,薄唇微抿,眉毛緊蹙,好像遇到了什麽讓他為難的事。站在樹下望著天上的那輪圓月,深思。
眉眼間有些風塵的氣息,隻是卻沒有把身上那股典雅的感覺壓下去。想來從前也是大家公子。
作畫的人好似很了解畫中人,每一個微小的細節都畫得那麽仔細。
白三小姐不說話,隻是笑著看著木傾城。竹清也注意到了,看向木傾城,眼睛騰地一亮。一時間木傾城被兩個人看著,心裏有些發毛了。一個像是看見了新奇的東西;另一個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樣。
“怎麽了?”盡量的穩住自己的氣息,自然的問。
白三小姐不說話,竹清還在對著畫觀察。看看畫看看人,木傾城更是忐忑不安,蹙起了眉。
“這樣就更像了。”竹清很興奮,這畫一看就是年代久遠,畫中男子不可能是木傾城的,應該是親戚什麽的,那以後傾城也能有個依靠。
“傾城,你認識這個人嗎?”竹清把畫放到了桌子上。
木傾城一看到畫時眼睛一亮,顫抖著手撫上了畫中人的臉。白亦君一直看著木傾城的神色變化,勾起唇。那笑容竟和紫墨的感覺是一樣的。
果然和她想的是一樣的,本來不太確定,還好她臨走前拿了一幅畫,這一試便對上了。
“傾城你認識嗎?”竹清抬起頭來。
“不認識”感覺自己失態了,木傾城猶豫著收回手。
“傾城隻是驚訝,竟有和自己長得這麽像的人!”
“奧!”竹清看了看白亦君。怎麽都不像是驚訝,反而激動多些。
沉默了很久,外麵傳來金鑫的聲音。
“主子,前方有個茶肆!”
“茶肆啊!那就停下歇歇吧!”白三小姐已經昏昏欲睡,勉強的抬起眼皮回了這麽一句。
Chun困、秋乏,白三小姐最為煩悶的事。這兩個季節是她睡覺最多的時節,沒辦法她也不想浪費大好的時間,隻是實在是她所不能控製的。
馬車在一片綠蔭道上停了下來,白三小姐掀開車簾兒站在轅木上眺望了一下,果然前方一米處有個茶肆。其實就是用布支起了架子,又放了幾個桌椅板凳甚是簡陋。懶散的舒展了一下,又對著後麵的說道。
“清兒,衣服換好了嗎?”
她也實在鬱悶,換個衣服還還不讓她瞧,她又不是沒有瞧見過。
“清兒呢?”白三小姐見出來的隻有木傾城不解的問。
“主君,不讓我服侍!”木傾城低著頭。
“嗯,你先過去吧!”白三小姐指了指前邊的茶肆。“對了,木傾城,我向北疆女皇討你來,不是讓你做我的侍子的。”說完轉身進去了。
木傾城發呆,不是侍子,難道還要將他收入房中?這一路上他也是看見了,這白三小姐和她主君中間根本沒有人能摻進去。這兩者都不是那是什麽意思?難道要賣了他?
這木傾城不愧是聰明人,一下就能想到白三小姐的目的。
“你怎麽進來了?”竹清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詢問,隻是穿上了一隻袖子那隻實在是找不到了。
“我若是不進來,看你和這衣服掙紮到幾時?”白三小姐把衣服從他身上扯下來,擺弄了一下。皺起眉,她從來沒有穿過這麽繁瑣的衣服。
“你知道我最不喜歡別人碰我,怎麽樣?”竹清看著白三小姐皺眉,霎時間心情好了不少,原來她也不是無所不能嘛!
“很好,本小姐的小清新隻許本小姐一個人碰!”
竹清翻了一個白眼,誰說這個了!
“過來!”
“你會了?”
竹清呆呆的,她才看了一下就會了?騙人的吧!
“試試不就知道了!”
白三小姐摸上摸下,繞著竹清轉了好幾個圈這才把衣服穿好。竹清轉了一圈,這衣服挺不錯的嘛!隻是太繁瑣了,他可嫌麻煩,真不知道金鑫從哪裏買的。
“好了,下去吧!”
因為竹清實在是不想穿那件**的大紅衣服,白三小姐就吩咐金鑫去買了一件。不知道是那個地方的衣飾都是這樣,還是金鑫故意的。反正就是買了一件極為繁瑣,但不失雅致的衣服。
金鑫一見自家主子過來了,趕緊狗腿的顛顛兒跑過去,喊了一聲主子。
她麵上是笑的一臉的諂媚,心裏可是苦的很。看主子剛才瞅著她那似笑非笑的邪惡麵容她就一震小心髒,通體的惡寒!
金鑫依舊討好的臉笑的快要僵硬了:主子我也是為您好,若是簡單的衣服主君自己就穿了,您不就占不了便宜了?
白三小姐挑著眉:你就那麽懷疑你家主子的實力?
金鑫惶恐雙手直擺手。
“主君,您穿這件衣服真是漂亮!就好像那個仙子下凡啊!”金鑫咧著嘴,笑道。主子那隻老狐狸她對付不了,那就瞄準她家主君。
“是麽?我怎麽沒感覺?”
“主君~~~~”金鑫欲哭無淚,主君您學壞了!
“哼!”這邊沐木冷哼一聲。
木傾城的目光在幾人間來回打量:沐木依舊端正的坐在桌子前,也沒有要迎接行禮的趨勢,怎麽看都不像是主仆的。
“木公子在看什麽?”
“啊!沒什麽!”木傾城歉意的笑笑,對著金鑫。剛才還是一臉笑嘻嘻的模樣,怎麽到了自己這兒就換了一副!
金鑫都是平時都是一副笑的模樣,隻是麵對木傾城的時候總是板著一張臉。白三小姐不管,竹清沒在意,沐木——她才不會問!
幾人都落了座,白三小姐和竹清坐一邊,剩下的三人各占一麵。
金鑫要了吃的,都是些林間野菜,所有人都在吃,隻有白三小姐之喝水。木傾城疑惑隻是不敢多說話,低著頭吃自己的。這一路白三小姐飲食很規律啊!怎麽這會兒不吃了?——
***——
北疆皇宮
“陛下,不好了,小皇子,出走了!”北疆女皇身體稍好一些,正在批改奏章,一個小侍跑進來伏在地上哭。
“禦書房也是你能來的地方嗎?出去!”聽到那聲陛下,劉宏就趕出來阻止,隻是晚了一步,還是被北疆女皇聽見了。
“怎麽回事?”女皇不悅的盯著來人。
“女皇,小皇子離宮出走了,還說這次就不會來了!”小侍子沒有意會到劉宏的眼色,將實情說了出來。
這次?他是出宮過幾回啊!從前她真是寵壞他了!氣的杯子扔到了地上。
小侍子見女皇發怒,嚇得也說不完整。女皇越是著急他就越是緊張,最後嘴裏隻剩下女皇饒命這幾個字。
“劉宏!”
“奴才在!”
“怎麽回事兒你來說!”
劉宏一一說了,女皇更是氣憤不已。她一直以為乖巧可人,自己宮門都不出幾次的小兒子,竟然還經常出宮?還自己找了師傅學習劍術?從前他總是說學習男工,看來不是學習劍術,就是出宮去了!這些作為女皇的她竟然不知道?
“愣著幹什麽還不找回來?”女皇給了劉宏一個眼神:等找回人來再算你的帳!
“是是······”劉宏慌忙的拉著小侍子出去了。
北疆女皇越想越生氣,幹脆奏折也不看了一擺手,嘩的一聲全都掉到了地上。沒有一個讓她省心的。
“都別跟著朕!”北疆女皇低著聲音對著後麵的人。
幾個人惶恐的跪著,女皇走遠後幾人才進去把地上的奏章撿起分類放好——
***——
“三小姐!三少君!”見白三小姐的車到了,門口的家丁早已迎了上來。
“墨兒,語兒可在府中?”白三小姐扶著竹清下了車。
“回三少君,墨小姐、語兒公子,這幾日一直在皇宮中!”
“爹爹和姐夫可在?”
“我的清兒,你可回來了!”家丁還沒有回,白主君就親跑出來迎接了。
木傾城也聽到了聲音抬起馬車的側簾兒。
白府的確實氣派,瀟灑大氣的‘白府’右下角還有幾個小字,木傾城因為離得極遠看不清那幾個字。門楣上掛著兩個燈籠,旁邊兩棵紅漆的柱子支撐著門麵,門前兩頭石獅子每一個爪子下都有一個石珠,頗有睥睨天下的氣勢。
再往下就見到竹清被一個男人抱著,男人年紀稍微大些,臉上光潔如嬰孩兒,讓木傾城猜不出身份。
隻是聽著男人對竹清噓寒問暖,木傾城心中一澀。爹爹死後沒有人再關心過他。心中哀澀之時拿出那卷畫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