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回都
“木傾公子!”劉宏用唇語稍微解釋了一下,說完便走了出去。
“母皇,您不吃飯就是因為那個叫木傾的?”小皇子那七竅玲瓏心怎麽能猜不出這些?
女皇睜開眼,見疼愛的兒子那副質疑的模樣,心中更是想起了木傾城的順從,胸悶不已。
小皇子見她默認了,更是生氣。直接把手中的碗摔倒了地上。
女皇也是氣憤不已,有兒子敢摔母親的吃食的?女皇的脾氣,加上女人的自尊也顧不得想這個是不是她兒子了,怒目而視。
“你好大膽子,竟敢還會給朕臉色看了?”
“哼!母皇,您難道忘了父君?還為了那個賤人作踐身體。母皇兒臣該說您癡情還是絕情?”果真世間女子都是薄情寡義之人,父君剛離世她就迫不及待了。
“滾,滾出去!”女皇真的生氣了,若是沒有木槿,他早就死了,還能在這兒叫囂?說木傾城的不是?
“母皇,您為了一個賤人斥責我?”小皇子淚流滿麵。
他從來沒有受過這般委屈,母皇從來沒有對他說如此重的話。如今竟然為了一個陌生人嗬斥他!即使長相好又如何,他才是她的親兒子,還不如一個舞姬在他母皇心中的地位!他怎麽能不委屈?
女皇隻是生氣,她一向以知書達理、善解人意著稱的兒子,竟然張口閉口的就是賤人。真是枉費她的一片苦心。
“母皇,您可別後悔!”肅傾城目光寒冷的放了狠話。
“你還敢威脅朕?朕最後悔的就是當初選擇生下的是你。”因為生氣,又是半天沒有進食、喝水,聲音有些沙啞,底氣也有些不足。
見昔日疼愛他的母皇已經變了,肅傾城再也受不了,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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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夜深了,該休息了!”劉宏恭敬地,隻是眉眼間多了一絲擔心。就連木傾城今日不在槿流園,她都沒有敢說。
她不知道女皇和小皇子發生了什麽,隻是從槿流園一回來就見到女皇坐在桌子前畫畫,上麵的人已經爛熟於心即使不看著也能畫的惟妙惟肖。
“你先下去吧!”女皇神色有些恍惚,迷茫,擺擺手讓她下去。
“是,奴才就在外麵,陛下有事就喊奴!”輕輕搖搖頭,低低的歎了一口氣。何必呢,自尋傷心。
木槿啊!北疆女皇隨意的踱著步子,想起什麽走到一副畫前,掀起畫按上了一個凹槽,旁邊的書架移動了露出一個兩尺寬窄的方形洞。
女皇快步過去,從洞中拿出木盒,精心擦拭去了上麵的灰塵拿出懷裏的小鑰匙打開。裏麵滿是畫軸,不一樣的顏色,可見年份是不同的。
女皇一一打開,三十幾卷畫軸鋪在極大地桌麵上,畫上的男子及其端莊秀雅,每一張都是不同的神情動作。女皇愛憐的撫過上麵人,眼神一閃。快速的翻那些畫,隻是沒有找到她要找的東西。
又到木盒中找,還是沒有。還沒有找到,氣憤的一甩手,桌子上的畫全都掉到地上。飄出一張紙。
“去,將那姓白的女人給朕抓來!”
“陛下,您!”劉宏看著女皇颯白的臉很擔心。
“不用管朕,快去!”身體一軟順著門框滑了下去。手中的那張紙也隨風飄走。
雪白的宣紙上,整齊的小楷排列出幾行字:陛下,白自幼喜好美男,那副美人側臥圖就帶走了。對了陛下可莫要找白,白可不想陛下費心思最後空歡喜一場!
那副是她最珍惜的,是唯一一副那人在世時畫的。
一個時辰後
“陛下,白小姐已經離開了。她住的房間中隻留下了這個。”劉宏把手中少的還剩一般的書遞給女皇。從殘渣可以看出,這些書就是她送給她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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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北疆到大金的官道路上
“你為什麽自稱是木傾?”竹清依舊穿著他那身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紅衣,隻是沒有了在皇宮中的濃妝,本來妖豔的紅色衣服配上竹清清新的臉倒顯得很不搭的感覺。
“隻是覺得傾城這個名字,奴配不上!”木傾城搖搖頭,似乎不想說的太明白。
“都說了不要自稱奴了!”莞爾一笑,“我還是喜歡你自稱傾城!”竹清心裏暗笑,他就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比起自己他的演技真是太拙劣了。
說完窩到了白三小姐的懷裏,一雙媚眼看的木傾城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頭去。
竹清無聊胡亂的翻著白三小姐那些書。眼睛一亮看到一本書。
“你不是都燒了?”
“這本比較全,就留著呢!”她逗著竹清,這可是絕版回去給她二姐很好!
木傾城疑惑,抬起頭正巧看到那書名,臉紅了起來。在紅樓他也是見到過的,真是羞人。臉紅過後木傾城深深為自己未來擔憂,他這是進了狼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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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的臣子隻道是白三小姐讚歎,一個個的一臉榮耀。看的北疆女皇隻想拍桌子:這群蠢人。
這確實不能怪她們,她們也不知道那盜賊就是白三小姐啊!
女皇也不說。她們當然不知道一向道貌岸然的女皇竟會收集那種春宮圖書。其實也是被人知道了怎麽說,龍顏何在?因此說隻是小賊,就連皇宮的外門都沒有進入就被發現了,她們能不自豪?
女皇自認知道白三小姐的缺點,既然喜歡美男,又喜歡那那種書,那她就挑幾本書給她好了。至於美男麽······剛才她也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一直盯著台上的男子,那就送他好了。
白三小姐走時把那些書都燒了,至於這個男子,而她根本不知道什麽叫禮尚往來,別人給的她就收著,隻是她可不會想到用什麽來換。
一曲終了,男子舞步隨之停止,俯下身子拜了下去。
“木傾,見過陛下!”
“抬起頭來!把麵紗揭了!”女皇沉穩的嗓音響起,男子緩緩抬頭,右手伸出從耳朵上退下麵紗。見此人女皇瞳孔一緊,木傾木傾,真是好啊!
她隻是說讓他,換了衣服參加宮宴,沒想到他竟然穿成了舞姬的模樣,讓她顏麵何存?
“這不是第一美人兒木傾城嗎?”下麵就有人小聲的嘀咕。
“嗯,那段飛天舞可是獨具特色,不知晃了多少人的眼睛。”
幾個年邁一點兒的不需說話相互對視一眼,便確定了心中的想法:難道北疆十七年後又要遭受一劫嗎?她們決不允許。
第一美人?木傾城?小皇子抬眼望過去,果然是能稱得上是美人的!一貌傾城,般般如畫。隻是為什麽剛才他自稱木傾?想詢問,正好瞧見了自家母皇失態的臉。心中隱約有什麽東西冒出來,又消失了,快速的讓人抓不住。
“木傾城嗎?可真是個好名字!人如其人!”又轉而對著女皇,“陛下,白見傾城甚是養眼,可否將傾城給了白!”
北疆女皇手中的杯子緊了緊,隻是麵上依舊笑臉盈盈。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啊!釋懷的一笑,“既然白賢侄如此厚愛木傾,那朕就應將木傾贈與白賢侄,隻是木傾並非物品,也非北疆皇宮的舞姬,而且朕打算認木傾為子的,朕實在不好決定啊!”
既然皇宮是他向往的地方,他肯定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無論相貌脾氣秉性和他那個爹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她還是有這個信心。
隻是她不知道,她的所作所為早已讓男子心傷,失去了希望。
“傾城,你可願?”
“木傾謝白三小姐厚愛!”上位的女皇心下一喜,隨即又聽見傾城一句話,麵色僵硬“木傾本就是無牽無掛之人,木傾願追隨白小姐!誓死效忠!”
“如此就多謝女皇陛下了。”白三小姐衝著女皇一拱手。
北疆女皇的臉迅速龜裂,又快速地變臉。北疆女皇心思一直傾城身上,沒有注意身邊的疼愛的小兒子舒心的一笑。
下麵的大臣也大多麵露惋惜之色,還能聽到低低可惜哀歎之聲,可惜了這麽一個好的男子,她知不知道疼惜啊!
隻有幾個資深的大臣是知道的,什麽認成兒子!不過是想收到後宮,還好被白小姐看上了。在幾個老大臣心中,白三小姐成了救了她們北疆的大恩人。
“今日白甚是高興,隻是白的夫君實在是不勝酒力,先告辭了。”得了美人,白三小姐接著就請辭了。
在外人眼裏無疑是以為白三小姐迫不及待享受美人,才如此迅速的離去。女皇也隻得裝出一副我了解的表情放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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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北疆女皇沒有上朝。
“陛下,您吃點兒東西吧!”劉宏端著一碗粥,彎著腰詢問躺在床上的女皇。
“吃不下!”北疆女皇虛弱的擺擺手,麵色已經煞白。
“都快中午了,女皇這一點兒也沒有進食,可要保重鳳體啊!”
女皇話也不說閉著眼睛。
“劉侍長,小皇子在門外。”一個年小一點兒侍子從外麵匆匆進來,對著劉宏壓低了聲音回報。
“快請進來!”劉宏言語間有些高興,若是平時女皇陛下平時最喜愛的小皇子來勸一下,應該會吃點兒吧!
“小皇子,女皇陛下到現在了都沒有進食,您快勸勸去吧。”
小皇子點點頭,移著小步子進裏屋。
“母皇,聽說您都沒有用膳,這身子餓壞了可怎麽辦?傾城可是會擔心的!”
“傾城?哎!真心吃不下。”女皇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卻不是頭腦中的那個傾城。
“母皇,您好歹吃點兒。見女皇睜開眼,肅傾城心下一喜。
“是啊!陛下!小皇子說得對,您好歹吃一口!”
“罷了,你去槿流園,看看!”女皇吩咐劉宏,眼睛又閉上了。
小皇子眼神迷惑,槿流園不是因為母皇寵愛的君侍死後就已封了嗎?誰都不能進的嗎?怎麽這會兒還有人?眼神詢問劉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