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十章、進宮

“太後爺爺”紫墨頂著和紫語一樣的臉,走過去。

不同於紫語的表現的誇張,她的聲音都是淡淡的;隻是她眼睛裏有絲絲擔憂一閃而過,卻被南宮太後捕捉的清楚。這些孩子啊,都是有著七竅玲瓏心的。又很是高興地抱過紫墨,放在坐榻上。

“舅舅,這兩個孩子是誰?真是漂亮的很。”南宮瑗略帶點兒諂媚的讚歎道。

“瑗兒公子,這是白三小姐的孩子。”元生在一旁提醒著,眼裏臉上滿是自豪,就像是他的孫女孫子一樣。

對於南宮瑗的讚美,兩個小孩子都沒有多大的感觸,他們已經習慣了。說的也是這麽兩個精致的小人兒,就好像金童玉女下凡似得,任誰也是會止不住讚歎一番的。

見一句話像是石沉大海一樣,沒有掀起什麽大的風浪,南宮瑗微微垂下頭,略顯沮喪。

兩個孩子不搭理他也就算了,就連南宮太後也沒工夫搭理他麽?其實這也不能怪南宮太後,兩個孩子一直粘著他,連個開口的時間都沒有。

“太後爺爺,這個人是誰?”紫語小手一指,言語中滿帶著霸道。那犀利的目光直射南宮瑗,惹得男子一驚,一個孩子能有這種眼神嗎?

“語兒你的禮貌呢?這是你表舅舅!南宮府的嫡子。”南宮太後的話沒有夾雜太多的感情,隻是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個別人家的故事。

“人家是想,太後爺爺身邊有了這個哥哥就不喜歡語兒了!”紫語委屈的說。

“嗬嗬······我們家語兒都知道‘喜歡’了?看來是該找個妻主嘍!”南宮太後笑著。

連同剛才尷尬的南宮瑗都用袖子一擋,低低的笑起來,隻是他的嗓音略顯沙啞,沒有一般公子的清脆好聽。

“我聽娘說過,南宮太婆婆家有個叫瑗兒的公子,色藝無雙。真的是他?”

紫墨持著緩緩地語調,不驕不躁完全沒有一個孩子該有的沉穩。隻是最後一句疑問的是很小聲的對這紫語說的。其實在場的都聽見了,尷尬的裝作不知道而已。

“嗯!”紫語同意的點點頭,從踏上跳下去。

他也是同意姐姐的話的,皇城的那些世家小姐、公子、夫郎,哪一個不是閱人無數的,沒有實力的人怎麽可能配的上色藝無雙四個大字?

“語兒,小心點,摔了太後爺爺會心疼的!”南宮太後有些擔憂的叮囑著白子語,這個孩子他確實是用心的喜歡的。

“放心太後爺爺,閻君敢收我,我娘定把她的閻羅殿砸了。”紫語嬉笑的說著,這話是有些誇張,但是如果真有人敢動他,生不如死還是可以的。

緩步走到南宮瑗身邊,繞了幾圈細細的打量了一番。“果然是!”又走回了榻邊上。

期間紫墨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紫語;南宮瑗隻是尷尬的站著,一個孩子竟然小大人兒似得,真是讓他不舒服;南宮太後和元生則是扯著嘴角,哭笑不得。

“是不是,元生公公?”

“啊?恩!”元生沒有想到他被突然點了名,恩恩啊啊的應著了。

“果然,元生公公慧眼識人!”接著一通的誇獎,說的元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實在不知道他哪裏表現出慧眼識人了?

之後紫語在屋裏呆不下去了,拉著幾人去禦花園了。

紫語拉著南宮太後走在最前麵,元生緊跟在後麵,再後麵是紫墨,最後是南宮瑗。南宮瑗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紫墨放慢了腳步,挨到了南宮瑗的身邊。

“瑗兒表舅舅?你不介意我這麽稱呼你吧?”紫墨看著遠處的紫語緩緩地說,她的語調永遠都是不急不慢地。隻是因為她娘說成大事者,當戒驕戒躁!她和紫語都是把她娘的話當成至理名言的!盡管有些很不靠譜。

“不會!”南宮瑗一臉的笑容。

“我聽說瑗兒表舅舅是摔下山崖的。”

“是啊!幾年前去龍澤山還願,中途馬匹失了驚從斷崖處摔下去了。還好山壁上肆意了一棵鬆木,才撿的一條命。”南宮瑗用哀傷的語調說著。

“那為什麽沒有早點回來,反而拖了這麽久?”紫墨雖說著這種話,但是沒有半點兒的關心。

南宮瑗勾唇一笑,又耷下嘴角,“因為那幾年我一直是昏迷的,兩年前才好。”

“兩年前醒的?”

“嗯!”

“怎麽沒有給家裏人捎信兒,難道瑗兒表舅舅不知道家裏人擔心嗎?”

“怎麽會不知道,隻是深山裏怎麽有人會給送信!救我的又是隱世高人,她不想和塵世有牽連的。”南宮瑗神色稍有些停頓。說完才放鬆一下,至少這個理由很好啊!

“奧!瑗兒表舅舅成婚了?”

“怎麽可能!我是從小按鳳後的規矩培養的。”

“奧~~~~,表舅舅,語兒再喊我們,我們也過去吧!”沒給南宮瑗反應的時間,手快速的拉上他的胳膊,朝紫語那邊跑去。

“主子,還有那個男子跑了!”女人恭敬地喊了一聲,把手中的信封遞了過去。

信封上沒有寫名字,隻有一隻青麵獠牙的饕餮,在圖畫的麵上扣著不大不小的紅色印戳,很古老的字形,現在沒有哪個國家在用了。

“跑?這個字用的不好,那個男人成了你的人了?怎麽能限製人家的人身自由呢!”白三小姐撕開手裏的信封,一目十行。眼睛裏頓時有了火星。

車婦囧在了那裏,什麽叫還沒嫁給她!她可不想娶一個這麽有身份的男人。

“主子我們沒有~~~~”

“我知道,沒有夫妻之實嘛!不過要盡快了,不然就被人搶跑了!”這叫什麽話,一個主子竟然教唆者自己的屬下搶人的?看著女人艱難的變臉,白三小姐輕挑著眉,霜教育出來的人都是這麽純情可愛的?

女人雖怒,但又不能發作,那是她的主子,她還要靠人家吃飯呢!隻能臉紅的站在那,進退不是。

竹清這時從裏屋出來,見女人的模樣不禁一笑,擺了擺手,示意女人退下;女人如蒙大赦趕緊告退。

哎!跟著主子還真不是一件輕鬆的活兒,以往就聽說主子喜歡調戲女子,實實在在的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還真是有些不適應。

她們老大和夫郎滋潤去了,留著自己在這兒。她曾經懷疑是不是老大跟在主子身邊的時候也是這麽被調戲過日子的?想想就是一陣惡寒,那個冷麵的女人。

竹清今兒穿了一件大紅顏色金線繡絲裙,梳了時下最流行的流雲發飾,唇也是比以前的嬌豔,整個人看上去高貴了許多。

“果然啊,難怪白三小姐會被傳為斷袖,難道白三小姐這生就是以調戲女子為樂嗎?”竹清從白三小姐手中拿過剛才的信,細細的讀了起來,秀眉微皺,好似很困擾的樣子。

“清兒難道還不了解為妻,調戲女子?可真是大大的冤枉啊!”白三小姐眼中盡是笑意,伏在桌子上眼波流轉。竹清不以為意,看完手中的紙,走到水盆的旁邊將紙放了進去。

纖長的手指輕輕晃動,指尖的丹蔻襯得手指更是白皙。等水變得黑了才把紙撈出來,手指尖拎著紙的一角;紅唇微微輕啟吹著手中的紙。

略微垂著目思索,信上說澈王病重;還有南宮瑗回了皇城。前者他懂,後者不明白。

當年他還在皇城時早就聽聞南宮瑗的事兒,後來聽說墜崖身亡了。怎麽九年過去了人死複生了?還是有別的事兒?

白三小姐看的入神,什麽時候,她們家的小清新,變成的勾人的狐狸精了?甚至比狐狸精還要魅惑人心!

竹清很滿意白三小姐現在的表現,勾唇邪邪的一笑,那笑容竟和某人極度的相似。是不是每一個和白亦君接觸的都會變成這樣!像她一樣如同瘋子一般?

“小姐,需要奴家的伺候嗎!”竹清把聲音調細,用那些小倌的聲音調戲著白三小姐。柔軟的身子已經臥在了白三小姐懷中,實行他的勾引大計。

火紅的手指劃過白三小姐的臉,如此挑逗的動作,竹清卻是帶著一副清純的的臉,含情脈脈的注視著白三小姐。

兩隻狐狸精就這麽一直擁著,隻是一隻是剛剛修煉的小狐狸,另一隻早已修煉成精了。

白三小姐不說話竹清也不繼續,僵持不下。

竹清略顯尷尬,怎麽平時她做就那麽平常,自己就做不來呢?

心下一狠,算了,反正已經決心勾引她一會,豁出去了。胳膊一勾,將白三小姐拉到相距一寸的距離。一閉眼就要吻上去。

白三小姐魅惑的一笑,怎麽,不是他要勾引的?這會兒又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現?

“清兒!”

聽到佳人兒的輕聲低喃,竹清睜開雙眼。

入眼的卻是一副笑顏盈盈的眸子,看到著眼睛竹清心裏猛地一睹:笑話他?

不服輸的勁頭上來了,手臂一用力拉至眼前狠狠的吻了上去,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咬更來得貼切,沒有一絲的技巧。

白亦君是個很好地老師,至少教導竹清是。舌頭**,帶著竹清享受這時的快感。

敲門聲響起,倆人依舊忘情的沒有聽見。

“主子!”車婦恭敬地喊道,中間還夾雜著一些人的聲音,好像是在爭吵。

“吵什麽?”屋裏白三小姐沙啞的聲音傳來。

聽到聲音車婦身形一震,哎!來的真不是時候。她們家主君剛才穿的是什麽她都看見了,自家主子又不是摒棄男色的‘正人君子’,怎麽能···哎!長長的擔憂隻化成一聲歎息。

“主子,北疆女皇得知主子前來,今晚特設宴款待。”車婦垂著首回到。

“嗯!晚上再來煩我!”

“小小平民,竟敢對女皇不敬!”女人尖聲嗬斥,衣著像是北疆國的官員,隻是行為很是惹人厭煩。

“這裏哪裏有你說話的分兒?滾出去!”白三小姐魅惑的聲音緩緩的表達著主人的不快,卻沒有失了風度。

碰的一聲門關上了,白三小姐向屋內走去,完成她的‘大業’,門外的人自會有人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