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竹清的表白

駿馬一路飛馳,到了似是郊外實際真是郊外的郊外的停下。

“人少的感覺還真是好!”竹清迫不及待的下了馬,深吸一口氣。

白亦君跟著把馬牽到一棵歪脖樹邊上,那馬的眼光繞了歪脖樹一圈,哼了哼,鼻子中噴出熱氣。白亦君挑眉一笑沒有拴住它,雖然隻是騎過幾次,她也是喜歡,隻是什麽時候它這麽有個Xing了?

“嗯,這個世界還是清靜些好。”白亦君深深的看著竹清,可是就是有人不讓清淨怎麽辦。白三小姐一向霸道。阻者,砍之。

“怎麽了?”看出了白亦君不同往日的神情,他不懂這是什麽意思。

“清兒如此美,叫為妻移不開眼神。”

“你那是什麽眼神?什麽美,還移不開眼!”他又不是瞎子,那眼神是看了‘美人’的眼神嗎?

“怎麽為妻的眼神,不炙熱?還是少了些,魅惑!”白亦君峰眉一挑,而後眼睛裏瞬間淌起了水兒。

竹清不自然的撇過臉去,他不想在這種地方被YOU惑。“你帶我來這種地兒就是說這個?”對,就用她說的談判技巧——不答反問。

白亦君現在才知道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當然!”不是。話音剛落,執起竹清的手向樹林中跑去。

肆意橫斜的樹枝延伸到了本就細窄的羊腸小路,竹清用不甚寬大的袖子遮住臉,至少不用擔心毀容。

“好香的味道!”

沒有回頭,白亦君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啊,慢一點兒···”竹清驚呼一聲,本想掙脫,奈何白亦君抓的太緊了不得已加快腳步。

“好,好漂亮!”竹清都已經呆愣住了。

曼地的花幾乎鋪到了天邊,中間聳立著蓬頭高枝的樹,但是卻不顯得突兀。樹邊上半畝的塘水,一半都是被荷葉鋪滿,荷花沒有平常的大,小到和手掌般,也甚是可愛。

“清兒,你覺得我怎麽樣!”白亦君臨水負手而立,不應景的說了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君子,你今天中邪了。”竹清俯身嗅著腳邊開的正盛的花。粉嫩的花瓣上大粒的水珠顯得花甚是可愛,輕輕唇瓣碰觸上,露珠滑進了口腔。

白亦君身形一震,今天的自己,自己都不能理解。從東方心煥說完,她好像大腦中就是空白一片,從前的計劃都想不起來了,卻莫名其妙的帶竹清來這個地方。

她活了二十多年不應該這麽衝動的,難道幾年的商業鍛煉,還不如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即便是在現代,二十歲,她也應該成熟了!

“這個問題,是必須要回答的。”輕的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

“君子是竹清的妻啊!”

白亦君身體一震,苦笑著,是啊,她怎麽忘了,她是竹清的妻。

“君子就是趕我走,我也是不會走的。”竹清手指撥弄著那朵金黃的花朵,低著眼皮,臉上的笑容感覺始終沒有放開,“從五年前,嗬嗬,從五年前我就喜歡上君子了。隻是害怕···害怕被討厭。”因為沒有那個大家公子是**的。

竹清站起來,腳下有些不穩,但依舊自已勉強站好。

“女皇賜婚?還真是諷刺···,我竟然因為這空Xue來風的事兒獨自跑到山上,幸好在山上遇到你。”他真的後怕,因為紫竹珍的幾句話他就被激怒了。若是他那天遇上的是個壞人······他還有臉見白亦君?還有臉喜歡她?

“再見時,就是五年後了,我一直沒有和你說。”他抬起頭來看看白亦君“那件衣服···我就知道了,喜歡,卻不敢······”

豪門世家都是那樣,至少他是這麽認為的,即使不想自己的孩子成為沒娘的孩子,他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因為自己成了有一個他。他的身份很尷尬,至少在紫家永遠是格格不入的,他偽裝自己隻是想活命而已。

“清兒!”白亦君上前抱著這個瘦弱的男子。她知道,她都知道,他心裏的苦。她也慶幸,還好這些年那個人一直保護清兒,不然她的清兒,她怕是沒有機會見到了。

“所以君子,不要趕我走!”低低的聲音沙啞著帶著卑微的祈求,讓人心疼的語調。這樣的男子白三小姐怎能放手?

“我的清兒,我怎麽會放走你呢!既然認定你就是地獄我也要你陪著。”霸道的話在竹清聽來隻是溫柔的語調。

“我還以為君子是不要我了。這樣就好了。”心裏的石頭落地的聲音。

“我怎麽會不要你!”

“真好!!君子我好困~~~”竹清環著白三小姐的手,微微有些鬆。白三小姐緊緊地抱住下滑的人兒,“睡吧。”

“我還沒有逛集市~~”迷迷糊糊地依舊沒有忘記。

“明日未時再走。”

得了具體答案的竹清終於是肆無忌憚的睡了過去。白亦君看了看懷中的人兒,多了那些叫做柔情的東西。

“表姐,表姐夫怎麽了?”東方心煥右手邊跟著一個男子,不像風塵中的男子,帶著大家閨秀的氣質。

“花粉吸多了。”經東方心煥這麽一問,她才發她的問題竹清終究是沒有回答,不過有那些話就夠了。

“花粉吸多了?”怎麽了?

白亦君沒有表情的看了看東方心煥,“小煥,若是你打算娶白亦妤,你就不可能這麽自由。你可是要決定好了。”

抱著竹清向她們住的客棧走去,後麵亦步亦趨的跟著一匹黝黑母馬。

在去那片花海的樹林裏種著許多的曼陀羅,這麽奇毒的花,對竹清隻是輕微的催眠作用!即使每天都泡澡,他的體質也太特殊了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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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國一處靜謐的山村,因為鳳國偏南,氣候很溫和,整個村莊都是被綠色的大山包裹的。

大片大片的莊稼,隻到了腳踝,裏麵穿梭著收拾莊稼的人。

“魚哥哥,魚哥哥···”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赤著腳,跑向一個差不多大的孩童前。邊跑邊叫,引得周圍的人都看向他。

“小惠啊,來找你哥哥啊!”

“林叔,我爹爹做了蘿卜丸子,你了來嚐嚐吧。”

“不用了,快去找你哥哥去吧!”那大叔笑著回道,見孩子走了又俯下身子弄自己的莊稼。

“什麽魚哥哥!還貓哥哥呢!”那男子正在拔著不知名的綠色植物。

“奧,貓哥哥!”赤腳孩童依舊士氣高昂的回答,隻是語氣中多了笑意。

“真拿你沒辦法!”

“啊!妤哥哥你怎麽又把幼苗拔了!”苦惱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幸災樂禍。

“還好不多。”

“我也從來沒見過這個啊!”

他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怎麽做過這種事?也不能怪他啊!可是這種東西學一下不就會了,用得著每次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