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戲劇性落幕

那侍子看著蹣跚遠去的女皇說不出的心酸,若是沒有生在帝王家也許不會這麽苦了!轉身推門進入,屋裏的人明顯一怔。

“太後,您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能否放過女皇陛下!”似乎能噴火的眸子怒視著穩坐桌前那位端莊雍容的太後!

“大膽的奴才,滾出去!”

“元生,讓他說下去!”雖然看不見南宮太後現在的表情,一個字一個字冷冷的拋出來都能感到此時空氣已經凝結了!

看了一眼男子,公公退下低眉垂首的立在一旁。

“不是想做救世主?你是神麽,這麽喜歡救世?嗯?”手指從男子的臉頰滑下,食指輕輕挑起他的下巴。危險的看著下麵跪著的人兒,若是說出一句惹他不快的話這小命兒怕就沒有了。

跪在下麵的人依舊死死地低下頭,他怕抬起頭看到太後的眼睛不敢說下去。

“求太後放過女皇陛下,奴願代替受過!”隻要能救女皇,男子狠了狠心終是說了出來。

“放過?”南宮琴沒有絲毫要發怒的意思,依舊笑眯眯的看著男子,這個詞他很不喜歡。男子也意識到了,不過他不想爭辯,把頭伏在地上。

“如何都行?”扯著一個惡魔的微笑,輕輕吐出幾個足以把男子打入地獄的字“那去邊疆安撫軍隊如何?”男子顫抖著弱小的身子,不可置信的抬起頭想從南宮琴的臉上看到一絲的破綻,他不信這種話是從德高望重的太後嘴裏說出來的,不過讓他失望了。

果然他們家的人骨子裏都是存在惡魔的,雍容莊重的太後、儒雅敦厚的南宮天賜、溫文乖巧的白三小姐,就連那剛剛五歲的白家小少爺白子語也是如此。

“你算個什麽東西?有資格代替一國之君?還是把自己當做一國之後了?”男子被拖走時依舊垂死掙紮,請求放了女皇。

“難得佑兒身邊有這麽死心塌地的人兒!”

“是”多年的了解一句話就夠了。

“其餘那幾個都解決了吧!”南宮琴垂下眼皮,好似很累的感覺。元生公公低聲勸說讓他休息一下,現在事情都解決差不多了,不會有問題的,思索了一下也就上榻上睡了。

元生公公愛憐的看著這個床榻上的男人,一生奉獻給了這個國家,在這深宮多年依舊心善如斯。若是他真心想讓女皇陛下承受煎熬就不會不把當年研妃真正的死因說出來了,他可憐的公子自己默默承受這麽多年值得麽?

“清兒,怎麽把娘也催眠了?”白亦君看著那神智清晰但快要倒地的娘無奈的問竹清,心裏可是樂壞了,從來沒有見過她娘有狼狽的時候。

“沒把握好!”竹清像個犯了嚴重錯誤的孩子,悶悶的低下頭。他練得這首曲子有攝人心魂的功效,不過還需要多加練習才能得心應手,能到這個水平就不錯了。不過最牛的還是婆婆,在他攝魂術催眠下竟然堅持不倒,神智還依舊清晰!令他折服,他終於知道為什麽會有白亦君這種怪物的存在了。

“沒關係,我沒有怪清兒的意思!”竹清這個樣子實在不忍心,本來她也沒有怪他的意思,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吩咐了幾個人把老娘抬回家,帶著竹清走了。

事情已經解決了她沒必要呆在這善後,這些工作自然有人完成。

幾個月前,白亦君受到消息,東方幽欲聯合鳳國篡位奪權。從宮侍下手,買通了東方心佑身邊的幾個近侍,在她食物中下了慢Xing毒藥,那些藥被南宮琴換了一種症狀很相近的**。之後的逼宮東方幽的兵符被偷,將軍被殺,才導致失敗。

幾天後,陛下降旨:東方幽因忤逆叛上處以絞刑,不得入皇陵;連帶一幹叛逆官員處以死刑,家人女子為奴,男子充為官妓。

皇城外,一女一男騎著紅棗馬悠閑地走著。

“王爺,您為什麽······?”為什麽不告訴她們你隻是將計就計為打擊鳳國?為什麽不說您隻是奉了先皇的旨意?為什麽要放棄那高貴的身份,這樣你不是永遠見不到他了不是嗎!

“為什麽?這樣不是很好?以後沒有王爺了,我隻有沫凡了,沫凡不會嫌棄我吧?”東方幽開玩笑的說著。若是讓她們知道了,她還能這麽逍遙自在?那個人她早已經放下了!

侍衛偷走她的兵符,軍隊毫不反抗,全都是她放縱、命令的結果。那群人啊!豈是區區一個死物就能掌控的了的嗎?

男子臉紅紅的,怎麽會這天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真的好幸福——

***——

出了正月,皇城的各大鋪子都已經重新開門,各行各業也都進入重新營業狀態,自然孩子們的學舍也開學了。這可苦惱了紫語,學舍那邊不能不去,這的事兒還走不開。他是真心的想去焦崖閣,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藥材他可不能浪費了。

搜尋了半年的藥材終於找到了,過了那個最佳時期藥效就不好了,煉製藥的器具都在焦崖閣,想拿來皇城是不可能的了;隻是學舍那邊···想想就頭疼。

‘銜鳳’就是紫語現在上學的地方,銜鳳的主人同樣是學舍的老師之一就是大名鼎鼎的祁先生——祁漣鳳。她是這片大陸少數能說幾國語言的人,很是德高望重的一個人,在幾國遊走間受到各國女皇的重視。而紫語為了他的自由被迫來學習的。銜鳳的規矩,請假後祁先生還會很負責的家訪。

紫語總是能感覺他那個先生有種像他娘的感覺,若不是見過NaiNai癡情的樣子他都懷疑這是他另外一個姨。平時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其實都是欺騙人!雖說他沒有見過先生邪惡的樣子,能製定出這種規矩的人肯定是內心住著一個整人的惡魔的。

正鬱悶著呢,門響了!進來一個女孩兒,隨意躺在紫語的床上。紫語的房間就是按著平常男兒家的閨房布置的。從廳房到臥室不過一個房間的距離,隻是中間布了八卦陣。屋子的擺設都沒有什麽不過他的床就好像是榻,低矮隻有半尺高,從屋頂垂下帷幔正好把床包過來。

見紫墨這樣紫語很奇怪,從來沒有見她能憔悴成這樣,那個喜歡和他鬥嘴、把他保護的比皇子還好的姐姐能有這幅樣子!

“怎麽了?”紫語趴到她身邊。

“娘說找到給我緩解內力的人了,隻是···還是個小孩子!”紫墨眼皮抬了抬最終還是沒有抬起來。

“你不也是!”他還以為什麽事呢,原來就是這個。

她們以前的處境讓紫墨時刻記著:自己已經長大了,是個女人,需要照顧爹爹弟弟。這麽多年也習慣了,人總是會在心理暗示下按著被催眠的想法走。

“他能承受嗎?那麽渾厚的內力!”她現在練得這麽久的功夫,才勉強控製住不至於常常發作。若是一個弱小的男子還能活命嗎?她不能因為自己讓別人家經受生離死別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