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白爸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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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慶功宴結束,勒強幾人都喝高了,就連白蔡蔡也一陣微醺,先幫著把醉倒的人扶進休息室休息,然後各自回去休息,微醺之時正好眠之時,一回宿舍,白蔡蔡就睡死了去。

結果因為睡的太早了,白蔡蔡一覺醒來,居然還是半夜裏,整個人再也無一絲睡意,那腦海裏就開始跑著火車,想著此次去開羅的一點一滴。那心中便有一絲甜甜的。

兩人似乎都頗享受著那一絲絲情意的交流,正如酒之微醺。

腦海裏跑了一陣火車後,白蔡蔡便想起了那玉壺春瓶,這會兒便起床,拿出那隻在開羅淘到的玉壺春瓶,在燈光下仔細的看了起來。

可看來看去,整個瓶子似乎是一個整體啊,為什麽底部的運勢這麽淡呢,會不會是後人換的底,可那得多神奇的修複技術才能這般毫無瑕疵?又或者會不會是套底?隻是那同樣需要極高的技術。

白蔡蔡想著,那眼睛就眯成了一條縫兒,借著台燈的燈光,對著瓶底,通過光線的折射,看看有沒有接痕。果然的在微光裏,白蔡蔡看到沿著底部花枝的飛白之處,隱隱約約有一絲淺淺的線。

白蔡蔡心裏有數了,這個玉壺春瓶很可能是叫人另外套了個底。

好神奇的光色交融技術,這是一種極高的修複技術,通過光和色彩的交融,使得補上去的東西於原物渾然天成,她以前聽麻老伯說過·似乎這種修複技術已經失傳了。

可沒想到,居然在這個玉壺春瓶裏再現。白蔡蔡暗自裏讚歎了一下這技術,古人在這方麵真的很牛的。

知道是套底,那就好辦,其實套底術是許多老手藝人都會的·隻是象這般套出來毫無痕跡的比較少見。

白蔡蔡以前就在麻老伯那裏見識過·套底用的是一種具有修複做用的特殊的粘合劑,而這種粘合劑是可以用特定的藥水稀釋的。而這種藥水,白蔡蔡就會配。

第二天一早,白蔡蔡就去買了化學藥劑,配好後,就把整個玉壺春瓶放進藥水裏,讓藥水淹沒整個瓶底,過了兩個小時,再把那瓶子拿起來·果然,那春瓶的底就有些鬆動了,白蔡蔡再輕輕的磕了幾下,整個底就脫落了下來。露出了原來的底,白蔡蔡看到瓶底,隻見到‘至正元年,四個字樣。

一般來說,元青花大多是沒有底款,但偶爾也有些有款的存於世,顯然的這個玉壺春瓶就是有款的。

白蔡蔡想著,又拿起那脫落的套底·卻意外的發現,那套底裏麵壓著一塊白絹。白蔡蔡這時候突然想了,在古代,套底術用的最多的就是用來藏機密的東西,想到這裏,白蔡蔡不由的激動了,難不成這裏麵還有寶?

這下白蔡蔡來勁了·便小心的取出那塊白絹,仔細一看之下卻是啞然,自個兒想寶想瘋了·這塊白絹隻不過是一個記錄。

據白絹上說,這玉壺春瓶的原主人原是一國民黨軍隊的軍官,這件東西是在一次戰爭中無意落得的,後來退走,他便回到了家鄉,而他家裏以前開過小瓷窯,懂得一些燒瓷技術,最後便在瓷廠裏工作,那小日子過得還算是平靜,而這件東西就被他當成傳家寶,準備一代又一代的傳下去。

然而君子無罪,懷壁其罪,正是因為這個瓶子,在趣"革時,他被人告發了,在事發前,他一個朋友悄悄來給他報信,他知道自己是躲不過的,但這東西要是落在造反派,他又決不甘心,於是一合計,就想把這東西拖付給這個朋友,讓他把這東西帶去給自己那出嫁到外地的女兒,不過,這人心難測啊,他又有些擔心這朋友見財起意,於是就用了套底技術,給這玉壺春瓶套了個底,假充是清末的東西,還讓自己的女兒再收到這東西的時候好好感謝這朋友。

記錄到此結束。

白蔡蔡看著這記錄,卻是感慨,不知為何這玉壺春瓶最後卻流落海外,隻可惜,時過境遷,這些東西注定是要淹沒在時間的長河裏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白蔡蔡上午課結果,又拿這玉壺春瓶帶去古教授那裏,先不論元青花的研究價值,單原主人在這個春瓶上所展現的套底術以及修複術都是難得一見的精粹,想來,古教授對這應該非常興趣的,白蔡蔡正可在這方麵研究一下,快過年了,過完年就是大三下學期了,接下來就是大四,大四基本上是要實習的,而畢業論趣的話,白蔡蔡就想從這元青花上去著手,還可延伸至套底術和修複術的發展

這應該是一個不錯的課題

“嗯,我看你還可以花點精神,從這個白絹上留下的信息著手,順便再談一談這個元青花春瓶的曆險記,這裏麵說不定也有一個了不得的故事,古董收藏的魅力何在?就在於同這物件相關的故事裏麵。”教授對於白蔡蔡的想法十分的讚同,又給白蔡蔡提了一個建

“嗯,我實習的時候就去查查這事情。”白蔡蔡深以為然哪。

中午,白蔡蔡就在古教授家裏吃過中飯,到了下午,白蔡蔡就去自家外公家裏了。現在外公一家都住在清溪園了。

一路上,白蔡蔡那心裏不由的有些惴惴,這次事件有驚無險,但倒底是讓家裏人擔心了,再加上那報紙報道的,更把人的心吊了起來。

“小舅,一會兒你可要幫我打圓場子啊。”一進門,白蔡蔡就看到自家小舅有女萬事足的樣子,正抱著一歲多的小表妹在院子裏散步。

“沒門,這次就該給你個教訓。”周勇一臉恨恨的道。

“小舅,我這回去開羅,淘到了一件元青花玉壺春瓶哦。”白蔡蔡拋下誘餌,自家小舅主玩的就是瓷器,對於玩瓷器的人來說,能把玩一件元青花那絕對是夢幻般的享受。

“嗬,你就吹。”周勇顯然不信。

“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問古教授啊,他剛鑒定過。”白蔡蔡說著,也不理自家小舅急的抓耳撓腮的樣子,就小跑著進屋了。

一進屋,就看到自家阿爸正陪著自家外公在下棋。

白爸是白蔡蔡回國的頭一天到京的,來參加農村工作會議。

“阿爸,你來啦,阿爸和毛毛還好吧?”白蔡蔡一進門就衝著白爸道。

“隻要你不弄此驚險的事情,大家就都安生的很。”白爸瞪著自家女兒,口氣聽著凶,可那眉眼全是見著女兒的喜悅耳,哪裏還有什麽脾氣,隨後隻是埋怨了幾句,隨後便細細的問了此次開羅之次的細節。

白蔡蔡自然一五一十的說了。

“這次幸好有勒強出頭,要是真讓那三人劫了機,這事態還不知會怎麽樣呢。”白爸很是有些心有餘悸的道。

“那當然,我老首長的孫子又豈是孬種。”周老爺子顯然十分的欣賞勒強。

“對了,我看這次事件報紙登的撲天蓋地的,是不是勒家要開始扶持他起來了?”白爸這時又問周老爺子道,周老爺子曾是京城公安局的局長,而白爸如今也是一個市管區的區長,跟縣長平級。在政冶方麵兩人便有了共同話題。

“不是老首長的意思,是劉家和勒東風的主意,劉家近年來,在地方上的話語權越來越小,可他們自己的子弟又不爭氣,沒有一個能上得了台麵的,唯一現在扶持的那個,又陷入了海東省立交橋垮塌事件裏麵,還不知能不能全身而退呢,而那勒東風,也是扶不起的阿鬥,這次若不是勒老爺子說話,他哪能現在快活的待在宣傳部,偏還要整妖娥子。

不過,老首長說了,他這孫子他都難以掌握,這些人就是打主意也是白打。”周爺子皺著眉頭道,他現在經常跟老首長下棋,而且家中老二如今在公安部,因此,對於勒家和劉家的事情知道的不少。

“那倒是,我聽勇子說了,勒家這小子在地產界做的相當不錯。”白爸點頭道。

“可不是,咱們這青溪園就是燕趙地產打造的,現在在京裏,是一房難求啊,不過蔡蔡在這裏麵功勞不小,這個設計主要就是出自蔡蔡之手,還得了國際金獎呢。”周老爺子這會兒也開始表揚起白蔡蔡來。

白蔡蔡在邊上笑了笑。隨後卻又衝著自家阿爸道:“阿爸,你要升職了吧?”

“你這丫頭,你又知道了?”白爸笑罵,沒法子,有這麽個能掐會算的女兒,想弄個驚喜都難。

“哦,說來聽聽。”周老爺子道。

“也不是什麽,還沒定,是於書記升到市裏去了,她提議我接書紀的位置,不過,這事還沒定。”白爸道。不過,白爸雖然說的謙虛,但實際上把握卻是很大的,一來,於霞提議,就等於有楊家的支持了,再加上如今的市長是當年的孫縣長,白爸一直以來都是公認的孫市長一係的,跟孫市長的關係一直很好,再加上他自己實實在在的政策,這幾年,五峰山的經濟發展是極快的,成了整個豐原市的經濟龍頭,這些東西是別人抹不掉的。

而白蔡蔡看著自家阿爸臉上的運勢,卻知道,這次升職,自家阿爸應該水到渠成的。隻是自家阿爸的印堂有些灰暗,也就是說這次升職對自家阿爸來說未必是好事,白蔡蔡皺著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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