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細說身世
白蔡蔡跟著衛冬平一起進了四合院,路過井台,夕陽的餘輝透過高大的梧桐樹,渲染的整個小四合院紅通通的。
“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裏,明天又是一個好天啊。”一個正在自家門口吃晚飯的老漢跟邊上幾人侃著天道。
那老漢說著,看著衛冬平手裏拿著畫回來,便咧著嘴取笑道:“冬平啊,你不是說要把賣給白馬湖小區的韓總嗎,怎麽著這又拿回來了?早說了,人家韓總五萬塊錢求一幅奔馬圖,就你這百二十塊的舊畫,人家可不稀罕,出醜了吧?”
一邊幾個大叔大伯大媽的都樂嗬了起來。
白蔡蔡在邊上聽著,這幾位嘲笑歸嘲笑,但都還算透著親昵,她算是明白了,衛冬平這人臭名聲在外,但在家裏這一畝三分地裏,本著兔子不吃窩草的規則,經營的還算不錯。
“切,王大伯,我告訴,這畫百二十塊的我還真不賣,別看人家韓總五萬塊錢求一幅奔馬圖,我告訴你,他是在花錢給自個兒找麻煩,你等著,過不了幾天,他就得親自到我這裏來上門求畫,沒個十萬塊錢,我這畫決不出手。”這時,衛冬平揚著手上的畫,拍著胸膛,得瑟的道。
“哈哈哈。”走廊上聊天的幾個更是笑開花了,都道這家夥想錢想瘋了。
白蔡蔡跟在他身後,那也是一陣無語啊,這個衛冬平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說話更是高調的沒邊沒際,要知道這年月,風水可不是隻有她才懂,韓總完全可以找別人解決問題。這家夥也不怕到時不成丟了麵子。
白蔡蔡想著,就先一步進了西邊的屋子。還在門口就聞到一股子濃濃的香味兒,門邊的煤餅爐上,正燉著一隻大沙鍋,那香味就是從沙鍋裏飄出來的。金素宣正在那裏忙活著。
“蔡蔡來了,先坐一會兒,馬上就可以吃了。”金素宣笑的一臉燦爛,不過,聽著不遠處,衛冬平正跟人沒邊沒際的吹著。就輕嗔的叫道:“冬平,回家準備吃飯了。”
“來了,來了。”衛冬平忙不疊的道。不過這廝仍不服氣的衝著那些人道:“你們瞧著是了,過幾天。韓總一準得來。”
這時。先前說話的王大伯好心的道:“冬平,我可告訴你,你這個家擔的不容易。還是踏實點好,別素宣她媽的瘋病快好了,你卻整成了錢瘋子。”
衛冬平卻仍是不服氣,一幅讓大家等著瞧的樣子。
倒是邊上有人聽到那王大伯的話,奇怪的問:“怎麽,阿香婆的瘋病好了嗎?她這兩年可比以前瘋多了。”
“我瞅著快好了。我今天從午睡起來,就看阿香婆坐在那門口。不瘋跑,不亂唱的,安安靜靜,臉上的表情也比以前平和多了,我瞅著啊,這回阿香婆有些不一樣了。”那王老伯抬抬下巴朝著阿香婆的方向道。
他話音一落,眾人的眼光便不由的齊齊的落在坐在門前的阿香婆身上。見她靠著走廊的一根柱子坐著,在夕陽的餘輝下,顯得安靜寧祥,都不由的嘖嘖稱奇,都紛紛道:“看這樣子,還真好多了。”
站在門邊的白蔡蔡聽著這些人聊天,自家師婆的情況她早就發現了,知道是自己玉符的效果,不過,要想完全冶好,還必須再弄一塊靈力比較強,也就是品級比較好的玉。刻成的玉符,這樣,自家師婆的腦迷症就能痊愈了。
正好,她放在小舅那裏那塊翡翠,可以先掏一塊出來。
正想著,這時金素宣嚷著開飯,白蔡蔡便小心的扶著阿香婆進屋,阿香婆果然乖的跟小娃子似的,由著白蔡蔡扶著她坐在飯桌前。
桌上除了幾樣小菜,就是一隻酒精爐,上麵擺著剛才煲在煤爐上的那隻大沙鍋,一邊還有兩碟子生魚片和生雞肉片。除此之外,一邊一個水果盆盤裏還裝了許多菊花瓣。
這時,衛冬平輕輕的掀開那沙鍋蓋,那飄在空氣中的香味更濃了。
“來,蔡蔡,你是喜歡吃魚還是吃雞肉?自己放。”一邊金素宣一臉笑嗬嗬的道。
白蔡蔡不挑食,隻要是美食,於是白蔡蔡就兩樣都夾了一點放了進去,衛冬平立刻又蓋上蓋子,約莫過了五分鍾,衛冬平再一次打開蓋子,這回卻是撒了些菊花瓣下去,然後再一次蓋著蓋子。
白蔡蔡看得稀奇:“這就是菊花火鍋啊?”
“是啊,當年也是清宮裏的一道名菜,這菜我媽燒的地道,我在湯料上弄的沒我媽到火候。”金素宣道。
“素宣她媽是愛新覺羅的後人,聽說還是格格來著。”一邊的衛冬平解釋道。
而這時,阿香婆聽到衛冬平的話,那眼睛又突然的瞪了起來,嘴裏霍霍有聲。白蔡蔡瞧著她那樣子,連忙輕撫著她的背,好一會兒,阿香婆才又安靜了下來,白蔡蔡才鬆了口氣,她養玉養到現在,人養玉,玉養人的,她本身也有一些玉符的功效了。
“以後別在媽麵前說這個,媽以前為了這個吃了不知道多少的苦頭,她怕聽這個。”金素宣道。
這個白蔡蔡想想也知道,當年那場動亂,做為一個清朝皇室的後人,那都是改造的對象。
“嘿嘿,我這不一時失口嘛,以後決不說了。”衛冬平立刻道,然後再一次掀開了沙鍋的蓋,一股湯料的香味,夾雜著魚香,肉香以及菊花的清香,構成了一股讓垂涎欲滴的味道。
白蔡蔡聞著就隻覺得口舌生津。
“快吃。”金素宣拿了一隻小碗幫白蔡蔡滿滿舀了一碗,隨後又舀了一碗端在手上,準備喂阿香婆吃,沒想到阿香婆卻突然的自己接過了舀子,一舀一舀的,很機械的吃了起來。
“咦,媽今天真的好多了。”衛冬平在邊上看著也是稱奇不已。
“是啊,從蔡蔡上午來過之後,她就一直這麽安靜著,也許媽潛意識裏也知道老友的弟子來看她了吧?”金素宣找著理由道。
白蔡蔡嗬嗬笑著。也不說話,繼續喝著湯,吃著魚片和雞肉片,雖然是高湯再加上魚和肉,可卻一點也不油膩,帶著清爽爽的口感,吃的人好不痛快。
倒是一邊的衛冬平卻皺起了眉頭,好一會兒,他又衝著白蔡蔡道:“蔡蔡,我一直有個問題想不明白?”
“哦,什麽?”白蔡蔡喝下嘴裏的湯,疑惑的看著衛冬平。
“徐師公幫素宣家不是一日兩日了,而是數十年如一日,說實話,我感動之餘也不能不猜忌,而實際上,這事,給我的壓力也很大,我就想知道,徐師公為什麽要這麽幫素宣家?之前我好多次都想找這個徐師公問明白,可一直都聯係不到他,直到兩年前,他在匯錢的時候在備注裏留下了這個電話號碼,本來我是要去找徐師公的,可犯了事,被關了起來,素宣要去,我不讓她去,我是一個見慣了黑暗的,這風水古董圈子裏麵肮髒的事情多著呢,在沒弄清原因,我不信任他,我認為,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助,而一幫還這麽多年,隻是,我沒有想到,失去了這次機會,居然是永別了。”衛冬平說著,抓了抓頭,一邊的金素宣也紅了眼眶,隻有阿香婆一個人仍在機械的喝湯。
白蔡蔡聽著衛冬平的話,心裏也不由的歎氣啊,兩年前,師公突然留下電話,顯然是有相見之意的,隻可惜卻陰差陽錯的錯過了。
白蔡蔡看了看衛冬平和金素宣,再看了看仍懵懂的阿香婆,便道:“其實具體的我也不是太清楚,我隻是從師公的筆記裏知道,金阿香曾經是他的妻子,而素宣姐是他的女兒,從小得血引症的,而這兩人是他至死都不能放下的。”白蔡蔡直接道。
不管什麽緣由瞞著,如今已天人永隔,金素宣她們也應該知道這事。
“居然是這樣?那你父親又是怎麽回事?”衛冬平望著金素宣,眼中一片疑惑,他小時候跟金素宣一起長大的,素宣是有父親的啊,雖然那個父親早年就因為貪杯醉死了。
“你沒弄錯吧?”金素宣也是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白蔡蔡想了想,從包裏拿出徐師公的筆記本,指著那幾頁記著金阿香和素宣的麵麵給他們看。
衛冬平和金素宣看過後,兩人一時都沒話了,按這日記上來說確實如白蔡蔡所說,可實際情況又有出入,看來一切的迷底還在阿香婆的身上。
不過不管怎麽樣,衛冬平對於徐師公的猜忌心卻放下了,這會兒卻是懊惱的一拍桌子:“早知這樣,我當初就不阻止你去找徐師公,結果弄到現在天人永隔,你連他最後一麵都沒見到,唉,都怪我。”衛冬平氣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金素宣這會兒卻有些六神無主了,隻是拿眼看著正吃的香的母親。
於是接下來,一頓美味的晚餐就有些不是滋味兒了,白蔡蔡吃過飯後就告辭了,先打了個電話給程英,說晚上不回寢室了,她決定晚上回自家外婆那裏,從那塊翡翠上取一塊好料子,製一塊玉符,從今天阿香婆的表現來看,那塊玉符因為本身的材質一般,效果也就隻能這樣了,所以,她得趕緊再製一塊,取好的材質,相信會讓阿香婆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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