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倒是沒有說錯話,她這裏並不打算要找許多人進來,所以說到最後需要麻煩的人肯定是婉娘一個人。萱草猶豫了下,讓小白師兄在外麵看著,然後自己進去把靈米弄出來,也好讓婉娘使用。

她進去再出來了以後,發現這裏居然出事兒了!

幾個光頭圍著小白,正在那裏念念有詞。小白師兄臉上一臉的不耐煩,看的出來很是不高興。萱草走了過去,看了看左右,奇怪的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師妹,你來的剛好。”小白拉著她到自己的麵前,不耐煩的看著麵前的一群和尚:“這幾個人說是過來抓妖怪的,說要到我們這裏麵看有沒有妖怪。”

萱草看著那幾個人,那幾個人也向著她行了禮,其中一個和尚開口說道:“施主,袁源施主從這裏回去了以後,受了驚嚇,說這裏有妖怪,特意讓我們幾位前來。如果說施主遇到了什麽不正常的事情,可以盡管告訴我們,我們是護國寺的。”

這些人來的還真快,萱草想著,看了那些人半天,然後又看了看小白師兄。他們看樣子似乎對自己抓妖怪的本事很引以為榮,但是為什麽居然看不出來自己身邊就有一個妖怪呢。想到這裏,萱草笑了笑說道:“袁源在這裏是我招待的,也怪是我招待的不好,讓他受了驚嚇。不知道如今,袁少爺身子是否好了一些?如果說他說這裏有妖怪的話,我希望他能夠過來指認。或者說,直接請國師大人過來,這樣的話才能保我們小店的安康啊。”

萱草說著,一雙眼睛瞅著麵前的大和尚。大和尚被她看的不好意思的低垂著頭,看著他這個樣子,萱草又再接再厲的說道:“不知道這位如何稱呼,是否能為小店做主?”

“說句實在話,施主我們二人前來並沒有在這裏看到有什麽妖怪,但是那袁源施主……”那個和尚說著,臉上也有了幾分為難。看著那個和尚這個樣子,萱草立即說道:“或許是因為他在這裏被別人嚇著了吧,不如請他再來一次?”

“嗯,也好。如果說這裏真有妖怪而我們都發現不了的話,那這個妖怪一定是很厲害的。”那個和尚說著,對著萱草行了禮,然後領著其他人退了出去。看著那些人退了出去,萱草看著小白師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

小白師兄被她看的全身上下不自在,皺眉說道:“你看我幹什麽?”萱草搖了搖頭,然後看了看店外。外麵還有很多人似乎都想要圍觀一樣,萱草想了想,發覺今天也是做不了生意了,就直接把門給關了起來。

“怎麽了,你不做生意了?”小白師兄看著萱草關了門,立即幸災樂禍的說道。聽了他的話,萱草看了他兩眼,然後問道:“我記得佛門的人對妖怪之類的都有幾把刷子,為什麽看不出來你是妖怪呢?”

“這些人不過是世俗裏的人,剛才我看了,幾乎沒有一個入門的。就算真有入門的也看不透我的真身,我一直修的是道,又沒有修過妖修,他們怎麽能夠發現?”小白師兄說著,嘴角有幾分得意的神色。

看著小白師兄那個樣子,萱草忍不住笑了起來。

幾個人一塊兒用了飯,因為都沒有準備什麽食材,所以說吃起來也還算簡單,但是卻吃的很不錯。特別是小白師兄吃靈米,吃了一碗又一碗,還好萱草吩咐婉娘多做了一點。不過就那些也沒有夠小白師兄吃,他吃的肚子圓鼓鼓的,然後就回房了。

“姐姐,那個哥哥怎麽吃那麽多啊,晚上他還能睡覺嗎?”小葉子看著小白師兄吃那麽多,眼睛睜得老大問道。萱草聽了這個話,笑了笑然後說道:“沒事兒,他一向是吃那麽多的。小葉子你也要多吃一點哦,這樣的話才能長的高高壯壯的。”

“嗯嗯。”小葉子聽了萱草的話,點了點頭,然後就努力的吃了起來。

婉娘看著小葉子在那裏吃飯的樣子,然後回頭溫柔的看著萱草,說道:“想來,姑娘和少爺在一塊兒也吃了不少苦了。”

萱草聽了這個話,驚訝的抬頭看著麵前的婉娘,幹笑兩聲:“婉娘說的什麽話,隻管叫我萱草就是了,我那哥哥也就是我師兄,你隻管叫他白師兄就可以了。”

“這怎麽可以?”婉娘聽了這個話,有些不之所措。

“怎麽不可以,我們在門派裏的時候都是這樣稱呼的。”萱草啊說著,嘴角勾起來笑了笑。看著她的樣子,婉娘愣了愣,猶豫了下,然後點了點頭。吃了飯,萱草就讓他們回去睡覺了,因為她感覺今天晚上肯定會有人來的。比如,國師。

今天發生的事情,既然說是讓袁源回去了,那後麵的事情萱草自然是不會怕的。

到了晚上,萱草就直接在院子裏搬了一把椅子坐著,感受著冷風,冷月,心裏頭倒是有幾分期待。不知道這個和尚會是什麽樣子,是清秀的小和尚,還是睿智的老和尚?或者說,是猥瑣的中年大叔?

“沒有想到,女施主倒是在這裏等著我呢。”

一聲清亮的聲音傳了過來,萱草抬頭,看到一個和尚穿著黃色的袈裟正在屋頂上站著。萱草一揮手,麵前就放滿了她早就準備好的酒菜:“既然方丈已經來了,那何必還站那麽高,不如直接下來喝點小酒,一塊兒聊聊?”

“也好。”那個聲音飄飄,很快就落到了萱草的麵前。那個人倒是和萱草想的不一樣,相貌五官十分平常,看不出來有什麽特別的。可以簡單說,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人。萱草心裏頭雖然說有些失望,但是卻還是笑了笑,舉杯對著他,然後自己喝了一口。

“我聽袁源所說這裏有妖怪出沒,我就覺得不可能,今日來了,方才知道原來是有道友在此。”

那個方丈說著,並沒有喝酒,而是直接坐了下來。萱草點了點頭,“我也是一路巧合來了這裏,不知道你應該怎麽稱呼?”

“我叫清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