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以後,萱草來到了妖月以前所住的竹樓麵前,來回晃悠了一圈。這個竹樓雖然說被搬走了,但是卻還是有印記留下。畢竟這個竹樓放在這裏的時間已經很久了,周圍都已經長著一些細密的小草。但是隻有中間曾經放著竹樓的地方,還是**一片土地。

萱草看了良久的竹樓,歎了口氣,走到了那靈獸聚集的小湖邊上。脫下鞋子,慢慢的走到了小湖的邊上,尋了一個看的過去的地方,坐了下來。然後,把腳在水中晃來晃去。看著水中蕩起的波紋,她心裏頭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暢快。

旁邊有一頭看著像是小鹿一樣的靈獸見著她如此,輕輕的走了過來,用頭蹭了蹭她的胳膊。她猛地回神看著旁邊小鹿,笑眯眯的用手撓了撓小鹿的頭。小鹿立即發出一聲嗲嗲的叫聲,很顯然是喜歡萱草如此對待她。

其實,這一片地方如果說不是來囚禁人的話,著實是一個很好的地方。隻可惜,這裏本來待著的主人是被囚禁在此的。就算這裏的景色再美好,她也不會欣賞。

說起來,自己又何必要離開這裏呢。反正自己師父說過,如果沒有到達金丹期是不讓自己隨意出山門的。那麽如果說回去,麵對別人的目光,不如在這裏自得其樂,好生的自己過著自己愉快的生活,豈不是更好?

況且,師父本來就已經破解了這裏的陣法,這裏壓根就不算什麽囚禁人的地方了不是嗎?想到這裏,她突然就下了決心。待到師父進來了以後,她一定要和師父好生說說。想來師父一定會同意的,說不定,自己師父也會因為這裏的壞境而留下來呢!她想著,臉上就帶上了一絲絲的笑容。

隻是,現在師父他是在幹什麽呢……

妖月出了陣法,正準備朝著東方而去的時候卻猛地停下了自己手中的法器,微微皺眉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那裏的萱草師父。

“你怎麽會在這裏。”

萱草師父看著妖月,臉上帶著一絲絲的笑容:“妖月道友這個話說的好生奇怪,為什麽說我就不能在這裏了!”

“你不是要回山門稟告你門中……”她話音剛落,卻發覺不好。果然看到萱草師父臉上笑容越發濃厚,他點了點頭說道:“果然,我在我徒兒那裏所說的話,妖月道友是全然聽到了。”

“那又如何!”妖月見到他這個樣子,索性也不和他廢話,而是祭出了自己打鬥的法寶,虎視眈眈的看著麵前的萱草師父。萱草師父見到她這個樣子,笑著揚了揚手:“妖月道友又何須如此謹慎呢,若是真想要和你打鬥的話,我又怎麽會一個人站在這裏。”

“你所說不錯。”妖月猶豫了下,點了點頭,但是卻沒有收回自己的法寶。很顯然,她對麵前的萱草師父很是忌憚。

“其實我在陣法之內的時候,已經和我們門派長老聯係過了。對妖月你的處置也想清楚了,畢竟你已經被囚禁千年。如果說你能夠放下對我們門中的恩怨的話,那你想要去哪裏自然都是可以的。”

萱草師父說著,看著麵前的妖月。

妖月聽了這個話,很顯然一愣。

“怎麽會!”

“那是自然,如果說你今日不是選如今的這個方法出來。又或者說,你出來的時候並非隻有一個人,你如今聽到的答案也會有所不同。”萱草師父很是自然的說道。

聽了他的話,妖月又不是蠢笨的人,立即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哦,沒有想到我的一個念頭倒是給我結下了善緣。”妖月說著,大概是因為真的相信了萱草師父所說的話,臉上笑容一下子濃厚了起來。身形也沒有開始那麽僵硬了,雖然說法寶還在她的周圍飛舞著,但是她的姿態已經做出攻擊的樣子了。

看著妖月這個樣子,萱草師父很是點了點頭:“你要知道,我一向是很護短的,若是我徒兒出了什麽事兒,那我自然會就忘記門中長輩的一些囑咐。不過,如今看著情況還好。就是不知道妖月道友願意不願意,一笑泯恩仇呢?”

“恩仇?我和你們門派本來就沒有多少仇恨,這個陣法雖說是你們門派長老所設,但是當初也不是他的問題。雖然說我因此被困千年,但是我卻也是一個冤有頭債有主的人!所以說,你們放心,我不會故意拿著你們找事兒。但是我希望我去做其他的事情,你們門派裏的人千萬不要插手。否則的話,遇到插手的人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妖月說著,眼睛微微一眯,閃過幾絲光芒。

“那是自然,今日和你所談,不過是因為門中長老所要求的。既然已經談成,將來你們遇到什麽事兒,又或者又因為什麽反目了,那就和我沒有什麽關係了。要知道,我能做的都做了,你說呢?”

“正是如此!”妖月聽了他的話,臉上笑意十分濃厚,很顯然對萱草師父所說的話很滿意。

“既然我們兩個對彼此說的話都滿意,那就請妖月道友你自便吧。畢竟啊,我還要進去看看我那乖徒兒。”萱草師父說完,就徑自往那陣法裏麵行去。見著她如此,妖月猛地叫住他:“難道說你就不怕我後悔嗎?”

“後悔?後悔是你的事情,與我何幹!”萱草師父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到了陣法裏麵。看著萱草師父這個樣子,妖月臉上帶起了一絲絲詭異的笑容:“真是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有趣的人,說起來那個孩子也真有福氣的。”感慨完了以後,她就架起自己飛行法寶,直接走了。

萱草正在那漫想著,突然聽到一陣咳嗽聲,不由回頭看去。沒有想到自己師父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後,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見著師父這個樣子,萱草臉上頓時有了幾分羞澀,趕忙站了起來,想要和師父行禮,但是沒有想到,一下子反而往那湖栽去。見著她如此,師父趕忙上前把她攬入懷中。

經過這件事情,萱草臉上羞澀意味越發濃厚了。

看著她這個樣子,師父笑了笑,然後說道:“我倒是很少見到徒兒這般模樣……”萱草聽了師父的話,抬頭看了一眼師父,然後又低垂頭不言語。見著她這個樣子,師父臉上的笑容斂去,有幾分疑惑。

“你怎麽這個樣子了,一向不都是伶牙俐齒的,怎麽突然一句話都不說了,難不成我不在的時候,有誰欺負了你去?”

“……”萱草聽了師父的話,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自己師父攬著自己腰間的手。看著她這個樣子,師父一怔,反而笑了起來:“沒有想到我徒兒竟然也會害羞了。”

說完,就鬆開了她。萱草隻感覺自己被師父鬆開了以後,心裏頭似乎有一種淡淡的惆悵,有幾分若有所失的感覺。但是她很快收斂起自己的情緒,有幾分奇怪的看著師父問道:“師父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對了,那個妖月已經跑掉了!”萱草說著,一雙眼睛瞅著麵前的師父。師父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那妖月曾經竹樓的地方,“我自然是知道的,其實我開始已經師門中人有所聯係。後來和你說那話,不過是想考驗下那個妖月的品行如何。如今看著還算不錯,我就自放她離開了。”

“這樣的話,師父會不會被人責難!”萱草趕忙說著,說完,又發覺自己似乎說了什麽傻話,立即垂下頭。看著她這個樣子,師父笑眯眯的說道:“沒有想到徒兒如此關心我,不過徒兒放心好了,我所做的一切師門長輩自然是知道的,所以說就不會有責難之說了。倒是你,她有沒有待你如何?”

“沒有,她走之前還把酒送了我。”萱草說著,從自己的儲物袋裏拿出了那妖月送自己的酒。見著萱草現在還用儲物袋,師父皺了皺眉頭,從自己袖子裏取出來了一枚粉紅色桃花形的戒指:“這一枚戒指你拿著,雖說地方算不上特別大,但是好歹也是儲物戒指。我本來早就想送與你,不過因為事情太多一時忘記了。”

萱草聽了師父的話,眼睛瞪的滾圓。這一枚戒指看著真的是十分的美貌,隻是師父知道送人戒指的意思嗎!她想著,看了一眼師父。師父目光十分的坦蕩,很顯然是沒有多想。她歎了口氣,點了點頭,然後從師父的手中收下了戒指。

“戴上吧,戴上了以後,滴一滴血,就可以讓它認主了。”師父說著,看著那戒指,很顯然是想要看著自己徒弟戴上自己送的戒指。萱草被師父的話弄的滿臉通紅,但是還是點了點頭,戴上了戒指。又用另外一隻手滴上了一滴血。血很快被戒指所吸收了,那戒指上麵散發出一陣淡淡的光芒,十分的柔和。過了一會兒,竟然消失掉了。

“這個是可以憑著你的意念,你想讓它顯露就可以讓它顯露,想讓它消失就可以讓它消失。這個也勉強能算的上是一個好東西,具體其他功能你自己琢磨吧。”

師父說著,口氣十分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