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自己的缺點,那麽自己需要的就是一個勁的練習了。師父並沒有親自下場和她對招,而是弄了一個傀儡人給她,讓她隻管對著那個傀儡人練習法術。
那個傀儡人修為和她基本持平,按理說傀儡的招數應該更加平板一些,但是這個傀儡反而有幾分的靈動,看著好像是比她還要熟練那些法術一般。見著那傀儡人這個樣子,萱草心中越發恨恨的。這個壓根不是傀儡人的問題,而是自己的問題。
如果說不是自己不懂得靈活運用的話,也不會被壓製到如此。
第一次練習結果是很明顯的,萱草敗了。她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看著那不再動的傀儡,心裏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個時候,妖月從旁邊走了過來,看了一眼萱草,說道:“你年歲還淺,不要想的那麽多。對戰這東西,隻有練習的越多才能夠越發的靈活。況且那傀儡最是呆板不過的,你多練習幾次就能掌握它的規律了。”
妖月說這個話的本意是好心,但是聽在萱草耳朵裏就不是那麽回事兒了。畢竟她才被那傀儡打敗,但是她卻說傀儡本身是最呆板的。這話裏的意思是說,她連那呆板的傀儡都打不過。想到這裏,她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也罷,是我多嘴了。”見著她這個樣子,妖月忍不住皺眉,口氣也有幾分的不好。萱草聽了妖月那樣說,剛想說什麽,但是卻還是沒有說出來。見著妖月走了以後,她有些不安的看著師父。師父歎了口氣,對著她找了招手。萱草乖巧的走到了師父的麵前,師父揉了揉她的頭發說道:“你不要想的太多了,畢竟你以前經驗太少了。也是我的錯,沒有想過這一點。如今才練習,有這個模樣已經是不錯了,所以說不要想的太多。”
萱草聽了這個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但是臉上還是有幾分委屈的神色。見著她這個樣子,師父卻沒有再安慰她,反而神色有些嚴肅:“怎麽,你難道說還覺得委屈不成?”
自然是委屈的,但是萱草卻不敢說,隻能搖頭。師父又是什麽樣的人,自然看的出來她是典型的口服心不服,看著她這個樣子,直接冷哼了一聲說道:“方才那妖月並沒有說錯,這個傀儡人本來就是最呆板不過的了,一般都是給方才入門的人訓練所用,你可知道那些人不過是築基期罷了。但是你如今已經是辟穀期,你卻依舊要使用這個,你難道說就不想想你自個兒的原因嗎?”
“我自然是知道有我自己的原因在裏麵。”萱草忍不住抬頭看著麵前的師父說道,說完了以後,她頓時又有幾分呐呐的,剛才猛地來的那一下的勇氣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一般,她猶豫了下,然後說道:“師父,不管怎麽樣,我都會努力的。那不過是傀儡人罷了,我肯定會找到規律,然後戰勝它們的!”
萱草越說,語氣越發的堅定,好像是已經把那些傀儡人都給打敗了一般。看著她這個樣子,師父滿意的點了點頭:“你有這樣的心思就很好,我就怕你因為這一點挫折而不好好努力了。”
“不會的。”自己如果說不去麵對那些的話,自己永遠都不會進步。那麽自己在別人的麵前分量不過是一個練功用的鼎爐而已,一點其他的價值都沒有!難道說自己真的想要當一個鼎爐嗎?不,怎麽可能!
看著她這個樣子,雖然說不知道她具體再想什麽,但是師父看著她臉上神色還是很滿意的。萱草隻要肯下決心,想來練習起來也不會很困難。萱草下了決心了以後,就開始努力的和那傀儡對打。
萱草不知道自己師父是怎麽弄出來這個傀儡的,因為這個傀儡雖然說是行動上麵還是有些呆板。但是不管萱草放什麽法術他都能夠相應的放出克製的,或者說是保護自己的。
它就好像是一台非常精密的電腦一樣,不管怎麽做,都有應對的方法。萱草每天都會去挑戰它三次,但是沒有一次成功的。對此,萱草開始倒還沒有什麽,但是後來慢慢的,她就有幾分的著急起來。
因為時間用了這麽長,自己還不能戰勝它足以說明了自己的失敗!萱草不想承認自己是一個很失敗的人,所以說對這個傀儡的怨念也就越發的深刻了。師父每次在她和傀儡對練的時候,都會在旁邊看著,還好,那傀儡每次都隻是應對她的招數。一旦她停下來,那傀儡也會停下來。否則的話,萱草隻怕不知道受傷多少回了。
這一次,萱草又一次敗在了按傀儡的手上,正準備回去繼續修煉,順便思考剛才的對戰的時候,卻看到自己師父陰沉沉的臉。見著師父這個樣子,萱草有些驚訝,她從來沒有見到過自己師父這個樣子。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師父這個樣子,她心裏頭有幾分的膽怯,就好像是自己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但是她很快的想起來,自己也沒做什麽啊,於是就又挺起了胸膛,奇怪的問:“師父,你怎麽了?”
“蠢貨!”
萱草被師父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給罵的眼淚立即掉了下來,她含淚看著麵前的師父,壓根不理解自己師父為什麽這樣說自己。看著她這個樣子,師父冷哼了一聲,然後說道:“你可知道,你若是真的和別人對戰的話,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
確實如此,如果說那個傀儡不是她不主動出擊就不會攻擊的話,那麽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她想到這裏,微微咬著嘴唇。看著她這個樣子,師父麵上更是添了幾分的嘲諷:“我本來以為我收的是一個聰明的徒弟,但是沒有想到卻是收了這樣的一個蠢貨!你難道說腦子就和那傀儡一般,都不知道半點變通之道嗎?還是說,你一輩子就想在這裏和那個傀儡對戰,其他什麽都不想了!”
“怎麽會,師父……”萱草趕忙搖頭,表示自己不是這樣想的。然後有些猶豫的說道:“不管徒兒用什麽招數,那個傀儡都有克製的辦法,所以說,徒兒才會如此不堪的。”她說著,臉上有些紅潤。
“那你怎麽不想想如何讓它反應不過來!它再如何,也不過是一個傀儡。你每次都過來使用基本一樣的招數,然後等著它反擊你,這樣的練習有什麽用!”師父說著,眼睛微微的眯著看著麵前的萱草。萱草聽了師父的話,有些猶豫的說道:“讓它反應不過來?”
“正是如此,它本來就隻是傀儡。既然你一招一招的使用不行,那麽你幾招一起呢,連續幾招呢!”師父說著,口氣裏有幾分的急躁。聽了師父的話,萱草想了想,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她雖然說口中是說知道了,但是卻依舊有些摸不著頭腦,如何才能夠連續用幾招呢,怎麽樣才能夠快速放招呢?
看著她臉上思索的樣子,師父反而有幾分滿意:“你要知道,打鬥不光是用的招數,你還要用腦子。你要觀察,你要思考,不然的話你還不如那個呆板的傀儡,你懂嗎?”
萱草聽了這個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好了,你自己且回去好好想想,想通了再過來和它對招!”師父說完,轉身就走了。看著師父走了以後,萱草心裏頭有些悶悶的,自己師父很少對自己說話口氣這樣的重,看來真的是自己不爭氣,所以說才會讓師父這樣生氣了。想到這裏,她就想要回去。但是沒有想到,去路居然被妖月給攔住了。妖月笑盈盈的看著麵前的萱草,說道:“你也不要把你師父的話太放在心上,畢竟他也是為了你好。”
萱草看著妖月這個樣子,心裏頭有些鬱悶。雖然說她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肯定是離不開妖月的目光的,但是如今看著妖月就這樣正大光明的站在自己麵前品評自己剛才的行為,就有些不舒服。看著她這個樣子,妖月隻當她還在為了師父剛才的話而不痛快,走到了她的身邊,笑著說:“我看你師父火氣那樣大,多少也有些遷怒的原因,定然是那個陣法專研不順暢,所以說才會拿著你出氣呢!”
“我師父不是那樣的人,師父也沒有說錯,我確實在打鬥的時候隻想著把招數放出去就可以了。壓根沒有想到效果,和下麵的招數要如何連貫才會讓人反應不過來,是我自己的錯。”萱草聽了妖月的話,搖了搖頭,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拉。看著她這個樣子,妖月笑了笑,然後說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們兩個師徒關係好,我說多了反而是枉做惡人了。”她說著,眨了眨眼睛,似乎一點氣惱也沒有。
看著妖月這個樣子,萱草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的性子一貫如此,吃軟不吃硬,見著人道歉她反而覺得有些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