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爺雖然這樣說,但是臉上神色還是有些不好。不過萱草卻也不會去管這個王爺臉色如何,哼,自己又不是心甘情願來的,還想讓自己對他俯首稱臣不成!

這個時候,旁邊的侯先生又笑了笑說道:“王爺,你看現在是不是應該讓她安頓下去了,畢竟,一路上舟車勞累,她可比不上我這個男人。”

王爺聽了這個話,看了一眼侯先生,然後點了點頭,吩咐旁邊的人把萱草給帶了下去。萱草看了一眼那個侯先生,就直接跟著帶著自己的丫鬟下去了。在萱草下去了以後,侯先生笑了下,王爺看著他,皺眉說道:“你怎麽會帶著這樣一個不知道好歹的女子過來來我這裏。”

“王爺難道說你沒有看出來嗎?”

侯先生說著,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看著他這個樣子,那個王爺倒是顯得有些驚訝,哦了一聲,然後說道:“怎麽,她還有什麽門道不成?”

“這個女子過來了以後,見到這裏場景,並沒有半分膽怯的樣子。當初我在山野見到她的時候,也覺得她身上氣派並非像是一般的農家女子。況且,王爺想來也是知道我所在那個村莊的位置,莫名其妙出現在那裏的貴女,王爺覺得會是什麽樣人家的呢?”

侯先生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絲的精光,那個王爺聽也不是糊塗的,聽到了這裏整個人立即就明白過來了。他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現在也不忌諱剛才萱草對他的態度了,而是很直接的問道:“我記得你說過,她失憶了是嗎?”

“正是如此……”侯先生點了點頭,臉上笑容越發濃厚。

這個時候,兩個人就好像是已經達成了什麽協議一樣,一起哈哈笑了起來。

萱草可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但是她卻也能夠知道,那兩個人肯定不會有什麽好事兒。原因很簡單,如果說真的有什麽好事兒的話,怎麽會平白無故落在自己頭上,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

她開始是被領到了一個偏院裏,也就一間屋子,看著並不是很大。

但是很快,就有一個看著像是管事的女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訓斥了領著萱草來這裏的那個丫鬟,把那個丫鬟說的都要哭了,才又領著萱草來到了另外一個院子。

“這個是梅香院,是我們王爺專門招待貴客的院子。裏麵有四個二等丫鬟,還有六個粗使丫鬟,都是給姑娘您用的。如果說有什麽事兒,可以直接吩咐。”

那個管事的女子說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萱草看了一眼那個人,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那個管事的也沒多說,隻是把她領著院子裏麵,看到那裏麵的丫鬟迎了上來了以後,就下去了。

“奴婢叫玉梅……”

“奴婢叫梅香……”

“奴婢叫紅梅……”

“奴婢叫冬梅……”

四個二等丫鬟在萱草麵前一一見禮,萱草懶洋洋的讓她們幾個人起來,順便掃了一眼她們的樣貌。樣子都算的上是一等一的,肌膚很好,五官也不錯。沒有想到,這樣姿色的丫頭也不過是來這裏守著這個院子,看來這個王爺的眼界還頗高啊!

她想著,然後就任由那幾個丫鬟把自己帶到了廂房裏去,進了廂房,萱草坐在軟炕上麵,看著麵前的幾個丫鬟:“你們去給我弄點水來,我要梳洗一番。”

“是……”

玉梅應了一聲,然後就走了出去。

“再給我弄點吃的,這幾日奔波,都沒有怎麽吃上東西。”萱草說著,掃了一眼那下麵的三個丫鬟。

“是……”

梅香笑了笑,然後問道:“快到用膳的時候了,姑娘不如先用些小點心,等到吃飯的時候再一塊兒進一些……”

萱草聽了梅香的話,冷哼了一聲:“怎麽,這裏的丫鬟倒是如此有主見了,我的要求都聽不見了嗎?”

梅香臉上笑容一頓,很快就低頭出去了。看著梅香這個樣子,萱草哼了一聲,自己如今不拿出來一點態度來,隻怕那些人都把自己當成了軟柿子了!想到這裏,她微微皺了皺眉頭,心裏頭多少其實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畢竟,任誰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但是卻不能脫身出去,都會不舒服的。

況且,自己現在還有這麽多雙眼睛看著自己,她想著,偏頭掃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那兩個女子。心中暗自嘀咕,還不如讓她直接住在那個偏院呢,這樣的話,好歹她還可以修煉什麽的。如今倒是好了,他們看著是很重視自己了,那麽自己的空間也有局限了。

很快,熱水就準備好了,她去沐浴後,一桌簡單的吃食也擺在了炕上。她靜靜的吃著,吃完了就讓那些人收拾下去了,然後說:“我去睡一會兒,等會不管有誰來了,我都不見。”

她說著,就回到房間裏,躺在床上。見到她如此,那旁邊幾個丫鬟隻能麵麵相窺,過了一會兒,才去外麵守著了。萱草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料子還是不錯的,這樣更加證明那些人是看重自己了。不過,這樣的看重不要也罷。

“主人,若是不喜歡他們的話,我們隨便找個機會跑掉就是了。”

明晰說著,吐了吐細細長長的舌頭。聽到明晰說這樣的話,萱草苦笑了下,然後說道:“我倒是也想呢,隻是如今還不能跑。如果說現在跑了,就算將來出去也沒有安寧。更重要的是,我現在並沒有多少的自保能力。我要更加快速的達到築基期,那樣的話,我才多少有……”她說著,話沒說完,眯了眯眼睛。

這個時候,外麵隱約的傳來一陣說話的聲音。很快,房門動了,萱草躺在床上,身子側著,看著進來的丫鬟。

“姑娘,王爺準備了晚宴,還請姑娘過去一敘。”

這次進來的是冬梅,看著幹幹淨淨的一個姑娘,臉上也是沒有多少脂粉。看了她一眼,萱草微微抿了抿嘴巴,然後說道:“我方才進來的時候說了什麽,我可是說過了,我如今困了,要睡覺了。不管是誰過來,我都是不相見的。你回去,把這個話傳一下吧。”

萱草說著,裂開了嘴巴,笑了笑。看著她這個樣子,冬梅猶豫了下,然後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門又被關上了,但是明晰已經沒有說什麽了。萱草本來想練功的,但是大概真的因為在車上太過勞累了,所以說她在不知不覺的時候,竟然睡著了。當她醒過來了以後,發現自己床邊上已經有了人了。

冬梅怯生生的站在那裏,看著她醒了,立即端了銅盆過來:“還請姑娘起來洗漱。”

萱草看了一眼冬梅,點了點頭,掃了她一眼,嘴角帶上了一絲絲笑容:“沒有想到,你倒是個勤奮的。”

冬梅聽了這個話,頭微微低垂著:“這個是奴婢的本分。”

確實是一個很本分的丫鬟。

萱草給她在心裏頭下了這個定義,然後在她的服侍之下,穿衣洗漱,一番折騰了以後,出去已經看到外麵擺好了膳食,其他三個丫鬟都站在外麵,都小心翼翼的樣子。

看來,萱草的下馬威還是很有作用的,至少這幾個人目前看著還是很好的。萱草在心中想著,就坐在那裏開始吃早飯。吃完飯,侯先生就過來了。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似乎絲毫沒有因為萱草昨兒晚上拒絕去那宴席露麵而有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