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萱草下了天舟了以後,發現這個並不是某一座小島,反而看上去像是一塊兒大陸。站在碼頭上麵,她有片刻的不知所措。這個時候,旁邊有人走了過來,笑著看著她說道:“這位姑娘,看著你應該是從那海上來的吧。”
萱草聽了那個話,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的人,說話的人看著還算挺和氣的,而且還是一個中年婆婆的樣子。於是,萱草笑著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正是如此。”
“那,您是過來投親呢,還是來曆練的。”
那個人說著,一雙眼睛瞅著麵前的萱草。看著那個婆婆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笑:“我是過來曆練的,婆婆你是不是想要當我的導遊?”
或許是因為萱草說的太過直接了,那個婆婆臉上有些紅潤,但是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老婆子在這裏生活了三十多年了,想來帶著姑娘來熟悉這裏還是不錯的。”
這個老婆婆說話比較有條理,看著人也比較順眼。於是,萱草點了點頭,問道:“不知道,費用是多少呢?”
“呃,十兩銀子,十兩銀子,我就可以帶你在這裏逛一天了!”
婆婆聽說萱草有可能會雇傭她了以後,立即說道。聽了這個話,萱草感覺一點都不貴。相對來說,她還覺得有些便宜呢。於是,她笑著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請婆婆帶著我在這裏逛逛吧。”
這個城鎮和萱草所見過的城鎮都差不多,都是四四方方的。萱草在裏麵走著,一邊走,一邊四處看著。
“我們這裏啊,是一些所謂修真者,和我們這樣的普通人一塊兒混住的。”那個婆婆說著,聲音有些緩慢。聽了這個話。萱草有些奇怪的看著旁邊的婆婆問道:“那想來你們對修真者並不陌生了?”
“自然是不陌生的,況且修真者也是人,就是有厲害的大本事而已。”她說著,眉頭微微皺著。看著這個婆婆這個樣子,萱草有些奇怪,但是卻也沒有問什麽。人家沒說,肯定就是不想說吧。
她想著,然後有些奇怪的說道:“我看這裏的人,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並沒有見著什麽修真者啊。”
“我們這個城鎮是分層的,像是我們這些普通人是隻能夠住在這個外麵一層的。但是修真者,他們都是住在裏麵一層的。那裏麵據說有什麽東西,可以讓什麽都更好一些。”那個婆婆說著,臉上有一絲絲的向往。看著這個婆婆這個樣子,萱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姑娘想來也是修真者吧。”婆婆說著,看著麵前的萱草,笑了笑。看著婆婆這個樣子,萱草點了點頭,然後猶豫了下,問道:“不知道婆婆叫什麽呢。”
“我,我姓花,你就叫我花婆婆吧。”那個婆婆說著,帶她走到了一個地方。看著那地方,萱草有些奇怪。因為就和剛才那個婆婆所說的一樣,這個地方才是一個城門口,而且,麵前還有幾個人在那裏守著。
那幾個人見著花婆婆過來,顯得臉上有幾分不耐煩。很顯然,花婆婆是經常走過來的。
萱草看到這個場景,猶豫了下,然後對著花婆婆說道:“你知道這裏有什麽好吃的地方嗎,我想去嚐嚐。”
“好吃的?”花婆婆似乎沒有想到萱草會這樣說,看到萱草點頭了以後,才笑著把她往另外一條街道上麵引,一邊走一邊說道:“按理說,像是你這樣的修真者,到了這裏,都不會管我這樣的一個婆婆了,肯定都直接進去了。”
“是嗎,那隻能說明我還是和別人不一樣的,多少有些與眾不同吧。”萱草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她這個樣子,花婆婆臉上也有幾分笑容,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你這個姑娘,確實和我看到的別的姑娘不一樣。”
她說著,像是想到什麽似得,歎了口氣,臉上有幾分落寂。
“喏,這家店,是我們這裏最好的酒店了,雖然說不大,但是裏麵的吃食卻是頂好的。姑娘你進去,嚐一嚐就知道了。”花婆婆說著,身子就站在那外麵,一動不動。
看著花婆婆不動了,萱草略顯得驚訝的問道:“花婆婆,你隻管和我一塊兒進去就是了。”
“使不得,使不得,姑娘你自己進去吃就可以了,我在這裏等著,你吃完了我再帶你去別的地方逛逛。”
“我一個人吃也是無聊的,花婆婆你不要客氣了,隻管和我一塊兒來吧。”
說著,就拉著花婆婆進來了。那裏麵的人見著花婆婆來了,很是笑了笑,說道:“哎呀,花婆婆來了啊。”
“是啊,是啊。”花婆婆點了點頭,笑眯眯的說道。
“喲,您還是以前的位置吧,樓上?”花婆婆聽了這個話,眼中閃過一絲絲的懷念,還沒等說什麽,就已經被那夥計迎到了樓上的一個雅座裏麵。萱草笑著看著麵前的花婆婆,說道:“想來如果說不是花婆婆在這裏的話,說不定我還沒有這樣好的地方可以坐呢。”
聽了她的話,花婆婆猛地回神,看著麵前的萱草,臉上有幾分尷尬。看著她這個樣子,萱草笑了笑,然後讓她點菜。花婆婆點了幾個菜,然後就看著窗外,什麽話都不說了。
雖然說萱草心裏頭就好像是百爪撓心一樣,好奇的很,但是見著花婆婆這個樣子,也不好直接問什麽。她在見到花婆婆的或死後,就覺得她不是一個應該帶路為生的婆婆。剛才,酒樓夥計的話也說明,花婆婆至少說以前過的還是很不錯的,能夠經常下酒店什麽的。萱草想著,看了一眼花婆婆。花婆婆歎了口氣,“姑娘你是好心的。”
萱草聽了這個話,有些奇怪的眨了眨眼睛,這個時候,花婆婆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是想要聽我的故事。”
“確實是有些好奇。”
萱草說著,臉上略有幾分不好意思。
看著她這個樣子,花婆婆笑了笑,並沒有怪她。而是很直接的說起了自己的故事:“我有一個孫子,大概和你差不多大。父母都不在了,但是虧得家裏有些祖產,我帶著他過的還算不錯。”
她想起這一切的時候,臉上還有幾分溫柔,很顯然那個時候的日子是她記憶裏最幸福的日子了。看著花婆婆這個樣子,萱草什麽話都沒有說,而是等著花婆婆繼續敘述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花婆婆才又開口說道:“好景不長,我那孫孫有一日見著了你們修真者的神通。你也知道,那修真者的神通有多麽的厲害的。他見著了,就嚷嚷著要學。雖然說,那裏麵偶爾會有人出來挑選弟子。但是,都是有一定要求的。如果說沒有達到條件,壓根就不可能被選中。”花婆婆說著,聲音就有些暗了下來。
聽了花婆婆的華,萱草有些奇怪的說道:“那是要有靈根,如果說沒有靈根的華,那自然是不可以修真的。”
“是啊,我這老婆子對這個也不懂,但是我聽別人說啊,我家孫孫是有靈根的,但是比較差,是三靈根。如果說沒有大價錢去幫忙找關係的話,門都進不了的!後來,我把家裏頭的一些值錢的,還有些家裏頭攢下來的東西,都賣了,然後去給了招收的人。說是勉強收了做外門弟子,這樣好歹也是能夠修真了。”花婆婆說著,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