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葉子跟著他們走了,如果說沒有半點想法那真的是騙人的。畢竟自己當初見著那個小葉子是真心的喜歡,否則的話也會留下他們兩人。但是如今也是真不適合再讓他們兩個人留在這裏了。

想到這裏,萱草歎了口氣,臉上有幾分悵然。

袁源見著萱草這個樣子,笑著蹭了過去。

“我以後就拜師了,既然小葉子他們走了,那我是否可以住進來?”

聽了袁源的話,萱草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我說你對這件事情怎麽這麽上心,原來是因為這個!”

見到萱草這樣說,袁源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低垂著頭。看著袁源那個樣子,萱草猶豫了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有這樣的想法,那你就在這裏住下吧。反正這裏的房子也不少,你就住在朱雀的隔壁。”

朱雀聽了這個話,頓時有些不滿。萱草看了朱雀一眼,然後逗了逗小鳳凰,朱雀就不說話了。小鳳凰見著朱雀不說話看似是被萱草堵了嘴一樣,立即就有些歡樂的笑了起來。

看著小鳳凰那個樣子,萱草勾了勾嘴角,然後笑著對著朱雀說:“你不是說你會做飯打掃房間嗎,以後婉娘不在了,房間裏的一切雜物都要由你來收拾了。”聽了萱草的話,朱雀愣了愣。萱草笑了笑,左右看了看然後說道:“想來這個是你能做的唯一的活了,若是這個做的不好,那麽你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用處了!”

“我肯定會做好的。”朱雀一聽到萱草這樣說,趕忙表態。聽了朱雀的話,萱草點了點頭:“既然你這樣說了,那麽我也就放心了。”說著,就偏頭看了一眼小白師兄。小白師兄和婉娘他們相處的時間是和自己一樣的,但是他似乎對婉娘的事情一點感覺都沒有,隻是低垂著頭仿佛自己在想什麽。

見著小白師兄那個樣子,萱草忍不住戳了他一下,問道:“師兄,你在想什麽呢?”聽了萱草的話,小白師兄猛地抬頭看著麵前的萱草,然後笑了笑說道:“並沒有想什麽,隻是在思考你穿的衣服弄什麽樣子的,是給萱草你穿的衣服,肯定要和普通的不一樣才是!”他說著,目光中閃過一絲神采。看著小白師兄那個樣子,萱草忍不住想歎氣,其實小白師兄最適合的職業是裁縫吧!

正想著,突然聽到一陣破風的聲音,萱草下意識的想要躲閃,卻見著小白師兄猛地來到自己跟前,一下子把迎著她來的東西給擋了下來。萱草見此有幾分好奇,走到了他的邊上問道:“是什麽東西?”

“沒有什麽。”小白師兄笑了笑,抬頭看著萱草。看著小白師兄那個樣子,萱草不好再說什麽,隻能點了點頭。

晚上,萱草回去在自己房間裏,正準備打坐的時候,聽到外麵有人敲門的聲音。打開門看到小白師兄站在門口,臉上一副深思的樣子。看著小白師兄那個樣子,萱草趕緊讓他進來了,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小白師兄聽了萱草的問話,搖了搖頭,“你可知道師父為什麽對你那麽好,一直讓我照拂你嗎?”

萱草聽了小白師兄的話,想起師父一直讓自己專心修煉,努力修煉,雖然說心中有幾分奇怪,但是卻搖了搖頭:“我並不知曉。”

“師父如此,隻是為了需要一個鼎爐而已。”

“鼎爐?”萱草聽了小白師兄的話,顯得很是吃驚。

“正是,師父停留在金丹期太久了,他著急突破,畢竟修真者的歲月也是有限的。雖然說比普通人要更加漫長,但是卻也比普通人更加怕死。”他說完,頓了頓,看著萱草“所以說師父想到了鼎爐,如果說一個好的鼎爐,使用了以後就可以直接突破他的金丹後期的枷鎖,而且你的屬性和他很是相當……”聽了這個話,萱草臉上很是難看。她猶豫了下,然後看著麵前的小白師兄:“你為什麽要告訴我!”

“因為,我今天下午收到的,是師父的玉玦。”小白師兄猶豫了下,還是開口了。

“玉玦?”萱草眼睛睜得有些大,看著麵前的小白師兄。

“是的,很顯然師父對我現在脫離了他的掌控也有些奇怪,但是他還是相信自己能夠控製我,所以發了消息給我。問你現在情況,修真進度,我聽他的口氣,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大概是因為上次的事情讓他元氣大傷,如果說有你做鼎爐,估計就能一次性治愈……”小白師兄說著,口氣有些木然,就好像是陳訴一件在普通不過的事情。

“那麽,你為什麽要告訴我呢?”萱草聽了小白師兄的話,猶豫了半天,還是問了出來。小白師兄看著麵前的萱草,笑了笑,然後說道:“不管怎麽樣,你都是我的小師妹,況且你待我也很好,我現在本來就不是因為師父的緣故才在你身邊的。我會幫你對付師父的,但是我告訴你,隻是怕你沒有準備,被師父騙了。”

小白師兄說著,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似乎感應到了什麽。看著小白師兄那個樣子,萱草猶豫了下,然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師兄,我會注意的。”

“其實,他也算不上你什麽師父,你也不要把他想的太好了。朱雀正在叫我,我先去了。”說完,小白師兄走了出去,順便關上了門。看著小白師兄走了出去,萱草身子一下子就軟了,坐在冰冷的地上。她雖然說早就感覺的到行舟子並非是單純的對自己好,但是卻也沒有想到過他隻是為了把自己當成鼎爐。

鼎爐這個東西她是聽過的,但是她卻從來沒有想到過這樣的東西會落到自己的身上。想到這裏,她不由抿著嘴巴,低垂著頭,死死的捏著拳頭。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好,更沒有平白來的恩惠,從一開始就是自己想的太過簡單了,所以說有這樣的事情本就不是多令人吃驚的事情。她自己和自己說著,然後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她坐在了床上,然後打坐。

“小雅,你說我是不是還是太過天真了。”萱草看著自己腦海裏的小雅,對著小雅說道。

小雅聽了萱草的話,笑了笑:“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況且人都是有感情的,會被騙,或者會騙人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啊!主人為什麽會覺得自己太過天真了呢,小雅反而覺得主人真的是很可愛呢。”

“我一直都反複告訴自己,行舟子是對自己有企圖的,是不可相信的,但是在不知不覺中,卻還是相信了他,難道說不是我天真嗎?”萱草說著,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抱怨什麽,但是總覺得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

“主人是什麽樣子的,其實主人自己是最清楚的,所以說主人不要想的太多了,隻要做自己覺得對的事情就可以了啊!如果說主人不是真心想著師兄好的話,如今隻怕師兄也不會告訴主人這一件事情吧。說不定在師兄恢複自己能力的時候,第一件事情就是吃了主人了。所以說,主人天真沒有,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按照自己的本心來走,那些紛紛雜雜的事情,想的多了也沒有用,反而會越來越不舒服的。”

小雅說著,身上似乎有一種淡淡的露光撒了下來,那綠光進入了萱草的各個經脈之中,萱草頓時感覺自己輕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