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情定天鵝堡

夙容沒有想過唯一對待自己會是這種反應。

生氣發脾氣、視而不見、言語譏諷、冷戰甚至叫罵……他都有一一設想過,他可是聽說過曾經有年輕男子被惡徒jq過後的過激反應,有的還直接患上了創傷後遺症,需要進行心理輔導才能重新進行正常生活,而且極容易變得敏感、暴躁,有輕度或重度的被害妄想症都是有可能的。所以,即使他行為霸道地把唯一接來了天鵝堡,勒令拉達斯務必別讓他出門,心裏也還是惶然不安的,實拿不準唯一醒來之後會怎樣。

他更怕當唯一知道自己將他禁足,心裏產生更加負麵的想法。

然而事實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唯一午覺後醒來見到他出現床前,一沒有叫罵,二沒有橫眉冷對,三沒有用厭惡和鄙夷的眼光看著他……

“回來了。”看,他還神態無比自然地和自己打招呼。

夙容躊躇了一會兒,還是走過去,“嗯……的身體……達西說已經沒什麽大礙了,稍微有點受驚,可能會頭疼,但隻要多休養幾天就好。”

“哦,知道,大叔也對說過了。達西先生,是們家的家庭醫生?”唯一淡淡的眼神從他臉上掃過,沒帶有什麽情緒。

“嗯,是的。如果不討厭他,以後有什麽不舒服,可以直接讓他過來,不去克勞迪亞總醫院也沒關係。”夙容試探著又靠近一些,嗯,太好了……唯一既沒有瞪眼也沒有躲避。

趕緊伸手,想要執住他放被褥邊的手指……“啪”的一聲,被唯一麵無表情地拍開。

夙容微微挑眉,果然還是自己太樂觀了。

“以後都不打算讓離開天鵝堡了?”唯一輕蹙眉頭,他高中沒讀完,還要上大學,以後還想開家孕夫餐廳創創業,難道一直住這裏?聽拉達斯說,天鵝堡距離主城區還是有些遠的,再說他學校填寫家庭住址也不能寫這兒吧。

夙容卻警惕地仰起臉,反射性地以為他想要逃離自己,也不管此刻唯一是什麽態度了,俯身便動作粗魯地把摟住往懷裏抱,“不準!說過了,可以對生氣,發脾氣也沒關係,這裏怎樣跟折騰都無所謂。隻一點,不準走,更不準有一丁點想要離開的想法!”

“……不是……夙容,放開……快點放開!”唯一被他一雙臂彎鉗製的難受,不一會兒覺著肩膀都要被他勒折了,這要不是因為懷孕夙容有所顧忌,說不定他就直接把自己壓床上了。越來越喘不過氣來,“,……輕一點,這突然發的什麽瘋?!快要疼死了!夙容,要是再不鬆手就真的帶著孩子一起跑!”

夙容這才略微鬆開了點手臂,但仍然一臉慍色,把唯一牢牢禁錮自己的臂彎中。

唯一艱難地舒了口氣,氣不打一處來,“這是打算限製的身自由?敢問,有什麽資格限製的自由,嗯?而且,錯的好像是吧,憑什麽還必須聽的?!有這樣不講道理的嗎?”

夙容歎了口氣,把唯一的下巴抬起來,不容他躲避地印上一個霸道卻又輕柔的吻,“對,就是不講理,跟講理,說不定就會趁機提出要求要走,說要一個找個地方冷靜。放開一陣再把找回來當然也可以,對來說根本算不得難事,但是,不想那樣做……已經是的了,就該和一起,分開一天尚且令痛苦,怎麽能能容忍獨自外不知道有多久,當然不準!”

“!……”唯一從來不知道,夙容還有這麽強勢的一麵。看來,溫柔體貼都隻是假象,骨子裏居然這麽蠻橫。既然道理沒法講,那他還能怎麽辦,真的打鬧一頓,指責詰問,還是就天鵝堡和他對峙冷戰?

好像……無論怎麽算,鬥到最後妥協的還會是自己,自己始終會原諒他。

唯一不喜歡吵架,更不喜歡和自己乎的爭吵,把場麵鬧僵,弄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放手,答應不會走,這樣總可以了吧。”唯一無奈,隻得先往後退一步。

夙容將信將疑地放開他,“真的?”

“不是早就算計好了才把接到這裏來的?再說,天鵝堡空中這麽高的地方,隻要沒給飛行器,能逃得掉嗎?”唯一把頭轉向窗外,嫉妒地撇撇嘴,“沒想到這世界上真的存能對抗引力場的宇宙物質,這真是個好東西。”

但僅僅將這種舉世罕見的物質用來建造一座私用的城堡,們不能不說想出這個主意的……生性過於浪漫隨意,而且有些大材小用了。

夙容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湊到他耳邊低低笑道:“這東西是母親的嫁妝,怎麽處理當然是由她說了算,她說要用來修建天鵝堡,父親也隻能由著她……想去外麵看看它是什麽樣的嗎?”

“嗬,等上了飛行器,就不怕跑了?”唯一哼了哼鼻子。

“都答應不會走了,為什麽不信?”夙容拿過床邊的長袍給唯一披上,將半摟著抱起來一點,讓他靠自己肩膀上穿鞋,“城堡裏都鋪了地毯,但是要出門還是要穿鞋的。”

唯一仔細看了看他給自己準備的這雙鞋,外麵是高級造皮革,染了白色,仿真的紋路做的很逼真,裏子卻加了雙層棉質的材料,一看就是手工縫製,輕薄而貼腳,相當舒服。

接著,夙容的動作卻差點嚇的他從床上摔下去——

如果不知道夙容的身份他還能坦然一點,但他已經從拉達斯口裏……

就見他親手捏住自己的左腳腳腕,另一隻手拿起左腳那隻鞋,輕輕上抬往裏麵一送,隨即拉起鞋跟固定好,溫熱的觸感從腳底板蔓延出來,順著血液往上奔湧。

唯一不記得小時候父母有沒有給自己穿過鞋,但記憶中是沒有的。但現,就眼前,就這一刻,夙容這般神色溫柔而專注地給自己穿鞋,一句話也不說,安靜自如地看著自己的腳……唯一陡然就覺著自己承受過再大的委屈也值得了,隻為現這份從未想過能得到的溫暖,他自願臣服,拋卻顧忌……算了,已經發生過的那些就都鎖進記憶的抽屜裏吧,現和將來才是更加重要的。

如果愛情真如某些所言是一場豪賭,那他也認了,就算賠付上一輩子又如何?

索性他這輩子也是賺來的,哪怕隻偷得一日的幸福,他也該偷笑。

“唯一?”夙容看到他忽然發愣,低頭抵住他的額頭,“好了,可以走了。”

“哦,好……”乖乖伸手給他牽。

夙容高興地抖動起眉梢,邊牽手邊唯一掌心裏悄悄畫圈,唯一憋了好一陣,知道他故意逗弄自己,還是禁不住笑出了聲,“別撓了,好癢!”

“總算肯對笑了……”夙容果斷把扯進懷裏,不管不顧地貼上來吻住他的唇,直到唯一狠狠碾了他兩腳才不舍地作罷。

兩坐上飛行器後,夙容讓唯一坐外側,自己緊貼著他坐旁邊,伸開手掌扶住她的腰,“待會米迦勒會把它的整個頂部打開,能清楚地看見天鵝堡的每一點美麗。”

唯一早已懶得理會他的這些小動作,一門心思把目光轉向外麵,等著看城堡奇景。

不一會兒,他的眼前當真顯現出了一個美輪美奐的童話世界,讓瞬間屏息——

蔚藍色的天幕和金色的陽光下,一座藍頂白牆的古老城堡宛如一位亭亭玉立的曼妙少女懸浮空中,其下是一片的翠濃的綠地,仿佛為她的魅力所折服,掀起層層波光粼粼的碧浪;其上是一圈圈宛如棉花糖般柔軟可愛的白色雲朵,為她的頭頂編製出一個巨大的潔白花環。

天鵝堡的塔尖深入雲霄,好似伸展開無數雙半透明的翅膀。不難想象,若那霧氣蒸騰的季節裏,她儼然就是振翅欲飛的天鵝,讓隻可仰望今天,無法伸手觸摸。

她是如此的純淨而優雅,瑰麗而聖潔……

沒有哪一個詞匯能貼切的全麵地闡述她的美,她的存如夢如幻,似假似真。但懸浮空中的軀體也難免稍顯孤寂清幽,散發出一股高處不勝寒的寂寥。

夙容見唯一看的出神,緩聲說起天鵝堡的來曆:“母親一輩子沒有什麽願望,隻這一座天鵝堡,卻耗盡了她一生的心力。父親一直不理解她什麽要耗費這麽大的力財力去修造這樣一座浪漫有餘卻沒有什麽實際用途的城堡,他並不能理解母親與生俱來的那種浪漫主義情懷,母親解釋了幾次之後也不再解釋了,依舊行素,傾盡自己的所擁有的全部,都要建成它……最終它建成了,她和父親的婚姻卻走到了盡頭。最後她鬱鬱寡歡患病離世,多少也和她這種太過執著的個性有關……”

唯一暗自唏噓,心底長歎一聲,夙容的母親一定是位和路德維希二世一樣對於愛情偏執到了極點的美麗女,她孤芳自賞,清新脫俗,丈夫成就不了她的夢,她就隻能拚了命成就她自己。

眼見氣氛逐漸變得有些悲傷起來,唯一勾起嘴角,回頭一瞬不瞬地盯著夙容的臉猛瞧。

“嗯?”夙容疑惑地問。

唯一瞪大了眼睛哼哼:“老實交代,把白雪公主藏哪裏了?”

傳說,路德維希二世就是按照格局中對於白雪公主居住城堡的描述,設計出了天鵝堡的藍圖。如今看到夙容母親建造的天鵝堡,他猜想這位女士多半和他一樣是穿越重生士,而且記憶力卓越,搞不好也是個迷戀各類古建築的建築師。再要不,她就是從那個時代的巴伐利亞穿越過來的某位公主?不過,洛可可風格流行的時候和天鵝堡建成的年代,是不是吻合的上啊,他有些不記得了……

“白雪公主?”夙容被唯一戲謔的小眼神看得一愣,片刻驚訝道:“也聽過白雪公主的童話?”

“嗯,是啊。”唯一好笑地看著突然之間怔忪的夙容,“小時候一定聽過很多次白雪公主的故事,是母親講的對吧?”

夙容詫然地點頭,“沒錯,但一直以為這個故事……”是母親自己編的。

“想知道原因嗎?”唯一那點狡黠的小心思可算逮到了用武之地,幹脆賣起了關子:“等們和好了,哪天看心情特別好的時候,再告訴……”

夙容苦笑著皺眉,心道小東西原來這兒等著自己呢,抬手把他擁進懷裏,輕輕地啃起耳廓,“們還沒和好……嗯?”

“當然,還沒有……還沒說原諒……了!”唯一象征性的掙紮了一下,立即打斷他道:“回房間吧,有個合約給簽了,再考慮要不要原諒。”

“合約?”什麽東西,夙容的嘴角抽了抽。

回到夙容富麗豪華的寢室,唯一打開自己的光腦把自己寫好的合約呈現他麵前,“就是這個,看完了沒有異議的話,就簽字吧。”

夙容心裏直犯嘀咕,但心想也不會是多麽為難自己的事情,簽就簽唄,全當哄他高興。

垂眸一看,卻糾結地唇齒微張,一張臉哭笑不得……

“夙容與秦唯一約定:秦唯一成年之後,夙容必須主動貢獻兩次**自主權,主動與被動,上還是下,必須聽從伴侶秦唯一的號令,如果違約,不良後果一概自負。

另:秦唯一如果不滿意,發現夙容有任何不心甘情願配合的跡象,可重新行使**自主權,直到他滿意為止。”

這份合約其實包含了兩層內容,其一,夙容唯一成年後必須給與他合法的伴侶身份;其二這個**自主權嘛……整個琰穹帝國估計還沒有哪家主君敢逼著自家男把這種事當做合約簽訂下來。

夙容對於要和唯一結婚這件事早就考慮過了,當然沒有異議,可這後一點……他可是堂堂二皇子……

麵色變幻地猶疑了好半天,最後還是掏出光筆。深想一下,他能夠理解唯一什麽會提出這種要求,盡管就他的身份而言,似乎有些不好接受,卻也不是完全不可以。

臨下筆,還是遲疑起來,“不過,為什麽必須是兩次?”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麽兩次?嗬嗬……明天有可能兩更的o(n_n)o~……

ps:今天上午又地震了,四川雅安哪~~7.0級不小的說,但願情況不是很糟,親們都還好嗎?聽說成都震感強烈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