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這一周的星期五，先前就答應了秋寶田，這個周末要一起去打靶。雖然領了槍有幾天了，但還沒有真正開過槍，許凡心裏也有點淡淡的興奮。

不過好不容易到了周末，是不是應該多與曹可兒相處一下，自己這樣冷落人家女孩子實在有點說不過去，但又不想放棄開槍的機會，左右衡量後，許凡最後拔通曹可兒的電話。

“可兒，周末有空嗎？”

“啊！有空！有空！”曹可兒心中一陣欣喜，莫非許凡這回開竅了，終於知道主動約女生了？

“有沒興趣一起去打靶？”

“暈！哪有邀請女生去打靶的？”曹可兒心裏剛泛起的欣喜，轉瞬間就消失無蹤了，她之前還以為一起吃飯或是看個電影什麽的，這才是正常男女朋友該幹的事情。

從電話那頭沒傳來聲音，許凡就知道曹可兒有點不樂意了，當下就決定這次先推了秋寶田的約，反正周末有兩天，把打靶時間改在星期天就行，星期六還是與曹可兒一起渡過的好。

未曾想許凡話還沒說回口，對麵的曹可兒就回道：“好吧，明天什麽時候去啊？”雖然約會的方式有點怪怪的，但曹可兒覺得如果許凡的第一次邀約就被自己拒絕的話，可能在他心裏留下不好的印象，當下就答應下來了。

“謝謝！”許凡當然知道曹可兒在牽就自己，接著道，“明天八點我去接你，打完靶後，時間一定還比較早，我們中午一起去吃飯，下午再去看電影怎麽樣？”

“好啊！”電話那頭傳來曹可兒“咯咯”的笑聲，看來許凡彌補得還不錯。

…………

第二天一早，還是小孫過來接人，雖然他與許凡的年齡相差不大，但已經有兩年的警齡了，平時縣裏公安民警練習槍法的地方，他自然是知道的。上車之後，就讓小孫先去接一下曹可兒。

曹可兒的家是住在民政局集資籌建的房子裏，由於是剛建成沒幾年，所以外觀上還是很不錯的，這房子也是曹展宏自認除了曹可兒外，畢生最大的成就了。想來曹展宏也是不善於鑽營的人，不然像許凡的房東衛豪，隻是一鄉鎮副主任級沒有實職的幹部，就可以倒騰出好幾套房子，而曹展宏未退休前怎麽說也是一個科室的正牌主管。

車子一停下，就見已經站在外麵等候的曹可兒，頭紮馬尾辮，一件隻有在領口有幾朵淡粉色小花的白襯衫，下身是一件修身牛仔褲，纖足上穿的是一雙小巧可愛的板鞋。今天的曹可兒打扮很是素樸淡雅，這種自然美更讓人動心，許凡看得也有一點恍惚。至於小孫，瞄了一眼後，就硬下心腸把頭轉到一邊，心裏直嘀咕：“這是局長的女朋友！這是局長的女朋友！……”不敢再把眼神朝這邊放，生怕自己失態而引起局長的不快。

許凡上前輕輕拉過曹可兒的小手，相視一笑，一起上了車。車子在小孫的不斷嘀咕下，啟動前往靶場了。

其實說是靶場，有點太抬舉這將要去地方了。04年的時候，全國內地的縣級公安部門還幾乎沒有一家是擁有專用的室內靶場的，所以公安民警練槍的時候一般到駐地部隊或是武警部隊去，當然，去市一級公安部門也行。不過很多地方並不選擇以上幾種方式，他們一般都是“自力更生”。

所謂的自力更生，就是隨便找處偏僻的地方，豎上幾個靶子，再拉上警戒線，一個簡易靶場就建成了。而許凡此行就是去這樣的地方，秋寶田他們選擇的地方是在金遠縣南效的一個小山坳裏。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目的地，秋寶田和幾個警員已經在那裏布置得差不多了，走近了就聽見秋寶田在吩咐：“你們幾個去外麵找一遍，看看還有沒有人，別讓人不小心闖進來。”

回頭一見許凡已經來了，就向他解釋道：“我們經常在這裏打靶，所以附近的一些村民都是知道的，有些年青人或是孩子會不時過來撿我們打完的彈殼，必須保證村民的安全。”

聽他說得有理，許凡也稍運天耳通，傾聽一下除了警員之外，是否還有其他人在附近活動，不過今天運氣比較好，並沒有發現什麽人。

留幾個警員在外麵警戒之後，許凡幾人就來到離靶子50米遠處，一般的警務係統內部比賽中就有50米慢射這麽一項，所以秋寶田他們就打算從這個距離開始。當然，這也有在許凡麵前賣弄一下的嫌疑，畢竟用手槍打50米的距離，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很多人在這一項的成績上可能比25米應用射擊和15米速射要差很多。

而今天和秋寶田一起來的杜小樓，就是號稱縣局槍法第一，這個項目上的成績一直是很不錯的。秋寶田也有意想讓杜小樓在許凡麵前出出彩，雖然杜小樓的治安大隊是由王建武負責的，但秋寶田與杜小樓的私交卻很好。

“局長，要不我先教您怎樣拆解槍支吧，以後維護也方便一些。”杜小樓雖然是一副老實人的臉孔，但身材魁梧，身著警服，也自有一番英氣。

“那就麻煩杜隊長了！”許凡其實早就在家裏練到閉上眼睛都能拆解和組裝了，但也不會拂了杜小樓的好意。

不過，為了不浪費時間，隻看杜小樓示範了一遍，許凡就學得有模有樣了。

當下，杜小樓就開始指導許凡射擊的要領，許凡仔細觀察了一下杜小樓的示範動作，並意念波透過他的衣服，體會射擊時手臂肌肉的的運動。在自己開槍之前，又在腦中模擬了一遍。

第一槍，脫靶，正如所有人的預料。

第二槍，八環，許凡微微一笑，而杜小樓和秋寶田則是一臉“您真幸運”的表情，至於曹可兒，她正在饒有興趣地擺弄一隻小左輪。

第三槍，十環！許凡點了下頭，緊接著又連續開了十二槍，一會兒功夫就把彈夾裏的子彈全都消耗光，槍槍命中十環！

“這！這！”杜小樓和秋寶田一臉的不可思議，指著遠處的靶子，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