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我想去抓貓
一秒記住,
有些事情說起來輕鬆,做起來卻很難。想培育起來一個和藍山咖啡並駕齊驅的品牌,並不是動動嘴皮子就可以做到的。像出產自牙買加的藍山咖啡,早在1717年的時候,在法國國王路易十五的直接要求下,就開始種植了。藍山咖啡能夠在全世界享有盛譽,不僅僅是因為其品質確實是獨一無二的優良口感,還是其種植曆史、社會影響等多種因素有著直接的聯係。
如果按部就班的從頭開始,劉士卿可能需要十幾年,甚至二三十年的時候,才能夠把一個全新的咖啡品牌豎立起來。而眾所周知,咖啡其實是一個競爭異常激烈的行當,僅僅在海南省,就有十幾個本土的咖啡品牌,咖啡的種植麵積,最高的時候,曾經多達二十多萬畝。而做為全國最大的咖啡種植省份的雲南,省內的種植麵積高達四十萬多畝,占全國咖啡種植、總產量的9%以上。
世界上最好的咖啡產自北緯15度至北回歸線之間。咖啡屬熱帶植物,海南各地均適合種植,而火山岩紅土種植出來的咖啡,特具香味,為咖啡之上品,是國際咖啡行業公認的頂級咖啡,而海南境內火山岩紅土麵積最大的地方,是在澄邁縣橋頭、福山、金江、大豐一帶。作為農產品,正常水平條件下咖啡每畝收益高於甘蔗、橡膠、茶葉。
劉士卿如果想發展咖啡產業,利用正常的手段肯定是不行的,就算是他能夠有效整合海南島內的咖啡園,將在打造成一個咖啡品牌,想在雀巢、藍山這樣的百年老牌子麵前立足,和他們處在同一個水平線上競爭,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劉士卿能夠做的,就是投機取巧,就是找到可以完美仿製印尼魯瓦克咖啡的方法,以這個為切入點,迅速的在全球咖啡市場上立足,進而推出一個讓全球愛好咖啡的人士迅速接受的品牌。
印尼魯瓦克咖啡豆,也叫麝香貓咖啡豆,也有人叫他kpiluak
。它產於印尼蘇門達臘、爪窪、和蘇爾維什島上,年產量僅500磅左右,其價格是300至400美金一磅。這種咖啡的生產工藝很獨特,在印尼的這些島上有一種有袋類狸貓,這種狸貓喜歡吃咖啡樹上的咖啡果,當地人狸貓的排泄物中挑出比較完整的而且還裹著果肉粘液的豆子,並將其加工成魯瓦克咖啡豆。這種咖啡豆通過動物胃中酵素的發酵具有一種獨特的風味。
這種咖啡的口感非常厚重而帶點焦糖味。咖啡豆雖有些陳腐氣和叢林的清香,而烘焙出的豆有著很複雜的香味。由於狸貓的消化係統中的胃酸和酵素對咖啡的發酵過程和用水來發酵有很大的不同,使咖啡具有糖漿般的濃稠。kpiluak咖啡口感醇厚和潤滑。如巧克力漿般濃厚的咖啡讓你的舌間能感到綿長而清晰的回味。
其實在劉士卿之前,有太多的人,想仿製這種咖啡,隻是因為找不到當地麝香貓的替代品,再加上印尼麝香貓的繁殖率、成活率都極低,所以始終沒有辦法擴大魯瓦克咖啡的產量。再加上魯瓦克咖啡的品質是其他咖啡豆難以比擬的,使得魯瓦克咖啡的售價,在國際市場上始終處於高居不下的位置。
劉士卿要做的就是尋找麝香貓的替代品,他的目標就是海南島上廣袤的原始熱帶森林,希望能夠從中搜尋到麝香貓的蹤跡,並將之“抓拿歸案”。
劉士卿跟兩位師傅打了聲招呼後,就和兩位師傅分開了。劉士卿讓人在三亞的汽車租賃公司,租賃了幾輛汽車,又在三亞市一家野外裝備店購買了一些必要的裝備,包括強力手電,帳篷、水壺、驅蚊藥等等,足足兩大背包。然後直奔位於海南省東南部的陵水縣。劉士卿讓宋一涵想辦法,在陵水縣林業局辦理一張狩獵許可證。
“劉總,你想打獵?”宋一涵感覺自己真的趕不上劉士卿的思路,想一出是一出,今天不知道又犯了哪門子邪了,竟然想起來打獵了。
劉士卿笑了笑,“對呀,我想去抓貓。宋姐,你就別問那麽多了,趕快去辦去吧。”
宋一涵沒有辦法,獨自驅車去了陵水縣林業局,直接找到局長,把她那張國安局的證件亮出來,讓他給自己辦理了一張狩獵許可證。陵水縣林業局的局長什麽時候見過國安局工作人員的證件,二話沒說,馬上就為宋一涵辦理了一張狩獵許可證,順便還給了她幾個空白的狩獵許可證,讓宋一涵拿走,想填誰的名字都可以。
宋一涵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把那幾張空白的狩獵許可證丟還給林業局的局長,拿著那張辦理好的許可證離開了
。
二三十年前,獵人在華夏還是一個合法的職業,不過隨著野生動物的數量越來越少,以及人們環保意識的提高,在政府的主導下,獵人在華夏基本上絕跡了。但是偷獵的人還是有不少,遍布大江南北,最讓人熟知的,大概就是青藏高原上,那些偷獵藏羚羊的偷獵者了。
宋一涵拿到狩獵許可證之後,和劉士卿會和。劉士卿讓宋一涵把許可證收起來,然後車隊直奔吊羅山國家森林公園。劉士卿一行人把租來的幾輛車停在了公園外麵的停車場。
吊羅山國家森林公園擁有華夏極為珍貴的原始熱帶雨林區,景區內風景秀麗,這裏擁有湖光山色、峰巒疊嶂、飛瀑溪潭、巨樹古木、奇花異草、珍禽稀獸、岩洞怪石等眾多天然旅遊景觀,且有在島內享有盛名的楓果山瀑布群以及秀美的南國田園風光。是海南最值得遊覽的景區之一了。
劉士卿一行人進入公園後,就被景區內迷人的風景所深深的吸引,郭倩蓉等人隻恨不得多生幾雙眼睛出來,好把周圍的美景一次性的盡收眼底。
劉士卿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景區隨處可見的樹林、灌木叢之中,郭倩蓉欣賞了一會兒風景後,就覺得男友的神情有些不太正常,她微微動動腦筋,就有了自己的判斷,“士卿,你說要抓貓?難道是要在吊羅山國家森林公園抓貓?”
劉士卿點了點頭,“吊羅山有一種麝香貓,我想抓幾隻野生的回去,做一下實驗。”
“吊羅山的麝香貓能幫你做咖啡?和印尼魯瓦克島上的麝香貓有異曲同工之妙?”自從知道劉士卿來海南島的目的之後,郭倩蓉私下裏也查閱了一些資料,一下子就猜到了劉士卿這樣做的目的了。
劉士卿苦笑著搖了搖頭,“那裏有那麽容易。吊羅山的麝香貓隻是個引子,抓住之後,還需要做一係列的工作,首先就是要養活它們,讓它們實現自我繁殖,擴大種群,隨後還需要它們和一些其他種類的麝香貓雜交,孕育出新的雜交麝香貓出來……反正挺複雜,即便今天咱們能夠順利的抓住吊羅山的麝香貓,之後同樣是一切順利的話,等到成功的把咖啡做出來,至少也得一年多的時間。按時間算,大概明年夏天才能夠有結果。”
有些事情,急也急不得,就像女人生孩子一樣,必須得有一個長達十個月的孕育過程,才能夠一朝分娩,之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了
。
“士卿,麝香貓是不是很漂亮呀?”王馥佳好不容易把目光從周圍的湖光山色上收回來。
“麝香貓其實是挺有意思的動物,在我們國家的動物保護名錄中,是二級保護動物。體長比普通家貓大一些,體重一般是十幾斤。毛發的顏色以灰黃褐色為主,麝香貓的身上都有一個囊狀芳香腺,這種芳香腺可以分泌出來油液狀的靈貓香,一旦遇到外敵的時候,麝香貓就會把這種靈貓香噴出來,這種靈貓香非常的臭,一般那些向捕獵麝香貓的天敵都會被熏跑。不過這種靈貓香經過人工精煉、稀釋後,可以製成具有奇異的香味的定香劑。”郭倩蓉將她查到的關於麝香貓的資料,簡單的提煉了一下,三言兩語,就把麝香貓的主要特點說了出來。
“照你的話說,麝香貓豈不是跟黃鼠狼一樣,靠排泄臭氣來熏跑敵人?”本來眾女對麝香貓還挺感興趣的,不過得知麝香貓竟然用這種方法阻敵,頓時對這種小家夥都散了興致。
“蓉蓉,等會兒要是遇到了麝香貓,你、楊姐、甜甜、佳佳還有宋姐呆在一起,我和段姐去抓貓。”劉士卿簡單的布置了一下任務,然後轉頭對著段麗怡,“段姐,沒問題吧?”
段麗怡搖了搖頭,不就是抓貓嗎?別說麝香貓隻是用類似於放屁這種低等的手段嚇阻敵人,就算是有更厲害的手段,段麗怡也不會在乎。她以前在海島上野外生存的時候,有時候一覺醒來,都能夠從被窩裏麵摸出來幾條毒蛇來,那種場景要比現在的危險得多,也刺激得多。
劉士卿他們在吊羅山國家森林公園轉了一個多小時,別說麝香貓的影子了,就連貓毛都沒有碰到一根。說起來,劉士卿隻是知道吊羅山的麝香貓經過雜交之後,可以用來作為咖啡的發酵源。但是吊羅山的麝香貓在什麽地方出沒,有什麽規律,全都是一無所知。
這一個多小時也沒有白轉,至少飛流之下的瀑布、叮咚的泉水見了好幾個,其他不知名的野花,也是比比皆是。到處都是水,到處都是花草樹木,鳥聲不斷,令人愜意。
“老板,這樣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咱們是不是找個當地人問一下?最好能夠找一個熟悉吊羅山的當地人,給我們做導遊,帶著咱們尋找麝香貓。”楊諾婷建議道。
劉士卿想了想,也就點頭同意了
。吊羅山國家森林公園的占地麵積高達3萬公頃,在這樣一個綿延數十裏的地方,像找到比家貓大不了多少的麝香貓,難度實在是不小。
因為今天是星期六,景區內的遊人相對還是比較多的,不過他們也僅僅是遊人罷了,對吊羅山國家森林公園的了解,或許還比不上事先做了一些準備的劉士卿。指望他們幫著自己尋找麝香貓,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眾女和劉士卿一起尋找著看起來像是本地人的人,大概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從旁邊的山上走下來一個穿著黎族服飾的中年男子,手裏麵拎著一個藥鋤,身後背著一個藥簍。藥簍裏麵放著一些剛剛采集到的藥材。
吊羅山國家森林公園不但是動物的樂園,同時也是一個盛產中藥材的寶庫,當地的群眾經常會上山采集一些中藥材,或是自己用,或是將之經過簡單的處理後,賣給收藥人。
劉士卿眼前一亮,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那位采藥人的麵前,“大叔,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中年男子張口就是一串晦澀難懂的話,劉士卿雖然掌握了多種國外的語言,但是對黎族的語言——黎語,卻是沒有丁點的研究。
看著劉士卿一臉的茫然,中年漢子放慢了語速,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劉士卿還是聽不懂,這時候,段麗怡走了過來,她說道:“老板,這位黎族大哥似乎是說他能夠聽懂普通話,但是卻不會說。”
中年男子連連點頭,笑著對段麗怡豎起了大拇指。
能聽懂就很不錯了。劉士卿連比劃帶說,“大叔,我們想好好的遊覽一番吊羅山,缺一個熟悉吊羅山環境的人,你能不能給我們當向導呀?”
中年男子擺了擺手,他也連比劃帶說的說了一番話,段麗怡對黎語的了解也不是很深,連蒙帶猜,“老板,他好像是說他沒有時間,家裏麵有人急等著這些草藥治病。”
中年男子又點了點頭。
劉士卿想了想,“我們能不能去你們的村寨,找一個熟悉吊羅山的人,給我們當向導呀?”
中年男子笑著點了點頭,異常艱難的用普通話說了一句,“歡迎你們到我們山寨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