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你媽跟你爸都是好人

胡靜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和劉士卿說完話後就匆匆的向劉士卿提出了告辭。這次和銀河演藝的合作很愉快,她其實也希望這種合作關係能夠保持下去,做為一個資深的導演,她深知能夠碰到像夏康甜、常慧敏這樣有靈性的藝人多麽的不容易,碰到銀河演藝這種出手大方,又肯尊重她這個導演的演藝公司又有多難。故而胡靜寧肯相信劉士卿和陸軍出車禍而亡這件事沒有必然的聯係,也不願意相信劉士卿就是幕後的黑手。

劉士卿親自把胡靜送到了住院大樓的門外,對胡靜,劉士卿還是很欽佩很欣賞的,在導演這個以男性占據絕對主導地位的領域,胡靜能夠成為華夏第五代導演的傑出代表之一,背後付出的艱辛和汗水,隻會比男性導演多,不會比男性導演少,何況,根據《逐天》剪輯出來的第一部片花來看,《逐天》拍攝的很不錯,由此可見,胡靜名不虛傳,確實是一個很有才華的導演,即便已經五十多歲了,仍舊才華橫溢,不減當年。

剛把胡靜送走,陳俊瑋的手機就響了,陳俊瑋接通電話後,說了幾句,把手機掛斷,走到劉士卿身邊,“小師叔,是我哥們打開的。他們現在就在醫院的小花園裏麵,我要去和他們碰碰頭。”

“就是你請來幫忙處理陸軍的那些戰友?”劉士卿問道。

陳俊瑋點了點頭,“是,小師叔,他們都是我可以生死相托的兄弟。”

“走,咱們一塊兒去,我得當麵跟他們說聲謝謝。要不是他們出手相助的話,銀河演藝還有甜甜她們,肯定會有一場不小的麻煩。”劉士卿發自內心的說道。

劉士卿一行人來到了小花園,陳俊瑋把劉士卿還有段麗怡他們幾個介紹給了自己的戰友。陳俊瑋的戰友來的不多,就兩個人,兩個人個頭都算不上高,都是一米七零左右,兩個人也都沒有穿軍裝,都是便服,長相也都很普通,沒有什麽特別引人注目的特點。不過非要說什麽特點的話,其中一個皮膚顯得有些白,三角眼,開闔之間,閃爍著類似於毒蛇一般的冷光,讓人不寒而栗。

“小師叔,這是銀狐朱伯良,這是黑豹倪煥,都是我和我有過命交情的兄弟。”陳俊瑋一邊介紹著兩位戰友,一邊動情的和朱伯良、倪煥擁抱,那淚都快掉下來了。

陶恨天也和兩位戰友狠狠的擁抱了一下,“真想兄弟們呀。”

銀狐朱伯良就是那個眼睛有點三角形的男子,三十多歲的年紀,看得出來他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不過這會兒臉上也帶著發自內心的笑容,“俊瑋,恨天,你們兩個兔崽子,還有臉說想我們,我看你們是樂不思蜀吧。跟著劉總享了不少福,看看這肚子,這大腿,都比以前胖了一圈,希望到時候你們被調回去的時候,不要跟入了荊州的劉備一樣,哀歎自己髀裏肉生,到時候,別怪大隊長可著勁兒的操練你們倆。”

朱伯良沒穿軍裝,不過從他的氣度,以及直斥陳俊瑋、陶恨天有點懈怠,就能夠看得出來他應該是陳俊瑋、陶恨天他們的老大哥,軍銜可能要比陳俊瑋大不少,甚至就連段麗怡都比不上他。

陳俊瑋、陶恨天全都訕訕一笑,就連段麗怡和宋一涵都有點臉紅,自從被調到劉士卿身邊,給劉士卿當貼身保鏢之後,他們四個每天都是堅持鍛煉,但是因為需要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對劉士卿進行保護,鍛煉的強度是遠遠遜於在部隊的時候的,再加上劉士卿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們,山珍海味、雞鴨魚肉、瓜果梨桃從來就沒有斷過,在這樣的情況下,多長幾斤肉,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朱伯良又把目光對準了劉士卿,“劉總,你的事跡,我也知道了不少,以前首長們把俊瑋、恨天從我們中間調走,我還有點不太樂意,現在看來,我當初的想法是錯了,你這樣的人,在國際上,能夠為咱們華夏人爭光添彩,在國內,又能夠熱心公益,致力環保,就應該是我們兄弟保護的對象。也正是因為如此,俊瑋跟我說了陸軍的事情後,我才願意幫你解決這個大麻煩。不過俊瑋還是對娛樂圈了解的不深,他想出來的計劃不夠完善,這是我根據他的計劃,重新設計出來的,你拿回去研究一下。”

朱伯良把一張紙遞給了劉士卿,劉士卿剛要伸手接過去,段麗怡一伸手,搶在了劉士卿的前麵,然後當著朱伯良的麵,取出了一個儀器,對著這張紙就檢測了起來。

朱伯良點了點頭,“就該這樣,不給任何人以任何可乘之機。俊瑋、恨天,以後跟著段少校多學著點。”

“是。”陳俊瑋、陶恨天連忙立正道。

朱伯良笑道:“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俊瑋、恨天,好好的保護劉總,劉總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們就是丟了咱們兄弟的臉,我絕對饒不了你們。劉總,麻煩你以後多多關照一下俊瑋還有恨天。”

“對了,朱先生,有件事我想問一下,陸軍是真的死了,還是……”劉士卿問道。

“陸軍罪不至死,我們還不至於胡亂殺人,暫時把他關在大牢裏麵,反正按照他做下的勾當,交給地方政府,也是坐牢的命。出車禍死的那個,是我們找的一個死刑犯,我們已經打通了上下關節,包括香港的那位富商,我們也警告過他了,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就算是出了問題,應該也是幾年後的事情了,而且不會是大問題,畢竟炎黃傳媒組織賣淫,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給陸軍翻案,就是給自己的臉上抹黑,沒人願意幹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劉總,你就放心吧。”

說完這些,朱伯良帶著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的倪煥就走了。這時候,段麗怡也檢查完了那張紙,確認上麵沒有毒素以及放射性物質後,把紙交給了劉士卿。

劉士卿展開一看,上麵隻有幾百字,這是一個言簡意賅的要點,點出了計劃的重心,一是要把陸軍是“淫媒”這件事給瞞下來,不能向外界披露,二是要把陸軍和夏康甜的關係搞得曖昧一點。讓夏康甜站出來開一個新聞發布會,編造一些在劇組的時候,陸軍是如何欣賞夏康甜的才華,又是如何幫助夏康甜提升演技,之後陸軍得知炎黃傳媒脅迫夏康甜離開銀河演藝,想讓夏康甜成為賣淫團夥的醫院,陸軍從中阻止,卻被打擊報複。陸軍勢單力薄,心情鬱悶,借酒澆愁,這才出了車禍。

劉士卿仔細一琢磨,這個計劃確實要比陳俊瑋當初的建議要可行的多了,“俊瑋,這個朱伯良挺厲害呀。”

陳俊瑋說道:“小師叔,你這話說了也等於白說。你以為朱大哥‘銀狐’的外號是白叫的,我們兄弟當中,就是他最詭計多端,善謀多變,是我們大隊長的左膀右臂。”

回到病房,劉士卿把計劃跟毛思嫻、夏康甜簡單的說了一下,又和常慧敏等人統一了一下口徑,之後毛思嫻就張羅著召開新聞發布會,對銀河演藝投資拍攝的首部電視劇《逐天》的男主角出車禍猝死一事,接受媒體記者的采訪。

采訪過程,當天晚上就登上了好幾個衛視的娛樂新聞,夏康甜在攝像機鏡頭前麵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傷心。劉士卿看著報道,直翻白眼,心道甜甜沒有白當《逐天》的女主角,這演技是沒話說了,以後可得當心點,小心被這丫頭的演技給騙了。

次日,一大早,劉士卿、郭倩蓉和頭天下午趕到燕京的母親薑湫涵一起坐車,直奔燕京西站。燕京交通擁堵,實在是不適合搞一個車隊出來,劉士卿便租了一輛大巴車,前往車站接人。

“姐,媽媽這次從西藏要過來的學生,都是一些什麽人呀?”劉士卿問木康珠道。

木康珠說道:“都是一些普通藏民的孩子,現在大部分藏民的生活條件還是比較艱苦的,把他們接到武靈市上學,可以讓他們盡早的接觸社會,學習先進的文化,另外對他們的生長也有好處,青藏高原並不是一個太適合人類長期居住的地方。小弟,不管怎麽說,我還要替我的同胞們謝謝你。”

木康珠是藏漢混血,對薑湫涵這個幹媽一力主張從西藏接一些學生過來學習,她是非常讚成的。她也知道要是沒有劉士卿的支持,即便是幹媽想這樣做,也是做不成的,畢竟五十個人的生活不是那麽好安排的,這裏麵要花的錢,絕對不是一個小數字。

“姐姐跟我說這些客氣話幹什麽,他們不但是你的同胞,也是我的同胞呀。姐,銀河學校的事情,我很難顧的過來,以後還得你多費心,幫媽媽多做一些事情。”劉士卿的嘴巴甜的要命,和木康珠這個幹姐姐接觸很少,叫“姐姐”叫的比誰都親熱。

“你們姐弟倆說什麽呢?說得這麽投機。”薑湫涵扭過頭來,看著自己的兒子還有幹女兒。

“沒啥,我和姐姐閑聊呢。媽,這次過來的藏族姑娘,有沒有漂亮點的?”劉士卿口花花道。

“有,怎麽沒有啊?藏族的姑娘們一個賽一個漂亮,不過兒子,我可警告你,你可是有主兒的人了,不許動什麽歪腦筋。”薑湫涵瞪著眼說道。

劉士卿鬱悶死了,什麽叫“有主兒的人”了,這話從古到今,似乎都是用來說女人的,老媽怎麽給按到了自己的頭上。

劉士卿他們趕到燕京西站的時候剛剛好,他們剛在出站口站好,車站的廣播中就開始播放列車到站的消息。等了幾分鍾之後,就看到有一群穿著鮮明藏族服飾的人從車站裏麵走了出來,這些人大小不一,小的隻有**歲,大的有三四十歲。

等到他們從車站裏麵走了出來,薑湫涵就跑了過去,“紮西多吉,你怎麽來了?”

紮西多吉就是這些藏民中年齡最大的那位男子,他見到薑湫涵之後,連忙把手中的行禮放了下來,然後從包裏麵取出來潔白的哈達,散開,雙手托起來,獻給了薑湫涵,“薑老師,我代表江孜縣六萬藏漢兩族的群眾,謝謝你了。活佛一定會保佑你的。”

薑湫涵和丈夫劉昆蘊援藏期間,工作地點就在日喀則地區轄屬的江孜縣。江孜縣的麵積為三千八百平方公裏,人口卻隻有區區的六萬一千多人,屬於典型的地廣人稀的區域。劉昆蘊、薑湫涵夫妻倆在江孜縣工作的三年,為當地的百姓做了不少的實事、好事,深受當地藏漢兩族同胞的尊敬,這次薑湫涵又主動聯係江孜縣縣政府,願意每年為五十萬江孜縣的學齡兒童、青少年提供免費的教育。江孜縣政府非常重視此事,讓副縣長紮西多吉,也是劉昆蘊在西藏工作期間的上司,親自護送學生過來。

薑湫涵和紮西多吉非常的熟悉了,援藏的三年間,和紮西多吉一家結下了非常深厚的感情,沒少去紮西多吉家做客,紮西多吉家自釀的青稞酒、酥油茶還有糌粑,都做得非常的地道、美味。

紮西多吉帶來的這些學生,大部分都是薑湫涵援藏期間教過的學生,這時候見到薑湫涵,全都圍了過來,全都親熱的喊著“薑老師”。薑湫涵事隔一個多月後,再次見到這些學生,淚都掉了下來,抱抱這個,又親親那個。

“媽,咱們一直堵在出站口這裏,也不是個事呀。咱們先到站外麵,到附近找一家飯館,請這些弟弟妹妹們,還有紮西多吉縣長一起吃飯。”劉士卿說道。

紮西多吉看了看劉士卿,“你就是老劉和薑老師的兒子劉士卿吧?你爸跟你媽在我們江孜縣的時候,可沒少在我的麵前提到過你,你媽還為你哭過幾次呢。你媽跟你爸都是好人呢,三年紮根我們江孜縣,中間愣是沒有回過一次家。你媽走的時候,大家夥得到消息的時候,全都從自己的家中趕了過來送你媽,有的拖家帶口,趕了二三十裏路,就是為了再見你媽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