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慕容世家的危機(上)
一聽到電話裏麵的聲音,我知道一定是出事了,拿著手機立刻站了起來,也不跟蘇婉晴解釋,拉著她就跑,刷卡之後直奔停車場。
慕容集團總部是一座建築獨特的建築,在整個世界的建築中也是很有名的,樓層並不高,隻有三十幾層,坐落在浦東新區的某條街道的十字路口,很好辨認。
慕容飛雪被孟凡調到自家企業去做事之後,一直都很努力,因為年紀小,經驗不足,自然無法獨撐大局,也隻是做了副總經理的位置,還是由慕容傲主持大局,並教自己的女兒如何做生意,慕容傲自然是明白孟凡的意圖,所以把自己所有知道的一切都毫無保留的告訴女兒,慕容傲不是白癡,他知道何孟凡早晚會把幾女一起弄到何氏去,自己的女兒也不例外,因此他在這有限的時間裏,非常努力的培養慕容飛雪,以後好讓她在何氏大展拳腳。
幾個月下來,慕容飛雪也是有了長足的進步,不在是一個隻知道整天練武的女武癡了,對商業運轉有了一定的認識,但是經驗方麵還是缺少了一些,做事情也比較的不考慮後果,更不會看人,還有些情緒化,總之一個年輕人身上的優點她都有,缺點同樣也是一個不少。
羅安在那次股東大會上,被孟凡數落之後,是殘敗而歸,讓自己原先的計劃全部泡湯,甚至差點翻不了身來,悶在家裏著實氣了幾個星期,羅安就是看不慣一個毛頭小子把公司料理的斤斤有條,自己還能在外麵逍遙快活,這人老了就是想不開,也是嫉妒心在作怪。最後他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了慕容集團的身上,因為那次股東會上他敗掉的真正原因,就是曾經被他賄賂過的一些股東,看到了更大肥肉,居然把賄賂的錢都退給了他,而直接導致這一後果發生的罪魁禍首,就是慕容集團的股份,於是乎,羅安花了很大精力開始調查慕容集團,公司也不去了,股東會也不參加。他實在搞不明白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子,憑什麽說服四大家族之一的慕容家,把自己的家產變賣給他的。
隻可惜他調查了很久依然沒有調查出個所以然來,隻知道慕容集團曾經跟百通運輸合作,最後不知道什麽原因,關係破裂,百通運輸的老板周德海被槍斃了,而從那以後慕容集團也莫名其妙的成了何氏集團旗下,一個相對獨立的子公司,大半的股份記在了何氏集團的名下。
這些查不出來到也不是重點,羅安於是集合了向著自己一方的股東們,秘密的召開了集會,準備動用各方麵的力量,偽造一份假的合同,來跟慕容集團合作做生意,開發房地產。
羅安方麵自然不好自己出麵了,慕容傲可是都認識這幫老家夥的,而且他們也沒有注冊公司,與慕容集團合作可不是隨便注冊個公司就可以的,畢竟存在一個檔次問題,於是找到了華建國(華誌言的老爸,華誌言是誰,不用我介紹了吧,第一卷他出場還是不少的),為什麽找華建國呢?
這正是羅安精明的地方,他自然也是做了調查的,一來,他跟華建國也是三十多年的老朋友了,有點交情,最重要的是,羅安查出當時慕容傲之所以把自己的家業教給了何孟凡,這其中華建國也是插了一道。幾乎可以確定當時慕容傲走上絕路,也是被三大企業給壓死,還有政府方麵還擺了一道,有些逼上梁山的感覺,導致這個縱橫商場三十載的老江湖,徹底的栽了跟頭,無力回天,隻好把家底變賣給了何孟凡。
羅安也從新評估了何孟凡的實力,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太自信了一點,更加輕視了這小子的能力和遠見,憑他羅安先階段想動他,恐怕難上加難,於是就從別的地方著手,或許可以起到異想不到的結果。
華建國的實力也是相當強悍的,早在十五年前就登上了帝陽集團董事長的寶座,這也是家族企業,華家與慕容家都是四大家族之一,家族占集團股份的百分之八十五,另外的百分之十五全部都是散股,不過華家內部並不和睦,也是個個都想著獨吞集團,所以日子也不好過,股份看似集中在一起,實際上卻是比非家族企業還要的散漫不可*,可謂是危機四伏了,帝陽集團也是國內響當當的大企業,世界五百強排名三百一十二,華建國能在眾多家族親戚的虎視耽耽下,坐穩十五年,自然有他自己的一套方法,也是個相當精明的人,隻可惜自己的寶貝兒子不怎麽爭氣,整天不學無術,遊手好閑的。
所以在這樣的環境之下,華建國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一條穩固而牢*的出路,曾經一度想聯姻,在他看來兒子不爭氣沒關係,隻要能取個大有來頭的老婆回來,那帝陽集團,依然可以被他華建國牢牢掌握在手上,讓他的那些弟弟哥哥們還有表堂之類的親戚全部見鬼去,目標人物他也是早就選好了,就是慕容集團的唯一繼承人,慕容飛雪,隻可惜快要成功的時候,被人給擺了一道,讓幾乎送到嘴裏的肉給輕易的搶走了。
華建國本來是在慕容集團陷入危機的時候,想要挾慕容傲,讓他不得不把女兒嫁給他兒子,可是他做夢也沒想到,何氏集團的董事長,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居然一下子就把慕容集團給買下來了,讓本來陷入絕望的慕容傲,起死回生,他的聯姻計劃,也就此擱淺,更讓他氣不打一出去的是,他動不了何氏集團,隻能把氣咽到了肚子裏。
這件事情一直成為華建國的夢魘,讓他整天吃不下睡不香的,人也消瘦了下去,眾親戚看他頹廢的樣子,心裏早樂開了花,巴不得他早點垮掉,歸西就更好了,就在華建國一愁莫展的時候,羅安找上了他,兩個直接或間接吃過某人鱉的老男人一碰到一起,立刻有了相見恨晚的感覺,因為他們認為要是早點連手的話,早就把何氏給搞跨了,不過現在也不算遲。
於是借用帝陽集團作為幌子,偽造了合同,準備套走慕容集團大筆資金,然後來個無憑無據,總之合同上是玩盡了文字遊戲,專門請來一些人精,給擬草合同書,可謂費勁心機。
隻可惜,慕容集團出了個慕容飛雪,她這個初出茅廬的丫頭,幾個月磨練下來說她懂得做生意了,她又不完全懂,你說她不懂吧,她跟了何孟凡一段時間,下意識的學到一些東西,那就是不管做什麽事情要給自己留條後路,對敵人要斬盡殺絕,有利可圖的時候千萬不要錯過,她把合同複印傳真了一份給安琦,安琦再把合同給孟凡欣賞了一下。
自然這份合同的伎倆很快就暴露了出來,隻不過羅安等人也算是小心,先是用小單子來套套的,合同單子不大,也就幾千萬,而且隻是條款方麵有問題,其他都是有效的,所以何氏方麵隻是勸慕容集團放棄這份合約,並沒有引起足夠的注意。
可是這個慕容飛雪認準了是華家有意為之,她可沒忘記當初華建國乘人之危逼她嫁給華誌言的那一幕戲,就私自做了手腳,並繼續把這份合同做了下去,結果被騙的反而成了帝陽集團,幾千萬到是小事,但羅安和華建國怎咽得下這口氣,兩個老的成精的家夥,居然被一個黃毛丫頭給反騙成功,也怪他們自己太急於求成了,才會輕易的上當。
這也就意味著,羅安方麵接下來的計劃也都成了泡影,無法實施,而這個時候,林強也從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回來,而且還帶回來一些東西,羅安知道林強跟日本有瓜葛,所以對他也比較的器重一點,老家夥對小日本並無好感,隻是現在有用的著的地方也就暫且放下心中的包袱了。
基本上什麽事情都會跟林強說說,林強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立刻火冒三丈,也不知道他那來的火氣,這件事情跟他也沒多大關係,他也沒什麽損失。不過他的舉動到是讓羅安感動了一把。
林強從日本回來,還帶回來幾個人,一個個臉上沒什麽血色,有點像僵屍,整天跟在林強的身後,美其名曰是保鏢,而羅安卻認為是日本派來監視他的。
而終於在林強的慫恿下,羅安和華建國同意用武力解決這一事件,血洗慕容集團的計劃,很快就被通過了,但是羅安擔心治不了,慕容家的人,因為誰都知道慕容家,可是武術世家,不是那麽好惹的。
林強到是自信滿滿,根本無視這個武術世家,羅安等人也仗著多方麵出動人手,也就不擔心了,華建國跟黑道有點交情,給了點錢,人手自然就有了,羅安和其他的一些股東們也是使用了同樣的手段,百多號人就在一天之間召集起來,再買通一些慕容集團的內部人員,把時間卡準,裏麵全部封鎖住,而且正好乘慕容集團開內部董事會,重要人物都在場的時候,開始下手,來個一網打盡。
這天下午,慕容集團的董事會因為討論一項非常重要的提案,而延長了會議時間,公司裏的員工大部分也都下班回家了,隻有值班的人在,和十多名保安人員,剩下的就是董事會正在開會的成員了。
“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了,大家既然沒什麽疑義,我們就采用,裴俊(慕容飛雪的表哥,全名慕容裴俊,跟母親姓,沒辦法誰叫慕容集團財大氣粗,那個男人娶了慕容家的女人,上門女婿也是做定了,除非他比慕容集團還要有實力)的方案了。”慕容傲看了看表已經六點半過了,這次董事會開的時間長是長了點,大概開了有三個半小時,但還是很成功的,起碼有了建設性的方案。
坐在下麵的一些年輕人早就按耐不住了,這會議的時間太長了,聽家主這麽一說,都鬆了口氣,總算要結束了,慕容飛雪又做了簡短的報告,慕容傲就宣布散會。
“爸,我好久沒見那小子了,怪想他的,我明天想去神話大廈轉一圈,先跟你請個假。”慕容飛雪整理著手上的文件,對旁邊的慕容傲說道。
“去吧,隨便再把今天的提案跟他說說,畢竟現在他才是慕容集團的老板,我老了,以後慕容集團的未來還要*他,你要好好把握住,明天打扮的漂亮一點過去。”慕容傲拍拍女兒的肩膀道。
“知道了,爸,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把這些資料整理一下就回去。”慕容飛雪得到首肯之後,心裏不由得有些興奮,原先做跟班的時候,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自從回來做事之後,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對某個人動了真感情,隻是自己還有些不敢承認罷了。
有了盼頭,做起事情來也會幹勁足一些,慕容飛雪一回到辦公室就立刻開始了手上的剩餘工作,隻是不到十分鍾,外麵就傳來一些,不太正常的聲音,因為大樓裏已經沒什麽人,一點點的響動都會很刺耳。
慕容飛雪停下手中的活,走出辦公室瞧個明白,出來才發現聲音不是這一層發出的,她的辦公室在十二樓,聲音似乎在五六樓的樣子,憑著自己敏銳的聽覺,慕容飛雪下到五樓,卻見這一層大廳辦公室內,全都是人,辦公桌大部分都倒在了地上場麵很雜亂,大部分人她都不認識,人群分成了兩派,對立的站著,一派是以自己父親為首,都是剛才開會的董事和高層管理人員,還有十多名保安,加起來大概有四十多人,但是對方的人數遠遠超過了這個數字,起碼百來號人,個個看上去都不像什麽好人,打扮也是奇怪,不過領頭的幾個看上去到是有些人樣,穿的也很體麵,隻是臉上的肌肉很是僵硬,麵無表情的站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