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個星期的變化
在蘇婉晴的辦公室裏，我和冷晶凝站在辦公桌前。
“晶凝，最近公司出了點麻煩，你明天就回公司，幫助安琦，到時候，她會把情況跟你說明的。”許久沒這麽近的看著冷晶凝俏臉了，此時不由得有些入神，最喜歡的就是她那拒人以千裏之外的表情中含帶的柔情，對我來說真是受用。
“恩，我知道了，我會跟欣涵說我有些事情要辦，跟她請長假的。”冷晶凝看著我道。
才剛剛開始的對話，卻在還沒有進入正題的時候，就被另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給打斷了。
“我終於近距離的看到我的偶像了，她好漂亮，比我姐姐還漂亮。”我正準備在冷晶凝的身上搞些小動作，卻見梁欣茹手舞足蹈的衝了進來，嘴裏還興奮的說著些什麽，自然是看見我和冷晶凝了，“哈，你們兩個躲在這裏幹什麽壞事，姐夫，怎麽?在美國是不是憋久了，這才剛回來就憋不住了，想拿晶凝姐開葷。”梁欣茹搞怪的看著我和冷晶凝，一副捉奸在床的樣子，再加上太妹式的口氣道。
“丫頭胡說什麽!我跟你晶凝姐有正經事情要談，別亂想。”我忙道。
“那我呢?跟我沒正經事情談嗎?姐夫，我也好想你的。”梁欣茹突然衝到我跟前拉起我的手很無辜的說道。
“欣茹，剛才你姐夫跟我說他在美國的時候，想的最多的就是你了。”晶凝見我很無奈的樣子忙解圍，對梁欣茹哄道。
“真的，我就知道姐夫最疼我了。”梁欣茹一聽這話，眉開眼笑的說道。
“你們三個在這裏幹什麽，快出來，我有事情要宣布。”梁欣涵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辦公室的門口，雙手抱胸的看著我們道。
“你不是在接待那個女總裁嗎?跑這來湊什麽熱鬧?”我奇怪的問道。
“人家已經走啦!”梁欣涵很無趣的看著我道。
“走了?這麽快就走了，你們都談了些什麽啊?”前後還不到一刻鍾，這談判的速度要是拿到聯合國去，全世界恐怕早就扶貧了，我心中暗道。
“人家什麽都準備好了，就是看準了我們公司有別的公司沒有的優勢，所以一來就單刀直入，沒有多餘的廢話，大公司就是大公司，什麽都講究效率，合約都簽好了，這可是三百萬的大單子，那像你整天遊手好閑的，公司開張沒多久就出去度假，遇上你這樣的員工也算我倒黴，好了，別問了，出來就知道了。”梁欣涵沒好氣的看著我道，顯然對我目前不怎麽把公司事情放在心上的態度表示不滿。
我們三個跟著梁欣涵出了辦公室，走到大廳辦公區，大家都被梁欣涵召集到了一起，除了展明那夥人，他們還在機房睡覺。
“剛才我們公司與何氏集團簽了一份大單子，如果順利做完的話，我給大家每人五千元的紅包。”梁欣涵儼然一副領導的架勢看著我們道。
“姐姐，到底是什麽啊，快說吧，別賣關子了。”梁欣茹等不及的說道。
梁欣涵神秘的看著自己的妹妹笑了笑道，“何氏集團，在南京新建了一座五星級的酒店，大樓已經蓋好了，目前正在進行後期的裝潢配置階段，他們想讓這家酒店與別的酒店與眾不同，需要大量的藝術品和油畫之類的裝飾品，讓酒店的文化氛圍和藝術氣息濃重一些，提高檔次，因此向我們購買大量的藝術品和油畫，整個二十層的大酒店，裝潢物品全部使用本公司的，一共需要價值三百萬左右的藝術品和仿真油畫，這不是咱們的強項嗎!何氏算是有眼光，找上我們了。”
我心中一笑，這個安琦還真是費心了，知道梁欣涵是這方麵的行家，這份合同明白著是送她錢來的。不過見梁欣涵得意的樣子，想給她找點茬，小聲說了句風涼話，“不是我們的，是你的強項吧!”
“何孟凡，你說什麽?”梁欣涵看出我的嘴在動，表情也不對，盯著我厲聲道。
“啊，哈…，沒說什麽，我說，這確實是我們的強項，他們何氏算是找對人了。”我見她有些動怒的樣子，忙改口道。
“這還差不多。不過，你剛才，好象說的沒這麽長。”梁欣涵狐疑的看著我道。
“哈哈，剛剛隻是說的快而已。”我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我。
“算了，本經理，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見識，大家準備準備，這幾天的工作就是大采購，藝術品市場我認識不少人，可以非常便宜的買到上好的藝術裝飾品，普通的風景油畫，我家裏多的是，隻要拿過來就可以了。”梁欣涵眼睛裏簡直在放光，這錢確實太好賺了一些。
接下來的三個星期裏，大家都變得忙碌起來，似乎隻有我稍微清閑，總是兩邊來回跑，我也是借口住酒店而搬出了梁欣涵的家，因為何氏現在必須漸漸由我掌控了，我現在就直接住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裏，白天在萬興看著點，晚上就回公司的辦公室，查閱資料，以及看一下當天公司所有的交易帳單，連一千元的小票子，我也不放過，一天下的來的睡眠，最多隻有四個小時，但是我總是有不詳的預感，所以不甘有任何的怠慢。即使羅安那邊沒什麽動向。
三個星期裏麵也是發生了一些大事情的，萬興公司做成了第一筆大生意，與何氏的藝術裝飾品的交易很成功，因此讓公司一下子就有了足夠的流動資金，梁欣涵也沒有失言，匯款一到，就給每人發了紅包。
草村櫻美四人又了錢，立刻從倉庫搬了出來，在公司附近的某小區租了套商品房，住了下來，梁欣茹畢竟還小，我總覺得她不該待在這裏荒廢青春，她這個年紀還不是工作的時候，香川、陽子和百合都是這樣，於是慫恿梁欣涵公費讓她們進修，梁欣涵先是不同意，因為四個人同時進修的話，要花不少錢的，但在我的死纏爛打再加威逼利誘之下，最終還是妥協了，等今年過完年，就把她們一起送到英國牛津大學讀書去，地點也是我要求的，因為我覺得還是出去見見世麵的好，別人來我們國家上學，我們自然要到別人那裏去看看了，當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們四個孩子的時候，百合拒絕了我們的好意，因為她不想離開姐姐(即草村櫻美)她說她這個年紀已經不想上學了，而且她在日本也是讀到大三的，她不想去我們自然不會強迫了，於是公司日程當中多了三個進修名額，元宵節一結束她們就要去英國了，學習進修的時間是三年，這中間不準備讓她們回來，公司也隻支付學費和路費以及很少的生活費，梁欣茹的專業由她自己去，而陽子和香川的專業我給她們定好了，去牛津的外語係學中文，國內是可以學的更好，但我的主要意圖還是想讓她們出去鍛煉一下，想要在那邊過的富裕一點就必須自己打工，梁欣涵幾女對草村四人在這幾個星期裏的態度也是好了不少，雖然還不至於姐妹相稱，但也不是針鋒對麥芒了。
這三個星期中我還辦成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草村櫻美四人與歐陽夢和範小雲的國籍問題，還有她們在中國的戶口、身份證和駕駛證。看起來是小事情，卻也是很麻煩的，這中間我動用了起碼幾十號人，也花了不少錢，但終於還是搞下來了，她們也從證件下來的那天，正式成為中國公民。
展明與另外五個年輕人卻也是夠勤奮的，梁欣涵也是看在眼裏，第一個月的工資付給了他們雙倍，這到是讓幾個小夥子更加的有信心和幹勁了，我暗中把網站的名義掛在了另外一家公司的名下，那家公司是何氏的下屬單位，因為我不能讓萬興公司這個空號頭上有任何的基業存在。
偵探社那邊的業務比較清淡，像我、草村以及慕容飛雪這些特派員，都是公司裏的大閑人，冷晶凝借口有急事離開了萬興去了何氏，龍雨仙跟大家之間的關係總是比較的微妙，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我也一直覺得她是個奇怪的女人，還有龍琪琪也是個奇怪的孩子，她們最後還是沒有繼續在梁欣涵的家裏住下去，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但是工作的時候大家還是在一起的，中國畢竟不像外國，偵探社的生意從某種程度上講是很蕭條的，偶爾有人來訪，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是，龍雨仙不接受跟蹤、勒索、威脅以及調查老婆或者老公有沒有情人外遇這些無聊的案件，她隻接受刑事、經濟案件，還有就是不涉及私人感情的民事案件，盡管生意不是很好，不過龍雨仙依然熱忠與她的事業，現在也是會協助地方公安局辦些案子，賺些外快，因此她那個當警察的朋友，好象叫什麽林雪柔的最近卻是經常來了，似乎到了年關的時候警察局都忙起來。不過她跟我的仇已經在幾個月前結下了，到了公司從來沒正眼瞧過我，偶爾對我看上一眼，那眼光也是殺人級別的。我則是不以為然了，跟女人沒必要一般見識，古人雲，這世上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雖然我還沒養她。
小雲的眼睛也好了，拿點紗布之後，在她自己的堅持下，她還是回到了她的學校繼續完成學業，也不住在外麵了，決定住校，我們畢竟跟她沒什麽特殊的關係，隻是朋友而已，也隻好隨她去了。
歐陽夢的那些皮外傷也是完全好了，三個星期後，她與範小雲正式去何氏集團總部麵視，應聘的部門是法律顧問處，因為這個部門跟監事會走的很近，接近楊萬裏的可能性最大，監事會在查辦公司內部某人或某件事情的時候，相關資料要向法律顧問進行詢問，因為有些事情是摸棱兩可的，必須確定是違法行為才能查辦，否則監事會無權罷免任何人，隻有在他(她)違反了相關法律的情況下才能執行自己的權力，另外就是股東會議之後的直接任命。我的計劃也在這一天開始實施。
“這裏就是何氏集團的總部。”範小雲抬頭看著高聳入雲的神話大廈說道。
“我想，你沒有看錯，這裏就是我們老板的根據地了。”歐陽夢嘴角掛著輕笑，說道。
“看上去還不錯，我不得不承認比我以前在美國的根據地高多了，有氣勢。”範小雲撥弄開額前兩屢染成白色的青絲，就算是在承認別人比自己強的時候，臉上的那種閃耀的光芒也不見有絲毫的收斂，不過這幾天在孟凡的訓練下，那種盛氣淩人的氣勢已經沒有了。
“範小姐，這可是世界第一集團的總部，您的比較可是有些牽強附會了。”歐陽夢有些取笑的意思說道。
“懷念感傷一下，都不可以嗎?歐陽小姐，您太打擊我了。”範小雲，愁眉苦臉的說道。
“別懷念感傷了，老板要是知道你還在想著過去，會不高興的。小心他把你給吃了。”歐陽夢挽住範小雲的胳膊笑看著她道，兩女很有默契的相視一笑，向前走去。
她們同病相憐的境遇以及曾經類似的身份(都是罪犯)，讓她們這短短一個月的相處中，已經成為了好朋友，隻是彼此之間的說話方式，還是帶著一些美國人的味道，但是又要模仿中國人的，所以聽起來會有些異味。
兩個各有特色身材高挑，穿著時尚，在這寒冷的深冬季節，一個帶著鴨血帽一個帶著黑色的毛線帽子，同時臉上還閃爍著曾經遺留下來的那種壞人氣質的女人，走在大街的人行橫道上，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兩個女人在以前就已經對這樣的情況司空見慣了，在眾多眼睛的目送下，走進了神話大廈一樓大廳，直奔谘詢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