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的京城開始不安分的燥熱,大街上的人們已經把長衣長袖退去,換上的是顯露男性肌肉與女性美腿的短袖短褲,如果看到一個長的對得起所有人的美女出現,剛好在配上一層讓色狼望眼欲穿的絲.襪,那回頭率也可以飆升到百分之八十。
兩個年輕人行走在京城天安門,帶頭的是一個長相英俊的年輕男子,身穿白色的意大利手工作坊寄送來的休閑裝,並不算健美的肌肉透出體外,白瘦的胳膊讓人誤以為是小白臉,但是仔細看去,男子刀削般的五官配上看似平凡卻像極了帝王龍虎步的步伐,這個男子與小白臉是絕緣體,妖異而純粹。
後方男子雖顯消瘦,但是略顯冷酷殺伐的表情還是吸引了不少花癡的注目。
兩人都有著讓地下世界膽寒的名字。
一個讓大部分人咬牙切齒大罵猥瑣齷齪的名字,白羽。
一個如旭日朝陽一戰成名位列地下神壇的名字,計都。
望著恢弘建築和令所有華夏人敬仰如神的畫像,白羽笑道:“計都,你也算是華夏人,對於故宮有什麽看法?”
計都撇了眼白羽,因為奇跡集團離著月蓮集團實在太近,有那個令世界沉默的男子在,計都並沒有守護在林煙的身邊,畢竟現在去找林煙懷著不良心思的,無異於自殺。看了眼古時帝王象征的紫禁城,計都淡淡的說道:“封建時代的巔峰,帝王權勢集中的世界代表。更是實力的表現。”
“藝術性與戰爭性的評價。”白羽笑道,伸了個懶腰,在清晨之時呼吸著尚且清新的空氣,說道:“這座代表著曆代王朝爭霸的故宮裏充滿了無數人的悲戚與哀嚎,如果尚不能正視,悲哀便永遠無法逆轉,華夏便不可屹立世界之巔。”
“好,好一個不能正視便無法逆轉。”一個平和卻顯崢嶸的聲音在兩人身後傳來。五官如同鑲嵌在鏡子上的寶石一般璀璨,無論如何一眼看上去都是一個絕頂的英俊公子走上前與白羽並排站立。而英俊公子帶來的幾人中,有兩人白羽認識,一個當初被踩在腳下的中央軍區總司令的孫子趙博瞻。而站在最後方的一人,是被白羽一腳揣在地下的劉鴻文。
遞給白羽一顆香煙,中南海特供香煙的封麵總是那麽的平凡,毫不客氣的接過香煙,英俊公子做出一個讓後方幾人目瞪口呆的動作,親自為白羽點上香煙,而後自己點上一顆,像極了兩個朋友多日不見。
眉毛一揚,英俊公子看著故宮天安門,說道:“成吉思汗射日天驕,拿下華夏九州,成就京城之名,忽必烈揮兵西征,京城便以聞名歐洲,那麽明成祖天子守家門則是徹徹底底讓華夏人認識這座注定成為天都的城市,而紫禁城之名如東方明珠般照耀世界,努爾哈赤的強勢入駐成就大清皇朝,近代北平更是兵荒馬亂,直到中華最偉大的英雄的建國,這座建築忍受風吹雨打屹立不倒,卻被多少無知人民認為是驕傲的脊骨,殊不知,潛藏的悲哀代表了華夏的悲哀。”
“昔日天子之城,非國之重臣不得進入的神秘禁地,今日卻成為普通百姓花幾十塊錢就能盡情遊覽的景點,物是人非,不知道那幫芶延殘喘的滿清遺老和他們的後代作何感想。”白羽絲毫不保留的嘲諷的說道。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英俊公子灑然說道。
“我倒想知道你這條魚的樂趣?”白羽笑道,一語說出英俊公子的姓氏,愛新覺羅。滿清皇族。
“古人傷心秦漢經行處,感慨那萬間宮闕都做了土。其實哪朝哪代,不是這‘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有德者居之,既然無能,腳下便是最好的居住所。”英俊公子釋然說道,絲毫不為白羽之言所動。
“興,任其興。亡,任其亡。”白羽輕聲說道。
“不錯。”兩人短暫的達到思想統一。
“滾吧,我還要參觀。”白羽絲毫不客氣的說道,雖然對於故宮沒有多少的興趣,要說感興趣還是梵蒂岡的聖殿。隻是那個比自己還要無恥,神殿被自己鬧的雞犬不寧還能笑臉說下次再來的老家夥讓白羽有些無奈。加上在十二聖騎士心中的不良印象,白羽不想再去那個地方。
“我是高估你?還是要低估你?”英俊公子對於白羽下的極端逐客令並沒有生氣,反而身後的幾人都是怒目相視,尤其是趙博瞻與劉鴻文,但是礙於英俊公子的存在,他們不敢動手。
“自己的事,自己琢磨去。”白羽聳了聳肩,將手中的煙頭彈的老遠,懶懶的說道:“老子不是老師,沒那份閑工夫。”撇了眼英俊公子身後發怒的幾人,眼中深深的嘲諷讓所有人怒氣更盛,敢怒不敢動手讓幾個人都憋的臉色通紅,不屑的說道:“一個個都挺狂的啊,怎麽?想挨揍啊?”
英俊公子淡然的站到一旁,很蛋定,隻是眼睛裏的默許讓幾個京城公子哥摩拳擦掌。不過剛想要山前的時候,一聲囂張的不能在囂張的霸道聲音傳了過來:“媽.的,老虎不發威,當我白家人好欺負嗎?”
顫抖,一陣顫抖讓白羽的笑容更加的迷人,幾個囂張跋扈的公子哥正緊盯著三個走來的年輕人,眼睛裏雖然有怒火但是不敢表達的明顯,戰栗的表情一看便知來的三人時幾人的克星,而且是那種克到家的克星魔王。
沉穩,鋒芒,彪悍是分別形容三人最好的詞匯,完美的詮釋關羽,趙雲,張飛的氣勢,沉穩如泰山,鋒芒如利劍,彪悍如戰斧,帶著濃鬱的軍人氣味的三位年輕人走到白羽的身前,無一都與白羽有著一絲的神似。站在白羽的身前,將白羽很好的護在身後,左邊的那位彪悍的年輕人指著那群公子哥的鼻子大罵道:“滾回家該幹嘛幹嘛去,少他媽在這給老子裝紈絝。”
“嗬嗬,白家的三虎還是一如的囂張。”英俊公子不會在這個時候淡定下去,這群公子哥在挨揍自己就有點放不下麵子了。
站在中間的稍微年長的男子,走山前說道:“愛新覺羅,帶著你的人離開吧,如果要出事,誰都不好交代。”
愛新覺羅,英俊公子嘴角勾勒起迷人的微笑角度,點了點頭,說道:“才剛剛開始,不是嗎?”
說罷,便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的做作,那群公子哥瞪了眼白羽,但是看到白家三虎怒焰般的眼神,立刻蔫了,跟著英俊公子個離去。也沒裝13的留下什麽你等著瞧的廢話,深知道,敢說,你就準備好進醫院吧。
“大哥,二哥,三哥。”待那群人走後,白羽笑盈盈的看著轉身稍有些激動的三人。
白家年青一代的嫡係三子,當然十年前白羽已經明麵上被移除白家族譜。老大,白崢嶸,老兒,白易陽,老三,白戰鎧,名字是白家老爺子取的。都是京城圈子裏的赫赫有名的老虎,太子黨最不歡迎的三人,而且,最主要的一點,全部是從軍區中走出來的,不是中央軍區,也不是其餘幾大軍區,而是直接受中央管轄的秘密無編號部隊。自白羽離家出走之後,三人便被白家老爺子送往部隊,曆經八年的磨練,強勢回歸京城,給那些平時在外作威作福的公子哥群裏放了三枚炸彈,這三兄弟也沒讓白老爺子失望,看看多次打響白家的投訴電話就可以知道,當然各自家裏的權勢老一輩都是含糊不管,任由年輕人成長,如果都要靠著祖輩的勢力來解決,那家族未來堪憂。所以還有不少人都讓白家的三虎教訓教訓自己不爭氣的子孫,白家老三,白戰鎧可是最樂意接受的,也是最瘋狂的,不同於老大的沉穩如山與老二的鋒芒畢露,這廝簡直就是一移動坦克,見誰不順眼就想揍誰,要不是白崢嶸的阻攔,白戰鎧早一板磚派過去,也沒辦法,人家白戰鎧二十三歲,上尉軍銜,雖然還在部隊呆著,但是也有個自由身,堪稱華夏最年輕的上尉,白易陽也不差,二十四歲,可是在前身是東北野戰軍的沈陽軍區的紅人,軍區的幾個老首長是白家老爺子原來的手下,現在更是把白易陽當成繼承人看待,特種部隊教官,上尉軍銜,眼看著就要升級轉校。最狠的是白崢嶸,二十七歲,中校,年齡不大軍銜高,最讓人害怕也是讓人大喊沒天理的是他的第二後台,中央作戰指揮部。單單不借助白家的後台勢力,三人都能在京城橫著走。要不然說白虎無孬種。
京城太子黨的等級是靠著各自長輩勢力與自身的潛力所分,就像是趙博瞻,爺爺是中央軍區總司令,上將軍銜,父親與叔叔都應經是軍區中流砥柱,將軍級別,而自己忍耐力算是可以,判斷力很強,成為太子黨絕對核心成員。
劉鴻文,家裏最牛的是公安部部長,父親是京城市委副書記,還有幾個叔叔都是外地的,但是太過於目中無人,被排斥在絕對核心之外,隻能算上是核心成員。
而林翾,季琳夏,慕楓瑾女性則是沒有加入京城太子黨,但還是在京城這個圈子裏有不小的威信,林翾是個腹黑女,季琳夏家裏掌控著所有人的錢,慕楓瑾的父親就是京城隱藏最深的家夥,手中國安局,一點小動作他都知道。要不然慕楓瑾大條神經誰都敢惹,要是他老頭子不高興了,檔案仍在中紀委,吃不了兜著走那是絕對的,當然慕楓霜那是另當別論。
“唉,十年多了,小羽,過的怎麽樣?”在天安門附近的包子鋪,五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著熱騰騰的包子,白崢嶸問道。
咽下口中的包子,白羽笑道:“好著呢,每天都挺充實的。”原本是吃著包子的計都則是讚同的點點頭,白羽的經曆他了解,充實到令自己羞愧,每天的追殺反追殺簡直都是家常便飯。
“兄弟,你叫啥?”白戰鎧看到計都,不能說臭味相投,但是同在戰場上廝混,這種特有的氣味讓幾人心生好感。
“計都。”計都笑道,在彪悍的白戰鎧身上,他看到一絲弟弟的影子。他很照顧弟弟,哪怕兩人不在一起,有不同的理想,或者三年不見一麵,但是當得知羅睺闖入食人族的時候,他立刻找到白羽和卡美拉,幾乎是放棄尊嚴的請求二人出手。而他的實力以及對弟弟的幾乎與溺愛的照顧贏得白羽與卡美拉的尊敬,三人成為兄弟,或許他不是羅睺最尊敬的人,但是他絕對是羅睺心裏放的最深的,親兄弟的情誼。
“好名字,我叫白戰鎧。”白老三熱情的伸出手,計都哈哈一笑,絲毫不做作的握手,隨後舉杯敬酒。軍隊裏出來的,酒興高,白戰鎧拿起杯子一飲而盡。雖然吃包子喝酒不自然,但是酒鬼另當別論。
幾人都知趣的沒有談及家族問題,談的更多的是幾年的經曆與樂趣,如果說白家三兄弟進入部隊身後有白家操縱的影子,那麽後期的成果便是三人拿命換來的,哪怕是建立鐵血俱樂部,這個草根軍隊精英俱樂部,內部成員沒有一個不服這三兄弟的,也沒有一個人會說這三人是靠著白家強悍的勢力上台。鐵血俱樂部,這個一直是太子黨的頭號敵人,草根與貴族的爭鬥在哪都是避免不了。軍隊如此,政治如此,商場更是如此。
當五人喝的差不多的時候,白崢嶸三人便離開了,剛回到京城的三人先見的不是自己的家族,而是白羽,當在白月那得知白羽在京城的時候,立馬放下手中本想處理的事務,匆匆忙忙的趕來,急迫的想見到自己十年沒有見到的弟弟。
驅車趕回白家莊園,是京城郊區的一處林子內,看似像是觀賞而種植的林園中有著令人不敢想象的監視係統,而在林子正中央,便是白家的莊園,一座王府似的建築,恢弘不失古樸,隻有在電視中才有的古樸的木質雕欄,磚瓦為定,盆栽隨處可見,種類繁多,在陽光的照耀下,蝴蝶翩翩,很是豔麗。
三人默契的走向門口一側的長廊,想繞過前院大廳以及院中的亭閣,但是一個蒼老威嚴的聲音在院中傳來:“過來。”
三人無奈的對視一眼,走到院中偏東方的亭子,葡萄架與爬山虎的蔓延為亭子貢獻了一絲的陰涼,簡簡單單的石桌石椅,擺放著古典的茶具,此時正坐著一位頭發斑白的老人,看似平淡卻不怒自威,讓人不敢正視的眼睛放佛是一眼就能看清人心本質,手中拿著一本線狀書籍《資治通鑒》,看到三人揶揄的走來,嘴角揚起察覺不到的笑容。放下手中看了一輩子都受用無窮到現在還奉為思想教師的書,示意三人站好,淡淡中透著無法掩飾的威嚴:“你們去哪了?”
“啊,去看月叔了。”白崢嶸作為老大有率先發言的義務,這時候他可沒有那份沉穩,而是像個孩子一樣緊張。
“恩,過去吧,去看看你們奶奶,她很想你們。”老人點了點頭,說道。
三人頓時大眼瞪小眼,本以為會被爺爺一句說出心裏那點小心思,但是沒想到竟然如此就算了,雖然疑惑,但還是匆忙的離開,當走到長廊的盡頭的時候,卻發現白月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白易陽瞪大了眼睛走上前打量著白月,白月疑惑的看了看哥三,問道:“怎麽了?你們白內障啊?”
“不是,爸,這時候你不是在老媽拿呆著嗎?”白易陽壓低了聲音,鬱悶的問道。
白月恍然,說道:“我抽空過來看看。你們三個怎麽了?幹嘛這副表情,快去看看你們奶奶,我去找老頭子說點事。”
白月的老頭子,白羽的爺爺,白家家住,白士傑!
三人咽了口吐沫,瞧了眼小亭子,發現沒有異樣的磁場,匆忙向後院跑去,生怕老人在把他們叫過去。
白月聳了聳肩,大大咧咧的從長廊跳到院子,屁顛屁顛的走進小亭子,在老人稍有無奈但飽含笑意的目光中做了下來,毫不客氣的喝了口茶,當然也犯不著客氣,父子倆沒那麽多事,白月打量著一臉笑意的老人,少頃無奈的說道:“算了,被你們兩個狐狸耍了我認了。”
“你不在乎這些事,我隻好把心思放在我寶貝孫子身上了。”白士傑笑道,眼眸裏滿是欣慰。
“唉,老爸,你當初怎麽說服臭小子的?別看才十歲,他那脾氣倔的很呢。”白月好奇的問道,他很想知道怎樣說服白羽,不是在靠著那點小心思去藏私房錢,而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最大限度的把這招用在自己孫子身上藏私房錢。
輕飲一口白月討好似的送來的極品大紅袍,白士傑回味茶葉的甘甜苦澀,道:“好茶,香久益清,味久益醇,不愧為武夷仙茶。”
“喂,您好歹說說啊。”白月看著淡然的白士傑,隨後咬牙說道:“好,我趕明兒在給你送上幾兩。”
哈哈一笑,白士傑點了點頭,說道:“等你當了爺爺,你就知道怎麽能說服你孫子了。”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白月托著下巴思索道:“既然這樣,趕緊讓臭小子把兒媳拿下,先生個小子再說。”
“這點我讚同。”白士傑破天荒的老頑童一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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