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輩的人鬥,那是要激活一個民族領導層的動力,不然像潭死水,在別人眼中就是沒激情,所以政治場上才有這麽多人鬥來鬥去的,但是歸根結底每個人都是為了這個國家,每個人都清楚對方的對國家的貢獻不比自己低,或許當一方去世,另一方所做的不是開香檳慶祝而是深重哀悼,因為,躺在地下的哪個人曾經為了國家付出了自己的全部。所以季琳夏的婚事,許多人同意,終歸還是因為對一個政治有益,所謂犧牲小我成就大我就是如此的狗血。
整個京城中能與老一輩鬥上三回合的,除了京城太子黨太子便是白家四少,但誰都清楚愛新覺羅乃是國家培養的下一代領導班子核心人物,這小子雖不能說是絕對的尊老愛幼,但是對為國家付出過的老一輩還是異常的尊敬。但白五帝明顯就沒有如此高的覺悟了,這個挨千刀的每天都說自己是個大俗人這次接到季琳夏的求救電話自然是屁顛屁顛的趕來,一是想會會這季承天,二嘛,也的確想要幫助季琳夏一把,自小因為所謂鬥爭而失去童年的白五帝對這種事情還是非常樂意插手幫忙,何況季琳夏還是不折不扣的一等美女。
作為掌管國家財政大權的一號大臣季承天對自己的女兒可是鬧得很竟然協同別的男子把自家女婿給氣跑了,這可成何體統,說出去季琳夏在外勾搭男人,滿門忠烈的季家可是擔當不起如此難聽的罪名。走到季琳夏身邊舉起巴掌就要刪下去,旁邊慕楓瑾慌得把季承天的胳膊攔下,嘴中忙是說道:“叔叔,琳夏也不是有意為之,你有何必呢。”
“何必?”季承天怒氣衝衝的收了胳膊,看著倔強準備寧死不屈的季琳夏,氣大不打一處來,道:“敗壞家風,你難道不嫌丟人嗎!”
“叔叔,哪有這麽嚴重啊。”慕楓瑾忙是插話道:“琳夏也是希望能有個自由的生活。”
季承天一聽歎了口氣,道:“自由?你們兩個都算得上是官二代的核心人物,難道圈子裏的情況你們還不懂嗎?”
“我清楚,我清楚的很,所以我要鬥下去。”季琳夏仰頭挺胸,怡然不懼,道:“我就是要跟這種遺存千年的詬病鬥個你死我活!”
季承天皺眉,道:“這並非是千年詬病,這是生存。”
“生存?何為生存?生下來存活?亦或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一個家族的興衰成敗並非是靠著可靠的聯姻來維持,若是這樣做了,所表明的並非是這個家族家主是如何的英明先見,而是懦弱到極致的表現,靠自己的親生女兒定天下,季承天啊季承天,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一陣懶散的聲音傳來。
季承天聽次大皺眉頭。
在京城這官商如星的地界,能敢如此公眾損一個財政部部長的,不是坐如泰山的元老便是年輕氣盛中的瘋子,而年輕人中,自然也隻有白羽能做得如此。
“一個圈子中的複雜遠超你這個黃毛小兒的想象。”季承天道:“別以為得到幾個老爺子的誇獎就以為能在華夏立足,小子,你道行太淺了。”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自認為不得在兩者中立足,但是不知道叔叔的道高一尺能否鬥得過某些的魔高一丈?”白羽眼神灼灼,緊盯季承天,問道。
季承天眉頭大皺,白羽言辭歲不能說是犀利,但是一針見血,一語破玄機。現在季家縱使有季老爺子這支撐天柱,但終究是有倒的一幕,樹倒猢猻散,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季承天財政部長的位置看似風光,其實處處受壓製,但然這個位子也走出過通天老人,如鄧公,但季承天自認為八竿子也趕不上這位傳說中的人物,所以,聯姻成了他的手段。聯姻的確是京城的好手段,不少人都讚成這門親事,出乎季承天的意料,直覺告訴他其中有一股強大的能量在推波助瀾,是好是壞是敵是友他季承天根本不知道,而今白羽兩番話可是成功增加了季承天心中的疑慮以及不安。
“我季家的事情還用不到你白家人來查收吧。”季承天雖是信了白羽的話,但還是強硬說道。
白羽嘴角掛起一絲笑意,這季承天,當真是嘴尖,道:“我此番並非是代表白家,而是作為季琳夏的好朋友來勸導你這個做父親的時時刻刻考慮考慮自己女兒的心思,而作為白家人勸你的,在你後麵。”
季承天一驚,猛地回頭,卻是渾身一顫,一名身著白色唐裝的老者正優哉遊哉走來,身後跟著兩名身手矯捷的軍人,而周圍暗樁更是數不勝數,忙是上前,恭恭敬敬的喊道:“白老爺子。您怎麽?”
本來按照獵人學院的上任校長死前所說白士傑的實力絕對是站在世界巔峰,縱使是那些隱藏在世界角落的通天人物對白士傑也是驚怕三分,白士傑若是出來閑玩根本用不到如此多的保護,因為真正危險來了,這群人恐怕會成為白士傑的累贅,但是白士傑也知道若是自己獨自一人出去上麵也會降下最,索性帶著出來。
“承天,小羽所說的並無道理,今日老頭子我出來閑玩看看夢璐孫媳婦,剛巧碰上你們,對於你與江家的聯姻事情我也清楚,但是承天,有些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你,四麵楚歌唯有自救,別招來個引狼入室。”白士傑道。
這話若是在白羽口中說出,季承天一定會考慮幾分,但是在白士傑口中說出,這季承天可是洗耳恭聽隨後渾身冷汗。白士傑是華夏元老,一身功績彪炳,無論政界軍界,都是通天人物,眼光自然是犀利無比,這一口道出的話,季承天根本沒有考慮的心思,全是當真,因為他清楚,像白老爺子這一級別的,騙自己根本就是降低自己的身份。
“老季一生忠烈,不僅與我白家也是世代交好,這京城上下,諸多家門,都是同仇敵愾,也不會落得那四麵楚歌的地步。”白士傑笑道,隨後招呼了白羽,準備離開。
季承天聽聞此話,卻是精神振奮,這幾句話,隻有第二句以及最後一句是中心,白家同盟,不會落得四麵楚歌的地步,若是出自白家別人的嘴中,季承天自然不信,但是白士傑親口所說,他當然明白這句話的含金量。
“多謝老爺子。”季承天恭敬的說道。
白士傑笑了笑,卻是帶著白羽走進了清華校園內部。
季承天看了眼依舊撅著嘴的季琳夏,苦笑道:“如今白老爺子都出來為你說話了,你還真以為我敢把你嫁出去?”
慕楓瑾撲哧一笑,道:“琳夏,這次你可是沾光了,白老爺子擺明了站在你這邊,他一句話,整個京城可沒人敢違逆了。”
季琳夏道:“這是必然,一個國家,所需要的不是官官相護,而是優勝劣汰,世界本就是如此殘酷,苟且生存的確是常理,但是一味相讓隻會玩火自焚!”
“你這丫頭。”季承天苦笑,道:“不就是讓我道個歉?做父親的也不是為了你將來好嗎?”
“可是叔叔,兩悲之間的隔閡注定你看不到琳夏心中所想,你該想想是不是對家裏關心的太少了。”慕楓瑾笑道。
季承天苦笑,眼神一陣迷離,做官,他自認不輸任何人,但是作為一個男人,卻是差了太多。
“跟我回家吧,昨天一晚上沒回去,你媽擔心的哭了一晚上。”季承天道,隨後招了招手。
季琳夏才是走上前,季承天摟著自己的女兒,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而另一麵,白士傑叫退了身後的兩個保鏢,那兩個保鏢也略知白羽的厲害,自然也不廢話,老老實實的守在遠處。
“小羽,在成都那一陣折騰,可是惹來不少人的不滿啊。”白士傑對於白羽金碧輝煌一戰之事自然清楚,道。
白羽笑道:“不滿就不滿吧,反正也用不著他們。”
白士傑哈哈一笑,道:“不怕他們背後給你一刀?”
“殺了兩個幾個十大高手,他們想要出刀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吧。”白羽笑著說道。
白士傑笑道:“不過軒轅小子對東方家族的動作到出乎我的意料了。”
“軒轅炎龍現在就是典型的等著拱手讓位,誰犯錯了就殺誰,不顧輕重,反正要處理這些問題的不是他。”白羽咬牙切齒的說道:“他根本就是個陰險混蛋。”
“不論與否,都是對新任教父的練手石。”白士傑笑道:“要是你,恐怕也會這麽做吧。”
白五帝嘿嘿笑了兩句,也不說什麽。
沈夢璐此時正好剛剛下課,出了教學樓的的她突然撇到兩個熟悉的影子,忙是跑了上去,乖乖道:“爺爺好。”
“唉,哈哈。”白士傑哈哈笑道:“我這孫女婿越來越乖了,夢璐,學習累不累,要時刻注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