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掉雷蒙巴爾,白羽並沒有複仇之後的爽快,像那種別世界遺棄的廢物,殺了就是殺了,縱使當初那家夥使得自己狼狽至極。

獨自行走在淩晨兩點多的京城大道之上,白羽懶散的伸了個懶腰。

剛剛進行了三個小時的白幫會議,白羽覺得自己要一個人清靜清靜。

而進行這場會議的目的就是,如果能在短時間內讓劉仲謀站立在各個老大正前方。而最重要的是,關於國外戰略的計劃。

亞洲所存在的傳奇家族可能是世界最多的,相比之下,亞洲地下世界的關係之錯綜複雜可以讓人難以想象,哪怕是軒轅炎龍坐下炎幫如此強橫的實力也隻能據守華夏大陸,根本沒有外出征戰的心,因為軒轅炎龍清楚的很,一旦炎幫有所動作,將會有數十張嘴同時發話,其中甚至可能包括炎幫裏麵的大佬。而軒轅炎龍為了圖個清靜,這個最有可能征服亞洲地下世界的男人就一直把這個計劃擱淺,一直到白羽的橫空出世。

然而對於現在華夏地下世界第二人的白羽來說,征服亞洲本就是登天,更何況,國內的黑道大權依舊是由炎幫所把持,由軒轅炎龍所掌控,國家曖昧態度白羽在了解不過,永遠追求穩定的國家絕對不會因為新老交替而自然而然的廢掉炎幫,如果白羽的勢力出現任何的紕漏,那麽即使白家權勢通天,也會落得個全軍覆滅。

“愁啊愁啊,該死的軒轅炎龍,握著個龐然大物沒有任何動作,簡直就是浪費嘛。”

白羽略有不滿的自言自語,恨不得現在就跟軒轅玉龍來個決一死戰而後接手炎幫,白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瞞得過上麵那幾個老人而順利出兵國外。但萬事不強求,白羽也知道這個道理,軒轅炎龍自有他的顧慮。

並沒有走多久,白羽突然發現前麵一個熟悉的人影搖搖晃晃的,老白皺了皺眉,走上前發現確實季琳夏。

“喂,老季,你咋回事?”白羽鬱悶的說道:“這都幾點了,你自個還在大街上逛,好家夥,你喝了多少酒?”

“你是誰啊,唉,白羽。”季琳夏迷迷糊糊的看了眼白羽,而後一下子趴在了白羽懷裏,嘴裏還說道:“喝的不多,就幾斤。”

“幾斤,你發瘋了?”白羽鬱悶的說道。幾斤的酒量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已經非常的恐怖,更何況一個文弱女子。當然,對於不少變態來說,幾斤的確算不上什麽。

“是有人灌我,我才喝多的。”季琳夏尚能保持一絲的清醒,迷迷糊糊的說道。

而後白羽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看四周,找了個椅子扶著季琳夏坐了下來,而白羽也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季琳夏的身上。

“喝多了,不回家?一個人在大街上,這麽想給流氓機會啊?”

白羽點了顆煙,吸了口,說道。

季琳夏醉醺醺的嘿嘿一笑,說道:“一個人多好,再說,現在有你在,哪個流氓敢上前找不自在啊。”

“這是我碰上了。”白羽白了眼季琳夏,說道:“要是我沒碰上,指不定你現在成什麽樣了。”

“你會管我嗎?”季琳夏突然問道。

白羽一愣,隨後說道:“咳,這是個很不好回答的問題。”

“就一一句話,管還是不管?”季琳夏即使醉了,還是焦急的問道。

“管。”白羽理所當然的說道:“既然被我碰上了,當然要管,咱可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主。”

“我爸要給我介紹一個對象,我不同意,跟他們吵起來了。這是我第一次跟家裏吵架。”

季琳夏晃晃悠悠的說道。

白羽一愣,隨後說道:“咋?看不上對方?”

“我喜歡自由式戀愛。”季琳夏說道:“不喜歡這些所謂的政治婚姻。”

“那就逃唄,生活上很多事情都能講究,但是很多事情也不能任由擺布,該爭得還是要爭,這婚姻大事自然是其中之一,是絕對不能讓步的,但是。”剛剛想繼續說下的時候,確定到季琳夏輕微的鼾聲傳來,隨後無奈的歎了口氣,打了個電話招呼輛車趕來。白羽可不想抱著這個大小姐走到自己住的地方。

開車來的是羅睺,對於白羽的命了,不管是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他都是毫不猶豫的親自執行。

一路上羅睺開車很穩當,躺在後座的季琳夏也睡得很香。

“羅睺,還想著報仇嗎?”白羽突然問道。

羅睺一怔,眼睛中閃過一絲的冰冷,但隨後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說道:“快忘了。”

“哦?說說?”白羽好奇的說道。

羅睺卻是說道:“很多事情,該忘的還是要忘,畢竟沒有那個老家夥,我現在可能是一台單純的殺戮機器。”

“想明白就好。”白羽拍了拍羅睺的肩膀,隨後自己又重新點上課煙,笑著說道:“仇恨,這玩意不是什麽好東西,他能讓人失去理智成為仇恨的傀儡,所以呢,很多的仇恨,要忘了,最好忘得一幹二淨,永遠不要想起,但是有的仇恨,就要記得清清楚楚,刻在骨子裏,但絕對不能因為仇恨而影響了對世俗的判斷。”

“您心裏從來沒有仇恨吧?”羅睺問道。

白羽笑了,說道:“將仇恨刻在骨子裏,遲早會影響自己的思維判斷,這是我絕對不允許出現的事情,但是有仇必報,我自己都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如果不回到京城,雷蒙巴爾是哪根蔥我可能都不怎麽在乎。”

“世界是平衡的,打破的平衡的,從來都是矛盾體。”

後座上的季琳夏的聲音幽幽的傳來,白羽笑著看去,卻發現這丫頭眼睛都沒張開,看樣子是無意聽到白羽的話,而後才是回答的。

聳了聳肩,白羽歎了口氣。

很快的時間,羅睺就把二人送到風雅小區。

白羽很無奈的把季琳夏送到自己房間,而自己則是偷偷摸摸的跑出家門口,鑽進旁邊不遠處藍馨的家,至於做什麽,男人都明白。

而羅睺,則是把車停在一旁之後就在無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