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京是個人才,這是白羽看許京的時候第一眼的感覺。
或許不僅僅是個人才,很有可能是天才,這是白羽的第二感覺。
帶著一副金絲眼鏡,手捧著《與神對話》,旁邊小桌上還放著冒著熱氣的茶水,濃鬱清香的茶味令人神清氣爽。
白羽推門而入的響聲讓這位心理學的高材生不禁稍有詫異的抬頭。在看到是白羽之後才是恍然,起身迎著白羽做到椅子上。給白羽到了被茶水。白羽端起茶水清飲一口,打量著小小院子中簡介的裝飾,說道:“很不錯。”
“多謝兄弟們給布置了。”許京笑著說道。順便給白羽滿上茶水。
茶水到得很滿,卻是無一絲溢出,顯然許京並不把插滿七分留三分是人情這話當回事。
白羽看著茶中茶水,說道:“十四年前上海複旦大學最年輕的心理學博士,竟然當起黑道大佬這件事情實在有些令人不解。”
“生活便是如此,如果都懂了,就不是生活了,我也搞不明白為什麽,但是還要生活。”許京苦笑的說道。
白羽點了點頭,這次卻是將茶杯中的水一飲而盡,說道:“易虎死了。”
許京手一驚,茶杯險些沒抓穩,茶水灑在衣服一些,但是許京絲毫不在乎,問道:“誰做的?”
“畏罪自殺。”白羽聳了聳肩,說道。
許京皺眉,不明白。
白羽簡單的把在易虎家的事情解釋了一番。許京搖頭苦笑,說道:“不是他,他不會的。”
“生活便是如此,如果都懂了,就不是生活了。”白羽將剛才許京所說的原封不動的還給許京。許京一愣,苦笑說道:“易虎出賣幫派,說實話,我從沒有想過。”
白羽拍了拍許京的肩膀,淡淡說道:“世界上從來不會出現一個人把另一個人看透這回事,隻有你看的有多深。”
許京驀然點了點頭。
白羽起身在這小屋中逛了一圈,看著幾盆觀賞韻味十足的盆栽,說道:“京堂起初的發展跡象的確是令人稱讚,當初是怎麽想到的?”
白羽所說的是京堂的形成趨勢,在白羽提出這件提議之後,許京立刻是攬下這件很不太可能的事情,學生還好說,為了牛.逼一把也就加了青幫,但是官二代富二代說服起來可是極為的困難,這群少爺都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壓根用不上請幫來裝.逼。而許京能想出諸如俱樂部等等方式將這些官二代富二代綁上青幫這條大船的確能稱謂人才。
許京說道:“仔細剖解這些富二代官二代的子弟的心理就能看出這些小家夥想要的無非就是上檔次的裝.逼,滿足他們比那群學生還要好忽悠。”
白羽卻是突然歎了口氣,許京極為的不明白為什麽。白羽也不再說話,走向門口,路過許京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好休息。不久有場大戰。”
隨後便是離開。
許京不解的看著門口白羽離去的背影。
沈大東一直守在門口,在白羽出來之後才跟著白羽重新做回車內。
白羽鬆了口氣,對沈大東說道:“會青琅大廈。”
“哦。”沈大東應了聲便開車回去。
懶散的坐在後座,白羽讓沈大東開了音樂,翹著二郎腿,隨著音樂的節奏隨意的擺動。
沈大東老老實實的開著車,人是老實,但是速度不老實,這一路超車早就讓不少拉下的車主狂摁喇叭。
突然沈大東猛地打方向盤,車子一個急速的一百八十度轉身,沈大東倒是沒事,可憐了敲著二郎腿閉眼聽音樂的白羽了,已經在位子上震了下來,幸好反應快不然真躺下了。白羽無奈的說道:“我說大舅子,你怎麽了?”
沈大東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剛才有個孩子站在路中央。”
白羽一愣,隨後說道:“那後麵的車?”
之間外麵一陣大聲傳來:“小靈!車啊,快跑啊!”
沈大東一驚,善良本性絕對不會讓他坐視不管,打開車門便是要衝過去,馬路中央站的是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小女孩,大眼睛很是可愛,不過此時原本有神的大眼睛此時卻是一份的麻木。在她麵前,一輛紅色轎車正式疾駛而來,多半是因為被沈大東超車心裏不服才加大馬力。
就在沈大東以及周圍人無能為力的眼神中一場悲劇快要來臨的時候,一個身影如子彈般從車前掠過,而帶走的正是站在馬路中央的女孩。
車子終究停住了,不過沒沒有發生慘劇,車主匆匆忙忙的跑下來的時候看到沒人受傷才是鬆了口氣。
而現場唯一能救小女孩的自然隻有白羽一人了。
白羽看著懷裏的小姑娘,笑著說道:“現在知道我跟羅睺誰厲害了吧?”
小女孩正是柳秋靈,那個拿著社會調查問卷讓羅睺回答的而且因為她的緣故羅睺與白羽將十多個混混踩了一頓。
柳秋靈驚魂未定,但看清是白羽之後才是哇的一下子哭了起來。
這時跑上前一個中年婦女,驚魂未定的說道:“小靈,小靈,你沒事吧?”
白羽把柳秋靈放在中年婦女的懷裏,中年婦女差點給白羽跪下,說道:“太謝謝你了,太謝謝你了!”
白羽擺了擺手,說道:“這小丫頭跟我有一麵之緣,也是我朋友,救他是應該的,阿姨實在太客氣了。”
中年婦女卻是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自己女兒這次真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這時候車主才是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說道:“實在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所幸孩子沒事,這樣吧,我請幾位吃頓飯,算是謝罪。”
中年婦女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這孩子沒事便是大福,說道:“算了吧,都沒事。”
“不行,不行,我這要不謝罪心裏不安。”那人說道,隨後看向白羽,說道:“小兄弟也一起來,這次要不是你,我不知道犯下多大的罪了!”
白羽看了看時間也是傍晚時分了,看著車主誠懇也不拒絕,對柳秋靈的媽媽說道:“正好也到吃飯的時候,吃頓飯也無妨。”
柳媽看了眼柳秋靈,柳秋靈點了點頭,柳媽便說道:“好吧。”
柳秋靈母子倆坐上白羽的車,紅色奧迪轎車在前帶頭。
沈大東這次老實了,開車開中規中矩。
車內,柳秋靈的媽媽對白羽說了不下十遍的謝謝,白羽隻好一次次的說著不用謝,最後累得直接說阿姨您就別說了,到時候我連吃飯的力氣都沒了。柳秋靈的媽媽這才是作罷。
而白羽問道:“你們家不是在蘇州嗎?來上海旅遊嗎?”
誰知柳媽卻是搖頭,說道:“因為家裏有些事情。”
白羽點了點頭,也沒多問,而是說道:“阿姨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說就是了,咱在上海還算是有點小本事的。”
柳媽眼中一亮,但隨即便是暗了下去,但也沒逃過白羽的眼睛,對著柳秋靈使了個眼色,柳秋靈卻是無奈的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上海龍門酒店。
紅色奧迪的車主帶著幾人走進大酒店。
熟悉的跟服務員定了包間,進了包間,車主讓白羽坐在首位,白羽也沒推辭。
“我叫賀蘭山,大家叫我大山就好。”賀蘭山介紹到自己,說道:“今天的事情多些兄弟。不知道兄弟貴姓?還有幾位的性命?”
白羽擺了擺手,說道:“免貴姓白。叫白羽。”
“沈大東。”
沈大東憨厚的介紹自己。
“柳秋靈。”柳秋靈說道。
“我是柳秋靈的媽媽。”柳媽並沒有說自己的名字,簡單的說道。
賀蘭山拿過手裏的菜單遞給柳秋靈,說道:“秋靈,今天全都是叔叔的錯,盡管開口點菜。”
柳秋靈結果菜單,一頁頁的翻著,柳媽看到菜單上不菲的價格,忙是說道:“隨便點就好了,不用這麽正式。”
賀蘭山卻是說道:“大姐。人活著圖個心安理得,今天是我的錯,該罰,這是必須做的。”
柳媽看這樣子想了想也就沒再拒絕,隻好任由柳秋靈點菜。柳秋靈顯然很是懂事,專門找的便宜的點了幾道菜,最後賀蘭山無奈的拿過菜單自己專門要了龍門酒店的招牌菜,值得一提的便是俄羅斯飛渡而來的限量魚子醬讓賀蘭山給要了過來,白羽不禁感慨這賀蘭山的實力也不賴,能讓龍門酒店把魚子醬大部分放到這邊來,要知道每天晚上來龍門酒店吃飯的不少權勢都是衝著這裏的魚子醬。
賀蘭山接了不少電話,最後一氣之下把電話關了機,自嘲的說道:“平常閑事管得多,這該做正事呢,閑事就來了。”
沈大東不解搖頭,說道:“人家不是經常說管閑事的都是吃飽了撐的嗎?”
賀蘭山一愣,自然看得出沈大東的憨厚,隨後是哈哈一陣大笑,就連是柳媽也是撲哧一笑。柳秋靈更是樂開了懷。
很快飯菜便上來了,賀蘭山把那盤價值千金的魚子醬推到柳秋靈身邊,說道:“這是國外的,對身子很有益處,多吃點。”
柳秋靈可能沒吃過,也沒推辭。
白羽倒是沒怎麽開口吃飯,倒是跟賀蘭山拚酒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