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要其合用?”

相較於年輕一輩爭霸天下,海神卻是看淡了許多。

眉宇間如深海之淵,長發卻是隨意束縛垂與腦後。海神眼角中閃過一絲的感慨,望著天下,卻是要來無用。

靜靜獨立,對那來來往往議論紛紛的學子們卻是視而不見,反倒是黃文靜與榮海瑤出現的時候,海神的眸子中卻是夾雜著審視的意思。審視之餘海神對於榮海瑤還是有種報以感激的意思。

榮海瑤奇怪的打量這個怪異的打量著自己的中年人,總覺的他很麵熟但卻是記不起曾在哪裏見過,而且,這個奇怪中年人所帶來的竟是一種讓人膜拜的衝動。

榮海瑤晃了晃腦袋,將腦海中那可笑的念頭散去,海神嘴角卻是揚起一絲的微笑,隨後竟是仰頭大笑。

這是一種快樂,深入心扉的快樂,感染力的快樂。

周圍學子們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情隨著這位奇怪大叔的笑聲竟然變的開朗起來。

對榮海瑤點了點頭,海神對自己未來兒媳婦的第一次見麵也到此為止。

當海神離去的時候,榮海瑤皺眉對黃文靜說道:“你認識他嗎?”

黃文靜搖了搖頭,眼神中閃爍著絲絲疑惑,說道:“覺得麵熟,不知道在哪見過。”

“我也是。”榮海瑤努力的回想著腦海中的所見過的人物,知道出現一個冰冷的麵龐。

卡美拉!

那個中年人跟他好像,而且,都好奇怪。榮海瑤暗暗的想道。

“對了,他跟卡美拉好像啊!”黃文靜突然想起,說道。

榮海瑤點了點頭,說道:“對啊,簡直就是二十年後的他,是他的爸爸嗎?”

“可能是吧。”黃文靜不確定的說道。

兩人對視的點了點頭,卻是各自走回宿舍。

當海神踏出香港大學門口的時候,白羽卻是不知道從哪裏走出來,正站在門口好似在等待一般。

看到海神走出來,白羽隻是淡淡一笑。

海神走到白羽身邊與白羽並肩而立於馬路旁邊,看著人來人往,淡淡說道:“我亞特蘭蒂斯自出現至今,從未虧欠過任何一個人人情,你,白羽是第一個。”

白羽聳了聳肩,摸了摸鼻子。

海神卻是自嘲一笑,繼續說道:“先古有訓,人情定當還,但是,考慮到你的一切,我竟然不知道該如何的償還你,好像,你什麽都不缺卻又什麽都缺,這天下即使我幫你打下來也卻是無用,你一個白羽,讓我為難。”

點上顆煙,白羽知道海神不吸煙,也沒客套的讓他一根,吐了口煙圈,白羽笑著說道:“是卡美拉欠我的,不是你們亞特蘭蒂斯。”

狂暴氣息!

一陣絕對的狂暴冰冷氣息席卷而來,所有的氣息全部湧向白羽。

周圍人突然感覺周圍氣場的變化,竟是都是不自覺的移出百步之外,隻留兩人站在空蕩蕩的馬路邊。

白羽依舊是安然的抽著煙,絕對能將普通人冰冷窒息而死的狂暴氣息對白羽來說好像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即使氣息的主人是四大巔峰高手之一的海神。

一顆煙的功夫,整整一顆煙的功夫,狂暴氣息不間斷的向著白羽湧去。

在絕對實力差距下,將太極練到骨髓的白羽將四兩撥千斤用的出神入化,海神所感覺到是仿佛一切都是一個渾圓,回歸原點,海神眼中露出一絲的驚異,但也是一閃而逝,直到白羽拋出煙頭落地的刹那間,周圍的一切才歸於平靜。而周圍又重新出現路人。

海神深呼吸一口氣,卻是說道:“你說的對,是他欠你的,不是亞特蘭蒂斯。”一陣苦笑,海神也不在多說,轉身離開,既然他有自己的追尋,作為父親的隻有在背後默默的支持。

白羽呼出口濁氣,心中暗暗感慨這海神不愧是四大巔峰高手,單單一個氣勢便是如此的強勁,自己與四大巔峰始終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啊。

“白羽?”

白羽聽到一個疑惑的聲音,轉身看去,卻是發現言珊珊俏生生的站在不遠處,正驚喜的看著白羽。

快走兩步,言珊珊走到白羽身邊,笑著問道:“你怎麽會在這?”

白羽摸了摸腦袋,笑著說道:“最近要重修學業,所以在這裏暫時性的上學學習。”

“你不是說自己小學沒畢業嗎?”言珊珊捂著嘴偷笑的調侃的說道。

白羽尷尬的笑了笑,說道:“當時糊弄人呢。”

“哦,原來是騙我的。”言珊珊隨意的說道,但是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白羽看。白羽被看的很不好意思地下自己罪惡的頭顱看著地下是不是有排隊的螞蟻。

言珊珊顯然是沒打算放過白羽,老白一低頭認罪,言珊珊便說道:“說吧,準備怎麽彌補你自己犯下的錯誤?”

老白卻是苦笑一聲,無奈說道:“你這樣說跟我沒做什麽好事無恥的欺騙了一個無知少女的心似的。”

言珊珊白了眼白羽,說道:“你這麽說還跟你騙人有理似的。”

老白連忙擺了擺手,生怕沒事言珊珊這麽大聲的說周圍人聽見保不準的把自己想到哪方麵去呢,連忙說道:“OK,OK,我到錯,你說,我該怎麽彌補自己所犯下的令人發指的錯誤來彌補你那杯欺騙所傷害的脆弱的心靈?”

“無非就是吃頓飯。”白羽自信滿滿的想道。

言珊珊得意的揚了揚腦袋,笑著說道:“你也不用一副大義凜然舍生忘死的樣子,我又不是跟某人似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牲口。”

說完,還很有深意的看了眼白羽。

白羽幹咳嗽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還振振有詞的解釋的說道:“像我這種知錯就改的社會主義四號青年是絕對不屬於吃人不吐骨頭的牲口的範疇。”

言珊珊捂嘴咯咯直笑,或許是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笑過,笑道深處卻是咳嗽了兩聲,白羽善解心意的輕輕的拍了拍言珊珊的後背,言珊珊俏臉一紅,但也沒有避開,等嗓子覺得好受了之後,笑著對白羽說道:“把你手機給我。”

白羽老老實實的掏出自己的手機交給言珊珊。

sss外加水晶標誌的手機在市麵上絕對沒有出現過,言珊珊最然好奇但也很快在白羽手機上撥打了自己電話,掛掉電話之後言珊珊把手機還給白羽,並說道:“等我哪天心情不好了你就請我出來吃飯。”

白羽接過手機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說了聲拜拜言珊珊便趕回校園。

老白卻是沒有回頭走進校園,而是好似漫無目的般的走在馬路上,左看看又看看。

周圍的建築越來越少,行人逐漸變成一分鍾才出現一輛的汽車,白羽已經感到城區外的山道上。

看了眼並不算高的山頂,白羽繼續向著頂層走去,而周邊已經是毫無人煙。

不過在這山頂之上卻是站著四個外國人。

領頭的是一名身穿天主教服的老頭,一身紅色長袍讓這個老頭顯得極為的陰沉,更加襯托出那張陰沉的眼睛以及抱著虛偽笑容的臉,在他身後的是幾個穿著黑色長袍的臉部沒有絲毫表情的中年人,是白羽的老朋友,梵蒂岡異端裁判所的主教。顯然帶頭人的身份呼之欲出,正是被白羽拿走他不雅視頻的紅衣大主教,教廷中僅此於教皇的人物,麥鑫得。

麥鑫得在紅衣大主教中並不算是最出色的絕對算的上是最色的,一把年紀的老頭還是對年輕小姑娘的身體念念不忘尤其是年紀越小的越好,他年紀長一歲他玩的女人年紀就要比前一個小一歲,可想這位將近七十的老頭此時玩的女人才多大的歲數。可是一個因為一次絕對的意外手下的叛變將自己的視頻流露出來,雖然已經用最殘忍的手法將自己的那名手下折磨致死但是光盤的泄露成為了這位紅衣主教最大的心病。麥鑫得無奈之下謊報理由自己重要的文件丟失由異端裁判所出任尋回,但是一係列的追蹤下,光盤到了一個麥鑫得一輩子都不想栽在對方手裏的家夥手中,那個將教廷整的雞飛狗跳的混蛋,畜生!

揮揮手命令心神謹慎戒備的手下退下,幾名裁判所的成員隨時擔心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退下。

白羽與紅衣大主教麥鑫得並肩而立,這或許在不少人眼中都是天大的榮耀但是在這位將教廷都不放在眼中的白羽來說,與一個紅衣大主教並肩而立有礙於身份,但是為了今天的獅子大開口白羽還是非常的不介意的。

對著白羽麥鑫得可不會自找沒趣的說一些上帝保佑祝福你之類的廢話,麥鑫得敢保證這話一出口白羽一定是轉身就走,咳嗽兩聲,麥鑫得率先打破暫時的沉默,說道:“把你的要求定在我的承受底線之內。”

一聽此話,白羽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麥鑫得臉色一陣紅一陣青,白羽絲毫不掩飾的自己對麥鑫得的嘲諷對麥鑫得毫不猶豫的豎起中指,幾個裁判所的成員見白羽竟是如此的大膽紛紛想要跟白羽拚命但是被麥鑫得攔住喝退。

“你不是信上帝嗎?”白羽指著天,不屑的說道:“讓上帝降到雷把我劈死你就可以高枕無憂的繼續當你的紅衣大主教了。”

麥鑫得臉色陰沉的要死,不穩定的氣息在麥鑫得身上時隱時現如果不是考慮到自己真不是白羽的對手一定會是上前殺了白羽。

“你想要什麽?”麥鑫得陰沉的問道。

白羽卻是幹脆的說道:“我什麽都不缺,但什麽好想又都缺,我也不知道我要什麽。”

海神對白羽所說被白羽搬了出來。

美女,他從來不刻意的要求,藍馨,沈夢璐,晏靈清,淩芳芳,楚靈芸,陳碧琴等等都是數一數二的大美女。

金錢,作為月蓮集團繼承人,還擁有奇跡集團的白羽對金錢從來沒有什麽徹底的概念。

權利,先不說教廷根本無法在華夏指手畫腳,白羽自身所處的位置已經是接近華夏地下世界的巔峰人物,隻待一戰而已。

這三樣,男人擁有一個便是最大的福氣,同時擁有的白羽的確是不知道自己缺什麽但好像什麽都缺。

麥鑫得臉色更加的陰沉,或許白羽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還能有辦法用以應對但是麵對模淩兩可回答的白羽,麥鑫得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但又不能與白羽撕破臉皮,如果白羽將光盤內容公布於世,自己不是死在萬千人民的謾罵中,而是死在腹黑絕頂的教皇手中。教皇的手段,麥鑫得自知就是騎上兩匹快馬都趕不上。能在十三億人中脫穎而出成為十三億人民的神,教皇的手段是許許多多人都望而生畏。

“我要詳細的結果。”麥鑫得對於落在白羽手中的把柄可謂是極為的焦急,不拿回來他睡不著覺,事實也是麥鑫得從光盤丟失到現在的確是沒睡過、一次好覺經常做夢夢到光盤泄露自己悲慘的死在教皇的手中,而這種感覺在光盤落入白羽手中之後更加的強烈,所以麥鑫得會不遠千裏的冒著被同仁們懷疑的危險千裏迢迢的推掉所有安排趕到香港,為的就是能妥善的解決此事。

白羽嘴角一絲詭異的笑容,但是並沒有被麥鑫得發現。

“沒有明確回答,是你自己選擇,成為教皇的刃下鬼,還是老老實實的聽從我的安排但你還是紅衣大主教,選擇一個。”白羽淡淡說道。

麥鑫得一愣,隨後臉色更加的陰沉,說道:“不要以為一個光盤可以搞垮我。”

白羽冷冷一笑,說道:“被十三億人所敬仰的紅衣大主教原來是人人得而誅之的色魔,這條消息伴隨著強有力的證據我想教廷的第一個抉擇便是拋棄你以來穩定自己的根基,不要把自己的位置看的有多重要,對你這個紅衣主教的位置,有近千萬神職人員在向往著,你不過是暫時性的坐上這把椅子,很不幸的,我可以隨時把你推下椅子而且將你送入地獄,失去光盤的價值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麽,畢竟這原本就是我所預料之外的,所以你死了,我的人生照樣。但是你的人生卻是走到盡頭。但是換一個想法,我將光盤隱藏,沒人知道這裏麵的內容,你還是你的紅衣大主教隻是為我提供微不足道的情報便可,何樂而不為呢?”

麥鑫得一言不發。

白羽很大方的給麥鑫得留了考慮時間,所以準備回學校,等待麥鑫得的答複。

但是剛剛走了幾步,白羽看著陰沉的站在自己麵前的四名宗教裁判所主教,嘴角一絲的嘲諷,或許想要離開,要先打發幾個畜生。

宗教裁判所的四人相互配合完成任務進萬次,相互之間的默契極為的完美,但是麵對曾經將宗教裁判所狠狠踐踏的白羽他們心裏一點勝算沒有,但是上司的人物是不可抗拒的。

“來吧,讓我看看你們這些廢物有沒有長進。”白羽雙手虛按,冷冰冰的說道。

滅絕人性的宗教裁判所主教麵對白羽的冷漠依舊是冷漠的麵對,四人同時在一秒出手,心有靈犀般的在四個不同的方向向著白羽衝去。

白羽原本冷冰的表情此時是一派肅穆,雙手在身邊確實柔順著畫著圓圈。

一個完美太極出現在身邊,四名宗教裁判所的牲口的攻擊根本對白羽造不成一絲的影響,在狂猛攻擊下,白羽依舊是不緊不慢的揮舞著手臂。

等待四名宗教裁判所主教同時換氣,白羽悄然出手。

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太極的規律永遠都是沒有規律,四名教廷人員雖然是千錘百煉但是麵對白羽爐火純青的太極拳,還是不免的落敗。

四人身體同時向後仰飛出去。

白羽卻是太極收手式,等四人落地,白羽睜開雙眼,對站在一旁陰沉不定的麥鑫得冷冷的說道:“機會並不是隨時都可以把握,你有很大的讓我壓榨的用處,所以我在給你一次機會。”

說完,便是縱身一躍。

赤裸裸的敲詐,赤裸裸的威迫。

白羽幹脆的把麥鑫得當成一枚棋子對與早已習慣指示別人的紅衣大主教麥鑫得心裏是怒火中天,前後的落差讓麥鑫得覺得自己在走一個輪回。

找過四名受傷的手下。

麥鑫得一字一頓的問道:“殺他要多少人手?”

四名手下相視一眼,原本冷漠的表情中閃過一絲的奇怪。

但一名手下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神聖圓桌騎士團全體出動。”

“......”

麵對這樣的一句廢話,麥鑫得忍住心中殺人的衝動,陰沉的向著山下走去。

教廷的一隻狗都知道,神聖圓桌騎士隻聽從教皇的命令,就算是紅衣大主教有著教皇的令牌也不能命令十二圓桌騎士,唯有教皇本人親自出麵才可以,平時裏紅衣大主教對其中任何一個人都沒有任何的管轄權,哪怕身份要比他們高得多,十二神聖圓桌騎士照樣不擺他。誰讓人家的頂頭上司跟自己的頂頭上司是一個人,擺出官職不說,自己的身價比其實跟十二神聖圓桌騎士的一樣,都是教皇的手下,但是人家是死忠臣,自己隻不過是被時而信時而疑的奸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