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因果,道看因果,俗講因果。當然這裏所說的俗並非庸俗,能與佛道相提並論的自然是華夏民俗文化中最為璀璨,國粹中的國粹的風水學。風水學自成一脈與道門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但風水術學為風水術學,道門為道門,不可混亂。
因果報應,因因得果,一個永遠都是符合大眾心理的思想,也是道家佛教收納信徒的所掛在嘴邊的道理真言之一。
擁有驚人閱曆的白羽對此話從不報以相信,因果,因人而定。相對於善有善報惡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白羽更加的相信從五千年上億人民所相信的一句話,人定勝天。擺布也好,愚弄也罷,一切因人而定,天下是人的,不是狗的。作為白羽的知己,這一點是卡美拉與白羽唯一一個產生歧義的觀點,對與人定勝天,卡美拉卻是更加相信天由人生,正是因為人類的杜撰才會產生所謂因果所謂天道,所謂人道。一切不過是心中虛幻。
兩人曾經對此也有過深刻的討論,那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卡美拉一口氣說過十句話。但是即使卡美拉看透願意浪費口水也沒討論出一個所以然,畢竟一切不過是太過虛無縹緲,太多的觀點無從下手。
銀色空間每天都有暴力的事件的發生,這也是成為眾多顧客狠狠發泄心中抑鬱的飯菜之一。瘋狂的嘶吼偽裝的搖擺才能將一天的疲勞與怨氣所散去。
酒吧從來不缺打手,心狠手辣在公安局擁有案底的都不在少數,銀色空間所收納的自然都是佼佼者,所以很快在酒吧後麵無人的胡同中多了幾個比鬼還嚇人的人形物體,當然沒人會在意這點,每天從這裏都會有怪物爬出來。
而酒吧內,白羽與卡美拉安靜的站在二樓的欄杆處,望著下麵嘶吼的人群。
二人身邊近十米處出現了無人區,沒人敢靠近,生怕惹得二人生氣。
白羽吐出口煙圈,眼睛看著與黃文靜坐在一樓吧台的榮海瑤,笑著對卡美拉說道:“這個女孩是香港大學嘴純情的校花,純情到沒有畢業絕不談戀愛,所以追她的可以從香港排到京城,但是沒有一個成功的。”
卡美拉隻是點了點頭,在這種喧鬧的場景,卡美拉更願意保存自己的口水。
“別說這種事我不幫你,你還是要靠你自己。”老白摟著卡美拉的肩膀,笑著說道。
卡美拉的臉色依舊是保持著一貫的冰冷。
老白看了眼無奈的搖頭,說道:“這種事不是武力就能解決的,尤其是對這種姑娘。”
卡美拉眼神閃過一絲的疑惑,但僅僅是一閃而逝,白羽卻是發現了。
“算了,幫人幫到底。”白羽擺了擺手,說道:“誰讓你是我一輩子的兄弟呢。”
卡美拉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什麽表示。有些話,不用說出口,白羽都能懂的。
白羽走下一樓,坐在黃文靜身邊,笑著問道:“不給我具體介紹介紹你這位朋友?”
黃文靜咯咯笑道:“哥哥有女朋友,不能一腳踏兩船的。”
白羽尷尬的撓了撓腦袋,笑著說道:“小丫頭鬼精靈的,我是有原則的。”
黃文靜捂著嘴,笑道:“好了,好了。”然後拉過榮海瑤,對榮海瑤說道:“這是白羽,是我的哥哥,你們互相認識吧。”
榮海瑤看著白羽那副跟看媳婦似的眼神,臉色瞬間變的通紅,但還是小聲的說道:“你好,我叫榮海瑤。”
若不是白羽的耳朵堪比貓耳朵,不然根本聽不到重金屬音樂下榮海瑤幾乎與蚊子般的聲音。
“榮海瑤。”白羽托著下巴,笑著說道:“好名字,有沒有男朋友,要不要找一個?”
黃文靜趕忙把羞紅臉的榮海瑤拉回身邊,白了眼白羽,說道:“您都瞎問的什麽啊,海瑤是個靦腆的姑娘。”
白羽哈哈一笑,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不問了。”隨後又說道:“你們在這玩,想要什麽隨便點,我去別處看看。”
黃文靜點了點頭,白羽起身便走到角落沙發中正在討論著什麽的幾個大老爺們身邊。
正是夏天一行人正在對華英進行逼問,關於榮海瑤所有的信息華英能知道的幾乎全部說了出來。
“年齡。”
“十九。”
“性別。”
“不是男的。”
“三圍。”
“我真不知道。”
“家庭住址。”
“深圳。”
“家庭情況。”
“一老爸,一老媽。”
“中意什麽類型的男生?”
“具體還是未知數。”
一係列的問題在幾人的口中問出,而華英是絞盡腦汁的扒著腦海中對與榮海瑤那有限的資料。
“好了,別問些沒用的。”白羽坐在一邊,無奈的說道。
夏天嘿嘿一笑,說道:“這不是為老卡把關嗎。”
華英則是無奈的搖頭,說道:“我說,各位老大,難道非要是榮海瑤嗎?你們不知道,別看榮海瑤平時靦腆的要死,但是已經是香港大學最難追求的美女首位,據我所知,她的初戀還保留著呢,人家是書香門第,觀念保守的要死,我到現在沒聽說有哪個男的有成功接近的。”
白羽晃著手中的酒杯,突然說道:“你估計卡美拉的機會是多大?”
華英看了眼在二樓孤寂一人的卡美拉,苦笑的說道:“如果是換做別的女人,我敢保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但是麵對榮海瑤,難上加難。”說完,看了眼幾人,說道:“你們是不是人錯人了?要知道香港四大公子哥的袁誌澤為了追求榮海瑤可是用盡了能用的所有辦法,但是連請她吃頓飯的機會都沒撈著,還是轉戰另一個笑話言珊珊的。”
聽到袁誌澤的名字,夏天眼中閃過深深的不屑,對於那天晚上被白羽與自己整的出國的袁誌澤,不過是幾人最過客的過客。
“老白,你說怎麽追吧,追女人你最拿手。”克拉托斯問道。
白羽喝了口小酒,嘴角揚起一絲自信的微笑,說道:“這件事要看卡美拉的表態了。”
剛剛說完,眾人突然感覺一陣冰冷氣息襲來,用大腿想便是卡美拉來了。
卡美拉坐在白羽身邊,白羽看了眼卡美拉待卡美拉點頭之後,白羽笑著說道:“明天進攻香港大學!”
“好嘞!”卡拉托斯猛然興奮說道:“恐怖襲擊我最拿手了。這方法好,為了老卡的英雄形象,我就當一次惡人吧。”
白羽白了眼克拉托斯,等克拉托斯閉嘴之後說道:“明天你們幾個,全部去香港大學報名。”
“噗。”楓葉一口伏特加全部噴向對麵的計都,但是計都很敏捷的閃過,酒水噴到一個路過酒客身上,本想發怒但是看到羅睺漠視生命的眼神,還是悻悻走開。
楓葉擦了擦嘴,無奈的說道:“你不會是讓我們當學生去吧?”
白羽聳了聳肩,說道:“隨你的便,不過聽說香港大學的開放美女很多的。”
“去。”楓葉立馬拍桌子說道。
計都也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克拉托斯可能是覺得好玩也同意了。
隻有卡美拉與羅睺的眼神中閃過奇怪的意思,顯然兩個漠視一切的人還是對此有著不小的心裏抵觸。
向來對白羽唯命是從的羅睺雖然是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同意了,至於卡美拉因為是自己的事情,沒有拒絕的可能。
望著不遠處靦腆的榮海瑤,卡美拉的眼角中閃過的卻是期望。
白羽卻是奇怪的皺眉,他總感覺卡美拉與榮海瑤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認識,可能是榮海瑤並沒有認出這個打扮奇特的男子是自己以前的朋友。
“十年海獸生涯,卡美拉,到底是什麽樣的力量讓你能夠在意誌力最差的童年未被海獸同化?”白羽灌下一杯酒,望著天花板,心思卻是再次的平靜如水。
突然,白羽突然感覺到自己腦海中出現一組的畫麵。
深藍色的大海,炎炎烈日,在毫無人煙的海灘邊,小女孩赤腳行走在海邊,玩意盎然,突然海麵無風大動,竟是一片小範圍的一米海浪。
就是在這高達一米的海浪中,慢慢走出一個衣衫襤褸卻是精神奕奕的男孩。
畫麵到此結束。
白羽看了眼卡美拉,卻是看到卡美拉也正奇怪的看著自己。
白羽嘴角揚起一絲的微笑,卡美拉點了點頭,卻是已經明白二人竟然會真出現相應的共識,彼此了解過去。
這是非常玄妙的事情。也正是產生共鳴的才能稱之為知己。
相對於白羽所見,卡美拉所見的白羽的畫麵卻是白羽所不曾知道的,或許一輩子也不會知道。
起身,白羽說道:“我先走了,你們繼續玩吧。”
幾人點了點頭,白羽便離開酒吧,而保安對白羽恭敬的打開大門。
卡美拉則是消失在人群中,隻是克拉托斯幾人都知道卡美拉正隱藏在一個誰也不知道的角落。
出了酒吧,白羽深深的呼吸一口涼爽的空氣,卻是精神氣爽。
老白並沒有叫車,而是獨自走在香港的大街上,路邊倒有不少的路人,白羽不知道是犯了什麽邪,竟然一個個的微笑的打著招呼,而路人雖然奇怪但是麵對白羽那無懈可擊的微笑,都是善意的報以微笑答複。
一家茶館,簡樸間接,素雅。
這時茶館門開著,但卻是沒有一個客人。
白羽走到茶館門口,打開門,裏麵有一個服務員正坐在一邊看著電視。
服務員見到白羽之後,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先生,今天晚上我們不營業。”
白羽嘴角揚起一絲的玩玩,笑著說道:“不營業還開著門?”
“這是老板要求的。”服務員顯然不知道老板的意圖,奇怪的說道:“老板說今天不招待任何人,但是門一定要開著,燈也要亮著。”
“是嗎?”白羽環顧茶館的裝飾,茶館多以古典為主,這家也不例外,不同的是,這家茶館給人的並非樸素,卻是一種蕭然霸氣,正是營帳殺敵飲茶,不屑天下。
白羽坐在一邊,服務員很是為難,白羽卻是笑道:“現在已經下班了,你可以先回家了,你老板不會為難你的。”
“先生。”服務員皺眉望著白羽,覺得他有病。
白羽笑了笑,說道:“如果你老板問起,你就說是白羽要你這麽做的。”
“啊!”服務員卻是突然說道:“原來你就是白羽啊,老板說了,今天你出現在茶館我就可以離開了。”
白羽點了點頭。
服務員可能覺得時間也太晚了,給白羽上了壺老板交代的龍井便匆匆離開了。
自己倒上一杯龍井茶水,韻味飄然。
茶樓二樓之上,卻是像極了竹樓一般,空曠的隻有一張矮腳桌,而兩個男人正盤膝而坐。
其中一人與白羽六分相似,神態悠然。正是白月。
而另一人卻是如神王般,平淡中孕育著無盡的威嚴,一頭黑色長發披肩散下,眉宇間盡是仿佛是無盡海底深淵,使人墮落。這個男人極為奇怪,明明感覺是四十歲的他在外表上給人卻是二十歲的感覺。
“來了。”奇怪男子說道。
白月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說道:“算得上是父子之間心有靈犀吧。”
奇怪男子點了點頭,默認了白月的話。
白月卻是歎了口氣,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顯然是在糟蹋這壺極品龍井。
奇怪男子好似是習以為常,沒有絲毫白月暴斂天物的悲憤,若是換成一個愛茶者,一定是無奈苦笑吧。
“長江後浪推前浪,實時更新速度已經讓我感覺到勞累了。”白月看著手中茶杯,話雖如此,但是語氣甚是欣慰:“年輕一輩的進步都不在我們的心中,在他們手中了。”
對麵的奇怪男子對麵前的茶卻是一動不動,說道:“這不正是你所想看見的嗎。”
“是啊。”白月笑著說道:“所以我老了,可以養老了。”
奇怪男子海底深淵般的眉宇間展現出一絲的笑意,卻是說道:“若非是你的兒子,我真保不準會不會殺了他。”
白月一笑,說道:“你不會。”
“為什麽?”對麵男子奇怪的問道。
“因為你兒子隻有他一個朋友。”白月笑著說道:“你跟我某些方麵還是很像的,比如說,護短。”
隻有白羽一個朋友的,當今世界自然隻有卡美拉一人。
而白月口中卡美拉的父親,自然是當今地下世界四大巔峰高手之一的亞特蘭蒂斯海神!
海神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道:“在這方麵,我輸了,輸的一塌糊塗。”
白月哈哈一笑,卻是起身說道:“承認就好,我該回去了,有時間來京城坐坐。”
“好。”海神幹脆的說道。
等白月離開了之後,海神靜坐原地,等著白羽上來。
或許真的是心有靈犀,當白月走後一盞茶的功夫,白羽便踏步而來。
盤膝坐在海神對麵,像極了剛才的白月。
海神整開雙眼,看著安靜的白羽,說道:“用不用我出手。”
白羽卻是搖頭,說道:“不用。”
“並非是看你處境困難,而是還一份對卡美拉的照顧。”海神淡淡說道,隻是眼角中卻有一絲的落寞。
白羽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還是不用。”
“算了。”海神歎了口氣,說道:“跟他一樣,永遠都是如此的自信。”
“我從來不需要自信。”白羽卻是淡淡說道。
海神一陣恍惚,卻是覺得坐在對麵的是剛才的白月,而非白羽。
隨後一陣哈哈大笑,海神說道:“你與我都非飲茶之人,如此便喝上幾杯。”
白羽自是不會拒絕。
海神起身在一旁的廚子中拿出一壺酒。
酒壺是古老壇子,漆黑色的酒壺有著厚厚的灰塵,打開酒塞,卻是一陣濃鬱酒香。
“相比於女兒紅竹葉青,你我都是中意二鍋頭,這壺二鍋頭應該是世界上最有價值的,今晚你與我好好喝上幾杯。”海神笑著說道。
白羽眼中閃過一絲的亮光,點了點頭。
滿滿的一杯酒,白羽端起,並沒有一絲的撒漏,生怕浪費這獨一無二的好酒。
相飲卻是無言。
等三杯好酒下肚,海神才是落寞問道:“他怎麽樣?”
“很好。”白羽笑著說道。
“那就好。”海神自嘲一笑,說道。
此時的海神沒有絲毫作為四大巔峰高手所有的氣勢,卻是一番普通父親關心孩子的普通人。
白羽在喝了一杯酒,說道:“他要談戀愛了。”
“真的?”海神卻是驚喜的焦急的問道:“女方是哪的?”
白羽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是深圳的,不過在香港上學。”
“是嗎?”海神高興的說道:“你見過了嗎?”
白羽點了點頭,說道:“今天晚上剛剛看到的,卡美拉唯一一次的動心,是個好的開端。”
海神卻是哈哈大笑,這笑著笑著,眼角中流出一行淚水。
白羽卻是自飲。
這一笑便是三杯酒的時間,海神笑著說道:“我也是有兒媳婦的人了。”
白羽聳了聳肩,起身說道:“如果有時間就去香港大學看看你未來的兒媳婦長什麽樣子。”
說完便已經離開。
海神卻是高興的短期酒杯,卻是發現酒杯空空如也,在向酒壺看去,卻發現好好的一壇酒已經被白羽這廝不知不覺得喝幹淨。
“這混小子,跟他老頭一個德行。”海神無奈苦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