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子值幾個錢?死要麵子活受罪。”不少人調侃別人因為麵子問題而受罪的情況,但是每當挨到自己的時候這種話早就忘到十萬八千裏以外,尤其是趕到重要場合麵子在不少人心中永遠都是第一位甚至比命還重要。白羽坐在椅子上,並沒有表露出絲毫的破綻,仿佛喝水的動作都是完美充滿了讓人耳目一新的感覺,白羽自認為不是那種愛麵子愛到可以要命的主,經曆十年的生死,麵子,並不是第一位,生存才是,當然白羽也不是不愛麵子,華夏人沒有不愛臉麵的,在自己力能所及的範圍內保全自己的麵子也無可厚非,當然超越底線之後,麵子可以適當的撇到一旁。

段千尋此時則是有點小小的焦急,很簡單自己本來隨身攜帶的支票簿找不到了,他哪能知道是哪個天殺的給摸走了,要是等拿錢的時候拿出銀行卡刷卡,一定很熱鬧。別人一定以為自己把展廳當商場逛了,這年頭,逛窯子也不刷卡,特殊事情特殊對待,段千尋苦笑的搖頭,初夏第一個看到段千尋的焦急,小聲的問道:“怎麽了?”

“唉,支票夾被人偷了,等會拿錢的時候刷銀行卡吧,草,丟死人了!”段千尋有些鬱悶的說道:“奶奶的,這種地方也能被偷?”

初夏先是一愣,隨後幸災樂禍的說道:“等會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是不管。”

“自己辦就自己辦。”段千尋撇了眼初夏,強硬的說道。隨後準備找白羽幫忙解決但是當看到不遠處的白羽手中那本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支票夾的時候,段千尋一愣,隨後鬆了口氣又是歎氣。

“他怎麽跑到楚靈芸那去了?”初夏順著段千尋的眼光看去,但是看到一幅讓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場麵,白羽竟然坐在楚靈芸的身邊有說有笑。

“誰啊?”陳碧琴好奇的問道,看向楚靈芸那正看到白羽,先是一愣,隨後指著白羽,有些擔憂的說道:“這個笨蛋怎麽跑到那去了?”

“不用擔心。”黃馳虎看了眼白羽的方向,到底是老狐狸,一眼就看出幾分端倪,說道:“沒什麽大事,可能是白兄弟去那坐坐跟楚靈芸聊的投機而已。”

“他可真是夠大膽的。”夏菡托著下巴,笑著說道。

段千尋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向來都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也敢做才能有成功的機會。”

黃馳虎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或許白兄弟是給你們公司拉個形象代言人也不一定。”

“要是真這樣。”陳碧琴笑著說道:“那我要好好謝他了。”

“多好的員工啊。”段千尋撇了眼初夏,感慨的說道:“某些人該學學了。不要每天想著跟老板鬥嘴,怎麽痛宰上司。”

初夏冷哼,說道:“某些人也該學學夏菡姐,不要每天想著怎麽偷懶耍滑,不務正業。”

段千尋無語,馬上閉嘴不再說話,要是自己辦的那點破事被初夏說出去那自己的臉可是丟大了,任哪個老板都不想讓別的公司的人知道自己在上班的時間看點毛片這種不適宜說出去的事情,當初有女人好奇的問過段千尋,你隨時都可以找一堆女的為什麽還要看,當時段千尋的回答就是,你下輩子做男人的時候就能明白了。而恰巧的很不幸的,有一次段千尋在辦公室無聊的時候上網看片子被初夏逮了個正著,而初夏抓住段千尋的把柄後可是得意洋洋,揚言段千尋如果敢在隨便以上司的名義公報私仇便將這件事傳的讓整個公司都知道,當時段千尋就與初夏簽訂互不糟踐協議,而協議的主動權卻是掌握在初夏的手中。對於兩人特殊的上下屬關係,在場的其餘四人也習慣了,並沒有趕到有什麽好驚訝的,一個小小的秘書竟然敢這樣跟老總說話,這種事情也就出現在幾個不靠譜的人的公司中。當然,白羽是例外。

“段總怎麽不在拍上一件?”黃馳虎笑著問道:“一瓶酒,對在場的人來說可是他少了。”

段千尋隨意的說道:“等等再說,還沒到正貨出現呢,要玩就玩大點。”

而此時,白羽隨手將支票放回口袋,笑著說道:“嶽大導演,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還有我是相信靈芸不是相信你,你也別得意的臉上的褶子都開花,要是明年我見不到我的錢我讓你一輩子也別想再拍電影。”

“放心吧。”嶽德剛信誓旦旦的說道:“明年一定讓你這三千翻上一番。”

白羽點了點頭,轉過頭看向蔣博超幾人,笑道:“最近手頭比較緊,在嶽導這分一杯羹。”

“投資電影也是一項很好的買賣,尤其是嶽導的電影,相信明年票房大漲的時候白兄弟的錢也是如嶽導所說。”蔣博超笑道。

聳了聳肩,白羽無所謂的說道:“純粹的投資,也不奢望能翻上一番,隻要不賠就好,當然,賠了也無所謂,那點錢,在賺回來就是。”

“白兄弟很想得開,做生意就應該有如此想法,隻要命還在,就能賺回來!”談及生意問題,蔣博超頗有大家風範,白羽隻是淡淡的點頭,他對於蔣博超一點不了解,但直覺告訴自己這個蔣博超不是什麽好東西,白羽也懶的跟他廢話,但是礙於場合也是跟他嘮上幾句,這時候白羽覺得也沒什麽好說的,不再理會蔣博超而是跟楚靈芸說著悄悄話,蔣博超也沒有顯露絲毫的不滿而是跟楚靈芸的幾個朋友聊的挺帶勁,雖然問的聽起來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但是白羽能聽出來這個混蛋正在打聽楚靈芸的生活中的小事,白羽心中警覺,眼前這個蔣博超不太好對付。

這時候拍賣會已經進入**,拍賣品是一件唐三彩,這玩意不多見出現就是寶,經常惹的大款為其大呼大叫的往上漲錢,白羽也很驚訝,他還真沒想到這次拍賣會的壓軸品竟然是唐三彩,而且看這件唐三彩的色彩,外形,都是上上之選,雖然算不上極品但也是很好的收藏品。

“沒想到還真有寶。”白羽驚訝之餘,說道:“本以為都是寫小玩意,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這次的頂級拍賣會了。”

“是你沒打聽清楚嘛,其實這次的拍賣會能召集這麽多人就是因為這件唐三彩的緣故,看來今晚又要有一場數字大戰。”楚靈芸笑著說道,自始至終她的手都被白羽握著,很溫暖。

白羽點了點頭,笑道:“華夏就是不缺有錢人,誰有錢誰買唄。”

當拍賣師剛剛喊完低價八十萬的時候,第一個叫價的是黃馳虎,漲到八十五萬,黃馳虎知道現場比自己有錢的多得是,也就是開頭湊個熱鬧就算了,畢竟往下的叫價不是黃馳虎能負擔得起的。

“一百萬。”

當一位廣州的富商將價格漲到一百萬之後,開始了第一輪的角逐。

而白羽旁邊的蔣博超則是老神自在的坐著,並沒有任何的不耐。整個展廳中最有錢的,還沒開始喊呢,等淘汰一批再說,省的沒事舉牌子怪累。可能是裏麵的幾位大款是商量好一樣,當價格漲到二百萬的時候,開始有默契的叫價,包括段千尋與蔣博超在內。

“二百二十萬。”

“二百三十萬。”

“二百四十萬。”

“….”

以十萬為單位的上漲雖然比不過國外的那種頂級拍賣會百萬單位的場麵,但是在國內已經算是頂級,畢竟十萬不是小數目。當價格升到三百萬的時候,現場還能叫價的隻剩下不到五個人。

唐三彩的合格價便是三百萬左右,但是現場的數字顯然已經超額,當然,這也不是代表虧,畢竟唐三彩這種東西,在不同的場合有不同的價錢,如果放到四大拍賣場,一定能升到千萬以上,畢竟真正的收藏家看到這樣接近於完美的藝術品都擬製不住心中的激動往死裏砸錢,不像是現場的偽收藏家。所以,現場的數字還沒有超過幾人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