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璐不識貨,可不代表慕楓謹不識貨,對於沈夢璐此時手中握著的手機,慕楓謹一直處於驚訝狀態,對於白羽所說的便宜貨,慕楓謹可不會傻傻的相信,小時候的事情,記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父親迎接一位客人,平常趾高氣揚的父親對那名神秘的客人可謂是敬畏有加,而那名神秘的客人的手機就是跟沈夢璐此時手中的手機外表一樣,隻是那個客人手中的手機雙R標誌下隻有一顆水滴和一個S的圖案。
沈夢璐小心翼翼的收好手機,白羽伸手推了推眼鏡框,並對白羽說道:“你們是要上課去吧,快點去吧,別遲到了。”
沈夢璐點了點頭,在跟白羽說了再見之後便前往教學樓,一路上,其餘的兩個女生都在追問著沈夢璐關於白羽的事情。在這個世界上,女人可以分很多種,這也要看哪個方麵,就八卦方麵來說吧,最不待見的便是窮苦鄉下來的女人和生在豪門世家的女人,而最八卦的莫過於那種享受家庭小資生活長大的女人,在夾縫中生存的她們似乎很有做狗仔隊的潛質,起碼在慕楓謹眼裏,自己的這兩舍友就是。
這兩個舍友都是來自江南,長發的叫範雨嘉,另一個叫曹婭楠,名不符實的兩位似乎沒有江南婉約美女氣質,她們一路上都在詢問著沈夢璐這個口中的白羽。沈夢璐似乎不願提及白羽的往事,事實上她自己都不知道白羽的往事,但是麵對兩個八卦的室友,沈夢璐隻好尷尬的說道:“白大哥是一年前住進我門村的,陪我來上學,他在這有個朋友給他找了份保安。”
長相普通,但勝在有一股子英氣的範雨嘉像是明白似的點了點頭,說道:“那他的朋友好厲害,能在學校給他找份工作。”
沈夢璐點了點頭,對於這三個人,一個人從沒見過世麵,兩個是閱曆太淺的女子,或許能在清華找一份保安工作已經是很大的能耐了吧。
保安是白羽理想中的職位,不是因為白羽能有拉滿牛角弓的臂力,可以撂倒幾個普通人,而是在城市中,白羽很向往保安的生活,有事在校園逛,沒事也是在校園逛,白羽這廝認為能沾點象牙塔的氣息,讓自己能顯的肚子中有些墨水,讓周圍的人不在以嘲諷的目光注視著這個從山村走出的刁民。
白羽此時的想法很簡單,很符合此時白羽的小農思想,走到保安值班室,白羽現在要做的是報道,保安室很簡單,幾張桌子,還有一台空調在呼呼作響,好像在申訴著對這個世界的不滿。
保安隊長是一個年約四十的猥瑣男子,賊眉鼠眼,此時的他正翹著二郎腿悠閑的抽著一顆中南海香煙,聽著旁邊電腦放出的音樂,一首任賢齊的《天涯》,讓白羽覺得這犢子禍害了如此浩然的歌曲。
看見走進來的白羽一身清華大學保安的製服,保安隊長似乎沒有起身的欲望,撇了一眼白羽,一種上位者對下位者的語氣:“你就是那個今天新來的白羽?小身板不錯,天生的保安料子。”
白羽掐媚的笑了笑,小眼睛在無鏡眼睛框中像是一隻狐狸般的丹鳳眼,說道:“俺就是白羽,俺沒文化,就混身子勁,以後請隊長多多照顧。”
保安隊長很滿意白羽的態度,掏出一顆煙扔給白羽,趾高氣揚的說道:“以後老老實實跟我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好咧,隊長您放心吧,絕不給你丟人。”白羽接過中南海之後,更加掐媚了。
保安隊長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扔給白羽一個劣質打火機,然後指著值班室後麵的門說道:“以後你就在那住了,沒事就在學校逛逛,幹咱們這一行的是為國家未來的棟梁健康成長,這責任大著呢。”
對於此到沒有什麽反對,白羽還讚同的點了點頭,對於這麽一個光榮使命,白羽很願意接受,為了現代化社會主義社會更加的和諧,保安是站在前方的領頭人物,白羽這廝很喜歡這樣的感覺,笑著說道:“好咧,隊長您就放心吧。”
似乎越來越滿意白羽的態度的保安隊長站起來拍了拍白羽的肩膀,對白羽說道:“我叫華燦,以後就跟著我混吧。”
白羽眯眼笑了,典型的笑裏藏刀,可惜隻顧著抬頭的華燦沒有發現白羽的笑容,不然一定會變成見了野狼的純潔小孩子。白羽沒再跟著華燦點頭哈腰,而是轉身走向了自己未來的宿舍,當打開門的時候,並沒有那種襪子滿地是,內褲滿天跑的場景,反而是很整潔,在靠近門口那有一個閑著的床鋪,白羽知道以後就要睡在那張床的白羽好好地整理了一番,便放下自己手中的袋子。
整理好後,白羽走出宿舍,華燦還是那樣吊兒郎當聽歌,白羽沒再理會華燦,便離開了保安宿舍,看著四周來來往往的學生,白羽不禁點了點頭,大搖大擺的走在學校的道路上,光明正大的觀賞者清華的美女,好似牲口一般的白羽在清華大學裏橫行無忌,讓周圍學生不禁感歎世風日下,保安稱王的狗血生活。
這裏的學生沒有小山村村民的淳樸,是白羽最不喜歡的一件事,白羽並不是那種仗著自己有墨水而欺辱白丁的禽獸,也不是那種仗著自己有墨水而自命清高的敗類。感受著周圍沒有一絲善意的目光,白羽隻是嘲諷老天的無能,隻能生出如此的披著鮮麗狼皮的野狗。白羽的思想很極端,這一點不可否認,他自己也知道,但是他依舊我行我素,對於隱忍階段,白羽早就闖過去了。
不知道遊蕩了多長時間,白羽的手機響了,仔細聆聽就會發現白羽的手機鈴聲就是那算命老頭敲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旋律,這是白羽精心製作的然後錄製的鈴聲,滄桑不失優雅,苦澀中帶著一絲輕靈,讓周圍學生不禁沉浸在白羽的手機鈴聲之中。
唯一知道白羽手機號的此時隻有沈夢璐一個人,白羽接通手機,沈夢璐如黃鶯般的聲音:“白大哥,你在哪呢?我在食堂呢,過來吃飯吧。”
“恩,好,我馬上就過去。”白羽說完,便掛斷了手機,轉身向食堂走去。
“大叔,等一下。”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傳進了白羽的耳中。
白羽轉身,看到一位長相甜美的女學生正站在自己的身後,白羽疑惑的看了看周圍,在確認美女口中大叔正是自己的時候,白羽疑惑的看向了不遠處一臉稍有羞澀的美女。
那美女在看到白羽停下之後,小跑到白羽身邊,有些羞澀的說道:“大叔,能不能告訴我你手機鈴聲的名字?”說完,期待的睜著那雙楚楚動人的眼眸盯著對麵的猥瑣大叔。
明白了美女意思的白羽臉上升起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就是在坑小黑子去偷煙時的那種笑容,操起東北山村口腔的白羽眯著眼笑嘻嘻的看著對麵的美女說道:“俺為什麽要給你?”
對麵的美女一愣,一向很自信於自己動人表情的她像是受到了毀滅性打擊一般看著對麵一臉色迷迷的白羽,不禁有些尷尬的說道:“我是學校文藝社的社員,因為在迎新晚會上要表演一次朗誦,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配樂,直到聽到你的手機鈴聲,所以….”
白羽恍然的點了點頭,突然豪爽的說道:“沒問題!”
本以為這猥瑣大叔會提出一係列非人類條件,並且準備好隨時喊非禮的美女聽到白羽豪爽的說出:沒問題。像是琴弦一樣緊繃的腦子有些卡殼,看著一臉人畜無害笑容的白羽,美女有些不確認的問道:“真的?”
“俺們農民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沒那麽多的花花腸子!”白羽驕傲中又含諷刺的說道。
此時才知到錯怪白羽的美女小臉唰的一下紅了,像是山中紅彤彤的山果,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大叔。”
白羽豪爽的一笑,很有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大將風範道:“以後不要懷疑俺們山村出來的,俺們是沒見識但俺們言出必行。”
聽白羽這一席話,越發覺得自己邪惡的美女低下了高傲的頭顱,一副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的樣子,讓白羽很是滿意,這廝覺的戲弄完了,便說道:“女娃,有紙和筆嗎?”
美女聽到後,像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在包中掏出一支黑色的中性筆和精美封麵的筆記本,白羽拿過紙筆,在筆記本中寫寫畫畫,讓人覺的像是在寫草書。
合上筆記本,白羽把筆和紙交給美女,並說道:“希望你的表演不要玷汙這首曲子,還有,我很期待你的表演。”
不再理會點頭的美女,白羽便離開了,因為急著敢去吃飯,所以白羽加快了腳步,很快就消失在美女的視線中。
美女看了看白羽的背影,打開手中精美封麵的筆記本,看到白羽留在筆記本上的筆跡,讓美女猛然間頓悟,自己被那猥瑣的保安大叔給戲耍了一番,因為筆記本上沒有歌名,沒有任何字,隻有一段音符。
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畫出標準的音符,能準確的記住鈴音的旋律樂譜的是一個沒有學問的農民大叔?這種事比國足拿了世界杯冠軍還不靠譜,比燒鴨店賣服裝還離譜。
無奈的美女掏出包裏的諾基亞手機,打通了電話:“翾姐,你在哪?跟我一起去一趟音樂社,我找到了朗誦的配樂了,但是隻有樂譜,我們要自己彈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