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羽來說,老爺子看似嚴厲實則曖昧的態度已經確定有對於這件事情的看法,而他所要做的便是彼此心照不宣的做下去,白戰鎧看似漫不經心的樣子其實他心裏的那點心思白羽明白,沒個人指使,白戰鎧絕對不會這麽沒有分寸把劉鴻文打成生活不能自理的殘廢。都說白家三少沒心機,白羽可不會這麽想,無非就是給太子黨一個下馬威並且正是宣戰,這件事白羽做不合適,白威也不合適,林煙也不合適,最合適的就是這個彪悍囂張的白家三少。而敢這樣指使的,除了白羽就是林煙。
夜幕降臨,這片幾千年來被權利兩個字浸潤至今的土地在夜幕的籠罩下沒有上海的妖嬈多姿,也沒有成都的嫵媚多情,更沒有杭城的詩情畫意,但是卻充滿了另任何一個男人都位置熱血沸騰的雄渾霸氣,在京城,即便是再權柄滔天,在這份亙古久遠的帝王之氣的威壓下仍舊會不自覺地保持一份收斂。
“相對於劉家暴怒的狀態,三哥把人家打成後半輩子傳宗接代都費事就顯得有情可想,這種事情,不好辦,也不難辦。”白羽牽著諸葛玲瓏的手遊走在長安街上,而身邊正是林煙,至於白戰鎧,在後方跟計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劉家的能量在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個國家部長級別的和一個市委級別的,卻是最好的開門人。”林煙淡淡的說道,至於白戰鎧的事的確是林煙出的主意,政治場上的事情,在己方不利的情況下,有的時候不能拖下去,隱忍適合老一輩,但不適合年輕一輩,當人站在高峰的時候,感受的壓力就會越來越多,到時候礙於各方麵利益所趨,隻能罷手言和,這不是白羽想看到的,林煙也不會任由發展。
“現在各方麵的信息都已經傳達,嚴辦好像是不可避免,白家的勢力強大到讓他們恐懼,而這時候正是打壓白家最好的機會。”白羽輕笑的說道,兩人對這種事在明白不過,至於為什麽還要擺在明麵上說,隻有諸葛玲瓏知道,兩人在教自己。
“我已經派人去劉家,相信過不了多久劉家人會主動撤訴。”白羽繼續說道,林煙隻是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當遊蕩了大約半小時之後,白戰鎧被趕來的白威和慕楓霜拉走,好像是要問怎麽打的,而林煙帶著諸葛玲瓏離去,剩下的兩人,白羽和計都則是趕去京城第一人民醫院。在那裏,躺著一個殘廢要他來慰問呢。
京城第一人民醫院,特護病房,相較於平常隻有高官才能享受的待遇在劉家老爺子的安排下此時出現在劉鴻文的身上。
“滾,全他媽的給老子滾。”年輕蒼白原本算的上英俊的連忙此時卻嚴重的扭曲神色陰鷙的劉鴻文瘋狂的對著兩個嚇的不輕的護士大聲的喊道,全身上下緊繃著繃帶而且因為劇烈活動而引發傷口裂痕爆裂滲出一絲絲的血跡,顯的格外的恐怖。而周圍的瓶瓶罐罐在劉鴻文的雙手下變成一灘灘的碎片。
這時,從門外走進一男一女,男的沉穩,女的稍有南方婉約氣質,男人擺擺手讓兩位年輕護士如遇大赦般急忙退下,並說道:“你好好養傷,這件事會有人解決,你現在也是國家公務員,這一點我們占據有利形勢。”
這人便是劉鴻文的父親,劉洋川,京城市市委副書記。而女人便是劉鴻文的母親,黃錦軒,雖然一直在家,但是娘家勢力不容小窺,有一個政治局的老子。
“我一定要整死白戰鎧,還有林煙。”劉鴻文瘋狂的喊道,眼睛中明顯的血絲表達出此時劉鴻文瘋狂到畸形的怒火,而劉洋川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兒子的傷他在乎,但是劉鴻文的心此時已經廢了。
“咳咳。”門口方向突然傳來一聲輕咳聲,當三人看去的時候,正發現兩個年輕人正站在門口,正是白羽和計都。
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白羽走進病房找了張椅子坐下,看著想要把自己吞了的劉鴻文,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還沒有說話的時候,劉河川疑惑的問道:“你是什麽人?”
“白羽。”回答他的是劉鴻文,怒視著一臉輕鬆的白羽,劉鴻文咬牙切齒的說道:“白戰鎧的弟弟,白家離家十年的人。”
“對於我三哥稍微有些瘋狂的舉動我報以真誠的歉意。”白羽保持著讓劉鴻文呲牙裂嘴的欠揍的笑容,繼續說道:“我來隻是想說一件事,撤訴,收回對我三個的訴訟,如何?”
“做夢!”劉鴻文大聲的喊道,他現在可是無時無刻的想把白戰鎧送進監獄折磨一頓,被劉陽川瞪了一眼,劉陽川走上前,冷聲說道:“你認為可能嗎?”京城高層培養出來的官威對白羽沒用,更別說在生死戰場走出來的計都了。
“等十秒鍾。”白羽看了看手表,當劉鴻文想要開口大罵的時候,門外又走進一人,平凡是第一印象,很平凡是第二印象,絕對平凡中帶著一絲的精明是第三印象,而能做到這種地步的人也就是天盜亞森了。天盜扔給白羽一份檔案袋,忿忿不平的說道:“下次給點有難度的,奶奶的,進他們家跟逛動物園似的,不過這資料還是藏的很深的,雖然電腦上設置了密碼,但是在本天才的手法上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倒是這些照片挺讓人刺激的,哎喲,我的那顆小心到現在還撲騰著呢。”
“一邊去,別讓我親自動手。”白羽笑道,對於天盜的嘮叨他也不在乎,天盜鄙視的看了眼白羽,走到計都身邊,嘿嘿的說道:“小計啊,咱多少年沒見了?”
“滾。”計都強忍著心中對於稱呼的強烈不滿,壓低了嗓音吼道。計都跟天盜認識,而且是很熟的那種,當初也是通過天盜找上白羽。
白羽在劉鴻文陰沉的眼光中打開檔案袋,拿出三分光碟和一份資料,喃喃的說道:“這麽多。”
“奶奶的,好幾G呢,我看了都甘拜下風啊,也幸虧老子佩戴的光盤夠多。要是當初認識他收拾羅斯道爾的時候就更有趣了。”天盜衝著床上的劉鴻文使去一個曖昧的眼色,這種眼色,爺們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