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又在這個地方鬧事兒,旅店又不是沒有來過客人,你們一定要一個一個全都檢查一遍嗎!”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杜羽幾人準備先下手為強出手的時候。那已經走到外麵的混血美女突然轉了回來,她走了一半路見著杜羽幾人並沒有跟出來,所以異常疑惑的回頭,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麽情況,沒有想到一回來就看著這群經常在自己旅館白吃白喝的雇傭兵用槍指著自己的客人,那混血美女一個女人麵對這拿槍的二十多個漢子,似乎一點都不害怕,還是異常憤怒的指責他們。

“菲娜小姐,他們是可疑的人。”金在中看著混血美女,皺著眉頭輕聲的說道,金在中的說話的語氣,非常明顯的在克製自己的情緒,顯然對他口中的菲娜小姐表現的非常忌憚。不然以這家夥的表現,才不會管你是誰,直接上去強行搜查了。

“我隻知道他們是我的客人。”菲娜似乎今天就是要為杜羽幾人出頭了,朝著杜羽走了過來,直接用身體擋在杜羽幾人的麵前,挺著胸膛站在前麵。見著那菲娜頂在最前麵,一群雇傭兵連忙都是將自己抬起槍口放了下來,似乎怕槍會走火傷了這個菲娜一般。

將這一幕看在眼裏的杜羽和馬登兩個人眉頭都是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顯然兩個人都在猜測這個女人是什麽身份。

而最為疑惑的要屬於杜羽了。要知道他以前也在獵鷹奎恩雇用兵團呆過,可以不誇張的說,他是這個兵團的靈魂,見證了這個兵團從無到有的發展,同時他也將見證這個兵團從鼎盛的到毀滅的一個過程。可以說獵鷹兵團處處都是杜羽的印記,但是杜羽可不曾記得,兵團有這麽一號美女,跟不記得,兵團的人要忌憚這麽一號美女。

是小奧利弗的人?

杜羽的腦海之中不由的浮現出一個猜測,想到這裏,在看看這個美女,臉上不由的露出一絲惋惜,這麽漂亮的美女,做了小奧利弗的情人,那還真是暴遣天物了。

“可是小姐,如果出了什麽問題的話,我們沒有辦法和團長交代。”金在中頗有些為難的看這菲娜。

“你可以試一試。”菲娜絲毫都不退讓。看著金在中那矮小的身子,臉上露出鄙夷的表情說道:“你也可以像一個男人一樣。”

金在中聽著菲娜的諷刺的話,看著菲娜臉上那不屑一顧的表情,上前一步,卻是真的要去強行搜查杜羽幾人的背包。

“砰!”

槍響!

金在中整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兒,額頭處就是多了一個血窟窿,整個人就是瞪著眼睛倒了下去。

杜羽幾人卻是明顯的看到,一個年輕人帶著十幾個人,從那旅館外麵走了出來,這帶來的人顯然也是獵鷹兵團的人,有幾個麵孔杜羽還有點印象,隻是這帶頭的家夥,杜羽貌似從來沒有見過他。

“哥哥。”菲娜看著走進來的男人,輕聲的喊了一聲。

“嗯。”男人應了一聲,對著自己身邊的人做了個手勢,那些人連忙上前,將那金在中的屍體抬了下去。

“我本傑西的妹妹,你們也敢欺負,活膩歪了自己找一棵樹上吊去,不要再來浪費我的子彈。”本傑西陰沉著臉,淡淡的說道。

本傑西,從小奧利弗的一個看家護衛的小護衛,快速的升為兵團的總管,代替了杜羽原來的副團長的職位,並且以強硬的手腕,不亞於小奧利弗的變態的手段成為整個兵團的又一個惡魔。這也是為什麽這些人會害怕菲娜的原因。並不是因為菲娜是金在中的情人,而是因為她有著這麽一個哥哥。

“是,副團。”旅店中的二十多個雇傭兵應了一聲,連忙走了出去,根本就不敢在這旅館之中多待。

“哥哥,我說了,你不要亂殺人,沒有人應該死。”菲娜對於本傑西的草芥人命顯然表現的非常憤怒。

“他對你不尊敬。”本傑西顯然非常困惑,為什麽自己每次為了妹妹殺人,妹妹都會反過來指責自己:“他們真的是該死。”

“真不知知道父親臨死之前為什麽會說你是一個善良無比的孩子!”菲娜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大聲的喊了一句。

“你就不能不要提父親嗎。”本傑西聽著菲娜提起父親兩個字,本是還算平淡的臉色,非常明顯的彰顯出憤怒的色彩。

顯然,這是他的又一個逆鱗。

“不能。”非難絲毫都不示弱,直接大聲的回了一句。看著和自己如同仇人一樣的親妹妹,本傑西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其實本傑西以前真的是個好孩子,但是好又有什麽用?兵團那麽多好人,下場是什麽,一個字,死。而自己表現的老老實實,反而會被大家欺負,謾罵,如今自己有權有勢,變得如同惡魔一般,所有的人都害怕自己,敬畏自己,這種感覺讓本傑西找到了自己活在這個時機上的意義,但是他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親妹妹,總是不能理解自己。

自己有了力量有了權力有了錢,不就是有更大的能力能夠保護菲娜的安全了嗎?就像當初自己在父親的病床前發誓的那樣,為什麽自己的妹妹,就是不理解自己,一點都不理解自己。這讓本傑西非常的痛苦,同時也感覺到非常的孤獨。

“他們是誰?”本傑西深呼吸一口氣,不在和自己的妹妹繼續爭吵下去,而是將目光落在了

一直站在一旁看著這兒這一切的杜羽五個人的身上,緩緩的問道。

“他們是我的客人。”菲娜輕聲的說道。

“確實,我們是客人。”馬登這個時候嘴巴癢癢的接了一句,他的話才是接上,那本傑西就是冷著臉瞪了馬登一眼說道:“我有讓你說話嗎?”

老子真想一腳把你的屁股給踹爆了,聽著本傑西那囂張無比裝冷酷的樣子,馬登在心裏大聲的吼了一句,但是他的表麵上卻是露出訕訕的笑容,這種憋屈的感覺,真是讓人非常的不爽。

“哥哥,你就不能對人好一點嗎?”菲娜看著自己哥哥凶巴巴的樣子,頗有些不滿的說道。

但是本傑西並沒有理會自己妹妹的意思,而是朝著杜羽走了過去,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杜羽,就仿佛是將杜羽給看穿了一般。

杜羽心裏一愣,但是他的外表卻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波瀾,同樣是用著目光打量著本傑西。

“你是,華夏人?”本傑西疑惑的看著杜羽問道。

“嗯。”杜羽微微的點點頭,並沒有回答太多。言多必有失,特別是在麵對這如同獵狗一般的本傑西,這做狗能做的他這麽專業和盡職,還真的是主人的幸運和榮幸。

“你們到這裏來,是來度假的?”本傑西打量了一下杜羽幾人的裝扮,不用詢問,就看出了杜羽幾人想要表達出來的身份。

“是的,可是我們迷路了。”這個時候一旁的馬登再一次的接了一句,將他那話嘮的形象再一次的深話,就仿佛一個喋喋不休的老婦女。而本傑西的眼睛也看到了馬登摟著杜羽的手臂的雙手。眉頭不由的跳了一下,輕聲的說道:“哦,確實安靜的地方不會有人打擾,不過,你們到這裏就可以了,明天我會請人送你們去機場,從哪兒來到回哪兒去吧,這裏不是你們該瞎轉悠的地方。“

“不是人該瞎轉悠的地方,幹什麽要設立旅館。”馬登再一次的問道,這一刻的馬登仿佛是金在中附身。其實馬登是自己的目的和考量的,自己這樣不停的問問題,問問題對方就會覺得煩躁無比,最後就是會想要盡快的擺脫自己幾個人,這也是杜羽這群人需要的。

“這不是你該問的。”

“哦,那明天什麽時候你們送我們走啊?我也不太想在這個地方呆了。”

“早上。”

“幾點啊?可不要太早了,人家還有睡一個美容覺哦。”

“七點。”

“哦,坐車還是坐駱駝。”

“這裏沒有車,沒有駱駝,隻有馬,好了,菲娜帶他們上去吧,該洗澡也就洗個澡吧,簡直是臭死人了。”

被馬登連續幾個問題問的要抓狂的本傑西又不好在自己的妹妹麵前殺了一個無辜的人,就隻有選擇逃避,走之前還不忘記交代他們好好洗澡,本傑西可不想明天送他們走的時候,他們的身上已經長出了什麽不幹淨的植物。

“讓你們受驚了。”待到本傑西走出去之後,那菲娜走上前去將旅店的門關了起來,轉過身來臉上露出抱歉的表情,除了抱歉,臉上還有一絲說不出來的難過。

“現在是大早上,不正是營業的時候嗎?為什麽要關門啊?”杜羽表現出非常好奇的樣子,笑著看著菲娜問了一句。

“以前還會經常有路過的人,或者做生意的人住在這裏,現在可都沒有了。除了那些討厭的帶槍的人。”菲娜像是在回答杜羽的問題,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而且聲音也是越來越小,到了最後,杜羽都是聽不見她到底在說什麽。不過杜羽也並沒有去詳細的詢問,這個時候表現出太強的求知欲望,是很容易被懷疑的說。

“我帶你們去房間吧。有燒好的熱水。你們身上確實挺臭的。”

“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