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哥,他們都是血殺組的成員嗎?”一路上,杜羽看到一個個文東會的人立在那裏,身上散發出濃烈的絲毫不遜色於世界排名前十雇傭兵的殺氣,不禁暗暗吃驚,對文東會的實力與底蘊又有了一番全新的認知。

血殺組,當年可以威懾天下,令人聞風喪膽,並不單隻是說說而已,而是有著足夠強大的實力,可以碾壓世界絕大多數的抵抗勢力!

“嗯。”唐寅麵無表情的點點頭說道“仇人多了些,安全要求也就高了些。”

杜羽點點頭,表示理解。俗語說: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現在文東會雖是龐然大物,獨霸北方,無人敢招惹,但暗地裏的敵人數不勝數,誰也不知道保不準什麽時候就會跳出來給你那麽一下。

唐寅說得對,他們都老了,已然是七十歲的老人了,經不起以前的大風大浪,小心駛得萬年船。

杜羽看著路旁的文東會血殺組成員,心中不斷的思索著,若是日後自己的龍炎傭兵團也擁有這麽一隻強大精銳的小部隊,會不會對兵團的發展有極大的好處呢?

不一會,杜羽和唐寅進入了那個布置的極為豪華的大廳。大廳裏麵,更是戒備森嚴,血殺組成員與杜家精英各站一邊,給人一種極為嚴肅的感覺。

“那就是曾震動天下的謝文東嗎?”一進入到大廳,杜羽的目光就盯住了一個負手而立的老人。這名老人,相貌並不出眾,甚至有些普通,身材也不高大,但卻擁有一種無與倫比的氣質,這種氣質讓他在芸芸眾生之中脫穎而出。

鶴立雞群,是對他的最好的寫照。

當然,在他的周圍,並非是“雞”,而是一群卓爾不凡的精英。比如,他的左右兩側各站著一名同樣年歲的老人,他們的氣質亦很非凡,奪人耳目。但他們卻被老人的光芒所掩蓋,淪為了襯托紅花的綠葉!

終於見到了自己從小就異常崇拜的偶像,杜羽心中激動,腳步加快了許多,徑直向謝文東的方向走去。

“果然,他和東哥是一類人。”後方,唐寅心中一愣,自言自語的說道。杜羽從未見過謝文東,唐寅也沒有介紹,可杜羽卻一眼就認出了謝文東,除了上麵的那個理由,唐寅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解釋。

“止步!”謝文東沒有動,他的左側,那個身體極為強壯的老人動了起來。他的速度奇快,眨眼間就從七八米之外竄到了杜羽的麵前,一股可怕淩厲的嗜血氣息將杜羽籠罩。很顯然,這是一個極為可怕的強者,而且雙手染滿了血腥,殺人如麻。

“前輩,是格桑前輩?”杜羽麵色絲毫未變,淡淡的說道,有種臨泰山崩塌而不驚的風範。事實上,格桑的實力雖強,畢竟隻是凡人,又如何能與年紀輕輕就達到了陰虛之境的這個變態相比?

格桑默默地看了杜羽一陣,讓開了道路。

其實,杜羽並不是一個很強勢的人,不願以勢壓人。但他現在的身份是杜家家主,為了在能夠文東會的合作中取得平等的地位,他不得不表現的強勢一些,免得讓人看輕。

遠處,謝文東細長的眼睛微微眨動,低聲道:“天仲,如何?”他的聲音很輕,亦很柔和,但卻又一種無形的威嚴。

“不錯。”被稱為天仲的老人,自然是當年威震天下的強人袁天仲。隻是,他現在也老了。

“哎呦我草!看不出來這小子嚴肅起來,還真像那麽回事!”這個時候,也被謝文東叫到這裏,站在一旁的任前,看著杜羽處事不驚、威風八麵的模樣,忍不住嘀咕了起來。

繞過格桑,杜羽繼續向前,一直走到距謝文東還有兩米的時候,才停下來。他的目光投向了謝文東右側的袁天仲,因為就在剛才,他竟然從此人的身上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這對杜羽來說簡直不可想象。

“那是?”杜羽吃驚,袁天仲卻更是震撼,此刻他的雙目綻放精芒,一眨不眨的盯著杜羽手中的戒指。顯然,他是知道這枚戒指的,不然不會流露出如此震驚的神色。

“他居然知道這枚戒指代表的含義。”杜羽心中吃驚,臉上卻神色不變。顯然作為劍門掌門信物一般的存在的戒指,一般人自然是不認識,袁天仲能夠一眼注意到,說明文東會的勢力,可不是自己想的那麽單純。他對著袁天仲笑了笑,又是將頭轉向了謝文東。

“你就是杜羽吧?”謝文東對著杜羽點點頭,笑了笑說道。他長相並不英俊,卻極為有特點,尤其一雙細長的眼睛更是令人印象深刻,開合間滿是看透人世滄桑的光芒。

“晚輩杜羽,見過謝前輩。”杜羽微微地躬身,對著謝文東行了一禮。無關乎身份地位,隻是因為謝文東是他從小以來的偶像。

“不必客氣,你願意的話,可以叫我東哥。”謝文東笑了笑。

“謝前輩既然這麽說,晚輩就鬥膽叫前輩一聲東哥了。東哥在上,受杜羽一拜。”杜羽說道。雖說是一拜,卻隻是江湖人的普通的抱拳禮。

謝文東卻沒有回禮。隻是淡淡的點點頭

杜羽和謝文東兩人相視一笑,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哎呦我草!這小子竟然在和謝文東說話,那可是偶像啊”旁邊,任前心裏哭的稀裏嘩啦。要知道不久的剛才,任前見到謝文東那是一口一個謝爺爺,恭敬地不得了。如今杜羽和謝文東這麽不卑不亢的平等交流,讓他情何以堪。

“咳咳……”謝文東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對袁天仲點點頭,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有點事情要聊一聊。”

“東哥!這可不行!”袁天仲皺了皺眉眉。他望向杜羽的眼神充滿了忌憚。

“東哥,我們是多年的老弟兄了,還有什麽話不能當著我們的麵說嗎?”格桑也說道。

“出去”謝文東細長的眼睛看了一下袁天仲和格桑,輕聲說道。但就是這麽一句話,袁天仲和格桑兩人都是臉色慘變,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手一揮帶領著血殺組的成員就是出了大廳。

“剛才的那種感覺,就是所謂的氣勢麽!?”杜羽震驚的看著謝文東。就在剛才,謝文東身上散發出一股無形的氣勢,這種氣勢並非來源於身份地位,亦不是來源於實力,而是他從內向外散發出的上位者的氣息!

真不愧是威震華夏數十年,跺一跺腳整個華夏都要震顫的存在。

待袁天仲格桑帶著血殺組的成員出去之後,豪華大廳裏麵隻剩下了杜羽、謝文東和任前三個人。

“任小友,你也過來一談吧。”謝文東對坐在那裏手足無措的任前說道。

“哦,哦,謝……爺爺!”任前有些拘謹的應了一聲,快步的走了過來。

“不必客氣,都坐吧。”謝文東道。杜羽坦然坐在了謝文東的對麵,而任前則顯得有些拘束,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在那裏。

“上次的事情真是太感謝你了,不僅救了我的寶貝孫女,還幫我挖出了潛伏在血殺組內部的毒瘤。”謝文東先將目光落在杜羽的身上,說道。說話的語氣有點快,也非常平淡,語氣說謝文東在說話,倒不如像是在吐字。讓人感覺非常的壓抑。

“您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杜羽謙虛的說道,“不過在下有一個請求,不知道你可否答應?”

任前在旁邊聽得直翻白眼,他還從來沒見過臉皮這麽厚的人。前一秒還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下一秒就向人家提要求了。

而謝文東聽著杜羽的話,卻是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容,這個小輩,卻是有趣,竟是敢直接向自己提請求。

“你說。”謝文東不置可否。

杜羽笑了笑,伸手向著自己的懷裏摸去。謝文東見狀麵色不變,隻是眸子更加的深邃了,如此的氣度讓杜羽和任前都是十分佩服。

“東哥,你給我簽個名吧!”在謝文東目瞪口呆的神色中,杜羽這貨居然是掏出了紙和筆,眼巴巴的送到謝文東麵前。

而任前也是淩亂了。他沒想到杜羽居然會提出如此不靠譜的要求,真的是太不要臉了!哎呦,不行,謝文東也是我的偶像,我也要簽名。於是,任前也從口袋裏掏出了紙和筆送到了謝文東的麵前。

“謝爺爺,你給我簽個名吧!”任前可憐兮兮的說道。

謝文東看著杜羽和任前這一對活寶,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本還以為杜羽會提出什麽深邃的要求或者請求,沒有想到,竟然是....微微的搖搖頭,謝文東接過紙筆,龍飛蛇舞的欠下自己的名字。

“下麵我們該進入正題了吧?”簽名之後,謝文東正了正臉色,說道:

“前些日子,你們杜家打敗了陸家,將觸角伸到了北方。”謝文東緩緩地說道,“對於你們之間的恩怨,我們文東會無意插手。”

“杜家來北方是做生意的,和文東會希望能是朋友。”杜羽接著謝文東的話說道,雖然謝文東讓他感覺到非常壓抑,這種一個眼光就能壓住他的感覺,讓杜羽有些感歎,但是饒是如此,牽扯到家族利益的時候,咬咬牙杜羽都要頂住。杜家和文東會並不矛盾,所以杜羽希望能和文東會成為朋友,這一句話,等於是拋出了合作的橄欖枝。

“嗬嗬。”謝文東淡淡的笑了一句,平淡如水,聽不出什麽味道:“任家,也是這麽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