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裝出席的苗靈兒,穿著傳統的苗家服侍,閃亮的各種首飾帶在她的身上,卻沒有被這些首飾奪走她本人的光芒,人們看到苗靈兒的第一眼,定然是會被她的美貌所吸引,那些閃亮的銀首飾,成為了苗靈兒美麗的魅力的點綴和裝飾品。

“看什麽看,看了這麽多天你還沒有看膩啊”苗靈兒臉上帶著笑容,也是一個撲騰,從那不高不低的上方,從上麵跳了下來,這動作和她淑女的女神一般的氣質一點都不符合。杜羽上前一步,走到苗靈兒的身邊看著她笑著說道:“爺爺他老人家去參加這一次月集大會嗎?”

“嗯,我都說了他身體不好,讓他不要去,可是他就是不聽,一直說著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到明年的月集大會,說什麽都要參加今年的這一場。”苗靈兒聽著杜羽提起爺爺,不由的歎息了一聲,畢竟苗靈兒是個孤兒,從小沒有父母,是爺爺一手把她帶大,教會她各種草藥的知識,告訴她做人的道理。如今自己才剛剛長大,爺爺的身體卻已經一天不如一天,子欲養而親不在的痛苦,是用嘴巴和語言無法表達出來的壓抑。

“放心,有我在,爺爺也不會出什麽事兒。”杜羽笑著看著苗靈兒安穩一般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就你,自己身上一身的傷還是剛剛好呢。”苗靈兒白了一眼杜羽,沒有好氣的說道。

聽著苗靈兒的話,杜羽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阿牛哥,靈兒姐,我阿爸還在等我呢,我就不和你們聊了,待會下山的時候我在和你們一起哈。”這個時候,那一旁的阿蟲忽然說話了。

“嗯,快點回去幫你阿爸收拾收拾東西。”靈兒姐聽著阿蟲的話,點了點頭,阿蟲見狀也是不在這個地方做什麽停留,轉身便是朝著自己的屋子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

“你還在這裏愣著幹什麽,我們就沒有事兒嗎?快去幫我把草藥裝到背簍裏麵去啊!”苗靈兒見著杜羽還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要做什麽,不由的白了一眼杜羽說道。

“哦哦。”杜羽連忙應了兩聲,一個撐手直接躍起跳了上去,朝著屋子裏麵走了進去,幫著一起將囤積起來的有價值的去也多餘下來的草藥分好類,包好,然後裝進那一個非常大的竹樓裏麵。

.....

"有消息嗎?”

杜家。

杜天嘯坐在辦公室之中,清晨的眼光打在他的身上,滿臉的胡渣,顯的他非常的滄桑。

“沒有。”站在杜天嘯麵前的是二愣子,二愣子頓了頓抬起頭來看著杜天嘯說道:“老爺,您昨天晚上又沒有回房間睡覺嗎?”

“誰不著啊。”杜天嘯歎息了一聲說道:“你讓權叔去安排....."

忽然,杜天嘯的話語卡到了一半,而二愣子的臉上也是露出了絲絲的悲傷。權叔的葬禮都已經是十幾天之前的事情了。兒子失蹤,老朋友入土為安,一連串的打擊真的讓杜天嘯非常的疲憊,當是正在蓬勃發展的杜家這個時候如果沒有一個壓的住場麵的人在的話,崩塌,是極有可能的事情,所以他不得不強打起精神,臉上帶著笑容,出現在媒體,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但是隻有二愣子這些在他身邊的才知道,杜天嘯到底忍受著怎樣的痛苦和煎熬。

“老爺,我想少爺他不會有事兒的,當初逃婚,最後少爺不是還是自己回來了嗎?”二愣子不想杜天嘯把思緒放在權叔的身上,那樣隻會讓這個已經白了頭的老人感覺到無比的痛心,故而轉移了一下杜天嘯的話題和情緒。

“但願如此,隻是他傷的那麽重。”杜天嘯說到這裏,又是忍不住的發出一聲有些失落的歎息。仿佛這樣自己安穩自己的話語,是那麽的蒼白和無力。

“少爺不是那麽容易就被死神帶走的人,多少次了,再說了,虛靈道長也已經去找了,他本事兒那麽大一定能夠找到少爺的,還有夏欣然,姚寧豔,野結衣,程嫣兒和程紫兒,關嶽,靈幽,郭帥,郭亮,龍田,任衝,紅葉,楓葉,她們都出去找杜羽了,大家這麽多人一起去找,一定不會有事兒的。”二愣子看著躺在椅子上的杜天嘯輕聲的安穩。

“程紫兒的傷勢才剛剛好,你怎麽就讓她出去了,羽兒為了她耗費了那麽多心思,若是在出點什麽事情,我們怎麽和羽兒交代?”杜天嘯聽著紫兒又是出去了,眉頭一下子就是皺了起來,言語之中似乎是不滿。

“老爺您放心吧,和紫兒一起的是龍田,他會保護好紫兒的。”二愣子輕聲的回到。

“嗯。”杜天嘯點了點頭,抬起頭來看著二愣子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問道:“董家那邊,是什麽態度。”

“這您也放心吧老爺,董老爺子給董雨晨找了個幾個醫生,現在是在家裏安心療養看病呢,他們在等少爺回來。董老爺子讓我給您帶話,讓您心放的寬一些,他相信咱們少爺肯定沒有事兒。”二愣子臉上帶著笑容,一直在重複著咱們家少爺肯定沒有事兒這麽一句話,仿佛是在安穩杜天嘯,其實也是在說服自己,那天晚上的場麵,曆曆在目是,能救的人都救出來了,杜羽卻是重傷失蹤。結局不知道是好是壞。

“對了,那個叫虛靈道長的身份,查清楚了沒有?”杜天嘯忽然的開口問道。

“沒有任何記錄,不過劍門的黑白長老說曾經在千年前有個叫龍帝的修煉者,他的身邊有一員猛將,就是叫虛靈,本想著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麽聯係,不過想想卻也不可能,兩位長老說龍帝都失蹤了,這虛靈不可能活到現在,雖然他可以變態到一招秒了那伊賀流川。想來肯定是哪一個崇拜虛靈的道友。劍門說可以暗地裏給我們打聽一下。”二愣子如實的回答杜天嘯的問題。

“嗯。”聽著二愣子的話,杜天嘯點了點頭,沉默了幾秒的時間,看著二愣子問道:“羽兒,是什麽時候開始修煉的。”

修煉。

這個在繁華都市之中,看起來非常虛幻的詞語卻是被兩個人拿在桌麵上來談,如果有別人在這裏的話,定然會覺得這兩個人是做白日夢做多了。

“我也不知道。”二愣子低著頭,輕聲的回了杜天嘯一句。兩個人似乎對這修煉者都並不驚奇。

“我不想在問第二遍。”杜天嘯的臉色忽然拉了下來,冷冷的問道。該嚴肅的時候嚴肅,杜天嘯憤怒起來的樣子,那威嚴絲毫都不會少。

“我的確不知道,不過從少爺的修煉的威力可以判斷出來,至少有十年了。”二愣子輕聲的回到。

“十年。杜天嘯眉頭皺了起來,自言自語一般的呢喃著:“那就應該不會是她教的杜羽。”

“老爺你說什麽?”聽著杜天嘯的話,聽著杜天嘯口裏忽然說出一個她,讓這二愣子不禁的有些疑惑,故而是疑惑的問了這麽一句。

“沒什麽,這裏沒有你什麽事兒,你去忙你的吧,最近陳雨一個人挺忙的,你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幫的,就搭把手吧。杜家遭此一劫難,雖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但卻讓杜家人更加的團結,這個時候也都警惕一點,不要讓有些人裝了空子,鬧出什麽事兒來。大部分的人可都在外麵尋找羽兒。”

“是,老爺。”二愣子應了一聲,恭敬的對著杜天嘯鞠了一共,而後緩緩的退出了房間。留下杜天嘯一個人坐在隻有點點晨光的房間之中。默默的閉上眼睛,伴隨著整個安靜的空間,陷入一陣無法言喻的沉默,如果這個時候有人離著杜天嘯非常近的話,就會發現杜天嘯的臉頰有那麽一點點的淚光,緩緩的從他的兩旁的臉頰,輕輕的滑落。

.....

理台,華夏國西南省最大的城市,也是西南省的省會城市,一身樸素打扮的紫兒坐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著清晨陽光下那忙忙碌碌的人,他們或許忙碌,或許普通,卻有著他們的幸福,紫兒是多麽的渴望這一種幸福,在她被伊賀流川囚禁的日子裏,她追希望的就是能夠得到解救,因為她想要確認自己的妹妹是不是安全了,因為她想見一見杜羽的墓碑。可當她被當做人質在那個晚上作為擋箭牌的時候,她才發現,杜羽沒有死,喜悅,讓她沒有辦法平靜自己內心的激動,然而,為了救自己,杜羽卻是選擇了讓伊賀流川重重的擊打他一拳,重傷墜海,如若不是那個道長突然感到,殺了伊賀流川,怕是在場的所有人,都逃脫不過伊賀流川的追殺。

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為了自己承受那幫的痛苦,杜羽最後是那在半空之中露出的痛苦而又猙獰的表情,每一個晚上都會出現在紫兒的夢中,哭,哭,每天晚上都是眼淚,每天早上都是眼淚,每天都要換一個枕頭。終於紫兒坐不住,和幾個姐妹一商量,不管大家都有多想獨占杜羽的愛,不管怎樣,先一起把杜羽找到,這麽一商量,在雨姐的安排下,幾個姐妹,朝著不同的城市而去。

嫣兒去了冰哈尋找淩清的幫助,野結衣和夏欣然去了東南,整個華夏國都有尋找杜羽的人,不僅僅是這些女人,還有雇傭兵,軍隊,甚至市民,網民都在尋找杜羽,因為高額的獎金,也因為杜羽身份的特殊,和他身上沒有辦法掩蓋的光環。

“紫兒。”就在紫兒有些感傷的沉默的時候,龍田敲了敲酒店門口的房間,龍田早在是雲城的時候就認了紫兒做幹妹妹,所以這般的的稱呼程紫兒也沒有什麽大礙。

“門沒有鎖。”紫兒輕聲的應了一句。龍田聽著直接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著坐在窗戶邊上的紫兒說道:“今天在南雲那邊有個盛大的集會,是這一片地區的特色,到時候會有很多非常大的項目也會有非常大型的交易市場,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沒有興趣。”紫兒輕聲的歎息了一聲。

“我的意思是,這樣密集的人流,我們或許可以得到少爺的消息。”龍田知道紫兒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自然不是帶紫兒去玩的去放鬆的,而是想著如果杜羽是在華夏的西南的話,這樣一個大的聚會,以自己對團長的了解,他自然是不會錯過,所以龍田覺得這個聚會自己有必要去一下。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還等什麽!”紫兒本來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聽著很有可能杜羽也在那裏,紫兒一下子就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龍田說道,語氣都是由最初的緩慢,變得快了很多。

“已經安排好了,我們可以在中午的時候趕到那裏。”龍田抬起自己手臂,看了一下手臂上的手表,輕聲的說道。

“那就趕快。”紫兒的臉上露出一絲希望,連忙站起身來朝著先龍田一步朝著酒店外麵走了出去,龍田見狀也是不在房間之中做什麽猶豫,快步的跟著紫兒的步伐朝著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