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好了,看著坐在自己麵前頭發亂糟糟的淩清,在看看她拿著被子遮住自己大片春光的樣子,眼眶之中似乎還是閃爍著淚花,就仿佛杜羽昨天晚上真的就對她做了什麽一般。
“我。。。”杜羽頗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抬起頭來看著淩清說道:“我會和他們說清楚的,你不要擔心啊。”
淩清聽著杜羽的話微微的愣了一下,眼神之中帶著非常怪異的眼神看著杜羽,那本來隻是委屈的目光變得竟然是有些憤怒,看著杜羽她的薄薄的雙唇就是不自覺的開始打顫,打著轉轉的淚水也是突然一下嘩的如同流水一般傾瀉而下。沒有聲音的滑落,就像是一種無聲的控訴。
杜羽愣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這句話哪裏傷害到了淩清她也不知道自己笨來是想說話安慰淩清的,又為何她突然就如同奔潰了一般。杜羽抬起自己的手,下意識的想要去擦掉淩清眼眶之中滑落的眼淚,那晶瑩剔透,在這個時候卻不能讓人賞心悅目的美人淚。可是,杜羽伸出去的右手,忽然的停在了半空之中,他的心裏想起來了之前兩個人遇到過的尷尬,不知道在去為淩清擦掉她的淚水這個動作,會不會顯的太過於曖昧,將本來就是尷尬的氣氛,變得更加不可收拾。
“你是不是覺得,我配不上你。”忽然,淩清抬起頭來,看著杜羽非常突如其然的說了這麽一句,那語氣有著說不盡的委屈。鼻頭紅紅的,眼睛更是紅腫了起來,梨花帶雨的模樣,是個大丈夫,看著都會從心底裏軟下去。
“不會啊。為什麽說這樣的話。”杜羽下意識的就回了這麽一句。真的是下意識,杜羽就是這樣的粗心大意,他哪裏知道,自己一句話,某些人就會為這一句話思前想後。
“那你為什麽要著急的去和他們解釋清楚”淩清表現的不依不饒,看著杜羽似乎就像是在審問一個不說話的犯人一般。眼睛一直盯著杜羽的眼睛,就算是伸出手擦一擦自己臉上的淚水,那目光也依舊是落在了杜羽的臉上沒有離開一秒鍾的時間。
這一下倒是讓杜羽覺得自己非常的不自然,下意識的回避了淩清的目光,伸出舌頭隨意的舔了一圈自己的嘴唇,心中無比鬱悶,自己說要說清楚,不是也是為了不讓你難過嗎?是你說沒有辦法出去見人的,現在倒好,反而更加難過了,這讓杜羽有一點摸不著頭腦,不過杜羽和那麽多美女打過交道,也知道這美女的脾氣就是這樣,你吖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摸清,杜羽如果能夠摸清楚一個美女的性格脾氣的話,他就連情聖不遠了,但是就杜羽這粗心大意的性格,他要是成了情聖,其他光棍可以去跳樓了。
“那,我就什麽都不和他們解釋?”杜羽抬起頭來看著淩清,用著有些試探性的語氣看著淩清問了一句,疑問的語氣,反映出杜羽內心的迷茫,不知道美女到底想要怎麽樣啊我靠。
“不行!”杜羽的話音落下,淩清想都沒有想,連忙就是接了一句,不行!那感歎號結尾的語氣,讓杜羽差一點沒有哭出來,在心裏大聲的喊著姑奶奶你這是到底是要幹什麽啊,這哪裏是請個員工來幫自己工作啊,簡直是請了一個姑奶奶來折磨自己,杜羽忽然覺得艾心雪那個丫頭真的是非常可愛,她折磨人隻會是肉體上的折磨,但是這淩清完完全全的是從心靈上鞭笞你,折磨你啊,要命的女人。
淩清看著杜羽那一臉無辜和委屈的樣子,本來是扭著眼淚的她,突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破涕而笑,就在下一秒,這讓杜羽再一次的感歎女人的神奇。淩清或許也意識到了自己這個樣子,讓杜羽不知道該怎麽辦,站起身來,擦掉自己的眼睛上的眼淚,看著杜羽說到:“我要換衣服。”
“哦。”杜羽聽著淩清的話,也是應了一聲,但是杜羽卻並沒有走出房間,而隻是轉過身去。看著杜羽的背影,淩清真的是恨不得對著杜羽的屁股就是一腳踹過去,搞什麽?難道你想讓我又在你在的情況下脫衣服嗎?那一次叢林上廁所已經讓淩請你想想臉都會紅到脖子根,雖然當時杜羽也是背對著她,但是那發出的聲響,真的很尷尬。
“你給我出去啦!”淩清看著紋絲不動的,沒有絲毫自覺性的杜羽吼了一句,手掌對著杜羽的背部就是推了一下,杜羽頗有些無奈的吐了吐舌頭,苦笑一聲,朝著外麵走了出去。杜羽這是打開房間的門走出去,卻是發現,剛剛衝進來的那三個家夥現在就在門外擺著各種姿勢。
“別裝了,偷聽了是吧。靠。”杜羽看著二愣子那沉思者的姿勢恨不得對著他就是一頓胖揍。
“嘿嘿。”二愣子嘿嘿的笑了一聲,龍田則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跟著這兩個家夥能不八卦都難,還有一個自然是任前,就見著任前一臉崇拜的看著杜羽,緩緩的湊到了杜羽的身邊,看著他輕聲的說道:“我說。你怎麽做到的,這才帶過來沒有三天吧,我靠,就同居了。:”
“去去去,一邊玩去。”杜羽深怕房間裏麵的淩清再聽到什麽,又是再哭起來了,杜羽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去解釋了。
“別啊,你看我一個如煙到現在一點下落都沒有,你要早給我點絕招,指不定我現在就能做爸爸了。”任前見著杜羽不想理會他,眼睛一下就是瞪了起來。
“如煙。。。”杜羽無奈的看著任前,不知道這個家夥怎麽了,對那如煙那麽癡迷,雖然那個女子,一襲長衣,一把長劍,非常有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長相卻不是很出眾不過倒是有一種難得的幹淨,如同潔白的雪蓮花一般,或許這也是任前第一眼就會深深陷進去的原因吧“好了,我們去別的地方呢說吧,”杜羽非常忌憚的說了一句。
“幹嘛,都是我們嫂子了還怕什麽。。。”任前這家夥是一點都不怕,直接大聲的吼了這麽一句,而就在這個時候,該死不死的那淩清正好打開門從裏麵走了出來,顯然剛剛任前那麽一句,都是我們嫂子了怕什麽,淩清是完完全全的聽了進去。
氣氛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杜羽心裏把任前這家夥給罵了十幾遍啊我靠,你特麽就不能靠譜一點嗎,杜羽轉過頭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看著淩清,但是這一次淩清卻沒有很激動的反應,隻是臉非常的紅,低下頭似乎是在對杜羽說話,但是卻是用著自言自語的音量:“我忘記了,這不是我房間,我回房間換衣服”
說完,淩清就是赤**腳板快步的像是逃跑一般的朝著自己的房間走過去,而且是越來越快,起初是走,到了拐角樓梯處的時候,已經是跑了起來。看著淩清那有些緊張,亦或者是慌張的背影,杜羽的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絲弧度,露出了一絲笑容。
“嘖嘖嘖,幹脆我和王剛說一下,把淩清那個房間清理哈,讓她和你同居算了。”任前看著杜羽幽幽的來了這麽一句,話說回來這個做哥哥的,一點都不在乎自己這個妹夫特麽的在外麵和別的女人怎樣怎樣了。
“去去去,去你的。”杜羽沒有好氣的回了一句,摸了摸自己的亂蓬蓬的頭發說道:“我去洗漱,換衣服,讓李老和宋海文到我房間來,然後把記者都給我找好,我們今天再開一次記者會,也該是我們反擊的時候了。”
說道反擊兩個字,杜羽的眼光閃爍出一絲明亮而又犀利的目光。
“是。”龍田和二愣子兩個人應了一聲,轉身而去,任前看著杜羽似乎沒有興趣去談他的感情生活,也就沒有多問什麽,點點頭,伸了個懶腰,也是朝著自己的房間走了回去,幾個人都是一大早的爬起來,都還沒有洗漱換衣服呢。
“呼,真夠折騰的。”杜羽走回自己的房間,臉上帶起一絲淡淡的笑容,搖搖頭朝著衛生間走了過去。
這王剛卻也算是細心,為杜羽幾人準備的房間之中,都有著符合大家尺碼和品味的衣服,自然這些都是權叔給他的數據,不過他能做的一絲不苟卻也是很不錯的了。杜羽簡單的洗漱了,換上簡單的是白襯衫和小西裝,領帶依舊非常隨意的掛在脖子上,走到一旁的開放式廚房中衝了一杯咖啡,便是坐在落地窗前等著李老和宋海文的到來。
“真苦。”杜羽淺嚐了一口這北方的咖啡,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將咖啡放了下來,剛好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砰砰砰的敲門聲。
“進來。”杜羽輕聲的喊了一句:“沒有鎖。”
杜羽的話音落下,房間門的打開,龍田將那宋海文還有李老兩個人帶了進來,而後再一次的將房間的門關了起來,諾大的房間之中就剩下杜羽,李老,宋海文三個人。
“坐吧。”杜羽指著自己麵前的早就是準備好的兩張椅子笑著說到,杜羽從來就不會擺什麽架子,一直都表現的非常隨意,兩個站在一旁的人互相看了一眼,也都沒有說什麽,在那杜羽對麵坐了下來,但是兩個人都表現的非常小心,屁股就坐了一半,畢竟他們麵對的是杜家的頭頭,如果杜家拿下了北方的商業市場,就是真的華夏的商業第一巨頭,那麽第一家族的名聲就真的做實了,畢竟現在杜家,可不僅僅是在發展商業。
杜羽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兩個人的緊張,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臉上帶著點點淡淡的笑容,看著窗戶外麵,那一片空曠安靜的麥林大酒店的草坪,笑著說到:“在華海,這一塊草坪停滿了各種豪華的車輛,甚至每一個有實力的勢力家族都會是有一個帶有標誌的車停在這裏,這是他們的驕傲,也是我們杜家的驕傲,但是在這裏,這一片草地卻是如此的空曠著,這是我杜羽的失敗”
聽著杜羽的自言自語,看著杜羽那臉上輕鬆的表情,兩人保持了他們的沉默,他們知道杜羽說這些話,自然還有下文。
“杜家一直崇尚的是公平。”杜羽輕聲的呢喃繼續呢喃著:“我們從來不去強迫任何一個普通的人去選擇我們,或者放棄他們內心真正喜歡的,但是我們也不允許任何一個勢力用無力改變杜家崇尚的公平,如果當這個矛盾產生的時候,杜家,也不惜一切代價去鬥爭,因為這是杜家的原則和靈魂。”
說到這裏,杜羽從自己的桌位上站了起來,看著窗戶外麵,看著圍牆外麵那空蕩蕩的街道,杜羽的眼光閃過一絲是鋒利的眼神說道:“改變,就從這一刻開始。”
“我們一定全力支持杜家主。”這個時候,李老連忙站起身來,應了杜羽一句,那宋海文見狀也是跟著站起身來出生附和。
“坐吧。”杜羽笑著臉示意兩個人再次坐下,同時自己也是在位置上坐了下來,緩緩的說道:“今天的記者會召開以後,你們兩個肯定會成為陸家的眼中釘,同樣,很多觀望的人也會看著你們,你們的處境,會決定他們的選擇,所以,為了全局著想,為了你們的人身安全,我希望,之後的幾天,或者更長的時間,你們能完完全全聽從我的安排。我希望你們能理解,這不是監禁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