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給姓陸的,讓個路吧。”杜天嘯看著陸鈤上車,渾厚的嗓門扯開喊了這麽一句,那董家人,任家人,杜家人還有草泥馬強力圍觀團的人,都是給陸家的車隊讓出了一條路來,這陸家人也不含糊,董秉那帶著董雨晨的婚車還沒有走呢,陸家就是帶著他們那還沒有醒過來的大少爺走了。
一場鬧劇,就算是這麽結束了。
“還沒有看夠嗎?都散了!”杜天嘯儼然成了一個指揮者,抬起大手,對著草泥馬強力圍觀的人吼了這麽一句。人群見著也的確沒有什麽戲好看了,端著板凳沙發,拿著爆米花瓜子殼等一係列垃圾就是從各個方向散去,本是擁擠的街道,一下子就是變得寬敞了許多。
這個時候,車子馬達轟鳴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卻是那董秉啟動了車子準備送董雨晨回董家,杜羽見狀想要上前,卻是被杜天嘯伸出手抓住了肩膀,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必須給自己的這個親家一個麵子,不能讓董家成了風箱裏頭的老鼠。
杜羽回頭看了一眼杜天嘯,見著杜天嘯對著自己微微的搖了搖頭,杜羽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父親是要讓自己退一步,給董老爺子一個麵子,畢竟是自己嶽父。
“董叔叔,這事兒,是我。。”杜羽臉上帶著愧疚的表情,看著董老爺子輕聲的道歉,言語之中滿滿的都是真誠。
“不用說了。”隻是杜羽的話還沒有說完,董老爺子就是揮了揮手打斷了杜羽的話,輕聲的說道:“接下來,就看你和晨晨的緣分吧,但是。”
說到這裏,董老爺子忽然話鋒一轉,平淡的語氣變的異常鋒利,目光打在杜羽的身上:“你如果在讓晨晨受傷,我就是拚上董家,也要為晨晨向你們杜家,討一個說法。”
“不會。”杜羽輕聲的回來一句,卻隻是回了不會兩個字,並沒有太多的花言巧語,也沒有太多的豪言壯語,杜羽知道這不是靠嘴巴說說就可以的,而是需要去做,拿出自己的實際行動出來。
杜羽回了一句,董老爺子也沒有多說什麽,禮貌性的和任天海杜天嘯兩個人打了個手禮,帶著董家的人就這麽走了,今天董家也算是風光了一把,估摸著過不了幾個小時,整個華夏國都要討論董家配合杜家戲耍陸家的事兒。
“天嘯兄,現在這陸家。。“
“誒。。”任天海轉過頭來看著杜天嘯,想要和他說寫什麽,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道半句,杜天嘯就是連忙出生指著杜羽說道:“我今天隻是來搶兒媳婦的,至於其他的事兒,問我杜家的家主,我現在隻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子咯。”
杜天嘯說完這句話,異常得意的哈哈笑了一聲,轉身指揮著杜家一群人原路返回,看著杜天嘯的背影,那任天海是要多羨慕有多羨慕,在的看看自己站在一旁的任前,差一點沒有想把他掐死的衝動,頓了幾秒的時間,看著他說道:“你也該好好學學杜羽了,這事兒就交給你了!”
說著任天海也是不理會任前,轉身帶著任家的人走了。整個教堂門口就剩下三個人,神父,杜羽,任前。
“走著吧,去杜家坐坐,難不成我們兩個要結婚不成。”杜羽拍了一下愣在那裏的任前的肩膀,先一步朝著前方走去,任前見狀這才是反應過來連忙跟著杜羽的腳步朝著杜家的方向走去。
“我老爸剛剛說這事兒交給我處理,是什麽事兒啊?”任前和杜羽肩並肩走在大街上,這任前是一臉狐疑的看著杜羽問了這麽一句。是感情這家夥還不知道自己父親要自己處理什麽事兒。也難怪是任天海也有那麽大的年紀了,依舊不把任家大大小小的事兒交給這個家夥,就丟給他一個任務所。
“就是怎麽應對陸家,陸家也不是個小家族,肯定會有作為,如果文東會真的如同他說的那樣和他關係那麽好的話,恐怕我們要承受的壓力還不小,但是如果承受下來了,對我們,說不定是一次機會。”杜羽自言自語一般的輕聲的說了這麽一段話,那任前停了點點頭,一臉沉思的樣子,杜羽卻不知道這個家夥是不是真的聽明白了自己到底在說什麽。
“那如煙,你這幾天有見到嗎?”任前沉思了幾秒的時間,忽然抬起頭來看著杜羽問了這麽一句。杜羽聽著任前的話,愣了一下,幾秒的時間才反應過來這個該死的家夥剛剛在沉思竟然是在想那如煙。
“也難怪你父親看你的眼神那麽恨鐵不成鋼。”杜羽轉過頭來沒有好氣的看了一眼任前。任前不屑的丟了一個眼神給杜羽說道:“有你在,我怕什麽,你好好計劃,需要我任家的地方,說就好,這事兒自然不會讓你們一家頂著。”
任前倒也爽快,滿不在乎的說了這麽幾句,看似平淡,卻是一個承諾,沒有任天海的授權,這個任前卻是不敢說出這樣的話,雖然任前有些大大咧咧的,但是如果你真的把他當成傻子,那你就錯了。
“嗯。”杜羽點了點頭。
“對了,上次你叫我查了那個遊船,我查出一點眉目,上船的那兩姐妹,姐姐不知道去了哪裏,但是妹妹貌似被一個漁夫給救了起來。”任前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忽然的轉過頭來看著杜羽說了這麽一句。
“嫣兒?!”杜羽愣了一下,轉過頭來,雙手抓住任前的肩膀說道::“確定嗎?”
“隻是消息,我剛剛收到地址,還沒有來得及去驗證。”任前看著杜羽那焦急的表情,無力的慫了聳肩膀,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手機,放開一條短信放在了杜羽的麵前。
“東湖區廣田漁村張雙全”杜羽看著屏幕上的一行字,輕聲的呢喃了這麽一句,下一秒,那是轉頭就跑。
“我靠!等等我!日你祖宗!”任前整個人都是愣了一下,等著杜羽跑出了十幾米遠他才是反應過來,連忙追著杜羽朝著手機上顯示的地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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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海市是沿海城市,城市是發達的都市,但是在城市的邊緣,海岸線邊上,也是有著一個一個的小漁村,漁民或是單獨,或是成群結隊出海打漁,然後拉到市場上進行販賣,他們往往是個體戶,並沒有什麽漁業公司承包,所以他們的生活水平都很一般,但是他們的幸福指數,一般都比城市中的白領要高上不知道多少。
在眾多的漁村之中,這廣田漁村算是比較偏遠,也是貧窮的一個,杜羽和任前兩個人從市區打車到這個地方花了將近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一路上杜羽就是不停的催促那出租車司機快點快點在快點,後麵那任前看不下去了,直接坐上了駕駛的位置,出租車特麽的硬生生當成了法拉利飄了起來。看的那坐在副駕駛的出租車師傅是冷汗直流啊,車撞壞了沒事兒,深怕尼瑪來個車禍,晚上就不能回家陪老婆了。等著三個人到了那廣田村門口,那出租車師傅直接就是趴在窗戶口狂吐不止,怕是第一次做這麽瘋狂的車,瘋狂出租車。
“對不起啊大哥。”杜羽拍了拍這家夥的肩膀,把車費塞在他口袋裏,轉身就朝著遠處的村莊跑去。那任前見狀,也隻有和這可憐的出租車師父鞠躬行禮,跟著杜羽跑了過去。
“靠,這地方也真夠窮的。”任前和杜羽看著眼前的一片沙灘,從遠處看像是有房子,到是走進了就會發現,就是幾個木頭和布片搭建的小帳篷,貌似還不是睡覺的地方,隻是個做飯吃飯的地方,這裏的村名都直接的睡在漁船上,在那岸邊,大大小小的停留了七八艘的漁船。
“那個什麽張雙全,是哪一家?”杜羽指著眼前的漁船,看著任前問了一句。
“不知道啊,請報上沒說。:”任前一臉無奈的回了一句,杜羽鬱悶的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心思對和這家夥廢話,上前朝著最近的一家跑了過去,站在岸邊對著船裏麵喊道:“有人嗎?有人嗎?”
喊了這麽三四句,才是從裏麵走出來一個皮膚黝黑的漢子,平頭,褶皺的額頭,典型的漁民,他打量著杜羽和任前一眼,有些局促的問道:“你們。。你們找誰啊?”
“張雙全是在這裏嗎?”杜羽用眼睛一直在船艙裏麵看個不停,希望能夠看到嫣兒的身影。
“你們找雙全啊?他就在最右邊的那個小破漁船裏麵,哎呦,他可可憐了,上星期借錢出海,希望能打到一些東西好賣個價錢,結果為了救一個女娃子,什麽都沒得到,還欠了一屁股高利貸。。。”那個漁夫聽著張雙全,就開始嘴巴裏麵說個不停,杜羽又哪裏有心思聽他說這些有的沒的東,知道了張雙全所在的位置,轉身就是朝著那最邊上的漁船跑了過去。漁船大大小小不一,但是最右邊的這個無疑是最小的,邊上大家都已經是鐵機器了,張家的漁船,依舊是木頭做的,估摸著也出不了遠海,這也是為什麽他家會這麽窮困,出個海都要借錢租船的原因吧。
“嫣兒。嫣兒?”杜羽站在那破舊的木漁船外麵喊了幾聲:“程嫣兒!!”
但是,裏麵沒有絲毫的反應。“會不會搞錯了?”任前和杜羽兩個人疑惑的相互看了一眼,任前輕聲的說了這麽一句。杜羽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是有張雙全這個人就沒有那麽巧。”
說著,杜羽就是一腳朝著船板上踏了上去,看著這架勢,是要直接走進去。
“你們是誰?你們幹嘛呢?!”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有些慌張的聲音響了起來,那正在爬船的杜羽和任前都是愣了一下,轉過頭去,就看見一個四十出頭,但是胡子就已經白了的中年人,,帶著一個和家裏那小天才差不多年紀的小女孩朝著這邊快速的走過來。小女孩的皮膚很黑,雙手也沒有孩子該有的稚嫩,顯然是年紀小小的就幫著做了不少的事兒。
“我們,找人。”杜羽指了指那身後的漁船說道。
“找誰啊?”白胡子疑惑的問道。
“張雙全。”杜羽頓了頓,說出了自己要找的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