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城的風暴(9)

雪亮的戰刀在人群中紛飛著,偶爾一道道血箭衝上半空之中,接著散落在雨水之中。噬血的狂刀瘋狂的吸吮著敵人的鮮血,慘叫聲、驚恐聲、求饒聲不絕於耳。但是血門子弟仿佛從亙古就帶來的仇恨一般,不論是跪地求饒的還是負隅頑抗一律格殺。

陳壯哲站在戰圈之外,殺意冷冷地鎖住趙鬆,在他的眼中早已經叛了趙鬆死刑,沒有任何餘地的死刑,此刻在陳壯哲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殺,一個不留!

殷紅的鮮血瞬間染紅了地麵,然後在雨水的衝刷之下瞬間消失不見。天空中一道雷電閃過,映照出陳壯哲那毫無表情的冷酷的臉。陳壯哲緊緊握住白玉刀,輕輕的旋轉著身,一聲聲通徹心肺的嘶嗥之聲傳遍了街道的每一寸空間,這種聲音可以讓人頭皮發麻的似乎想從頭頂飛出去一般,深深的震懾的其餘蛇王幫幫眾。

“北統領有令,一個,不留!”

眼前的無邊血色,耳旁的蛇王幫弟子的慘叫聲,終於讓無法再抑製內心殺意的趙鬆出手了,一聲怒吼之下,趙鬆那強壯的身軀,如同一輛坦克一般衝向了陳壯哲,衝向了這個在雨夜中收割著蛇王幫子弟生命的魔神。

“蛇王,在我血門的麵前,沒人可以稱王!”

陳壯哲垂手而立,手中兩把白玉刀顯動著淡白色的光芒,望著趙鬆的眼睛裏麵帶著一絲不屑,然=而暴怒之中的趙鬆卻像沒有聽到陳壯哲的話語一般,,正在急速奔跑著的雙腿,在距離陳壯哲還有五米遠的時候,高高地跳了起來,那碩大的拳頭帶著幾呼吹開了雨水的拳風,轟向了仍然站在那裏動也不動地陳壯哲。

“嘣!”

一聲拳頭與肉碰擊的聲音響了起來,陳壯哲的身體在趙鬆的這一拳之下,重重地一振,一口血液噴了出來,但他卻沒有退後半步,陳壯哲微微低下頭,看著趙鬆那轟在自己身體上的拳頭,眼睛之中帶著一抹笑意地看著一臉呆愣的趙鬆道,“堂堂的蛇王幫幫主,就隻有這樣嗎?。”

陳壯哲話音一落,趙鬆隻覺得眼前閃過一道白色的寒光,一股冰冷的感覺從他的脖脛處穿過,本來站在趙鬆麵前的陳壯哲此刻卻已經站在了吳山明的身邊,陳壯哲側著頭,望著仍舊還保持著先前出拳模樣的趙鬆微微一笑,就如同地獄裏麵的夜叉一般。

“嘶……”一道接著一道的血絲如同噴泉一般從趙鬆的脖子處噴射而出,趙鬆的雙手緊緊地握住脖子,想要壓住鮮血的噴灑,但腥紅色的鮮血仍舊從他的手指縫中不斷地流出。

陳壯哲任雨水衝刷著白玉刀上的鮮血,同時緩緩的轉過身來望著前仍在相互撕殺著的人群和遍地不斷湧出的殷紅鮮血,一絲狠色浮現在他的臉上。閃電雷鳴轟然響起在夜空之中,輝映著這場殺戮……

…………

黃金城北門!

或許是這個北字觸了血門中某個人的眉頭,以致於北庭親自帶隊進攻北門,同時做為黃金城僅此於東門的北門,這裏坐鎮著大約二千黃金城的精銳,不管是哪個原因,北門都不得有失,而且由於向雨峰所下達的命令是為“血色屠殺!”所以,北門必須要和其它的黃金城三門一樣,不容從任何的失敗,所以,北庭放棄了與向雨峰並肩戰鬥的機會。不過,讓北庭非常憤怒的是,那個所謂的黃金城最強第二存在的北門,居然,居然如此的不堪一擊,北庭在憤怒的同時,也更看到了,什麽叫醉死夢死,什麽叫死於安樂。血門自成立之初到現在,曆經大大小小的戰役數十場,從來都沒有停止過戰鬥,可想而知在這樣的一群人麵前,一個生於繁華,長於繁華的都市幫派會有如何的結局了。

血腥味仍然彌漫在空氣裏,原本是繁華的黃金城北門,此刻是滿地的血門,除了雨夜之中的那百道身影以後,再沒有一個人是站著的了。

北庭的拳頭緊緊地握著,他的眼睛冷冷地盯著麵前那個一臉驚恐的男子,被他喻為第二強的北門,隻用了不到半個小時,便全線攻破。

在閃爍跳躍的燈光照耀下,一地的屍首和四濺的鮮血。

北門的守護人王向龍,望著北庭的眼睛裏麵帶著憤怒,更帶著恐懼,他顫著聲音道:“血門,血門北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