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絕頂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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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寬廣的園林內,在小鬆樹的環繞下,原木的小茶亭內,麵露精沉之色的中年人安坐在一個小小的蒲團上,他的對麵是一個頭發有些許斑白,但精神卻如同壯年一般的老人。幾個身穿中式旗袍的女子在旁邊小心翼翼的持弄著一套紅泥茶具,一縷縷清香在茶亭四周飄茶亭外是一個小小的池塘,順著一根竹竿,清澈的泉水彷佛天籟般滴入了池塘中。

二十餘尾鮮紅色的金門鯉魚在裏麵歡快的遊動著。一個身穿白色上麵撒滿了緋紅的玫瑰紅長衫服,長發披在腰後,麵容秀美的女子,正一小粒一小粒的把魚糧拋進池塘,一柄銀鞘四尺長劍,靜靜的詭異的懸浮在她的身後兩米處,這裏是青餘山莊,青幫總堂所在的地方。如果向雨峰在此處的話,一定會從這個女子的臉上找出一絲熟悉的感覺來。而那兩位正在下棋的人,便是青幫幫主楊懷處以及獵虎堂堂主葉長風!

“長風,為何舉棋不定呢!”楊懷年一臉笑意地看著舉起手中的棋子,卻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落在棋盤上的葉長風道,“舉棋不定,這可不是你的做風。”

葉長風並沒有說話,不過,他的眼角餘光卻在不經意間瞟向了坐在池塘邊的那個女子的身上。

“葉堂主難道不知道,心無旁代是我武人追求武學最高境界的不二法門嗎?”白衣女子並沒有回頭,但她的後背卻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把葉長風看著她的目光盡收眼底,“葉堂主若再是不把心從奴家這裏移走,我看,與楊幫主的這盤棋,幹脆直接認輸了。”

白衣女子把手裏的魚食盡數散去後,微微側首看著葉長風道:“不知道葉堂主對我的話,可有異議?”

葉長風的眼睛之中閃過一抹精光,他的臉上雖然不動聲色,可是那加著棋子的雙指卻已經散發出了一股勁氣,接著居然硬生生地在那顆玉石所做的棋子上麵印出了兩個手指印子,啪,地一聲,這粒子終於落在了棋盤上,葉長風冷哼了一聲,他望著白衣女子道,“我葉長風區區一青幫堂主,不如幫主目光長遠,所慮周詳,我隻想問楊姑娘一件事情!”

白衣女子望著葉長風的目光,微微一笑道:“葉堂主是不是想問,為什麽我父親會插手你們青幫之事嗎?”

“不錯!”葉長風道,“長風愚昧,還請姑娘告之。”

“可我要是不想告訴葉堂主呢?”白衣女子一揚玉容道。

葉長風並沒有白衣女子不善的語言而動了火氣,他拈起一顆棋子,語氣平淡地說道:“我青幫立派百餘年來,其根之深,其脈之廣,已經不是什麽人說動就能動的了,不然的話,三十年前的那場血戰,青幫便早已消失,以前是這樣,現在也一樣如此,姑娘一來,就以命令似的口吻對我青幫指手畫腳,難道姑娘不知道,客隨主便嗎?”

“是嗎?”白衣女子看了一眼葉長風,又把目光落在了楊懷年的身上,“不知道楊幫主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想法呢?”

“長風所說,也是出於對青幫的百年基業考慮,姑娘還請原諒。”楊懷年嗬嗬一笑,繼續道,“至於姑娘帶來的令尊前輩的秘令一事,我楊懷年一定會好好地考慮,但具體的事儀,請恕我不能獨自做主,我雖然貴為青幫幫主,但青幫卻不是我楊懷年一人之青幫,這點,還請姑娘能夠體量。”

“嗬嗬,楊幫主,這是在拒絕我了?”

“不敢,姑娘身為尊貴,其令尊大人,又是古武泰山級的人物,我區區一凡夫俗子,怎麽敢擾了姑娘的玉麵?隻不過,青幫弟子數萬,每一道命令的發出,都會牽動全身,所以,楊某人不得不慎重行事。”

白衣女子還待說話,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便從遠處傳來。

";父親,不好了,血門,血門已經向黃金城發動攻擊了!”楊成遠喘著粗氣,一臉急切地跑進了青餘山莊。

“坐下,給少幫主沏杯茶水。”楊懷年的臉上不見任何的驚容,他示意楊成遠坐下後,又重新把目光望在了棋盤之上,隻見他舉起了一個炮字棋,望著對麵的葉長風道,“長風,我這隻巡河炮,現在想要過河了,你打算怎麽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