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回家（7）
“小峰，那些事情……”向東峰望著向雨峰，有點欲言又止，“那些事情，真的都是你做的嗎？”
向雨峰聞言，微微一愣，接著他便明白了父親的意思，他朝著向東峰點了點頭。向雨峰恐怕是身在局中，不明白他這一個點頭所代表的含義，畢竟聽說，和當事者的親自承認是完完全全的兩碼事。
“原來……曾經的那個孩子，已經成長成這個樣子了。”向雨峰臉上說不清楚到底是一種怎麽樣的表情，他站了起來，走到向雨峰的身邊，拍著向雨峰的肩膀道，“爸爸為你驕傲，真的驕傲！”說完這些話後，向東峰長長地一聲歎息，便獨自上了二樓。
“爸爸……”向雨峰看著向東峰的背影，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事。”向山打斷了向雨峰的話，他歎了口氣道，“你爸爸和爺爺一樣，在小峰的麵前，突然覺得……有些老了。”
“不管怎麽樣，不管小峰在外麵做了什麽，不管小誰是誰，在這裏，在你們的麵前，小峰永遠都是你們的孩子啊。”向雨峰有些失神地道，他隻是做自己要做的，卻從來都不曾想到，會給家裏人帶來這些東西，老了？他的爸爸今年才四十出頭，老了？他的爺爺，身為共和國國防部長，更是身兼著軍界要職，手裏掌控的精銳部隊何止十萬？更有無數的年青軍人及將領都是他的門生，以他為奮鬥的偶象，這樣的一個人，會說……他老了？這東西對於這樣的一個老人來說，是不是有些殘忍了？
“小峰，別多想，我們是高興，真的是高興，向家後繼有人了，我們這些老家夥，也就可以享受一下以前不曾享受的東西了，呶，現在我一有空，就讓你媽媽教我打那個洋玩意，高爾夫球，這要是換在以前，即使有這個時間也沒那個心情嘍。”向山笑道，他了解自己的孫子，所以他知道向雨峰想要說什麽。
向雨峰歎了口氣，望著孫雨芬道：“媽媽，你有什麽想問兒子的嗎？”
“媽媽想問你，中午想要吃些什麽？還喜歡糖醋黃河鯉魚，紅燒海螺，西瓜雞，蠔油牛肉這些菜嗎？”孫雨芬望著向雨峰，一雙眼睛仍舊有些紅紅地道，“還是想吃一些別的，你說，媽媽去給你做。”
向雨峰的眼裏含著淚水，此刻的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隻想像撲進媽媽的懷抱裏，像從前那樣，哭著，哭著，睡著了。
“這孩子，哭什麽，你看媽媽都不哭了……”
向山看著孫雨芬欲有流淚之勢，急忙說道：“小峰，今天這麽個日子，別這樣了，你媽媽的身子骨不好，不宜流淚。”
“是兒子的錯，是兒子的錯！”向雨身抹去了臉上的淚水，朝著孫雨芬咧嘴一笑道，“糖醋黃河鯉魚，紅燒海螺，西瓜雞，蠔油牛肉這四個，我都要吃，還有其它的，總之隻要是媽媽做的，我都要吃。”
“嗬嗬，好，好，媽媽去給你做。”孫雨芬笑著，離開了客廳。
“老……雨峰。”沈妮依偎在向雨峰的身邊，仰起小臉道，“為什麽你不問問我？”
“問你什麽？”向雨峰望著沈妮道。
“你，你……”沈妮偷看了一眼一旁，低頭笑眯眯望著她的向山，臉色一紅，但還是說著，“雖然我選擇的男人是那麽的優秀，又是一個大英雄，但是……”
“你是不是想讓我對你像對媽媽那樣的說，對於我的這些事情，你有沒有想問的？”向雨峰看著沈妮，待沈妮點了點頭後，他笑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入了我向家的門，就是我向雨峰的人，你管我是狗是貓，就算我是一個豬，你也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這輩子，你就老老實實地呆在我的身邊吧，想跑，門都沒有。”
“哈哈……是我的孫子，說話都是這麽的霸道。”向山扯開嗓門哈哈大笑了起來。
“嗬嗬。”向雨峰望著沈妮道，“我的回答，你滿意嗎？”
沈妮咬著嘴唇，盡管向雨峰的話是那樣的不容她選擇，但她心裏的甜蜜卻是濃濃的，她真的好想對全世界所有的人說：“這就是我的男人，這就是我沈妮的男人！”
“以後不許再問這些傻問題了，知道嗎？”
“嗯！不問了，什麽都不問了！”沈妮靠在了向雨峰的肩膀上，慢慢地閉起了眼睛。
向山很舒心地看著這小倆口，人到老年，不論是錢，還是權，還是其它的東西，都會看得越來越淡，他們會越來看中子女的生活，兒孫的歡笑。
“爺爺，你沒有什麽想問小峰的嗎？”向雨峰的話，打散了正在沉思中的向山。
向山咳了一聲，瞪著眼睛道：“怎麽，你是不是想把對付你媳婦的那招用在老子的身上？”
“呃，我哪敢啊。”向雨峰苦笑一聲，確實如他所說，除非他想屁股開花了。
“哼，晾你也不敢！”向山哼了一聲，想了想會後才道，“你原定的計劃至少要在六月份之後才能回來，現在幾呼提前的兩個多月，我想問一下為什麽”
“不論是西北還是歐洲，事情要遠遠比我想象中的順利的多，畢竟我占了人心，自古以來得人心者得天下，我扛著一個民族大義，拒絕他國幹涉我國內政這一大旗，然後非常‘迫不得已’地發動一些刺殺計劃，而且這些刺殺計劃直指當權的領導人，並沒有涉及到平民，不是小峰狂妄，這一步旗我不單走對了，而且我還敢說，沒有哪一個人可以像我這樣走得如此的完美，在平民與當權之中，我選擇的這個點，恰到好處。”
“嗯。”向山點了點頭，“不錯，不管一個國家再怎麽民主，他的政府官員總是會和平民有些不同程度上的摩擦，摩擦的越重，平民仇官的情緒就會越重，這一次你在法國搞得那些事，正是掌握了這一點，才以把影響擴大得如此之廣，隻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法國真的出動精銳追拿你，你該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