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上空的鷹（7）
胡興國看著王大軍望過來的目光，點了點頭，他望著向山道：“前天，溫ZY已經說過了那句話，今天，我還要正式地對你說，讓他，盡管地放手去做吧，國家雖然不能承認，但我們會站在他的身後，去撐起他想要的一切。
“是，元首！”向山壓抑住激動的心，神色恭敬地道，在這一刻，他一直提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畢竟，自己的孫子真的說出過那些大逆不道的話語，畢竟，當一個人可以危險到一個國家的時候，這個人的下場隻能是一個，那就是毀滅，現在，這一切的煩心都煙消雲散了，但向山明白，自己還有剛才那封信的份量隻是占到了一小部分，而王大軍的態度和話，才是最後左右了這一切的原因，但此時的向山並不敢向王大軍露出半點的感激，因為，心跳加速的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受，他不想再去受一次了。
…………
BJ，華家
“啪！”
兩扇緊閉起來的紅木大門被重重地推開，一臉怒意的華國鋒走了進來，重重地坐在了沙發上。
“今天怎麽這麽晚？”華國鋒的妻子汪蘭，從燈光下站起，走了過來。
華國鋒看著像往常一樣都會坐在燈光下，拿著一本書等候著自己歸來的妻子，心中的怒火不由地熄滅了幾分，他關切地看著自己的妻子道：“不是和你過了嗎？今天會很晚，讓你先睡的。”
汪蘭搖了搖頭，雖然頭發已經有了些許的花白，但是臉上卻並沒有留下過多的歲月痕跡：“沒有你在身邊，我睡不著。”汪藍在輕笑聲中，這麽地說。
聽到妻子的話語，華國鋒不由地伸出手掌，撫摸在了這張跟隨了他四十多年，相扶相依的麵孔上麵：“你永遠都是這麽地傻。”這樣地情話要是出自一對年青戀人的口中，沒有任何的奇怪，可是出自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家，特別是一個位高權重，講究威嚴的共和國權力人物的口中卻有些難能可貴了。
汪蘭沒有再說話，而是把身子深深地融進了華國鋒的懷裏：“我煲了參湯，現在要喝嗎？”
“怪過我嗎？”華國鋒擁著這個從未對他說過不的女人，說著一些和往常比起來，有些奇怪的話。
華國鋒的奇怪模樣，讓汪蘭一愣，她不由地抬起頭，看著華國鋒道：“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華國兒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有一種，想放手的感覺，想完完全全地把這一切放出來，把肩膀上的東西全部丟掉，想嚐一下那種輕輕鬆鬆，如飛鳥和般振翅的感覺。”
“國鋒，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汪蘭的臉上帶著焦急，這樣的華國鋒是她自結婚起從未見到過的，從她對他的了解，除非發生了什麽重大的事情，否則這個領導著的一個派係的男人，一定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小軍，小軍回來了，我去把他叫起來，你們爺兒倆可以好好地說說。”
華國鋒拉住了汪蘭，他搖了搖頭道：“我現在隻想好好地和你呆在一塊，就我們倆。”
汪蘭抱住了華國鋒的腰，她望著華國鋒道：“國鋒，不管發生了什麽，我都會在你的身邊，永遠都會，不管你遇到了什麽，都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裏。”
“奶奶說得沒錯。”一襲睡衣的華南軍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看著華國鋒道，“爺爺，奶奶說得沒錯，不管發生了什麽，我們都會站在一起，我知道以爺爺的力量，還不需要我這個做孫子的出手相助，但出謀畫策，或者做一些爺爺不能做的事情，我還是可以的。”
華國鋒看著自己的孫子，腦海裏不由地又浮現出了一個身影了，想起這個被人不斷地一遍又一遍誇讚的身影，華國鋒不由地歎了口氣道：“小軍，你很優秀，也一直都是爺爺的驕傲，可是，為什麽，你和他們為什麽偏偏就生在了同一個時代。”
“他？”華南軍微微皺了下眉頭，看著華國鋒道，“爺爺指的他們是在說王猛和向雨峰嗎？”
看到爺爺點頭，華南軍道：“不錯，王猛的實力固然強大，我在北方的勢力也一直都是在處挨打的狀態，可是這並不代表，我就弱於他，九華門的投奔，再加上若能成功和北山家族聯姻，我就有和王猛一較高下的實力了，至於向雨峰，雖然上一次地南下，他的表現讓我對他的態度改觀了許多，但他還不能坐到和我，甚至和王猛同一個階層的位置上，更別說其它的了，他在之前跳出北方，把北方讓給我雖然可以說是他的一次眼光的長遠，但卻也可以說，這是一種自知之明的表現，他知道以他的實力無法與我抗衡，所以才選擇離開，否則，若是真有實力，誰會傻到把這行政的中心留給對手？”
華國鋒看著侃侃而談，滿臉自信的華南軍，想說些什麽，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生生地止住了，有些事情說出來，比不說會好一些，還是看事實吧，不管結果如何，努力和不努力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北山家族的事情，你準備的怎麽樣了？”
華南軍聽到爺爺的問話，臉上帶起一股濃濃地自信：“我已經拜訪過了北山平陽，也向他說明了自己有意娶北山靈兒為妻，以成華家和北山家的秦晉之好，北山平陽雖然沒有立刻給予答複，但也沒有拒絕的意思，縱然北山家族位列古武界四大家族，但要論起在ZG的權勢來，卻顯然還無法和我們華家相比較，這麽大的一個誘惑，相信北山平陽是不會拒絕的。”
“那你可曾見過北山家族的老家主，北山震天？”華國鋒聽著華南軍的話，微微皺了下眉頭，問道。
“沒有。”華南軍搖了搖頭，“我也曾對北山平陽提起過，要一睹下北山震天老爺子的風彩，但奈何北山平陽說他此刻正在閉關研修武學，所以始終未曾見到，不過，我倒是見到了北山家族的嫡孫，北山少俊。”
“噢？是那個被喻為北山家族奇俊之才的嫡孫嗎？”華國鋒道。
“正是他。”華南軍點了點頭道，“以前，我總以為，傳言始終是傳言，即使是真的，也一定有誇大的成份，可是當我見到北山少俊時，卻知道，對於他的傳言，所傳非虛，少年英才，北山少俊真的很優秀。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感覺這個人很冷，但卻又不是那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是一種淡淡的氣息，我雖然已經修武九華門的武學有五年了，但不用出手，我就可以知道，在北山少俊的手中，我定然走不出三十招，三十招後我必敗，當天，我讓九華門雷天出手，以雷天的實力，居然在百招之外便敗在了北山少俊的手中，爺爺，從這裏，你就可以看出北山少俊的實力了吧。”
華南軍點了點頭道：“北山家族能夠屹立古武界不倒，自然是有它的道理，對了，你這次去北山家，難道沒有見到那個北山靈兒嗎？雖然傳聞說，此女長象頗有古典之風，身上更是彌漫著鍾靈之氣，但畢竟是要準備做媳婦的，要親眼確認一下才成。”
華南軍搖了搖頭，一臉地可惜模樣地道：“她並不在北山的家中，聽北山平陽說，北山靈兒去了南方，所以未曾見到。”
“在南方？”華國鋒微微一愣，頗有些不解地道，“北山雖然家大業大，但其家業基本都在北方，雖然他們有心想涉足南方的產業，可是由於未能和南方的曲家達成共識所以南下的計劃才不得已的擱了下來，可是他們對讓自己的寶貝公主去南方，這，這似呼有些說不通，因為對於一個大家而言，一個女孩子是斷然不會讓她們過多地去涉足到這個社會當中去的，否則會沾染一些不必要的習性，而如今……這似呼有些奇怪。”
“爺爺，你想得有些多了，不錯，大家的女孩的確會有這方麵的考慮，可是你看我們京城的這些，太子黨們固然是有些掀風起浪，但那些公主，郡主，難道就消停過嗎？我覺得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裏麵根本就沒有什麽那麽深的水。”
華國鋒沒有去反駁華南軍的話，但是華國鋒卻仍是覺得北山家族對北山靈兒南下的事件有些懷疑，畢竟，大家和大家之間還是有區別的，他們華家雖然是大家，但卻隻是幾十年而已，若不是他們是執政的一派，恐怕什麽也不是，但北山家族不一樣，他們是傳承了數百年的家族，從古代就已經開始流傳的家族，而且他們還是古武世界中的中堅力量，這樣的一個被古風所蘊養的家族，是絕對不可能縱容家族裏的子女的，尤其是對於女孩子來說，更是如此。
“南軍，北山家族的事情固然重要，可是，現在卻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去辦。”
“爺爺請說。”
華國鋒望著華南軍道：“向家小子的事情，相信你已經知道了。”看到華南軍點了點頭，華國鋒繼續道，“你準備怎麽辦？”
“我不懂爺爺的意思？”華南軍一愣，看著華國鋒道。
“不懂我的意思？哼，難道到現在為止，你還沒有把向家小子當成是你的敵人嗎？還是覺得連王老都誇獎的人還不夠資格與你為敵嗎？”華國鋒看著華南軍道。
“哼。”華南軍不屑地一笑道，“我承認上一次的SH之行，對他的印象有了些許的改觀，可是那又怎麽樣，難道拳頭大，身手好就能做一個掌控者嗎？要是那樣的話，每一朝的開國帝王為什麽不是那些浴血奮戰的將軍，將士，還是那些坐鎮後方的人呢？不錯，我承認如果向雨峰要殺我，我肯定沒有任何的反手之力，可是一場戰爭鬥的是手段，頭腦和心智，僅憑拳頭是不可能左右這一切的。”
“你，你，你……”華國鋒猛得站了起來，朝著華南軍不斷地點著手指，他明顯地被華南軍的話氣得不輕。
“有話好好說，別氣壞了身子。”王蘭在一旁勸著道。
“我不氣，我能不氣嗎？你瞧瞧，現在都是什麽時候了，你還在那裏自以為是，你去看看那向家小子做得都是些什麽事情，你真以為就隻是拉了去一千人的隊伍，跑到西北殺殺人，順便再扔出個言論來，是件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情嗎？”華國鋒瞪著華南軍道。
“這還不容易？我要是想做，也能拉出去一支部隊到西北，隻是我不屑。”
“混帳東西！”華南軍的話讓華國鋒怒不可歇，他指著華南軍道，“不屑？說得好聽，那是需要魄力的，沒做就是沒做，不要去找任何的理由，會說的人很多，會想的人也很多，但會說，會想又會做的人，太少太少了，就目前而言，這樣的人，就隻有一個向雨峰。”
“爺爺，你幹嘛學那些老東西，他向雨峰有什麽值得誇的，這麽早就把自己的實力暴露出來？而且還被上麵給盯上了，這是什麽，這叫蠢，這麽蠢的一個人，還有人去誇他，我真是想不明白。”華南軍一臉不服氣地道。
“好，好！”華國鋒怒極反笑地看著華南軍道，“今天我就把話丟在這裏，如果你還不能擺正你的態度，還不能看到向雨峰在這些所謂的蠢字背後究竟得到了些什麽的話，你就別再想參與這場戰爭了，因為，你注定要輸，不管是王猛還是向雨峰，不論你麵對誰，你都將會被對方狠狠地踩在腳底，我的話就說到這，以後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華國鋒一甩手便朝樓上走去，王蘭憂心地看了一眼華南軍，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華南軍的眉頭緊鎖著，雙拳緊緊地握在一起：“又是向雨峰，又是因為向雨峰，我就想不明白了，他做了什麽，他除了去西北殺人，去法國恐嚇人以外，他還做什麽？現代的戰爭憑得是長遠了戰略目光，憑得是智謀，武力永遠隻能是戰爭的配角，他向雨峰連這些都不懂，就知道雞裏呱呱地說些好聽的話，難道這就是愛國了，難道這就是烘青了？不遠的將來，我華南軍會用自己的實力去向所有人證明，隻有我才是最棒的，不論是王猛還是向雨峰，都統統地給我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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