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亞的風(16)

成冰凡看著突然不語的向雨峰道:“我喝了那麽多的紅酒,今天才算是第一次發覺原來紅酒裏麵還存在這麽有趣的現象,向同學,你繼續說下去。

“他說不下去了。”一個略帶著嘲弄語氣的聲音響了起來,成冰凡尋聲望去,眉頭隻是微微一皺便隨即伸展開來,成冰凡朝著來人道,“噢,是龜田同學和鬆下同學啊。”

“成老師!”龜田雄朝著成冰凡行了一禮,而鬆下正南卻像是沒有看到成冰凡一樣,隻是把那陰冷的目光放在向雨峰的身上。

“向同學,向雨峰同學,響,不對,我應該喊你向學長才對吧。”龜田雄看著向雨峰,眼角的餘光微微瞟了一眼成冰凡後,笑道,“我不知道應該說向學長果然長著一張厲害的嘴呢,還是應該羨慕向學長那讓人妒忌的桃花運,居然能和成老師一起用餐。”

成冰凡微微一笑,道:“龜田同學如果不介意,可以一起呀。”

龜田雄搖了搖頭再次朝著成冰凡恭敬地行了一禮後道:“成老師,你們有一句話叫作冤家路窄,而且這裏也不是大學,所以,希望成老師不要插手我們學生之間的事情,不然的話,要是一不小心傷了成老師就不好了。”

成冰凡眉頭微微一皺,剛想發怒,但那股怒意在看到對麵的那一張笑臉時,又收了回來,成冰凡環抱著雙臂看著龜田雄道:“龜田同學放心,我不是一個管得很寬的老師。”

“嗬嗬,龜田在這裏多謝成老師了。”說著龜田把目光放在了向雨峰的身上,接著龜田那滿是笑意的臉龐一冷,一手抓起向雨峰麵前那裝著紅酒的酒杯潑到了向雨峰的臉上。

紅液的腥體順著向雨峰的麵龐滴落了下來,而向雨峰卻並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任由著那滲透著法國葡萄酒文化的**低落在他那純白色的休閑服上,向雨峰沒有說話,但他望向龜田雄的眼睛卻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笑?嗬嗬,不知道一會你是不是還能笑得起來。”龜田雄看著向雨峰道。

向雨峰仍舊是那淡淡的笑意,他緩緩地從座位上麵站了起來,直視著龜田雄,龜田雄緊緊地握住拳頭,他在等向雨峰向他出手,隻要對方出手,他就能名正言順地出手教訓他。但讓龜田雄,鬆下正南,甚至是多少了解一些以前的向雨峰是個什麽性格的成冰凡也不敢相信的一個畫麵出現了。

“對不起,龜田同學!”向雨峰朝著龜田雄道,“如果你和鬆下同學,是因為昨天的事情,那麽我道欠。”

“道欠?哈哈……”龜田雄在短暫的呆愣過來,帶著囂張和鄙夷的的目光看著向雨峰道,“你很怕我傷害你嗎?”

“當然。”向雨峰笑道。

龜田雄微微搖了搖頭,望著向雨峰道:“你,很讓我失望。”

向雨峰迎著龜田雄的目光道:“保住性命,相當重要。”

龜田雄凝望著向雨峰,想要從他的身上找出一絲扮豬的模樣,但龜田雄失望了,因為他在向雨峰的身上根本看不出一絲高手的風範,龜田雄撫摸了一下手掌然後道:“雖然你有點髒,但是我覺得還是非常有必要要給你一個教訓!”龜田雄話音一落,甩手便朝著向雨峰的臉上抽去。緊接著一個響亮的聲音響起在這個餐廳內。

龜田雄笑了,帶著囂張和鄙夷的目光朝著向雨峰道:“以後見著我,知道該怎麽做了嗎?”

向雨峰摸著被打的臉龐,看著龜田雄道:“沒有以後了。”

“哈哈。”龜田雄囂張一笑,拿起桌上的紅酒笑道,“羅曼尼康蒂,向學長可真懂的享受。”龜田雄仰頭猛灌了一口,然後又朝著成冰凡道,“成老師,我想像向學長這樣的人應該不配和您這樣的女士共餐吧。”說著便帶著囂張的大笑聲朝外走去,鬆下正南則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向雨峰,便緊隨著龜田雄離去了。

向雨峰抖了一下身上的酒水,笑道:“可憐了這身衣服了。”

成冰凡凝望著向雨峰,這個時候她似呼一點也看不透麵前的這個大男孩了,在她對她的描述裏,對方應該是一個囂張,多才,而且有著不俗手段的一個人才對,但向雨峰剛剛的表現卻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囂張,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的兩個人。

“雨峰,你變了?”這是成冰凡在一年之後,第一次這麽親呢地喚著這個名子。

向雨峰微微一笑,摸著被龜田雄打著的臉道:“變了?不會因為挨了一個耳光的原因吧?”

成冰凡搖了搖頭道:“先不說在我的那個好姐妹的眼裏,就是一年之前,你剛剛來到,我請你喝冰飲然後你和鄭禮龍同學發生衝突時,那個時候的你和現在的你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人。”

向雨峰嗬嗬一笑,看著成冰凡道:“成老師,如果我對你說,我還是我,還是從前的那個向雨峰你相信嗎?嗬嗬,我去下洗手間,不然這個模樣,豈不是有損我校學子的形象。”

成冰凡看著向雨峰一臉無意地朝著一旁走去,她從他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一絲因為剛才的事情而受到任何影響的表情,成冰凡搖了搖頭,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當中去了。

…………

“嘩啦啦……”

任由著水籠頭裏麵的水流流動著,向雨峰看著鏡子中的那種帶著淡淡的吧掌印子,臉上的笑意,從未有過的濃烈,向雨峰撫摸著臉龐對著鏡子道:“我說過的,沒有下次了,說過就一定要算話,不是嗎?”

一縷煙霧在向雨峰指間飛舞的同時,向雨峰拔通了手機的那個號碼:“南手……”

關上手機,向雨峰嘴角微揚,眼神之中一道冷厲的光芒一閃而過:本來隻是想讓你們明白在中華的土地上,別這麽囂張的,可惜,你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

一輛日本來自日本三荾重工的黑色轎車在上海的道路上行駛著,後排座位上麵龜田雄和鬆下正南並肩而座,龜田雄似呼還沉寂在剛剛的事件中,而鬆下正南卻是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