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 血灑水晶宮(4)

北方袁家!那男人眼睛一陣的抽搐,接著身體開始了輕微的顫抖,北方袁家,男人仔細地看了一眼袁立揚,又看了一眼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卻藏了一絲淡淡笑意的向雨峰,再看了一眼被自己踩在腳底下某張已經被完全鐵青和扭曲著的臉,男人顫抖了,這不對啊,這不對啊,上麵的人沒說北方袁家啊,這不對啊,這到底都是什麽人,北方袁家,殺我全家!男人的額頭上麵已經滿是淚珠,他不認為殺他全家是句空話,因為那是北方江湖世家袁家放出來的話。

然而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吃,那男人驚恐著雙眼,看著那一張張此刻是那般恐懼的臉,他徹底絕望了,最後他看了一眼向雨峰,突然笑了,這個少年就是今晚的目標,但是事情的發展卻已經不再受那個給他下達下死手命令的人能夠控製得了的了,因為有北方袁家在這,北方袁家就算是那個人後麵的家族也不見得就能夠力拚得了,嘿嘿,貪念啊,嘿嘿,權力啊,嘿嘿。

正在這男子愣神的空檔,被踩在地麵上的張雨程猛得跳起,抓取一瓶還沒有開封的紅酒朝著男子頭上砸去,“砰!”的一聲,腥紅色的**四射飛賤,賤得屋裏人各個身上帶彩,場麵在安靜了片刻後,尖叫聲,驚恐聲響了起來。

此刻的水晶宮門前,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車,以十二輛分成兩波而來的警車最為耀眼。後來的那五輛黑色警車,是以有著鐵麵青天之稱的許飛軍帶隊。說起許飛軍,在整個警察係統和娛業產業中當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最出名的便是許飛軍那響亮的一個大耳刮子,而打的對象正是京警察總局副總稽查長,從那以後許飛軍不畏強權的名聲,傳遍了整個警察和娛樂兩界。

接到一個匿名電話的許飛軍一臉陰沉,本來他還有點擔心對方是不是在誇大其詞,但是當查看當晚出勤人員的表單時,他這個海濱區分區負責人怒了,這麽大的行動居然沒有通知他?擺明了是繞著他想走夜路。說話之間,許飛軍便帶著自己的下屬直奔水晶宮。

許飛軍站在水晶宮大廳,冷冷地看著那一群臉上帶著哆嗦表情的警察們,許飛軍的手段和六親不認,他們可都是深有體會,如今見這個黑臉神的出現,小身體不哆嗦才怪。

“總隊,總隊,把您老也給驚著了?”王平帶著一張笑臉小跑到許飛軍的麵前。

“王副隊長,我想請問你,突擊行動這麽大的事情,為什麽就我一個人不知道?嗯,還有,你們申請搜查令了嗎?”

許飛軍的話讓王平一驚暗道:要是申請了搜查令,那不是明白了告訴你這個油鹽不進的黑臉包公晚上有行動了嗎?不過要是往日的王平,可能會點頭哈腰的不敢得瑟,但是現在不同了,他和李海平可都是在為上頭那個人物辦事,這打狗看主人,不,這狐假虎威這麽容易做的事情,不做對得起他王平的這張臉嗎?

“何隊長,請你注意一下你的口氣,雖然你是總隊長,但是我王平做事,似呼不需要向你報告吧,你想知道前因後果,稍後我會寫份報告交給上頭,現在,請你離開,不要阻撓我們工作。”王平的話許飛軍驚疑了一聲,這平常見了他如號子見貓一般的家夥,現在的態度居然變得強硬了起來,許飛軍微一思索,冷笑一聲,便是仗著身後的那個勢力吧。

正在此時,遠處傳來的“死人了,死人了……”的聲音,讓許飛軍和王平兩個麵色都是一緊。連忙朝著聲音的方向跑去。

張雨程呼呼地喘著氣,陰冷地看著地上那個滿臉是臉,渾身抽搐著的男子,似呼剛才的那一下子還不過癮,重重地一腳踏在這男子的臉上吼道:“爽不爽,過不過癮,你千萬別給老子死,我要讓你睜大了眼睛,看老子怎麽玩弄你的家人的,嘿嘿。你給我睜大眼睛看著。”

這家夥果然是個獸,動不動就要滅人全家難怪和袁立揚走得這般地近,兩個家夥看來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向雨峰對此時的事情的發展已經掌控不住了,當然這對他而言是再好不過的了,雖然這次不一定能夠動得了那個權力人士,但至少他這一巴掌,打得不輕。

聞聲趕來的何飛平和王平,呆呆地看著那滿是血腥的場麵,當許飛軍看清那躺在地上那人的麵孔時猛得一驚:防爆大隊的人怎麽會穿著警服出現在這?但是這個疑問卻不是適合現在這個場和的,許飛軍看著這滿屋子或是興奮,或是陰沉,或是冷笑,或是麵無表情的一群還是孩子模樣的少年人,怕是明白這是一群無法無天的公子哥,如果換成別的人,或許不會把場麵弄得太過難看,但他是許飛軍連總局副總稽查長的耳光都敢扇的家夥被怕這些,要知道這副總稽查長可是比他多個銀色麥穗,想一想吧。

“把他們給我帶回局子裏。”許飛軍大手一揮,立刻有人奔向向雨峰和少盟七公子。

“誰敢動!”袁立揚猛得一拍桌子,那碩大的紅木桌子立刻出現了一個窟窿。

“手勁不小!”許飛軍冷笑一聲大聲道,“如有遇到反抗,所有的事情由我一人承擔。”

“是!”沒有了顧慮,這群如狼似虎的年青警察身體動了起來。

怒火滿麵的袁立揚剛剛想要出手,就被向雨峰按了下來,搖了搖頭,拍開了向他而來的一個年青警察的手道:“此次的事情是由我一人而起,所有的後果由我一人承擔!”向雨峰的話語剛一落下,所有的目光立刻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少盟七公子除了一個張雨程陰沉不定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外,其它的人全是一副敬佩,感激的模樣,就連袁立揚也被向雨峰的這話給弄得有些暖了起來,生在以利益為大局的家庭裏麵,往往普通人很容易就得到的親情,在他們這些家庭裏卻是很難體會得到,當然並不是說沒有親情,隻是往往這些親情並不是以最直接的方式來表態出來,因為一個大家族需要的是一個絕對可以領導他們的能力出眾的人,而這類人通常都是需要保持一個上位者威嚴的,而流露出來的感情也隻是塊鋼硬的石頭罷了。

“雨峰,就衝這句話,我袁立揚就沒有白交你這個朋友!”袁立揚拍了拍向雨峰的肩膀,一聲冷笑麵朝許飛軍,“我到要看看誰敢在北方袁家的頭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