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玩誰?
“噢,這樣啊。向雨峰端起酒杯,一仰頭,便杯中的酒都灌了進去,“看他不順眼,這個理由,你滿意嗎?”
信少南翻起了白眼,兩個潔白的大眼珠子直瞅著向雨峰,那模樣像是在看白癡一樣。
“一國總統,而且還是世界上最強國家的總統,你一句看他不順眼,就要宰了人家嗎?”信少南道,“先不說,宰不宰得成,能近得他身再說吧,難道,你以為,美國總統是這麽容易靠近的?若是如此,還輪得到你殺?”
信少南見向雨峰不語,以為,自己的話多多少少聽進去了,便繼續道:“不是我拔你冷水,隻是,這事情,本就是件沒譜的事情,勸你……”
“哎呀,我想起來了!”信少南在那邊自顧自地說著,向雨峰卻是猛得一拍大腿,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隻是他那一驚一乍的模樣,著實把信少南給嚇了個不輕,“你發什麽神經?”
向雨峰不理信少南,說道:“難怪,那個空姐說和我認識,我竟然忘記了,原來我們的確是見過。”向雨峰這時,卻是突然地想起來,之前那個與他說相識的空姐,這會,也不知道腦子裏麵的哪根筋抽了,卻是突然想起來了。
“楊香茹,對,好像就是叫這個名子。”按理說,向雨峰對於楊香茹這個空姐,應該不會失憶到如此程度才是,畢竟,向雨峰當初可是在野狼團當過兵,退伍時,他抱著本娜的骨灰盒在從西北返回北京的飛機上,遇到了楊香茹,那時的楊香茹,卻是極其大膽地曾對他示愛,隻是那個時候,向雨峰的心裏隻想把李娜送回家,再加上,楊香茹又是當著李娜的骨灰示愛,所以,楊香茹也算是給向雨峰留下了不小的印象,隻是隨著後來向雨峰越漸的忙了起來,再加上,與楊香茹再未見過麵,把再無此女的記憶,這一次,向雨峰倒是沒有想到,他還會與那個曾經大膽對其示愛的空姐,又一次地見麵了。
“什麽楊香茹,你抽瘋了?”信少南望著向雨峰說道。
“唔,沒事,隻是突然想起來一個女人來,你繼續說,我聽著呢。”向雨峰瞅著信少南,“剛才你說過哪了?”
信少南再一次地翻了個白眼,這短短的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恐怕是信少南翻白眼最多的一天了:“先不說,布什身邊的那些超級保鏢,我可是知道,暗處,還有一支專門負責總統防衛的特別衛隊,你一個人別說是殺人了,恐怕,連靠近也別想。“
“是不行,不過,不是有你們了嗎?”向雨峰笑著,信少南的眼睛卻突了起來,向雨峰也不給信少南說話的機會,直接道,“你剛才不是也說,這裏是你的家,你的地盤,我這個客人想在你這個主人的家裏做什麽,得首先讓你們知道嗎?呐,現在你們都知道了,這在法律上怎麽說來著,對,同夥,同夥。”
“誰和你同夥?”信少南道,“感情,你是想要把我們大圈幫拉下水?”
向雨峰攤了攤手:“我一個人,身單力薄的,沒有你們的幫助,我能成什麽事我?”
信少南望了一眼向雨峰,歎了一聲氣道:“我現在知道,為什麽,你來之前,沒有給我打電話了,我現在,也終於知道,為什麽是北庭給我打電話了。”
“為什麽?”向雨峰笑著,“說說,讓我好奇好奇。”
“你是怕說了,我連麵都不給你見。”信少南道,“向雨峰,我現在總算知道,你這一次來美國,打得是什麽主意了,你不是來殺人的,你是來害人的,你是想害我們大圈幫。”
“瞅瞅,你這話說的,我愛你們大圈幫還來不及呢,怎麽能說害呢?你知道,我這個人,其實是很博愛的。”向雨峰一副委屈地模樣望著信少南。
“拉倒吧你。”信少南沒好氣地道,“你想借著這件事情,把我們大圈幫拉上你的賊船,一旦幫了你,,從此以後,我們大圈幫的把柄算是落在了你的手裏,做成了,我們除了和你緊緊地站在一起以㊣(4)外,還能怎麽?可若是沒做成,我們一樣,也下不來你的賊船了,你這一招,真的好損。”
“我有你說得這麽卑鄙嗎?”向雨峰掏出了兩支煙,一根自己點上,一支扔給了信少南,信少南此刻正在氣頭上,哪裏會給向雨峰好臉色,直接把向雨峰丟過來的煙扔出來車外,臨了還來了一句:“我的車裏,嚴禁抽煙。”
“我抽得不是煙,這是雪茄。”向雨峰大大咧咧地吞雲吐霧著,“信少南,信少幫主,不得不承認,你很聰明,這樣也好,省得我再和你費口舌。”
“向雨峰,這個渾水,我們大圈幫沒有趟,我剛才就說了,對於我們而言,紐約就是我們的家,你沒有在這裏生活過,你是不會明白的,雖然,我們骨子裏麵仍舊承認自己是中國人,可是我們已經習慣了這裏的一切,就算回到了中國,怕是也無法再融入那個社會,所以,我們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有可能攪亂我們生活現狀的事情發生的,若是其它的事情,隻要你開口,我絕無二話,可若是這件事情,對不起,我們大圈幫無法幫你……”
“這可是你說的。”向雨峰一拍坐椅,坐直了身子,望著信少南道。
信少南愣了愣,不過還是下意識地道:“我信少南說的,一個字就是一個字,拋開其它的不說,血門與我們大圈幫既然建立了合作關係,你又來了我們的地盤,自然是要鼎力相助的,隻是這件事情,牽涉太多,卻是無法幫助你的,所以,隻要是除了這件事情以及和這件事情有關的一切所有,其它的事情,隻要你開口,我們大圈幫都會盡力地去幫你。”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可以放心了。”向雨峰重新靠回了沙發,悠然自得地抽著煙,不知道為何看到向雨峰這翻模樣的信少南,突然有一種,掉進了陷進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