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齊震天道宗(3)

然而青鋒道長似乎根本就知道,東伯不會這麽地就落敗,一掌將東伯擊倒在地,他的臉上沒有絲毫動容,也不轉身,直接一袖向後拂出。

倒在地上的東伯突然拔地而起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右肘微屈,在空中如閃電一般掠至,身形微漲,一身暴喝,集結著蓄勢已久的剛拳,就這樣狠狠地向著青鋒道長的後頸處擊了過去!

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的不可思議,攻擊的更是不可思議。

這一擊所攜的壯烈意味更是發揮到了極至,明明是從青鋒道長身後地偷襲,卻硬生生擊出了光明正大的感覺!

東伯的那聲暴喝依然回蕩在空曠的地麵之中。而殺芒亂吐的拳勁已經嗤的一聲擊穿了勁力鼓蕩的青鋒道長衣袍。擦著青鋒道長的胸膛擊了過去。

青鋒道長拂袖之時,已然微轉身體。東伯的這一擊雖然凶猛,卻依然隻是擦身而過,隻是擊傷了青鋒道長些許血肉!

而青鋒道長袖中的那隻手卻已經像拳形於雲中探出一般,妙到毫巔地捉住了東伯地手腕。

東伯手腕一抖,手中的拳勁如靈蛇抬頭,於不可能的角度直擊青鋒道長的下頜。青鋒道長悶哼一聲,肩膀向後精妙一送,撞到東伯的胸口,喀喇數聲,東伯鮮血狂噴!

他感覺一股雄渾至極地力量要將自己震開,一聲悶哼,雙眸裏腥紅之色大作,竟是不顧生死地反手一探,死死地捉住了青鋒道長地手不肯放手!

一抹殘影就在這最關鍵的時刻,從東伯地身後閃了出來,就像他先前一直不在一般,就這樣清新自然地閃了出來,就這樣自然而然地捉住了青鋒道長的手。

而東伯的右手卻帶著呼嘯而出的拳頭,朝著青鋒道長攻了過去。

青鋒道長的雙眸異常冰冷平靜,本就清瘦的麵頰在這一刻卻似乎更瘦了一些,雙眼深深地陷了下去,麵色一片蒼白,他知道麵前這個的年青人,已經開始想要與自己搏命了,盡管他並不想殺東伯,但可惜,今天晚上,他注定要下殺手了,因為青鋒道長知道,但對方的援軍到達這裏之時,他若是再想要下殺手,恐怕,就是難上加難了。

青鋒道長望了一眼,自從北庭開始與風鐵戰鬥之後,便一直閉目不言,完全像是睡著了一般的向雨峰暗自說道:“小鋒,不要怪為師,我絕對不能容忍你和你身邊的這群人的成長,而威脅到我天道宗,以及古武界正道一派的基業,絕對不能!”

雄渾的真氣瞬間侵入了東伯的東伯的體內,一呼吸間,東伯的右臂便開始焦灼枯萎,開始發蕩,數道鮮血從他的五官中流了出來。

此時地上的沙石地上,開始染上了血紅,而不遠處的東伯就那樣頹然地躺在沙石地中,似乎再也無法動彈,似乎誰都無法再幫助東伯。

青鋒道長的心裏閃過一抹警意,雖然從開始至今,他一直警惕著一切,他從來不以自己的身份而有任何驕縱,他沒有給東伯一係留下任何機會,雖然直至此時,直至先前在地上上,他都沒有發現自己最警懼的那個變數發生,可是眼下這抹警意仍然讓他的眼睛眯了起來。

青鋒道長的目光觸處,沙石地似乎開始了極為迅疾的凝固,這當然不是青鋒道長的目光灼熱,而確確實實是從先前東伯手掌吐露殺氣的那一刻起。

隻是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青鋒道長一指擊傷東伯,雙手震鎖東伯。可是,就在這時,那閃動著黑色光亮的拳頭,仍舊在以一種青鋒道長無法想象的角度,朝自己攻了過來。

而東伯的出擊也是那樣的樸實,並不是特別快,但是非常穩定,所選擇的角度異常詭異,拳勁傾斜的角度,殺麵的轉折,都按照一種計算中的方位,沒有一絲顫抖地伸了出去。

這一擊太過奇妙。青鋒道長,在這一刻竟也沒有躲過東伯的這一擊,微白的拳勁輕輕地擊入了青鋒道長的肩膀,飆出一道血花!

隻是這一擊雖然淺淺地擊進了青鋒道長的肩膀,卻還不足以殺死這位強人,因為那處血關還沒有被挑破,伏在沙石地中的東伯就像一位專注的殺牛屠夫一般,速度平穩而小心翼翼地向上一挑。

青鋒道長的臉色較諸這漫天的沙石更要白上幾分,當東伯出殺的那一瞬間,其實他已經在向後退了,他帶著縛住自己雙手的東伯與東伯在沙石地上滑行著,向後退著。

然而東伯依然擊中了這一擊。

青鋒道長感到了一抹痛楚,眼瞳微微地縮了起來,然後他的人變成了沙石裏的一條龍,卷起了身周所有的沙石,所有的人,所有的拳勁,所有的抵擋。

此時的天地就像一個陰影構成地巨獸。張著自己的嘴。準備一口將漫天的風球吞進腹中,內裏一片幽暗。

東伯這撕裂的一擊,把青鋒道長的怒火,瞬間的點燃了。

萬年的時光或許會這樣悄無聲息地毀滅一切。然而這一個瀠瀠風絲構成的事物,竟也產生了這樣強大的效果,本應是柔弱無比的風,在高速地旋轉中,變得像是無數把鋒利地鋼刀一樣,割裂了空間裏存在地一切。

如斯恐怖地效果,自然是因為那方空間裏地那位超強者,在此刻已經發揮出了他地巔峰境界。

那漫天的風,在青鋒道長的雙手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風球,接著,這個風球,再一次地暴裂在空氣之中,風如利箭一般嗤嗤向著四百八方射出,擊打的地麵都開始陪弱地顫抖起來。

東伯頹然飛墮於殘礫之中,鮮血狂噴。他手中握著地那把拳勁,有氣無力地握在手中,拳勁殘留一段血漬。

然而這把拳勁終究是沒有能夠挑破青鋒道長肩膀地血關,在這樣地情形下,東伯擊出的必殺一擊,明明已經擊入了青鋒道長地血肉。可是由殺至大地,天地震蕩。四處風亂物動。那拳勁竟是顫也無法顫也一絲。動也無法動一寸。直到最後被震出青鋒道長體外,徒勞無功!

在這段時光內,青鋒道長憑借著浩翰若江海地真氣修為。以虐殺之意釋出霸道之勢。將整個空間裏地數人都壓製在圓融境界之中,在這片領域裏,青鋒道長地心意。便是一切行為的準則,誰也無法抵抗!

白色地身影在這片淩亂地風上顯得那樣地擊眼,青鋒道長依舊直挺挺地站立著。看也沒有看一眼在身後變成一堆碎石的地麵。麵色蒼白,露出袖外地雙手微微顫抖。雖然受傷,可依然是那樣地不可一世,不可戰勝。

青鋒道長沒有動,他隻是靜靜地低下了頭,攤開了雙手,感受著脖頸處傳來地那絲寒意痛意,看著胸前被割開的血肉,滲出青鋒道長地血漬,還有肩膀的那記血洞。

青鋒道長伸出左手在胸襟上抹了一把。看著潔白手掌上地血水。

他地眼眸裏閃過一絲令人心悸的寒意。青鋒道長緩步走出幽靜的地麵,一步一步地行走。緩緩地梳理著體內已經開始有不穩之跡地剛拳,麵色冷漠,雙眸異常寒冷,靜靜地看著地麵的正前方向

東伯受了青鋒道長一拳。體內被那股強悍的血魔水的狂暴之氣侵伐著,若不是他憑著一股信念在戰鬥的話。隻怕在青鋒道長地一拳下。他整個人都會被點爆。

可縱使他活了下來。依然感覺他的身體內外,就像有無數道烙紅了的細鐵絲。正在體內遊動著,他的心境嗤嗤作響,那種難以承抑的痛楚。擊入他的腦海之中,人類自保地本能。讓他極易在這等強烈的痛楚中睡過去。

“我必殺你!”顯然,東伯剛才的一擊,把青鋒道長給徹底地擊怒了。

跌落在地麵的東伯忽然動了。他就那樣飄了起來,衣衫淩風。唇角淌血,極其毒辣的一擊向著青鋒道長地咽喉擊了過去。

東伯知道自己麵臨將麵臨出生以來,最危險的一次考驗,麵前的這個人,是他從未遇到過的強大,若是沒有血魔水的狂暴之力的話,可能自己連在對手的手上走上十招都不可能。但東伯有著必須要戰的理由,東伯已是急速轉身,將自己地後㊣(7)背晾給了青鋒道長,而在轉身的過程當中,以根本沒人能看清的極快速度,一道黑色的光芒在東伯的掌心中閃過,借勢向後輕輕一揮。

東伯體內的血魔水無比狂虐起來,隻聽他尖嘯一聲,雙掌疾出,體內的勁氣竟似被壓縮成了極堅固地兩截山石,透臂而出,迎向了青鋒道長。

青鋒道長微微皺眉,知道自己如果依然直進,就算擊透了東伯的胸口,隻怕也會被這恐怖的兩掌將胸骨盡數拍碎。

在這一瞬間,東伯的拳頭也攻到了,青鋒道長不得不封住攻勢與東伯對掌。

轟的一聲巨響,勁力直震四際,灰塵大作。

兩人對掌時的光芒似乎在一瞬間之內。照亮了天地,滿天的沙石,也被這勁風刮拂了起來,紛亂的飛舞在二人身間。

就如同在地上邊一樣,東伯體內勁氣疾出,運至雙掌之上。開天辟地一般,挾著雄渾至極的掌風,拍向對方地麵門,對於迎麵而來的白色拳勁根本看都不看一眼。